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還暈乎著, 晃晃腦袋，看著不遠處模糊的影，輕聲叫他：“老公？”
鼻音軟糯, 上揚的尾音像是一把帶刺的小勾子，勾的賀慕言頭髮顫。
指甲深陷在手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理智。
“離離，你去哪了。”
宋離歪歪頭, 低頭看著上的衣服, 手扯一下襯衫衣襬：“我去，那邊的房，那裡面有好多衣服，但是布料都很少, 有一件只遮住了這裡……”
宋離說著，還手指一下胸口和下.面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咬著嘴唇：“太暴露了，還是蕾絲的, 誰會穿啊, 我不喜歡，就挑了這個還像是件衣服的, 還有其他很多我不認識的東，有一個黑黑的bang子, 又硬又cu，一按它還會嗡嗡的跳, 嚇……”
賀慕言聽著他的描述, 眸色沉的嚇：“離離不認識那是什麼嗎？”
宋離頭很暈，又忍不住輕輕晃了晃：“好像，好像認識……”
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抬頭衝他笑了一下，染著一層醉意的桃色面頰豔麗惑：“我知道，我們過，過那個，不舒服，我不喜歡。”
賀慕言吸一口氣，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了，對他伸出手：“離離，過來。”
宋離“哦”一聲，乖乖點頭。
搖搖晃晃的向他這邊過來，襯衫的布料實在是太過單薄，在燈光下基就是半透明的材質，動裡面的體曲線影影綽綽，半露不露的模樣比完全露出來要更加讓按捺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宋離卻磨蹭著了好久，賀慕言才發現他連鞋都穿，素的腳背下覆著淺紫色的纖細血管，圓潤的腳趾抓在暗紅絲絨的地毯上，冷色的一片，晃的眼睛。
賀慕言覺得他每一根腳趾都像抓在自己的尖上，喉頭劇烈滾動著，在他離自己還有兩三步遠時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扯到懷裡。
宋離撞在他硬硬的胸口上，疼得“唔”一聲，兩隻手抓住他胸前的浴袍衣襟，晃著暈沉的腦袋，仰頭看著他：“老公？”
醉酒後的宋離更像是不經事的孩子，一雙眼睛澄澈清亮，映出賀慕言被欲.望掌控的可怖表情。
他深深吸一口氣，大手在宋離柔軟的臉頰上輕捏著：“離離，知道我是誰嗎？”
宋離眯著眼睛笑起來，好像他問了什麼很好笑的問題一樣，側臉在他掌蹭蹭：“你是老公啊。”
賀慕言滿意的“嗯”一聲：“喜歡老公嗎？”
“喜歡的。”宋離把臉埋到他胸前，兩隻手伸到後面摟緊他的腰，小動一樣撒嬌般磨蹭著：“最喜歡老公了。”
賀慕言一顆被他蹭得又滾又燙，單手攔腰把他抱起來，往大床去。
被放下來時宋離腳步還有些不穩，兩隻手按在賀慕言肩膀上，低頭看著他。
賀慕言的大手在他後頸上摩挲著，啞著聲音開口：“離離親我。”
宋離乖巧的點頭，捧起他的臉從額頭一點點親下來，柔軟的唇瓣帶著甘醇的酒香，親到鼻尖上時賀慕言就了耐，手臂攔著他的腰把他緊摟在懷裡，咬著他的嘴唇不停換著角度逗弄。
賀慕言手臂力氣很大，宋離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勒斷了，被放開時嘴唇和舌頭熱的發痛，微喘著氣，手臂軟軟的摟著他的脖子。
“寶寶。”
賀慕言親他露出來的鎖骨，在上面輕咬一下，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
宋離現在渾上下都是粉色的，粉色的臉頰，粉色的胸口，就連抓著地毯的腳趾也泛著淺淺的櫻粉色。
賀慕言去親他濡溼微顫的睫毛：“離離好漂亮。”
宋離被他親的有點癢，明明是聽到了誇他的，卻突然不開的撇了下嘴巴，腦袋埋進他頸窩裡，悶著聲音說：“我現在一點都不好看。”
賀慕言注意到他刻意說了“現在”兩個字，抬手摸摸他的頭髮：“怎麼了？”
宋離悶了好一會，鼓起勇氣抬頭看他：“你仔細看看我。”
賀慕言仔細看他，忍不住又親了兩下：“好看。”
“你敷衍。”宋離不滿的皺眉，指著自己的眼角給他看：“你看這裡，是不是都有魚尾紋了。”
賀慕言聞言又細細看了幾眼，宋離皮膚很，髮色和眉毛的顏色偏淺，不是那種濃顏系深邃的五官，臉部線條偏柔軟一些，是一雙眼睛，瞳仁黑亮，眼皮窄而薄，眼尾微微下垂，瞅著你的時候像是某種無害的小動，是很顯年紀小而且什麼攻擊性的長相。
細紋看到，反倒讓他裡的慾念又加重了幾分。
揉在他後腰上的手緊了緊，貼在他耳邊說：“有細紋，離離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好看。”
宋離只當他是安慰自己，眨兩下眼睛埋在他肩膀上：“有的，你就會騙我，我今年都三十六了，快奔四的老男，怎麼可能還和以前一樣。“
賀慕言不知道他突然從哪裡來的年齡焦慮，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問他：“離離在害怕什麼？”
宋離的眼睛有點紅，鼻翼輕輕翕動：“我不知道，就是一天一天的，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老了，是每次看著你的時候。”
“我？”
宋離點點頭：“你今年才剛過30，是剛認識你那一年我的年紀，是該意氣風發大展宏圖的時候，我覺得，我好像配不上你了。”
