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行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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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邈沒有想到在貝妮的婚禮上竟然沒有看到瑪莎和哈姆,好在貝妮安排的伴娘和伴郎比較富裕,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交代了。這倒讓關邈覺得覺得正常了,那樣的王儲在這樣的環境裡拋頭露面的也不合適。

關邈是和李萍一起來的,大家和貝妮以前都是同事,這樣簡單的祝福還是應該給的,夏爽和高家果然沒有露面。

“我覺得盧勇築今天看上去年輕多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李萍看著迎賓的兩個人,不由的嘀咕了起來。

“愛情是有魔力的!”關邈微笑著挽上了李萍的胳膊。

“也是!”曾經感受過幸福的人是很容易找到共鳴的。

“謝謝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貝妮主動迎了上來。

“祝你幸福!”關邈直接給了貝妮一個擁抱,那是發自內心的祝福,在她成長的道路上,離不開貝妮的指導。

“謝謝!”貝妮很欣慰能得到關邈這樣的祝福,要知道盧宜佳和馬秀美曾經的傷害是很讓人不齒的。

“大紅包一個,祝你們能長長久久的一輩子!”關邈把明顯有些厚重的紅包遞到了貝妮的手裡。盧勇築現在已經沒在什麼重要位置上了,關邈的紅包也是絕對的大手筆了。

“邈邈,太破費了吧!”貝妮有些過意不去了。

“幸福就好了!”關邈拍了拍貝妮的手背。

“完了,這把我的祝福顯得好薄啊!”李萍拿著手裡的紅包在貝妮的面前晃了晃,“一定要好好的幸福喲!”

“謝謝!”貝妮欣然的接受了李萍的擁抱。

“到裡面坐吧,很多人都會認識的!”貝妮拉著關邈和李萍送到了宴會廳的門口。

“不用管我們了,去忙吧!”關邈笑了笑。

“關邈有我照顧呢,你就不用為我們操心了!”李萍也響應著。

“好,那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喲!”貝妮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還真有很多以前的同事,看來貝妮的人員還是很好的!”關邈往宴會廳裡看了一眼。

“我要去衛生間,你去嗎?”李萍和關邈在宴會廳不顯眼的地方找位置坐了下來。

“不去了,出門的時候才去過!”關邈衝李萍擺了擺手,“我等你,你自己去吧!”

“我好像是有點拉肚子了,走了!”李萍匆匆的揮了揮手便奔向了衛生間。

關邈問服務員要了杯水,不得不感慨一下人生的冷暖,盧勇築現在基本上沒了什麼價值,這婚禮的場面小多了,根本沒見到什麼人物的存在,這就是人們的現實吧!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這樣挺著個大肚子,看上去還是風韻滿滿呀!”顧小妖還在感慨,耳邊就飄進了熟悉的聲音,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任飛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關邈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呢?”任飛兒微微勾唇走的更近了一些,“我的星光娛樂和貝妮也是合作的,她大喜的日子,我肯定是要來捧捧場的!”

“我記得上新聞上有報道,你不是在拉斯維加斯嗎?”關邈沒有迴避自己心裡的問題。

“你只是在新聞上看到的嗎?”任飛兒臉上的笑有些冷,“我以為是柳飛揚告訴你的呢!”

“飛揚?”關邈有些吃驚,“這和飛揚有什麼關係?”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給我裝糊塗呀!”任飛兒冷冷的睨著關邈。

“我有必要和你裝糊塗嗎?”關邈也沒有什麼笑意。

“走吧,這個酒店有我們公司長期包的房間,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我覺得這裡就可以了,我不想發生任何的意外!”關邈沒有忘記劉姿燕被任飛兒設計的那一幕。

“我還擔心被你再設計呢!”任飛兒直接在關邈的身邊坐了下來,悠然的拿出了香菸,火機也被拿在了手裡。

“任小姐,當著一個孕婦抽菸不太好吧!”關邈白了任飛兒一眼,不知道這樣的天氣有必要帶一個鏤紗的手套嗎,太矯情了!

