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慕言走後他們母倆也就沒在客廳坐了, 吃了水果酒各自洗澡去睡覺。
宋離躺在床上，想著總算是又過去了一天，只盼著婚禮能趕快來趕快辦, 他們倆也不用這麼平白無故的受這種折磨。
到了深夜，宋離卻又開始做那種夢，沒有昨天那樣激烈，但也是一通折騰, 被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 最後醒來又是一樣的渾身痠疼。
宋離受不了了，堅信自己這床是有問題，去洗漱時發今天腫的是右邊neinei。
絕了，蟲叮人也是分配制嗎！前天左邊, 昨天右邊，那一共就倆兒，今天晚上叮哪兒啊。
吃飯時跟宋媽媽抱怨，說他房裡肯定是有跳蚤一樣的蟲, 咬的他受不了。
宋媽媽無奈的看著他, 不知道她這寶貝兒只是在人家婿家豪宅裡住了幾個月而已，怎麼還養成這嬌貴的毛病了, 被蟲叮一下都受不了。
想了想跟他說：“我今天出去給你買點殺蟲劑吧，不過這寒冬臘月的, 誰家還鬧蟲，也不知道好不好買。”
宋離扒一口飯, 胸口那裡又疼又腫, 被裡衣蹭的好難受，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蟲這麼毒。
下午宋媽媽外面回來，果然帶了幾瓶殺蟲劑, 什麼蟑螂滅，毒四害，看著一個比一個管用，他拿起一瓶晃晃，打算一會吃完飯去房間裡噴點，到晚上睡覺時那些該死的蟲就應該被殺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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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深夜，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噴了殺蟲劑的原，宋離前半晚上睡格外香甜，不過為晚飯喝了一碗宋媽媽燉的雞湯，後半夜就忍不住想起來上廁所。
被憋醒後下意識伸手扶著肚，困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的時候身還搖晃著。
一隻手按著枕頭想借力起來，結果枕頭沒按到，卻摸到了一個又醒又熱的東西，宋離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媽晚上給他塞的熱水袋，又摸了幾把，才察覺出不對勁了。
不是，這觸感怎麼這麼像人身上的肌肉啊。
宋離被自己這個恐怖的想給嚇清醒了，猛的睜開眼睛低頭看去。
藉著窗戶外頭不甚明亮的月光，清楚的看到橫在自己身旁的一個型高大的男人。
宋離嗓眼都在這一剎那收緊了，為太過驚嚇，以至於一時間竟完全叫不出來，手也抖不行，甚至還以為自己在是在做夢。
或許是他抖太厲害了，那人身上的被被帶下來不少，大半個肩膀露出來，咕噥著一聲“冷”，便一轉身摟住了宋離的腰。
這一下也讓宋離清楚看到了他露出來的半張臉，心裡頭“咚”了一下，更加震驚的瞪大眼睛。
“賀慕言？！”
賀慕言終於被他這一聲驚叫給吵醒了，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聲音裡含著睏倦的鼻音：“離離，你要上廁所嗎，我抱你去。”
說著眼睛都沒睜開就起身伸手要去抱他，他根本就還沒清醒，這個動作完全是這段時間養成的身本能，宋離開啟他的手，還沒回過神來：“不是，怎麼回事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不是在家裡嗎？怎麼又突然在我們家啊，還，睡在我床上！”
