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試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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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這一天,天還沒有大亮,所有的新弟子已經整裝待發,或興奮、或緊張地站在原地等候。

每個人都拿到了自己的佩劍,背在身上與旁的弟子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臉上的稚嫩顯露出內心的不安。

季允起得很早,看到經過兩個月鍛鍊的新弟子們開始展露出一種更以往不一樣的風采,心中滿意,面上卻什麼表示都沒有,叫薛義清點了人數這才對著眾位看著他的新弟子們,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今日就是考核之日吧?等會兒我們會去萬雲淵,每一個人必須斬獲一頭獵物才算及格,當然,多多益善就更好了。”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眼神凌厲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說:“不許人有小動作,更不許對同伴下手,如有人違反,即刻逐出宗門,爾等可聽明白?”

眾人身形一抖,大聲道:“聽明白了!”

“很好,考核結束的時間為太陽落山之前,我希望你們都能完成。”

“師叔,要是考核完不成的話會怎樣?”有弟子高聲問道。

季允看了他一眼,說:“要是完不成,那就只能下山去了。不過,你們放心,我相信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可以完成的,你們也要有這個信心才是。好了,時候不早了,出發吧。”

季允和龐塵薛義還有幾個萬雲淵過來幫忙的弟子駕著飛劍將眾弟子送到了萬雲淵,落地之後,季允才對一邊手持粗棍的高文安說:“高師兄,今天麻煩你了。”

高文安露出一個輕鬆的表情,道:“反正我也是無聊,正好看看你訓出來的這幫小家夥怎麼樣?”

季允笑道:“才兩個月的時間能夠學到點什麼,不過是敦促他們強身健體罷了。再說,這等入門試煉也是簡單之極,暫時還看不出什麼來。”

高文安笑了笑,說:“雖然是這樣,但是那幾個人可是幾大峰明確爭奪的人,你要不要也弄一個回去?”

季允一愣,說:“不過是比旁人早入了煉氣境幾年。”說著他自己都搖了搖頭,也就是這幾年的時間,將弟子們的差距拉大,而他們進入宗門時的修為也註定了很多的不公平。畢竟,誰會看你的潛力,有潛力也要表現出來才行。

這個時候他不禁有些慶幸當年進入宗門的時候自己已經是煉氣境了,不然後來的際遇還真的很難說。

“我帶你們去吧。”高文安,正準備開啟機關,被季允止住了,“再等等。”

高文安一愣,隨即就看到一個弟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

“師父!”季星辰跑到季允面前站定。

高文安聽到這個稱呼是一陣的不可思議,指著季星辰,說:“這是?”

季允對季星辰說:“星辰,這是萬雲淵的高師叔,還不快來拜見?你高師叔可費長老的高徒呢!”

季星辰正了正衣衫,鄭重地對高文安行禮說:“弟子季星辰見過高師叔。”

這一聲高師叔讓高文安有些風中凌亂,就是那些新弟子也只有稱自己為師兄的,不過依著季允的關係,自己這是平白無故地漲了一輩啊!

看著季星辰恭恭敬敬地對自己行禮,心裡那種飄忽勁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師……侄啊,是你師父叫你來的吧?”高文安看著季星辰的,面露“慈愛”,想了想從靈戒裡掏出一顆閃閃的晶石,遞給季星辰說:“初次見面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顆玄晶石就送給師侄做見面禮吧。”

季星辰偏頭看著自己的師父,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季允笑了笑,說:“你高師叔叫你收著你就收著吧。這玄晶石可是好東西啊,就連師父我都沒有怎麼見過。”

季星辰聽了季允的話這才接過玄晶石,又對高文安道了聲謝。

高文安呵呵一笑,說:“你高師叔可是你師父的至交好友,這點東西算什麼!”他又偏過頭對季允說:“你這是什麼時候收了個這麼乖巧的弟子啊?”

季允輕笑道:“這徒弟也就這點還看的過去。嗯,既然人已經到齊了,也差不多出發了。”

高文安聞言開啟了機關,一條大道頓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高文安說:“請隨我來。”

身後浩浩蕩蕩的弟子對於季允身邊的那個傢伙都很好奇,這人也是新弟子嗎?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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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的盡頭是一片霧靄,除了腳下的路,什麼都看不清。

季允幾人在這裡停下,然後才轉過身對身後的弟子說:“諸位,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接下來的就要你們自己走了。都進去吧。”

眾人聞言左右看看,一步一步邁向那未知的區域。季允對每一個人都輕輕點頭,直到他們都走完了,他才拍了拍季星辰的肩膀,說:“你跟他們不一樣,師父叫你來是來歷練一番的,你可不要小看這裡,在試煉場的後面有一處靈泉,你要是能夠到達那裡肯定會大有裨益。”

“好呀,季允,你叫你徒弟來就是打了這個主意!”高文安在一邊聽了季允的話忍不住呲牙咧嘴,你當這靈泉是你家的呀,我都只見過這東西兩回,你一來就要你的徒弟去那裡,這不是赤露露的打劫嗎?

