“我知道了師父。”
在後臺聽著師父的話語。
王雲飛不斷點頭,這都是在一個學習的過程。
而學習不光說把段子弄好,氣口節奏弄好就完了,這些東西也是表演缺一不可的。
甚至你不瞭解,那麼一輩子都可能演不好場子。
還是那句話,相聲是活的,人也是活的。
“好啦!就這樣吧,今天你沒活了。在後臺待一會兒,能學到什麼就學什麼,哪怕用手機錄製相聲也成。”
郭得剛最後說一句便離開了,去向師父他們那邊。
王雲飛站在原地拿出手機自然想錄製,這個年代不像後世信息量發達成那樣,想聽相聲想自學相聲,隨便搜尋便是。
他們現在想聽想學,只可能是錄製。
再則便是上網,可即便上網,網上也沒有太多的相聲段。
曲藝愛好者並不多,而且分享的渠道也少。
所以想要學習最大的可能便是混小劇場。
這也是過去老先生們學藝的唯一手段。
不多想。
今天難得的大劇院演出,王雲飛不可能閒著,為此連舒暢那邊也來不及去聊什麼話,就安安靜靜地聽相聲。
因為今天自己爺爺要說兩場,師勝界先生更是也要表演一個,都是自己吸取大場經驗的時候。
看他們怎麼處理,那麼自己下次真要再演,肯定會進步。
就這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雲飛幾乎在側幕度過,只有幾個主流相聲他聽不懂後才勉強下來休息。
畢竟這一次請的人不少,而這幾位說的相聲自然不可能跟小劇場那般,就是類似主流說幾個小笑話之類。
和傳統沒有太大關係。
這種他真的聽不太懂。
但不代表王雲飛對主流徹底的厭惡,因為都是表演,讓觀眾能笑就行。
外加你說你自己的,我們說我們,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挨著。
奈何主流一部分人非要過來弄他們一下,純屬是噁心人,要不然自己師父幹嘛非要去罵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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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節目看到最後,今天的重頭戲終於來了。
侯耀聞、石付寬、郭得剛、於遷四個人的群口相聲。
場面非常的熱鬧,觀眾也極其的歡迎。
尤其今天的相聲不一樣,兩對師徒之間純屬動了手要打架。
……
四個人站在舞臺上。
侯耀聞把郭得剛帶到左邊的話筒後開口,“得剛,你聲音怎麼還沒有於遷大呢?”
郭得剛一愣,“他壓著我呢?”
“對呀,他聲音壓著你了,另外你語速太慢,你這個語速一慢,中間有很多空檔。他就能把話給加進去,你不能讓他往里加!你是花呀,孩子。”
郭得剛一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而他們在說,另外一邊石付寬對著於遷也是如此。
“你呀,詞太少了,該說話的時候你得勇於說話。”
於遷望著師父,“可我就這麼幾句詞啊。”
石付寬著急道:“那不成,咱們佔七分,話得多點。另外說話調門你得高,壓著他去。”
“不讓郭得剛說話?”
“對了,你這樣一演就好看啦。再來一遍吧!”
“好,再來一遍!”
兩邊協商好。
當徒弟的兩個人互相看著重新回到四架話筒的中間兩個。
郭得剛:“這個……”
“相聲!
!”陡然於遷嗓門一大喊出聲來。
他一喊,郭得剛瞪著眼跟著加大,“我給大夥兒說一段!
”
於遷:“兩個人表演!
”
郭得剛:“四門功課!
”
於遷:“說學逗唱!
”
聽著勢頭不對,郭得剛眉頭一皺用手把於遷嘴捂住,“我們這個相聲來說!”
“相聲啊!
”於遷扒拉開郭得剛的手,繼續大喊。
這一扒拉,郭得剛則繼續捂,死活不讓他說,等兩個人互相扒拉幾下之後。
頓時都急了眼。
直接抱在一塊兒拽著對方脖領子打,郭得剛甚至還想把於遷往後給拖走,於遷哪裡示弱反過來抓著他衣服一陣擰巴。
也就是這麼一打。
整個大劇院高興得不像話。
也只有侯耀聞、石付寬兩個當師父的,平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打架,甚至前者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觀眾一起在鼓掌。
石付寬看不下去,“別鼓掌了,給拽開吧你!你師父怎麼當的這是。”
“沒事,我徒弟佔上風!”
哈哈哈哈哈!
侯耀聞一說,笑聲嘩嘩過來,這一句話簡直絕了。
觀眾樂得前仰後合,死死踩到了他們笑點上。
哪怕王雲飛在側幕聽著也是,自己爺爺果然是護犢子的。
不過還是得拉開。
拉開了,兩個人依舊臉紅脖子粗,十分的不客氣。
“師父,他敢還手。”在中間話筒,郭得剛委屈的向師父告狀,像極了一個孩子。
侯耀聞笑著道,“你看,這麼一眼節目多火爆,所有人都高興了。”
“還高興呢?”石付寬抓著於遷的胳膊吐槽,“相聲都改柔道了。”
“那是你們那孩子訓練上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心裡就不對,兩人合作怎麼能這麼演。得剛,看著,我跟你石老師給你們打個樣。”
“誒!我跟您兩位學!”郭得剛不斷點頭。
石付寬也跟著開口,“於遷,你也看好了。”
於遷:“沒問題。”
兩個徒弟表演完,輪到他們兩個師父,然後開始交換場地站到中間話筒說話。
侯耀聞調高話筒,挺直身子高聲道:“這回我們兩個人表演一段相聲。”
石付寬站在旁邊望著觀眾捧話,“您看,兩個人合作,態度多好哇。”
“對。我們兩個人合作四十多年了。”
“時間不短。”
“到現在可能大家對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鬧不清楚。”
石付寬疑惑著,“還分不清啊?”
侯耀聞點點頭,面帶笑容,“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本名叫侯耀聞!”
石付寬:“我的本名叫石付寬!”
侯耀聞:“我的藝名呢,叫侯耀花!”
石付寬:“我的藝術叫石付葉!”
侯耀聞:“誒,這就對了。”
石付寬也給自己說蒙了,“我怎麼自己掉裡頭了?我是花,你才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