賀慕言似乎特別困，沒骨頭似的歪在他身上，下巴窩在他頸窩裡軟軟的蹭：“我想離離，不抱著你晚上根本睡不著，當然就過來找你了。”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賀慕言伸手指著後面的床頭櫃，上面有一把的鑰匙，在月光下閃著冷白的銀光：“丈母孃前給過我備用鑰匙。”
宋離：……
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好，本來是很生氣的，可看著這人跟只大狗狗一樣窩在他懷裡，眼睛下面還有一圈淡青色的黑眼圈，知道他這兩天肯定是累壞了，白天工作那麼忙，晚上還睡不好，可憐巴巴的，宋離的心就又忍不住軟了。
伸手揉一把他的頭髮，輕聲說：“你今天白天沒過來，在公司一定忙壞了吧。”
賀慕言含糊的“唔”一聲：“還好，忙了半天，後來我媽來找我，被她訓了半天話。”
宋離：……
他就知道這事逃不過賀母的眼！
想到他乖乖被賀母訓話也不敢反駁的模樣，宋離忍不住有些好笑：“那你還敢來啊。”
賀慕言哼哼兩聲，更緊的摟住他：“晚上誰會知道。”
這倒也是，大半夜的誰能想到他一個大老闆不在家裡好好睡覺，非要做賊似的往別人家裡跑，還偷偷爬他的床，差點把他嚇嗝屁。
不過說到晚上，宋離不自禁又想到前天和昨天晚上的事，他把事情在腦裡捋了一遍，突然明白過來，低頭看著懷裡的人。
“你今天是第一次過來我這？”
賀慕言搖搖頭：“這是第三天了，前天和昨天晚上也是在你這睡的。”
果然！宋離都要被氣笑了，抬手去推他：“你這個人有毛病吧，來就來，幹嘛還偷摸的來，至少告訴我一聲啊，還有我問你，你是不是趁我睡著了偷偷弄我來著。”
賀慕言眨眨眼睛，仰頭去親他的耳朵：”離離睡著了好乖，軟軟的，讓你做什麼你都不會罵我，我就忍不住……”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宋離氣發抖：“你，你這種行為就是大家口中的變.態知不知道，怪不我每天早上醒來都以為被鬼壓床了，還跟我媽講那一身印是蟲咬的，在知道真相，我明天都沒臉去見她了。”
賀慕言聽他這樣說，黑瞳裡的眸光逐漸冷了下來，人看著也比剛才清醒了很：“離離不知道晚上那個人是我。”
宋離點點頭，覺很不好意思：“我懷孕後睡覺很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晚上雞湯喝了憋慌，也根本不會起來，前兩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總覺自己在做夢，昏昏沉沉的，一個看不見臉的人把我翻過來覆過去，我還在想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會做這種不害臊的夢，沒想到原來根本就不是夢。”
宋離說完又覺好笑，抬頭去看他，卻被他臉上陰沉沉的表情給嚇到了：“怎麼了，突然這麼看著我。”
賀慕言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坐正身正對著宋離：“離離的意思是，你一直以為自己在夢裡跟人做那種事，而且那個人還不是我。”
宋離愣愣，自己剛才說了這麼，結果他就只聽到了這些？
他氣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伸手把他推開：“你這人到底有沒有意思，這種醋也要吃啊。”
賀慕言抿著嘴不說話，人悶悶的：“離離反應那麼好，我一直以為你當時想的是我……”
什……什麼反應好！能好到哪裡去，宋離臉一會白一會紅，氣不想理他，扶著床就要起身。
賀慕言抓住他的手：“寶寶去哪兒。”
宋離用力甩他：“尿尿，你放開。”
賀慕言的黏糊勁就又上來了，兩手抱在他腰上，撒嬌一樣：“我抱你去吧。”
這人胳膊上的肌肉結實有力的很，鐵鉗似的箍在他腰上，宋離根本就動不了。
他也實在憋的難受了，妥協的看著他：“快點。“
賀慕言說了一聲“遵命”，一手攔著他的腰，一手伸進他腿彎裡，一點兒也不費力的把他抱起來。
上完廁所回來兩人又一起躺在床上，宋離其實還有點生氣，而且還是越琢磨越氣那種，旁邊的人又伸手過來抱他，被他直接一巴掌打掉。
