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屠牛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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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尼古拉斯的一聲令下,一個同樣身形巨大的狼人很快就出現在他的軍帳裡,一身亮銀色的精美盔甲,背後一條長可及地的猩紅披風,胸甲上那兩個相對的金色狼頭彰顯出他的身份,這是沃爾夫一族的王系血脈才可以在胸口佩戴的勳章,這就連尼古拉斯都沒有資格。

這名沃爾夫有著一身漆黑的毛髮,因為一身重甲的關係所以看不到他的體形,但是那裸露在外的手背上卻佈滿了植物根莖一樣的凸起血管,鋒利的指甲閃爍著類似金屬一樣冷色寒芒,單憑前一個的特徵就不難看出,此人一定是力大之人。

“萬夫長費爾,拜見軍團長大人!”

“呵呵,你來的很快嘛,想必你已經聽了碎石荒地的事吧?”

面對尼古拉斯的詢問,費爾抬頭一笑,淡淡的笑回道:“是聽了一。”

費爾長得高鼻深目,不笑的時候,他臉上並不讓人覺得可怕,但他只要咧嘴一笑,臉上的鼻翼兩側的肉褶子就層層堆積起來,頓時像一張破布被人揉了一下,他臉上的每一個器官都會透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綻放出一種令人膽寒的猙獰!

他就是被人稱為“血屠萬夫長”的費爾,狂狼軍團五大萬夫長之一,也是生性最為殘暴的一個。

尼古拉斯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才用詢問的語氣對費爾問道:“我打算派你率領本部去給那個部落一個的教訓,你是怎麼看的?”

“您的話語就是我前進的方向,我的大人!”

“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吧!”

“是!”

自始自終二人都沒有談論更多的事宜,但是尼古拉斯篤信,根本就不用談,因為凡是血屠萬夫長走過的地方那基本上只會留下一片血地,單單是派他出去就已經足夠明自己的含義了。相信費爾也深知這一。

在血屠萬夫長整裝待發的時侯,刑天卻在帶領大家費力的穿牛鼻環,穿牛鼻環不一定非要用鐵環,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用繩子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只不過場面略顯殘忍一,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即便是血爪部落和尖石部落傾盡全力,也只能帶走二三百頭的耗牛,這已經是他們的能力極限了,而留下的耗牛卻仍有六七百頭之多,如果採用其他部落的辦法。憑藉刑天這百十來人就算花上半個月也不可能全都運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挑選出頭牛,然後用鼻環將數十頭、近百頭耗牛連成一串,牽著他們走回營地,這才是最方便快捷的辦法。

其他部落看到這一幕後全都眼前一亮,然而他們就算再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們早早就把分到手的耗牛放倒了,此時全都變成了一個個碩大的“凍肉”,想要運回部落那就只有一個辦法。硬搬!

在其他部落幹著苦/逼搬運工的同時,黑巖部落的狗頭人和福克斯弩箭手們卻牽著繩子一臉輕鬆的遠去,沒過多久就將各部落遠遠的拋在了後邊。

有時一個簡單的想法就能省下很多蠻力,恰好刑天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優勢。那就是腦袋不死板。

當刑天將所有的耗牛全都運回營地的時侯,有的部落甚至還在半路上揮灑著汗水那!

看著那成群的耗牛,整個營地全都歡騰起來,只要有了這些耗牛。別是整個冬季,就連明年一整年的肉食都差不多夠了,唯一的麻煩就是怎麼安置這些耗牛。

關於這些耗牛的處置刑天想過很多種辦法。但是後來都被他一一否決了,沒別的,實在是這群耗牛的基數太大了,光是一天所食用的就會是一個天文數字,可要是不將它們餵飽,它們又會一天天的掉膘,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部屠宰,漫長的冬季就是最好的冷庫,足可保持牛肉的鮮美。

當刑天出自己的想法後,所有人都暗叫可惜,可是他們也都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以部落中現有的糧食,充其量也就是供養十幾頭產子的母牛,一是為了留種,再一個也是為了為奶水不足的孕婦們所準備。

殺是必須要殺的,但是怎麼殺卻是一大學問,耗牛的毛髮可以編織成衣服、繩索、毯子、耗牛的皮可以做成皮甲,帳篷,甚至連牛骨和內臟也別有所用,牛雜碎那就不用了,做好了絕對能讓人把舌頭都吃下去,就連那些人吃不了的也可以餵魚,要知道湖水裡可是被刑天養了不少魚的,就連糞便都可以化作肥料滋養來年的土地。

正是因為這重重的考慮,才讓刑天的屠宰速度變得慢了下來,而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得以保留一招殺手鐧。

為了防止牛群亂竄,刑天特意命人挖地成牢,將所有的牛群全都趕進雪坑之中,然後才逐一挑出選好的目標進行一一屠宰,鋒利的刀尖自牛頸中插入,噴湧而出的鮮血“譁譁譁……”的湧入提前安置的大鐵盆之中,不遠處的空地上已經燒開了幾鍋沸水,一旦耗牛斷氣,就有兩個高壯的劍羚人走上前來將耗牛抬到鍋邊,沸水一盆盆的澆下,粗長的牛毛一拽就下來一大把,將其剝成“光牛”後,直接抬到一旁的空地上。

又是一頭耗牛被人從雪坑中牽扯出來……

整個營地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屠宰場,飛快的運作起來,無論男女老少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就算是孩子也可以將亂糟糟的牛毛歸屢整齊,以備後用。

刺耳的牛鳴和濃重的鮮血味道吸引了大量的野狼在附近徘徊,有些耐不住飢餓的野狼甚至把之前埋好的戰士的屍體也從雪坑中給刨了出來,只不過這些屍體是沒有選擇的情況下的果腹之物,相比於滾燙的鮮血和鮮美的牛肉,它們顯然更加傾向於後者。

有些野狼甚至試探著發起了偷襲,面對這些大膽的野狼,刑天直接把劍羚人給派了出去,驅趕野狼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讓他們練練膽。

為了達到預期效果,刑天特意給每個隊都規劃了負責範圍,不管是那個隊的範圍內跑進來一隻野狼,那整個隊今晚全都沒有飯吃!