“也是!”任飛兒懶懶的把女士香菸扔在了桌子上,手裡卻開始把玩手機了。

“謝謝了!”關邈沒有再去關注任飛兒手上的動作,而是望向了衛生間的方向,不知道李萍鬧肚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呲呲——

兩聲噴霧的響聲,一團細小的水裡撲面而來,關邈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意識就模糊了,很快眼前一黑就倒在了桌子上。任飛兒動作很快的讓開了,直接就有兩個打手模樣的男人靠了過來,直接把關邈架進了電梯。

熱鬧的場景裡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發生在角落裡的事情,李萍還在廁所的時候就收到了關邈手機發來的簡訊,說家裡有事情要先回去一趟,婚禮這邊就不參加了。

李萍兩腿發麻的從廁所出來,也知道當媽的人事情會多一點,便也沒去計較關邈先離開的事情了。

酒店的豪華包房裡,關邈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手腳都被綁在了椅子上,看看外面的天應該是下午了,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

“你終於醒了?”任飛兒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看關邈醒過來似乎比關邈還要高興。

“任飛兒,你這樣有意思嗎?”關邈真不理解女人這樣的行為,“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有必要非要這樣來糾纏嗎?你覺得你把我毀了自己就可以安然度日嗎?”

“糾纏?”任飛兒狠狠的捏住了關邈的下顎,“你也覺得這樣很無趣,那我被柳飛揚弄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樣的覺悟呢?”

“任飛兒,你現實點好不了,柳飛揚一個剛上初中的孩子,你覺得他有那麼大的能力嗎?”關邈真覺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此啊!

“到底是你太小看他,還是你故意在這裡給我裝純情啊!”任飛兒用力的甩開了關邈的下顎,她之所以這麼有耐心的等著她醒過來,就是想要看到她痛苦,就是要找到那種勝利在上的感覺。

“你的手?”關邈看著任飛兒手背上長長的傷疤,心裡一驚。

“是不是很嚇人?”任飛兒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手背,“等我收拾掉你,我會慢慢修復自己的,所以你就不用為我感到擔心了。”

“你是才從泰國清邁回來是不是?”關邈忽然想明白了很多問題。

“看來陸家的少奶奶果然機敏!”任飛兒沒有打算否認,反正一個即將死了的人知道的多一些也是無傷大雅的,或許還可以多欣賞一些她痛苦的表情。

“那馬麗莎的香水就是你給的了?”關邈追問道。

“你知道嗎,我以為那天會碰到你,還請了專門的化妝師捯飭了兩個多小時,那可都是為演員做特效的化妝師!”任飛兒很拽的樣子,“沒想到連你的人影都沒看到,真是浪費我的精心打扮了!”

“麗莎和你一點恩怨都沒有,你為什麼要害她!”關邈特別的憤怒。

“看來你已經知道那香水有問題了!”任飛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忘了我母親是一名老中醫了嗎,麝香的味道我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關邈一臉的不屑。

“真是小看你了!”任飛兒猛然間抓住了關邈的頭髮,“不過沒關係,等我把你徹底打發你了,我還是有很多的時間去對付他們的!”

“為什麼?”關邈真的很想吼一聲變態。

“如果他們當初沒有戲弄我,你覺得你還有大肚子的機會嗎?”任飛兒不懷好意的拍了拍關邈的肚子,“聽說這裡面是個女孩兒,可我真不覺得你有那個好命!”

“任飛兒,你在拉斯維加斯的遭遇真的和我沒關係,你可不可以冷靜點?”關邈知道這會兒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必須要先穩一下任飛兒的情緒。

“你太小看你的魅力了!”任飛兒勾唇放開了關邈的頭髮,穩穩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柳飛揚對付我全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那個害我深陷在絕境的男模特就是柳飛揚找來的,不過他已經因為吸毒過量死翹翹了,我覺得你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飛揚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關邈真的很難以相信。

“關邈,是你真的太蠢了,還是純的都已經不食人家煙火了?”任飛兒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柳飛揚現在是理查德的正式接班人,是大家都認可的少主,你覺得還有他安排不了的事情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可以做出這些事情來!”關邈還是很堅持自己的看法。

“這個很簡單,我可以幫你撥通他的電話,你可以直接質問他!”任飛兒說著已經從關邈的包裡舀出了關邈的手機,“你最好不要亂說話,否則我讓你當場就失去孩子!”