季允嘆息一聲,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誰叫我這個不成器待得弟子修為這麼低,做師父的總要幫幫徒弟不是?再說你這個做師叔的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師侄被人欺負吧?”他看季星辰還在,瞪了他一眼,說:“還不趕快去,太陽下山之前要出來的,你師叔都同意了你忍心浪費他的一片好意嗎?”

季星辰會意道:“多謝師叔,弟子去了,師父再見。”

說完,整個人就衝進了一片霧靄之中。

“你……”高文安指著季允,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季允,“沒看出來你小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季允無辜道:“我什麼樣的人呀?高師兄你可不要亂說,再說那靈泉不就是給新弟子們準備的嗎?再說我的徒弟沒有經過這一番試煉現在補齊不是正好?而且,我也沒有明說好不好?”

高文安一愣,這還沒有明說啊,他忍不住翻了翻眼皮,說:“說是這麼說,但是你也不能直接把地方告訴那小子啊?這對其他的人不公平。”

季允一攤手,說:“反正他都已經進去了,再說,我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靈泉並不好找。我這徒弟傻呵呵的,要是不點明他恐怕也以為我是帶著他來打獵的。”

高文安還能夠說什麼,無奈地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先說好了,下不為例啊。”

“肯定沒有下次。”季允心想也要有徒弟才能有下一次啊。

……

……

“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些人呢?”一個弟子還有些暈乎乎的剛才穿過那片白霧的時候他就只感覺到一片眩暈,然後休息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他的周圍還站著幾個跟他一樣懵懂的弟子。

樹林很高,周圍都是參天的大樹,除了幾個人的呼吸聲,什麼都沒有。

其中一個文文弱弱的少年打量了四周一會,緩緩說道:“看樣子那團白霧是個迷陣將我們所有人都分開了,這林子怪異得很,我們必須要呆在一起,以防不測。”

其他幾個人一聽也覺得有理,道:“看樣子只能這樣了,說是每一個人斬獲一隻獵物,但是我們都只有武道境的修為,要我捉只兔子還行,要是遇到熊啊、老虎什麼的,我一個人也對付不了。”

“你認為長生宗這地方會有熊和老虎嗎?”

“那是什麼?……不會是兇獸吧?”一個弟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所以我說我們要一起行動才是。”

幾個人都表示同意,說:“就聽林濤的,我們大家一起抓兇獸,然後一人一個,每個人都出了力也不算違背規則。”

林濤說:“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行動吧,在這裡待得越久越不安全!”

其他的地方也發生著類似的事情,只是有的人是選擇和林濤他們那樣結成團隊,有的人則是分成幾撥或是一個人一組。

舒玄瑞跟孟樊山也不知道是什麼運氣,兩個人竟然分到了一起,而且除了他們兩個,周圍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兩個人還是在一個破廟裡醒過來的。而且廟裡的神像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人的,破破爛爛的,連個正臉都看不清。

舒玄瑞看到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孟樊山不禁苦笑道:“這運氣也太好了,這都分到了一起。”

孟樊山倒是顯得很高興,伸手搭在舒玄瑞的肩上,說:“玄瑞,我們都是這麼過命的交情了,而且現在又分在一起,不是說明我們兩個的緣分啊!”

舒玄瑞一掌開啟他的手,說:“誰跟你的緣分啊!”他說著就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發現孟樊山沒有跟上來,心道這大少爺脾氣又上來了,不禁哼了聲:“你還不跟上來!”

“誒!”孟樊山一聽嬉笑著跑上來,說:“玄瑞,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舒玄瑞翻了翻眼皮,這小子還不能好好跟他說話!

……

“鄭師兄,我們現在應該玩什麼地方走啊,這地方陰森森的,不會有鬼吧?”一片墳地,一個弟子看著鄭青雲瑟瑟發抖。他不是害怕鄭青雲,而是害怕墳地裡會不會跳出一具屍體或者一個鬼。

鄭青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連帶著在場的眾人都被他這冷冷地一掃之下後退兩步。

鄭青雲冷哼一聲,拂袖離去,顯然是不想與這些人為伍。

……

“仲溪,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我害怕。”江河上,仲溪和一個女弟子正坐在竹筏上,女弟子瑟瑟發抖地向仲溪求助。

仲溪偏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可會划船?”說著他指了指腳下的竹筏。

女弟子一愣,也不敢說自己不會,戰戰兢兢地開始操作起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女弟子緊盯著仲溪,生怕他就這樣跑了。

仲溪皺了皺眉頭,說:“我來吧。”

……

……

“咚咚咚咚!”終於頂開了頭上那塊沉重的木板,季星辰略微狼狽地爬了上來,隨即他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真的有鬼啊!”隨即他就看到一個跑遠的了背影,而周圍是一眾愣愣地看著自己的人,然後剩下的人也像剛才的那人一眼,連滾帶爬地跑了。

季星辰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什麼也沒有啊,他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剛才出來的那個洞口,隨即眼神就變得怪異起來。自己剛才就是從這座墳裡面爬出來的嗎?

