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城邦中,有商人擺地攤大聲叫賣,有少年相圍坐而論道,有武夫立槍看守店鋪,有政客於高臺之上演講引無數民眾圍觀,看著周圍文武興盛,繁華熱鬧的景象,陳慕不禁感嘆道,“不愧是城邦中心,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一路走來算是平安順利,除了幾小股山賊,商隊沒有遭受大的襲擊,經過接近一天一夜的車程後,陳慕與車隊揮手告別,在城內打聽著阿那克西曼德的行蹤。
陳慕走進一家酒館,向掌櫃要了一壺新酒,便坐下來,聽著其它酒桌上的人的談論。
果然,不一會,陳慕就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不禁側耳靜靜聽了起來。
“你聽說了嗎,前兩天城主大人被一個黑衣男子帶走了!“
“怎麼可能?我們的城主實力深不可測,誰能帶走他?”
“聽說,是薩摩斯島的那位。“
“你說的是......”,只見酒桌上的那個人眼神變得慌亂起來,拿酒的杯子也勐地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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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他,聽說這次行動,他把他的門徒也全部帶到這裡來了。”
“城主應該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遠在海岸潛修的阿那克西曼德前幾天趕到了城內,順著他們的蹤跡追了過去。阿那克西美尼大人聽聞也趕了過去。有二位在,城主應該不會有事。”
聽到這裡,陳慕再也坐不住了,他快步走到那群人面前,神色沉重的問道,
“你們說畢達哥拉斯將泰勒斯先生拐去了哪裡?”
彷佛是聽到了什麼禁忌的名字一樣,一桌人都眼睛直直的盯著陳慕,彷佛是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我們不知道......",其中一個人打破了沉悶的氣息,弱弱的說道。
“那你們知道阿那克西曼德趕去那個方向了嗎?”,陳慕身上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氣勢,沉聲問道。
“東...東邊”,那個人顫抖的說。
陳慕也知道,這些人應該也只是道聽途說,也沒有再為難他們,隨即轉身離去,向東邊趕去。
”畢達哥拉斯的領地就在東邊,米利都學派與畢拉哥拉斯學派的觀點向來衝突,畢達哥拉斯此舉,必定是想對泰勒斯先生不利!“
陳慕一邊想著,一邊御水向東邊趕去。
..........
"師傅,你決意如此嗎?”,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一個老人的身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咳咳,我們應該做的,是認識你自己,進而接受你自己。“,只見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咳嗽了兩聲,露出了平和的微笑,緩緩說道。
在這兩人旁邊,還有兩個男子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你走吧.....人各有志....不必強求“,那位老人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黑衣男子說道。
黑衣男子使勁咬了咬嘴唇,看著老人眼中堅定的目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緩緩俯下身子,重重的向老人磕了三個響頭。
“師兄,這本書,我把他交給你了,師傅他.......拜託了。“,只見黑衣男子滿臉淚水,對著在下面跪著的一名男子說。
那名男子緩緩抬起身,對著黑衣男子笑道,
“世人都說你幾十年從未留下過眼淚,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師弟有心了。”
他重重的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將黑衣男子手中的書卷揣在懷中。
看到男子收下書卷,黑衣男子摸了摸眼淚,又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三步一回頭的走出了洞穴。
只見洞穴外,數百黑衣,齊聲下跪。
“恭送先生!”
聲音響徹洞穴,老人緩緩望向洞穴外,
有一人帶百名黑衣,御空而行,漸漸遠去。
只留下一曲哀歌。
............
此時,陳慕正疾速向東邊的薩摩斯島趕去,雖然他知道以他的力量可能趕不到那裡,但是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儘可能的御水前往。
不知過了多久,慢慢的,陳慕感到雙腿逐漸失去了知覺,御水的雙手也像是澆灌了千斤水泥一般,腳下的水流也逐漸消失.....雙眼一黑,陳慕失去了意識。
正當陳慕要從空中掉落時。只見一身黑袍落在了陳慕的身下,將陳慕穩穩的托住。
“真是有意思的小家夥...御水術竟然如此爐火純青....”,只見一個黑衣男子瞬間移動到陳慕面前,將陳慕緩緩的放在地面上。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不知道此人和師傅是什麼關係...."
黑衣男子緩緩轉身,望向身後的眾人,思索片刻,他沉聲道:
“你們先回去吧。”
“是!”,只見身後數百名黑衣沒有絲毫猶豫,齊聲應道,動身從黑衣男子身旁掠過。
待眾人走後,只見黑衣男子從陳慕身上掏出一塊小木牌。
他直直的盯著這塊木牌,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剛剛正是感受到了這塊木牌的感應,他才趕到了這裡。
“這小子,又在外面給我惹事。”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馱起陳慕,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