賀慕言有些委屈，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寶寶……”
“別跟我撒嬌。”宋離氣道：“你難道就一點反省的心思都沒有嗎。”
賀慕言倒是認真的沉默一會，片刻後才開口說：“晚上抱著自己的老婆睡覺，需要反省什麼。”
“賀慕言！”
“好了。”賀慕言這會也不管他的反抗，強硬的把人擄到懷裡，一點點順毛：“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也嚇到你了，可是如果晚上你跟崽崽都不在我身邊，我是真的會失眠，如果不是偷偷半夜過來抱著你們睡那麼一會，我一天連四個時的睡眠時間都沒有，一直這麼下去，沒捱到婚禮我可能就已經倒下了。”
這個人總有各種各樣的道理，宋離說不過他，又不想這麼快讓自己消氣，不舒服的在他懷裡動動，又不心碰到了胸口那個地方。
疼他皺一下眉，輕輕叫了出來。
賀慕言立刻擔心的看著他：“怎麼了？”
不問他還不來氣，宋離伸手摸摸右邊胸口：“還不都是為你，告訴過你少次不要老是玩那裡，我最近這兩點好敏.感，自己碰碰都受不了，你還給我弄這麼腫，衣服磨一下都疼受不了。”
他這麼一說賀慕言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拿開他的手，心解開睡衣釦，藉著床頭夜燈的光，清楚的看到那兩個被折騰的慘兮兮的可憐。
右邊比左邊的要更腫一些，紅紅的，為接觸到冷空氣的原，像寒冬臘月裡在冷風中顫抖的紅梅，看起來惹人憐愛極了。
賀慕言用指尖碰一下，宋離立刻疼哼一聲，把他的手開啟。
“別碰了。”
賀慕言把衣服給他穿好：“我當時弄時候看你還挺喜歡的，就沒想那麼，怎麼腫這麼大，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然明天讓吳醫生看看吧。”
“還是算了吧。”宋離搖搖頭：“這種事也要去跟醫生說，醫生會怎麼看我啊，我可丟不起這人。”
賀慕言把他又攬在懷裡，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別說話了，讓我抱抱。”
宋離靠在他胸前，鬧了這麼半天，總算是能安靜下來。
“後天就是婚禮了，怎麼離越近我反而越沒有什麼感覺了。”
賀慕言點點頭：“我也是這種感覺，只想讓這幾天趕快過去吧，太難熬了。”
宋離好笑：“不是每天都有見面嗎。”
賀慕言親親他的頭髮：“不一樣。”
宋離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好吧，的確是不太一樣，好好的兩個人，弄跟偷情一樣。
賀慕言似乎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呼吸就沉了下來。
宋離抬頭問他：“你今天要待到幾點啊，在都凌晨兩點了。”
“五點走。”
宋離點點頭，那就只剩下不到三個時了。
賀慕言收了收手臂，又說：“後天一大早我過來接你，可能會有些辛苦，你要休息好，覺累一定要說出來，不要忍著。”
“好。”
“上次試的衣服喜歡嗎，需不需要換別的了。”
“不用。”宋離搖搖頭：“我覺穿上挺舒服的，肚也沒有那麼明顯，我後來有發照片給你啊，你覺好看嗎。”
他們兩個試衣服不是一起去的，賀慕言當時飛外省開會，這邊時間又很緊，他就自己試了，薛桑陪著他去的，一共就試了三件，價格一件比一件讓薛桑上頭。
後來挑中了一件他們倆都覺滿意的，價格倒不是三件中最貴的，但是最適合宋離。
那天薛桑難表了出對賀慕言的認同，破天荒的誇了他兩句。
宋離覺，他是被那件婚服的價格給征服了。
膚淺啊。
“好看。”賀慕言低啞的聲音把他的注意力喚了回來，又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你知道我當時看到第一眼是什麼感覺嗎。”
宋離抬頭看他，有些好奇：“什麼啊。”