“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會把別的人卷進來的!”在關邈的眼裡柳飛揚只是個孩子。

“師姐!”電話裡傳來驚喜的聲音。

“我問你,任飛兒在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關邈已經顧不上柳飛揚對自己的稱呼了,直接就奔了主題。

“什麼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柳飛揚的聲音有些發虛,擴音的效果下任飛兒聽的一清二楚,她也想把所有的事情鬧的清清楚楚的。

“柳飛揚,不要騙我,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關邈的聲音非常嚴肅,“我再問你一遍,任飛兒在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柳飛揚的心猛揪了起來,總覺得關邈的狀態不太對。如果是平時肯定會先糾正他的稱呼的,可今天似乎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似乎這個通話會隨時斷掉一樣,總覺得關邈的聲音急急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關邈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去談論別的事情的,任飛兒的手隨時都可以結束通話電話。

“那個女人活該!”柳飛揚見已經瞞不過去了,便也沒有再打太極,“她那樣陷害外婆,又那樣威脅你,我是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

“這麼說那個男模也是你安排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弄出來的?”關邈的眼角已經有了閃爍,她怎麼會把孩子帶成了這樣,一個好好的孩子怎麼可以有這麼險惡的用心。

“師姐,我是不會讓人傷害你的,給你傷害的人就不應該有好的結果!”柳飛揚狠絕的聲音讓關邈覺得特別的陌生,心也沉入了谷底。想想開始時柳飛揚給莫蘭特寄的照片和映帶,關邈真覺得無話可說了。

“師姐?你還在聽嗎?”半天沒有聽到關邈的聲音,柳飛揚不確定的問了一嘴。

“好了,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見面,那就見面再說吧,我累了!”關邈很簡單的就結束了通話。

啪——

任飛兒結束通話電話直接就給了關邈一嘴巴,關邈的唇角很鮮亮的溢位了血跡。

“現在無話可說了吧?”任飛兒狠狠的揪住了關邈的頭髮,那力道恨不得直接就把關邈所有的頭髮都給拔下了,“你覺得我不應該恨你嗎?你隨隨便便就把我爭取來的所有的希望都給毀了,你知道我現在對毒品有多依賴嗎?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嗎?!”

“在清邁想搶走陽陽的人也是你吧!”關邈只想搞清楚自己的問題,“現在還在醫院接受各種治療的季虎,就是你派來的人給打傷的吧!”

“那些人真的很沒用,連一個孩子都給我帶不回來,要不然你現在應該會更痛苦吧!”任飛兒帶著力道的手掌很有節奏的拍打著關邈的臉頰,帶著羞辱和得意。

“飛兒,夠了!我們連累的人已經夠多了,我可以幫你戒掉毒癮,你還可以有新的生活,這樣繼續報復下去是沒有意義的!”關邈真覺得疲憊了,手和腳都已經麻木了。

因為她季虎已經躺在了醫院裡,前面治療的道路一點都不樂觀。如果馬麗莎也因為她失去了孩子,那她今生的罪過真的太大了,她有什麼資格去連累到那麼多的人呢!

“你現在這個樣子當然這樣說,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傻嗎?”任飛兒用長長的指甲扣進了關邈的下顎,看著女人明顯的吃痛,心裡有著無比的快感。

嗡嗡嗡——

李萍睡醒午覺陪孩子們玩兒的時候元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阿姨好!”李萍很禮貌的接通了電話。

“李萍啊,邈邈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

今天是元宵節,說好了要一起逛逛廟會的,可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了,元清剛才打了關邈的電話沒人接,這才給李萍打了電話。

“沒有啊,婚禮沒結束的時候她就離開了,還沒有回家嗎?”李萍有些坐不住了,李靜莫名的看著姐姐。

“沒有啊!”元清也有些慌了,“她有說是要回家嗎?”

“我當時在廁所,她給我發的簡訊就是說家裡有事兒要先回去呀!”李萍意識到可能是哪裡出問題了。

“那是怎麼回事兒啊?邈邈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元清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嫂子,你和少夫人分開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電話已經被魯雲拿了過去,此刻是需要快速解決問題的時候。

“那會兒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應該是十一點過一點吧!”李萍已經把孩子交給了李靜和保姆,套上外套就準備去酒店找人了。

“酒店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我們當時坐的那個地方比較偏遠一些,不是很想和別人溝通,我真沒注意有什麼可疑的!”李萍說著人已經準備從家裡出來了,“我現在就去酒店,我看只有從那裡開始找了!”

“陳鋼已經過去了,我馬上也過來!”魯雲說完就把電話還給了元清,“伯母,你帶著孩子不要外出,有任何訊息我都會和你聯絡的!”