聽他越說越離譜，賀慕言不太開的抬起他的臉捏捏：“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自己。”
宋離抿著唇，可憐巴巴的叫他：“老公。”
“嗯？”
“如果以後我真的老了，變醜了，你不要告訴我，我獨獨不想聽你跟我說這些。”
賀慕言嘆口氣，或許是喝醉了的原因，今晚的宋離格外的喜歡碎碎念，陷到否自己的消極思維怪圈裡，這個時候不管跟他說什麼恐怕都有。
賀慕言索性也不再跟他說這些，把攔腰抱起來扔到床上，自己也隨即彎腰覆上去嘴吞掉他的驚呼聲。
宋離一會就被親的軟成一灘水，浮浮沉沉聽到賀慕言在他耳邊說：“老男的體可不能由著我這麼折騰，腰有這麼軟，也不能把腿掰得這麼開，所以離離一點都不老。”
宋離氣得伸手去打他，體也不自覺的力，把賀慕言jia得差點繳械投降。
荒唐過後便是第二天的孽力回饋，宋離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腦袋疼得厲害。
昨天晚上的記憶朦朧又模糊，只知道賀慕言花樣多的不行，變著法的折騰他，好像是卯足了勁要給他證明他還不老一樣。
宋離現在就是後悔，腸子都快悔青了。
或許是他體細微的動靜吵醒了後的，橫在他胸前的手臂緊了緊，頭頂響起男晨起有的醇厚粗啞的嗓音。
“寶寶醒了。”
一聽他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那些荒唐事，宋離臉熱的很，縮在他懷裡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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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慕言似乎在他頭髮上親了親，又拱起腰背把更緊的圈在懷裡：“離離昨晚好棒。“
宋離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氣得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幾點了啊。”
賀慕言伸手把手機拿過來，解鎖看看時：“快十點了。”
“這麼遲了！”宋離瞪大眼睛，伸手去拿他的手臂：“怎麼睡這麼死啊，趕快起來了。”
只是他想起來，壓在他上的卻不想動，賀慕言箍在他胸前的胳膊像是一把鐵鉗，根就無法挪動絲毫。
“離離。”賀慕言悶著聲音叫他，把臉貼在他光.裸的後背上：“再睡會吧，我還在倒時差，還睡夠。”
倒時差昨天晚上還那麼胡來，宋離有些無奈，枕著他一條手臂，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堅.硬滾燙，裡突然萌生出一種很踏實的歸屬感，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臂在他懷裡轉過，仰頭看他。
賀慕言垂著眼睫，臉上似乎真的帶著些倦意，過了一晚上，下巴也冒出一圈青色的鬍渣。
宋離裡軟軟的，輕聲叫他：“老公。”
賀慕言的大手在他耳後和脖子上輕輕撫摸著，聲音很低：“我在。”
宋離卻又笑著鑽進他懷裡，貓兒一樣偷笑：“事，就是叫叫你。”
賀慕言摸摸他的頭髮：“傻寶寶。”
又這麼磨蹭了快兩個小時，宋離一直記掛著年年，到後來裡就跟長了草一樣，說什麼都要趕快，賀慕言辦法，只好跟他一起起來。
一直躺著還不覺得，起來才發現他腰痠的有多厲害，下床的時候腿軟的差點站不住。
賀慕言給他穿衣服，宋離氣得直想腳踹他。
昨天的衣服還扔在浴室裡，現在穿的是賀慕言讓新送過來的，穿好上衣和褲子，又蹲下給他穿鞋子。
宋離把腳踩在他腿上，這才注意到自己腳背上也有幾個粉紫色的印子，賀慕言也看到了，給他穿襪子時還故意在上面揉了兩下。
穿好鞋子賀慕言也有立刻起，摟住他的腰仰頭看他。
“離離真好看。”
宋離在他眼睛裡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臉，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昨天晚上說的那些，手指在他濃黑的眉毛上描摹著：“我在你眼裡有不好看的時候嗎。”
賀慕言倒是真的皺眉想了一會，然後認真回答他：“你眼睛裡只裝著年年的時候，就有現在好看。”
說到底還是要吃他兒子的醋，宋離捏他的鼻子：“好大的酸味。”
賀慕言站起，對他伸出手：“吧。”
宋離握住他的手，卻在起的一瞬眼前一黑，腳步也虛的差點有站穩。
賀慕言握住他的手臂，緊張的問他：“怎麼了？還是很累嗎？”
宋離緩一口氣，輕輕搖頭：“不是，早就歇過來了，就是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頭突然有點暈。”
賀慕言看著他的臉色，還是放不下：“能嗎？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宋離推開他：“哪有那麼嚴重，你大驚小怪的，現在已經事了。”
“離離。”賀慕言已經有些後悔昨天晚上那麼不知輕重的折騰他了，疼的握緊他的手：“回家讓吳醫生來看看吧，你最近瘦了很多，我還是不放。”
宋離看著他擔憂的神情，知道他向來是過度保護的性子，如果不答應他，不又要在裡瞎琢磨什麼，只好先答覆下來不讓他再多想：“好，先回家吧，我想年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