賀慕言抬起他的下巴，墨黑的瞳孔裡翻湧著深沉的欲色：“我想把它扒下來，又想讓你穿著它跟我做.愛。”
宋離臉一熱，不敢去看他那雙眼睛裡的東西，整個人埋到他懷裡，聲咕噥著：“說好像你沒有扒過一樣。”
賀慕言低聲笑笑，大手撫著他的頭髮：“不說了，趕快睡吧。”
宋離眨幾下眼睛，也覺有些睏倦了，張嘴打了個哈欠：“睡吧，你明天一早還要走……”
第天一早起來賀慕言果然已經離開了，宋離坐在床上緩了會神，人懶懶的。
穿好衣服出去洗漱，看到客廳裡宋媽媽和宋爸爸正圍在桌前對著什麼東西討論，你一句我一句，還挺興奮。
宋離也好奇地走過去：“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你們在看什麼呢？”
兩個人一起回頭，宋媽媽開心的對他招手：“離快過來，過來，快看親家母給我們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宋離看一眼，竟然是兩套新衣服和首飾，宋媽媽的是一套紅色的旗袍，不是很張揚熱烈的正紅，但一眼看上去也知道是極好的面料和做工，上面的絲線都是金絲，刺繡也全部是純手工的，以他在對賀家人出手闊綽程度的瞭解，這旗袍少說也六位數了。
旁邊的首飾盒裡也很齊全，看起來像是瑪瑙的耳環和項鍊，和旗袍的風格都很搭，低調的奢華感，只是看著就能想到穿戴上它們的人一定也是風韻絕倫的人。
相比較而言宋爸爸的西裝就沒有那麼惹眼張揚，常規不容易出錯的款式，但也是很有名氣的一個品牌，配了名錶和領帶，還有一雙做工考究漂亮的黑色皮鞋。
宋媽媽在旁邊說：“這一大早突然就有人把這些東西送上門來，問了才知道是親家母讓準備的，她這也太客氣了，這牌雖然咱們也沒見過，但看這面料做工就知道一定不便宜，咱們怎麼好意思收呢。”
宋離倒是沒想到賀母考慮的這麼周全，看著宋媽媽有些糾結的神色，笑著說：“既然送都送來了，也沒有還給他們的道理，爸，媽，一會你們穿上給我看看吧，我老媽身材保持的這麼好，穿這件旗袍一定很好看。”
宋媽媽被他誇嘴都合不攏，心的拿起那件旗袍，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那，我在就進去試試？”
宋離點點頭：“去吧，一會我給你拍照發朋友圈，讓你在你的那些姐妹群裡豔冠群芳。”
“好好好，等我一會啊。”
宋媽媽拿著衣服興高采烈的進屋了，宋爸爸卻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宋離看著他：“爸，你不去試試衣服啊。”
宋爸爸搖搖頭，走到沙發前坐下，習慣性掏出一支煙想點，看一眼宋離的肚，又把煙塞了回去。
“離啊，坐，爸跟你聊聊。”
宋離看他一眼，走到他對面坐下，印象中他很少像在這樣這麼嚴肅的跟他爸聊天，他們父倆關係說不上是生疏，但絕對不能說是親密。
宋爸爸鬆鬆脖上的領帶，身後摸一把腦門，宋離發不知不覺間他的腦門上的頭髮好像也越來越少了。
他記自己爺爺差不也是這個年紀開始禿頂的，這樣想來，該不會自己以後也會是這樣吧。
腦補了一下自己五十歲禿頂的畫面，宋離沒惹不住笑了出來。
宋爸爸問他：“笑什麼？”
問完低頭看自己一眼，也笑了：“哦，爸這衣服是皺的很，這不剛下飛機嘛，還沒來及去換。”
宋離忙搖搖頭，恢復正色：“我不是在笑您 ，爸，你想跟我說什麼。”
“哦，這個啊，也沒什麼。”宋爸爸雙手放在腿上，深深看他一眼，長嘆口氣：“就是在想，辛苦半輩養大的孩，跟個兒一樣被人家帶走了，想想心裡怪舍不的。”
宋離來都沒聽他跟自己說過這種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宋爸爸似乎很惆悵，但聲音卻鏗鏘有力：“離，有些話爸來沒跟你講過，但道理你自己一定要明白，你雖然是嫁過去的一方，骨裡也還是堂堂七尺男兒，不要為這一點就妄自菲薄，他們賀家財大氣大，咱們是比不過，但如果你真的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我跟你媽就是拼了兩把老骨頭也要給你出氣，你首是我宋國忠兒的宋離，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漢，其次才是他們賀家的男媳，這一點，你要給我牢牢地記在心裡。”