“好,我哪都不會去,我們就在家裡等你們的訊息!”元清的眼角已經開始飆淚了。

“你去吧,我們會照顧好陽陽的,邈邈就拜託了!”關武的心也是揪著的。

“嗯!”魯雲堅定的點了點頭便匆匆的離開了。

本來今天魯雲是想陪著一起去的,總覺得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不夠安全。可關邈被上次搶孩子的事情嚇到了,覺得家裡必須有人護著孩子的安全,而今天醫院裡給季虎安排了一個檢查,陳鋼便被關邈安排到了醫院。沒想到都覺得不會有事兒的事情卻恰恰有了問題,大家的心都跟著向谷底沉去了。

“姐,到底怎麼了?”看著李萍一臉的緊張,李靜很不放心。

“關邈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我要去酒店找找!”李萍已經換好了鞋子。

“會不會在哪個朋友那裡呢?”李靜覺得一個大人不應該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好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好好在家照顧孩子!”李萍說完便匆匆的出門了。

關邈明明說的是家裡有事兒回家了,那就絕不可能是到什麼朋友家裡了,李萍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是大意了。明明就是在廁所的,關邈完全可以打個電話,何必那麼麻煩發短信呢?想想李靜失蹤時的那些安慰簡訊,李萍覺得自己又一次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嗡嗡嗡——

元清和關武正在各種不安的時候,家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關武還是穩穩的抓起了電話。

“喂!找哪位?”關武的聲音很沉穩。

“師傅嗎?我是飛揚啊!”電話傳來柳飛揚焦急的聲音。

“飛揚啊!”關武的聲音有了明顯的失落,“這個時間你怎麼會打電話過來呀,有事兒嗎?”

“師姐在嗎?”柳飛揚直奔了主題,剛才關邈給他打了電話,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就沒人接聽了,他完全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沒在,今天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了!”關武不想讓一個孩子知道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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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家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柳飛揚總覺得哪裡是不對的,關邈怎麼會突然問起任飛兒的事情呢?

“你好好學習,家裡的事情不用操心,我們都好好的!”關武說完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真的沒心情繼續下去,怕說的太多反倒露出什麼來。

嘟嘟嘟——

聽著電話被結束通話,柳飛揚的心也徹底沉進了谷底。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柳飛揚的聲音很低沉。

“少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落實清楚了!”助理從門外走了進來。

“任飛兒還在那邊嗎?”柳飛揚一臉的緊張。

“已經離開那裡有一段日子,聽說是被泰國的一名珠寶商人給贖了身的!”

砰——

柳飛揚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他就知道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果然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豪華包房裡,任飛兒的手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慄,吸鼻子的聲音也是時不時的。

“你還好吧!”關邈微微蹙眉。

“你不用試探我的虛實,這樣的感覺你馬上就會感受到,柳飛揚加註在我身上的我一定會讓你都嘗一遍的!”任飛兒說著已經從抽屜裡取出了針劑。

脫掉衣袖,勒緊手臂,把針劑扎進自己的血管。關邈親眼目睹著任飛兒吸毒的整個過程,沒有了顫慄,沒有了吸鼻子的狼狽,臉上的隱忍也變成了愉悅,關邈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了。這樣的任飛兒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這個社會到底誰應該對誰負責呢?

“放心,我的技術很好,給你扎針的時候也一定是一針到位的!”任飛兒勾起陰冷的唇角。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可以接受你所有的報復,可孩子是無辜的,等我把孩子生下來,隨便你怎麼處理我,可以嗎?”關邈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哈哈——

“你憑什麼可以當母親?我憑什麼就不可以有這樣的機會!”任飛兒的眼裡如同淬上了毒液,“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我也要讓你嚐嚐懷上畸形兒的痛苦,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勇氣要下這樣的孩子!”

畸形兒?

關邈想起了水墨對任飛兒的安排,似乎當時任飛兒懷的還是雙胞胎,她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任飛兒的罪孽深重還是她的罪孽更深重一點。

“我就不相信,老天爺真的會那麼寵你!”

“任飛兒,你這又是何必呢?酒店裡肯定是有監控錄影的,隨便查詢一下就看到你對我做的事情,你覺得這樣的你還可以有什麼未來嗎?你現在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發展,為什麼為了我葬送掉這一切呢?不值得的!”關邈希望可以任飛兒理智的溝通一下。

“放心吧,我不會選擇和你同歸於盡的!”任飛兒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酒店所有那一時段的監控錄影都被刪除了,這只是個技術活兒,你就用不著操心了!當你吸毒過量昏厥或者是死亡的時候,我會把你送到樓頂直接讓你感受一下重力加速度,我想你下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當什麼美人痞子了吧!”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這麼大的事情你覺得自己真的可以逍遙自在嗎?”

