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當個旁觀者,看戲也看了很長時間了。【】
坦白說,看到楚黎夏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他內心狂喜,他殺的越多,鎮南王就越讓人恐懼和害怕,這是好事。
所以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離開呢?起碼,要再多殺幾個人,引起群眾憤怒再說。
他話剛說完,楚黎夏冷冽的眸子便射向他,但沒停留多久,他便又轉向了那群人。
“既是衝著本王來的,現在便站出來。”
他又再次重複,他給他們挑戰他的機會。
可是,等了半響,也沒人出場,反而是一個個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畢竟,沒人敢上去送死。
“你看到了。”
他神情淡漠的看向宇文簡。
聞言,他有些著急,剛要說話,卻見他繼續道“若是簡王想上,本王也不介意,來吧。”
說著,就要再次走到臺上。
儼然一副要好好教訓教訓宇文簡的樣子。
“鎮南王,別太過分。”
當時,宇文簡的表情跟吃了幾斤鐵一樣,沉重又難堪。
可是,楚黎夏過於囂張,讓宇文景動怒了,再也忍不住,吼道。
那瞬間,彷彿只聽到了冷風沙沙作響的聲音,大夥兒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目光在陛下和鎮南王之間來回打量。
半響,楚黎夏才慢慢的挪動腳步,轉過身,用那雙波瀾不驚深邃到極致的眼看著宇文景,不說話,卻讓他慢慢的緊張起來,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想說,你別太囂張,簡王好歹是他皇弟,他怎能當眾讓他難堪呢?況且,他惹出這麼多事端,理應重罰才是。
可實在是沒那勇氣啊。
“朕也覺得你實在不適合再打下去,這樣吧,待魯達王子來後,你與他較量一場,便算了。”
宇文景淡淡的說道,有些底氣不足。
特別是看到楚黎夏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又沒表態,就更心虛了。
別人或許不敢讓他這一國之君難堪,但鎮南王是一定做得出來的。
“是。”
等了好久,他才等到楚黎夏這個字。
那瞬間,松了口氣。
總算他還沒有囂張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而臺下眾人,大部分也都是松了口氣,還好,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南瑾緊跟著楚黎夏的步伐回到了營帳。
“你能帶我去看看那三個人的屍體嗎?”
她十分直接的道。
人肯定不是楚黎夏殺的,哪怕她親眼看到,但也不是事實。
今日的比賽,讓她確定了這一點。
所以,現在立刻馬上去確定死因,十分重要。
她必須證明楚黎夏的清白。
“人在陛下那兒,本王不便直接開口。”
他微愣,便懂了她的意思。
不行嗎?南瑾有些失落,看來,是要重新想辦法了。
楚黎夏見她低頭不語,好像在算計什麼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她也是為了幫自己,不該嫌她礙事。
“今晚戌時,隨我出去。”
那些人的死因,他自然要去查清楚的。
入夜。
宇文景營帳前十餘名侍衛看守,圍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燭火閃耀著,營帳內的氣氛也十分緊張。
只聽到一酒杯忽然碎裂的聲音。
“鎮南王實在太過分了,連殺三名朝廷棟樑,就連藍捷將軍都被弄斷了一條腿,你說我這一國之君,他到底有沒有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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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景大概是喝多了,神態有些迷離,坐都坐的不太穩當,一臉怒氣的道。
在他對面的,自然是他那位好皇弟,宇文簡了。
“陛下,黎王兄的性格,一向是如此。”
他輕皺眉頭,嘆了口氣,道。
“哼,性格?朕看他就是目中無人,自以為天下第一了。”
一聽宇文簡這麼說,他火氣更大。
“論武功,只怕還真沒人比得上他。”
宇文簡一臉誠懇的道。
而宇文景那怒火,被他以倍數成功激起。
隔壁,正偷偷摸摸躲過侍衛檢查,到了停屍地點的楚黎夏和南瑾,是明顯聽到了宇文景的咆哮。
吼得這麼大聲,就不怕別人知道,一國之君有怒不敢撒,只敢喝酒撒潑嗎?
南瑾很是無語,看了看楚黎夏。
“真相大白之日,陛下會明白的。”
卻不想,他心這麼大。
滿心覺得只是因為誤會,陛下對他的意見才會這麼大。
那瞬間,南瑾覺得楚黎夏真是太單純了。
三具屍體都停放在此處,外邊有兩名侍衛守著,裡邊就是冷颼颼的,還有股子屍臭味。
過了今晚,他們三兒就會被安葬了。
南瑾向最新鮮的屍體,也就是今天死的那個人走去。
死者劉深,年方三十二,御林軍中的帶刀侍衛,因遭受重擊,血管破裂而亡。第二日死的那位陳河,年方二十八,護城軍百夫長,頭部受到猛烈撞擊而亡,第一日的死者,黃莽,禁衛軍的新人,肋骨斷裂插入肺部,窒息而死。
三人之死,都是受到外部嚴重打擊,而且回想起當時情況,也和楚黎夏攻擊契合。
就連他本人都承認,那些傷痕,是他造成的。
唯一否認的便是致死。
“我下手有分寸。”
最嚴重的也就是把人打吐血而已,決不會死。
他殺過那麼多人,和無數人交過手,在這方面,十分有經驗。
“可是,屍體都沒有其他致命傷。”
南瑾在檢查過三具屍體後,皺著眉道。
檢查完後,她心情沉甸甸的,因為結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
因為死的太簡單了,才詭異。
“這三具屍體,可有什麼共同之處?”
楚黎夏緊鎖眉頭,凝望著。
南瑾搖了搖頭,若是有的話,那倒還好辦些了。
只是突然,她又想到了點兒東西。
表情不太自然的看著他。
“要真有的話,就是這三人胃裡都是空的,在比賽前,他們都沒吃過東西。”
她尷尬的道。
因為這實在和他們的死因沒什麼關係。
楚黎夏也是一愣,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你沒在開玩笑吧?
“可能是比賽太緊張了,看胃裡食物的消化程度,從前一天開始就沒吃晚飯,連一滴水都沒進過。”
她乾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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