宋爸爸的每一句話都狠狠的砸在宋離心裡，震耳發聵，他沒想到平裡只沉迷於學術和鑽研棋藝的父親原來一直都有關注著他，用獨屬於他的方式沉默的守護關愛著他的唯一的兒。
宋離越看他心裡越是難受，眼眶也忍不住紅了一圈。
宋爸爸斥他：“剛剛才說過要當個男漢，怎麼還紅眼睛了。”
宋離抬手在眼角抹一下，由衷的說：“爸，謝謝您。”
宋爸爸看著他，嘆口氣：“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賀了。”
宋離愣愣，剛才滿心的感動頓時就被嚇沒了大半，緊張的解釋：“爸，其實他不是……”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宋爸爸瞪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繃不住笑了出來：“那，也不知道哪來的膽，竟然上來就給我抱了個滿懷，說什麼謝謝我跟你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激動的不了，眼紅的比你在還像兔，好傢伙，跟這接觸的次數也不少了，回回見他都穩重老成的不行，今天這一遭才算是明白，他也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半大孩。”
宋離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點想象不出賀慕言紅著眼跟宋爸爸說這些話的畫面。
宋爸爸伸出手拍一下他的肩膀：“賀是個好孩，看出他眼裡心裡都是你，把你交給他，我跟你媽都放心。”
宋離看著他的眼睛，似乎也在裡面看到了粼粼的水光，宋爸爸卻沒敢讓他看太久，不自然的撇過臉，起身咳了一聲：“我去看看你媽怎麼還沒換好衣服，這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服老，非要穿什麼旗袍。”
宋離看他像是逃開一樣快速走遠的背影，知道他肯定也是害羞了。
笑著靠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聲音裡帶著輕微的顫意：“崽崽，你外公是不是很可愛啊。”
神聖的堂，純潔的白鴿，還有臺下無數雙對他們獻上真誠祝福的眼睛，賀慕言跟著神父宣讀完誓詞，掀開宋離的頭紗，深深地吻他。
宋離的眼睛好像被淚水模糊了一次又一次，余光中好像看到薛桑在臺下哭著非常大聲的喊：“宋離！你給爺幸福！幸福一輩！宋離，宋離！下輩不要賀慕言這個狗比，下輩我娶你！！”
他又是哭又是笑，嗓喊啞的不像話，被旁邊的葉毅緊緊摟在懷裡。
臺上的新人在交換戒指，賀慕言終於牢牢套住了他的寶貝，即使在沒人起鬨的情況下，也還是捧起宋離的臉又認真熱烈的吻他，宋離閉上眼睛抬手摟上的脖。
“來不及了。”在臺下觀眾們一陣陣的歡呼下，賀慕言咬著宋離紅腫的嘴唇啞聲說。
宋離睜開朦朧的眼睛，軟軟的“嗯？”一聲。
賀慕言摩挲著他的戒指，放在唇邊親吻：“離離的下輩也已經被我套住了，薛桑沒有機會的。”
宋離沒想到他還真的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又是哭又是笑的看著他。
“也要問問我到底願不願意被你套兩輩吧。”
賀慕言摟住他的腰，眯起眼睛惡狠狠的說：“我說了算。”
這次換宋離主動親他，閉上眼睛時有眼淚慢慢落下來。
他老公好拽，他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