“你以為陸風行還在你身邊,你以為那個柳飛揚還能來得及從美國趕回來?”任飛兒已經開始往針管裡吸入毒品了,“我既然敢做就不會留下痕跡的,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任飛兒,你這樣做對你自己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其實也可以談談的。”關邈希望可以為自己和孩子爭取到時間,“人活著無非是想讓自己過的更好一點,我相信BL集團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需求,為什麼不嘗試著這樣解決問題呢?”

噗——

“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呀,隨隨便便就被你的條件給誘惑了,然後就給你機會把我整的再狼狽點嗎?”

“我不會那樣做的,我沒有必要那樣對你,不是嗎?”

“你當然有!”任飛兒拿著針劑走了過來,“我這樣恨毒了你,你又怎麼會不恨我呢?”

“我為什麼要恨你?”關邈真覺得兩個人的思想差異太大了。

“那我現在就給你個理由好了!”任飛兒說著已經開始解關邈身上的釦子。

“任飛兒你要幹什麼?”看著近在咫尺的針劑,關邈真的緊張了。

“我覺得這一針直接扎在你的肚皮上會更有效果,這樣孩子應該會很痛苦吧!”任飛兒妖媚的勾著唇角,很有滿足感的欣賞著關邈臉上的痛苦。

“不要!”關邈使勁兒的掙扎著自己的手臂,可除了疼痛感之外什麼力氣都使不上,“飛兒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可以打我,你可以隨便的折磨我,但真的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求你了!”

關邈無助的眼神裡全是痛,這個孩子是陸風行拼了性命才保下來的,怎麼可以讓她有閃失,她寧願自己下地獄也不要孩子有事!

“你在哭嗎?哈哈——”任飛兒似乎是從來沒有的喜悅感,“天啊,我以為我們的少夫人只會笑呢,沒想到我也可以看到你滾落的淚水,這感覺可真好!”

砰——

啊——

在任飛兒低下頭各種奚落的時候,關邈不遺餘力的用自己的頭撞了上去,一聲悶響任飛兒驚呼了起來。關邈多希望自己的力量是可以把任飛兒給撞暈的,可似乎這樣的想法有些天方夜譚了。

啪——

啪——

啪——

任飛兒不客氣的直接用嘴巴子招呼著關邈,“你個賤人,你還敢反擊?”

嘴巴裡是腥甜的血腥味兒,臉上是火辣辣的痛感,可關邈的心卻得到了點點的安慰,這樣的發洩也可以耽誤點時間不是嗎?只要那針可以遠離自己的孩子,這些嘴巴子又算的了什麼!

酒店的大廳裡,魯雲和李萍已經趕了過來,陳鋼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有看到監控錄影嗎?”這是魯雲問的第一句話。

“剛和警察從監控室出來,監控已經被人做了手腳,那段時間酒店裡所有的監控都是空白的!”

“那就看看之前的,或許我們能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李萍覺得如果是綁架報復,那這個人應該是不會太陌生的,只要能發現一些有問題的,也可以縮小一下搜找的範圍。

“我看可以!”魯雲覺得這是一個辦法。

“走吧!”陳鋼帶著李萍和魯雲奔向了監控室。

“警方那邊有什麼措施嗎?”魯雲覺得在沒有搞清楚方向的時候,必須要全面撒網。

“已經控制了所有出港的通道,我估計少婦人還是在本市的!”陳鋼已經和警察溝通了很久了。

“那就好!”魯雲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螢幕上。

“任飛兒!”李萍忽然叫了起來,指著螢幕的表情有些緊張。

“這個人有問題嗎?”陳鋼皺起了眉頭。

“現在說不清楚,不過她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是問題了!”李萍沒有把握,但這個女人似乎總是沒那麼簡單的。

籲——

豪華包房裡,任飛兒甩著自己犯痛的手長舒了口氣,欣賞著關邈臉上江山如畫的指印,心裡無比的暢快。

關邈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力氣了,第一次有種絕望的感覺,她不知道如果孩子沒了她是不是還有勇氣去找尋什麼,她的人生為什麼會變的如此凌亂,這些仇恨和災禍真的都是應該承受的嗎?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肚皮上的涼意,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沒有遮攔的敞開在任飛兒的面前,關邈真的有種恥辱感,那是人生裡從來沒有的感覺。

“沒想到你大著個肚子還這麼有線條感,難怪是個迷人的騷狐狸!”任飛兒帶著力道在關邈的肚子上掐了一把,欣賞著關邈臉上的怒意任飛兒嘴角的弧度更愉悅了。

“放過孩子,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放過我的孩子!”關邈虛弱的聲音沒有放棄。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任飛兒一臉的陰毒,“包括讓男人來問候你的女兒嗎?我對這個是最感興趣的!”