對於刑天的霸道命令,憨厚老實的劍羚人們只能咬著牙死死守住自己的防線,用手中的木棍一次次的將試圖穿過防線的野狼擊退,在這個過程中,刑天偶然發現一個現象,那是一個在所有劍羚人中都出了名膽的傢伙,他的名字叫“黃角”。他甚至不敢與他數倍的野狼短兵相交,但是他卻有自己的驅趕方式,那就是把一枝削尖了的木棍當做標槍使用,每一次標槍投放之際都會貫穿一隻野狼,其殺傷力甚至還要遠超同伴。

眼前的一幕不禁讓刑天捫心自問,難道自己選錯的訓練方式?

或許這些劍羚人們更加適合當一個標槍手!

劍羚人膽,膽力大,這是源自骨子裡的天性,就像是狼吃肉。羊吃草一樣,勉強他們硬對強敵確實是有強人所難,這麼長時間以來刑天也一直都沒有找到好的辦法解決,可眼前這一幕無疑是為他開啟了一扇窗。

如果不是短兵相接。那劍羚人的怯戰心理將會成幾何效率的下跌,而且標槍還能充分發揮他們身高力大,臂長耐力強等特,只憑藉一枝木槍就能射死一頭野狼。這份力度,這份精準,恐怕就連刑天自己也得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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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刑天連忙將那個使用木槍的“黃角”叫到自己的身邊問道:“你的標槍是和誰學的?”

“大人……我……我……”

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刑天就知道他膽的性子又犯了,連忙緩和語氣解道:“你的標槍……不、是投槍用的非常好,我表揚你還來不及那,又怎麼會怪你,所以你儘管放心大膽的!”

見到刑天真的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後,“黃角”才害羞的撓了撓頭道:“呵呵、我……我和誰都沒有學過,我從膽子就,連只兔子都不敢抓,有一次餓急了的時侯恰好看見一隻沙兔從我面前跑過去,我又追不上,那時候我手裡恰好有一根削尖了的木棍,然後我就這麼一投……”這個黃角還蠻有意思的,一邊一邊手舞足蹈的還原當時的場景。

“…………然後我就把那只沙兔給抓住了,從此以後我不管到那都喜歡拿一枝木槍!”

“你的意思是,你第一次用投槍就扎到了一隻沙兔,是不是這個意思?”

“呵呵,是!”

刑天的心裡暗叫一聲:“撿到寶了!”

不過他還是按耐住心中的興奮,儘量以沉穩的聲音追問道:“你們的族人之中是你有這個準頭,還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準頭?”

“不、不知道啊!”

見到在他身上也問不出來什麼了,刑天連忙招手叫過一個不遠處的劍羚人,然後把黃角手中的木槍塞給他,指著五十米外的一頭野狼道:“看到那只野狼沒有,用這只木槍投中他它,就像黃角做的那樣。”

劍羚人的馴服憨厚在此刻盡顯無遺,根本就不問為什麼,而是很聽話的微微眯了眯眼睛,靜心瞄準,沒有任何預兆的,一道烏影猛的從這個劍羚人的手中脫手而出,直奔野狼的身影而去,最後深深扎進距離野狼一米遠之外的雪地上。

“……大人……”

看著那面帶愧色的劍羚人,刑天面帶微笑的揮了揮手道:“沒有關係,你做的很好,下去吧!黃角,你也下去吧!”

將這兩個劍羚人打發走後,刑天就快步來到鍛造坊,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趙亮獨自坐在一張木桌旁自斟自飲,伙食居然是鐵板牛肉加圓蔥,更加過分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從哪裡還弄來一芝麻醬和紅方,儘管配料不全,但是眼前的香味還是讓刑天食指大動,也不待對方相邀,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笑著對站立在一旁,負責監守趙亮的蘇拉命令道:“去給我拿一副碗筷來,呵呵~老趙,你這伙食不錯呀!”

趙亮似乎頗為無奈的看了刑天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道:“邢先生,我答應您的事我可是全都辦了,您答應我的獨立工作室什麼時侯能讓我籌建那?”

性急的刑天直接用手提起一片烤好的牛肉片,放進嘴裡就是一陣咀嚼,一邊讚歎趙亮好手藝,一邊笑著回道:“你急什麼?你沒看我剛剛弄回來這麼多耗牛嗎,營地裡的糧食不夠了,事情總得有個輕重緩急吧,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辦到,忙完這件事我就讓人給咱們送木材過來,冬天~~你就先用木頭搭建一個對付一下吧,等明年開春了再給你籌建一個好的行不行?”

人在屋簷下,趙亮又那能出一個不行,再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冬天確實無法用水泥砌牆。

趙亮起身又拿起一個空杯為刑天滿上後,這才問道:“罷,這次又讓我幫你打造什麼?”

“哈哈哈……還是你瞭解我,是這樣的,我打算打造一千枝投槍,你看看什麼時侯有空幫我打造出來?”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趙亮就打了一個酒嗝回道:“一千枝,那快,只要打造好模具兩三天就能給你弄出來!”

“這麼快?那就打造兩千枝吧!”

“邢先生……”

“哎呀~~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嗎,來來來,我們接著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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