他走近了一看,可不就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座墳裡竟然沒有屍骨。有的墳裡面即使是沒有屍體也是會有衣裳什麼的,對於那些找不到屍體的人或者屍體不能帶回故鄉的人,家人就會為他們建一個衣冠冢,希望他的魂魄可以歸來。只是這座墳,明顯不是什麼衣冠冢,它是一座空墳。

季星辰也注意到了周圍的墳,這會兒仔細觀察才發現這些墳前的墓碑上都沒有碑文,真是奇怪。

他看向在場的除了自己之外的唯一一個人,說:“你怎麼不走?”

“我……我腿軟。”那人驚恐地盯著季星辰,彷彿他的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上,他害怕極了。

季星辰看到他的反應不禁樂了,他說:“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鬼,鬼是不會在白天出來的。”

那人一聽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啊,這再一打量,這才發現這人的身上穿的不是跟自己一樣嗎?原來竟是同門師兄弟。

他也松了一口氣,說:“剛才我還以為大白天的見了鬼呢,我說你這人怎麼從墳墓裡出來呀?”

季星辰苦笑道:“我也不想的啊!”

那人聽到季星辰這麼一說也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了,說:“也是啊,這地方怪怪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去?”突然,他大嘆一聲糟了,“他們都跑了,我怎麼辦?”說著就要哭起來,“我都不認識路,要怎麼出去啊?”

季星辰說:“只要你完成了任務,然後想出去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那人一愣,說:“你怎麼知道?”

“不是都是這樣的嗎?”

“是嗎?”

季星辰說著就要往前面走,突然被後面的人拉住了袖子,他有些不耐煩道:“你這人還有完沒完,都跟你說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冰冰涼涼的,差點就觸碰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這人分明就不是剛才的那個人。

這人身上沒有生氣!

季星辰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不過他也沒有慌張,利劍出鞘瞬間就將眼前的人砍翻。四周,還有十幾個這樣的“人”正朝著自己和那人過來。只是,那個人已經被嚇慘了,哆哆嗦嗦說不出來來。

季星辰暗道了一聲廢物,幾道劍光閃過,那些東西就都倒在地上不能爬起來了。

“你怎麼樣?”季星辰溫言問了一聲,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使勁拍了他一下將他拍了回來,這才說:“不就是些小角色,你用得著這麼怕嗎?”

“這些東西是什麼啊?”那人回過神來,指著地上的一片慘白,心有餘悸道。

季星辰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快走吧,這裡可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那人聞言也跟了上來,甚至跑到了季星辰的前面,生怕後面有東西在追他。季星辰搖了搖頭,等走到一處岔路口的時候這才悄悄溜掉,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師父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隨意帶著旁人去。而且,聽師父的意思,這些人是很難找到那地方的,走到一處安靜地地方,季星辰才取出陣盤和一塊元晶開始自己的第一次驅陣。

陣法這東西說容易容易,說困難也困難。要是有資源的話學些低下的陣法也不是不行,關鍵是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基本上已經被各大宗門壟斷,即使是宗門裡的人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輕易看到的,這就和傳承有關了,只要有傳承之人,傳多傳少又有什麼區別?要說它困難,那就是稍微有點威力的陣法學起來都是苦難無比的,沒有徹底地理解和鑽研,依樣畫葫蘆是行不通的。

季星辰現在施展的就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陣法,或者稱它為陣法都是太過於高抬它了,大概是因為能夠透過陣盤施展出來的原因,所以也就被歸入了初級入門的陣法也說不定。季星辰知道自己不是很聰明,所以即使是很基礎的東西他都會用心鑽研,這個陣法就是他目前能夠拿得出來的唯一的陣法了。

這是一個用於辨別方向的陣法,雖然低陋,但是從來也沒有出過錯。

他的手法還有些生澀,但是好歹連貫,耗費了好長的時間,一張泛著光圈的圓圖落在他前方的空中。上面有一個小點,就是他目前的位置,而隨著他每一次的移動,那個小點也會移動。

他催動著圓圖,圓圖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就不在轉動,隨即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紛落八方,他這才是松了口氣,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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