啐——

關邈直接把血水啐到了任飛兒的臉上,那種下作沒節操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任飛兒擦了一下臉,便拿著針劑陰冷的靠了過來。

一釐米、一毫米、一微米,關邈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針尖的鋒利,所有的呼吸都在崩潰的邊緣停滯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是這樣的方式來畫上句號。

砰——

就在任飛兒覺得一些都將圓滿的時候,就在關邈屏住呼吸站在崩潰的懸崖邊的時候,臥室的大門發出了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關邈和任飛兒的視線都不由的忘了過去。

啊——

似乎只有一秒鐘的時間,門口那抹帶著面具高大的身影已經卷著壓頂的怒意閃了過來,關邈還沒看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男人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手已經鐵鉗般的卡在了任飛兒的脖子上,女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陸風行趕回國後就派人對關邈進行遠距離的跟蹤,他不想影響到女人的正常生活,只是泰國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他很不放心女人的安全。

他沒有想到泰國那邊的事情竟然多少任飛兒一手策劃的,更沒有想到任飛兒會利用貝妮的婚禮劫走關邈。負責跟蹤的人一個閃失就把人給跟丟了,陸風行把泰國的事情很快就聯絡在了一起,迅速查閱了貝妮婚禮的監控錄影,很快就鎖定了任飛兒的身影。

酒店裡有任飛兒的入住登記,要找到任飛兒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套房外面的打手早就停止了呼吸。在李萍他們還在各種查詢的時候,陸風行終於在關鍵的時刻趕到了,只是沒想到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幕——

自己心愛的女人挺著雪白的肚子被任飛兒捆綁在椅子上,那臉上的血印和指痕都太過於明顯,心被狠狠的刺痛了。那個跟蹤失利的手下只給了個槍子兒真的太便宜了,他犯下的過錯太不可饒恕!

“你是誰?”任飛兒拼命的掙扎著,雙手努力的撕扯著男人的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面對著眼前沒有溫度的面具心裡充滿了恐懼。

男人沒有說話,可赤紅的眼睛裡全是憤怒,任飛兒被死死的卡在了牆上,整個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搞不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明明前一秒自己還是掌控了一切的女王,怎麼眨眼的功夫就有了階下囚的悲哀了呢?

關邈被眼前的一切鎮住了所有的思維,那男人的身影和軀線真的很像他,“風行,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關邈眼底再次蓄滿淚水,這次是因為各種的激動,最危險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守在了她們的身邊。

關邈的話讓任飛兒卡殼的生命充滿了不甘,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吧!

這樣想著,任飛兒奮力去解救自己脖子的手就猛然間轉移方向,直接奔向了男人臉上的面具,她不相信那個已經死掉的男人還能用鬼的身份來保護那個女人。

啪——

憤怒的男人完全沒有了多餘的思維,一個猝不及防臉上的面具就被女人撕扯掉了。關邈在任飛兒的臉上看到的無比的驚懼,大張的嘴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便暈了過去,那樣子很像是被嚇暈的,好像真的是見到鬼了一樣。

關邈的心亂七八糟的跳了起來,她不知道一會兒自己會看到什麼,她只希望自己可以保持原有的鎮靜。

陸風行在任飛兒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樹皮一樣的臉,女人的驚恐更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噁心和醜陋,心裡的怒火也熊熊的燃燒了起來。沒有轉身,沒有再去回望依舊被捆綁的女人,他實在不忍心嚇到小女人,陸風行直接卡著任飛兒的脖子就離開了臥室。

咔嚓——

好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關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擔心卻是真實的,“你還好嗎?我們可以談一下嗎?”

許久,那張帶著面具的臉才再次走了進來,依舊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是默默的為關邈解著身上的繩子,關邈散開的衣服也被男人用最快的速度給穿好了。

“我們可以談談嗎?”關邈在男人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她不確定那副手套下面是不是有著自己和陸風行的婚戒,但這個男人真的就是自己在教堂遇到的那一個。

男人摘下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托起女人的手掌開始了書寫。

‘先吃東西!’

“嗯!”關邈微微點頭,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人的心暖暖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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