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王雲飛聽著下面觀眾的笑聲非常高興，並轉了話題，“這是張先生的祖父，他爸爸也非常厲害。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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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夥兒應該沒見過，已經去世了。
活到今天也得十多歲。”
“那還是張芸雷！
”
張聞順一個無奈，下面本來就開心的氣氛，又上升了幾分，然後老爺子打住一下孩子，“我都六十多了，我爸爸要是活著都一百了！”
“了不起，吃喝玩樂一輩子。說這人幹過一天活？”王雲飛擺擺手，“沒有！出了茶館進飯店，出了飯店澡堂子，一天到晚吃喝玩樂！”
張聞順點點頭，結合剛才的段子開口，“我爺爺摸的那倆錢夠他燒。”
“尤其泡澡堂子，張先生都是跟他爸爸學的，愛得不行了。”闌
“沒錯。”
“頭一個下水，說池子裡面下去一個人了，完了不洗了。”
“這叫潔癖。”
“夥計都等著，他來了，脫完衣裳！”王雲飛脫衣服的動作，身體再往下一沉，泡澡的感覺，泡好了再起來指著道。
“這個涼了，得兌熱的啊。這個太熱了，得兌涼的，好了？好了就開門吧，讓客人進來。”
張聞順一愣，歪著肩膀吐槽，“我爸爸是給澡堂子試水的？”
“勢力大啊！一幫人聽他的！”闌
“這大到哪去？”
“了不起，人家吃喝玩樂一輩子沒白活。說實在的老張家平時花錢看著都眼暈。”
王雲飛雙手把著方向盤，左右晃悠，“早些年第一個開私家車的就是張先生的父親，那年頭私家車可能嗎？不可能啊，但他們家老爺子頭一個。”
“我們家是有。”
“那方向盤都是純銀的，你們看的方向盤都是圓的，人家這個是長的，到了頭有一個把兒彎下來，還有倆膠皮套。
開起來，篤篤篤～～”
張聞順看著孩子表演，拿手一指，“你說這是狗扶……手扶拖拉機！”闌
哈哈哈哈！
意～～
老爺子冷不丁一嘴瓢。
臺下觀眾瞬間樂了。
比包袱都好玩。
笑的一個開懷。
連王雲飛也是如此，觀眾已經起鬨，他就不可能坐視不管，看著老爺子，“這是我的專場，您別緊張，連說都不會話了！”闌
張聞順忍不住笑，嘴瓢是演員備不住的，繼續重複一聲，“這叫手扶拖拉機！”
“得國產的，多有身份！不止車，燕京第一部手機。”王雲飛一指自己爺爺，“他爸爸的。”
“沒錯。”
“那會兒用手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當然了沒有現在洛基亞、摩托羅拉那麼小巧，跟板磚一樣。”
“對！”張聞順抬起手比劃幾十釐米，“大概有這麼大。”
“還得拿一個小包拎著，但是沉著呢，只能這樣拎著。”
提拉著東西肩膀一歪，王雲飛變成了老爺子一模一樣的相，觀眾看的十分樂呵。闌
張聞順在旁邊拍了拍孩子肩膀，補充一聲，“我這肩膀就是這麼壓的。”
“全部是手機墜的，拎著出去！走到哪還顯擺，一打電話就昂首挺胸。”
王雲飛拿起桌子上的扇子，把它當作電話靠在耳邊，“對，我是張聞順的父親！我叫張小順，您好！”
“這名字取的。”
“喂？喂？訊號不好啊，能聽見嗎？”
一邊打著王雲飛一邊開始在舞臺上轉地方，一會兒舞臺前邊一會兒舞臺後面，見還聽不見，直接坐在了舞臺上。
這一坐才勉強聽清，“誒，能聽見一點了，您請講，什麼事？哦，打錯啦？”闌
“害！”張聞順一擺手，“這不瞎折騰嘛”
王雲飛爬起來回到話筒後，“就這麼有錢！別說手機，就現在冬天咱們戴的帽子，誰要是有一海龍的帽子，得值當不少錢吧。”
張聞順扶著桌子點點頭，“可不便宜。”
“張先生父親這個比海龍的帽子強一萬倍，老爺子戴的帽子，翡翠的。”
“翡翠的？能暖和嗎？”
“關鍵他要那個顏色，湛清碧綠，腦門都綠了。後來有關部門有規定，不能讓你爸爸站在紅綠燈下，不然擾亂交通，倆綠燈了。”
“是不能老待在那，這帽子，先回家看看有沒有事吧。”闌
張聞順依舊喜歡碎嘴的捧一句，王雲飛故作表情，“我都聽不懂您說的是什麼。”
“你多看看你師父你就懂了。”
哈哈哈哈哈哈！
陡然一下，觀眾被老爺子弄得沒法沒法的，王雲飛也是如此，他們的詞不可能是一句一句的對，有什麼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王雲飛接著話，“別說帽子！最了不起的是您爸爸戴錶，稍微有錢一點的都知道這表才是象徵著身份。”
“是啊！我爸爸怎麼著？”
拍了拍腕子，王雲飛大氣一聲，“別人戴錶戴一塊兒，您爸爸腰裡系一根繩子，一戴戴一串！”闌
“怎麼戴？”
“從左邊戴起：要戴金殼套、銀殼套、銅殼套、鐵殼套、金三針、銀三針、雙卡子、單卡子、烏利文、亨得利、歐美噶、勞力士、有威、力威、尹威、博威、博帝左手拿小鬧表，右手提熘八音盒，頭頂大座鐘懷揣著掛錶，脖子套上子母鐘，嘴裡叼著石英電子錶，未曾走道兒是叮噹亂響。”
一段小貫口，張聞順直接不客氣了，“這明明是給鐘錶鋪搬家！”
“您怎麼知道的？”
“這全知道！
！”
反過來的底給出。
王雲飛和張聞順兩個人後退三步鞠躬下臺。闌
他們轉身離開，觀眾們鬧出不少聲音。
因為老觀眾瞧的出來，這段可沒有之前長，或許是為了老爺子身體著想，可架不住喜歡。
依舊的喊和鼓掌。
“喔！
好！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雲飛、老爺子再來一個！”
……闌
熱鬧的聲音當中，張聞順其實還不太感覺累，這才多久就累了。
如果站的時間長了，他是有點腰酸背疼，雙手得撐在桌子上才行，但現在還好。
腿腳和腰沒多大問題，還能應付一段時間。
於是看了一眼孩子，“再說一會兒吧！”
“沒問題！我唱一個小曲兒，您多歇歇。”
“不用！我還行，來一個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