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遠赴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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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華夏最長的河流,與另一條河流並稱為華夏母親河。

隨著隋唐的經濟中心逐漸南移,長江的地位日益重要。黃河卻因為水土流失,逐漸喪失哺育華夏兒女的功能。不僅如此,黃河的氾濫使河床不斷地增高,成為無法根治的水患。

一條駛往岳陽的大船上,關志義靜靜地站在船首遠眺。水天一色,綠水清波宛若人間仙境。

只是這樣的畫面卻沒有引起他的興趣,反倒是讓他心煩意亂。

此時,關志義心裡不斷重複半個月前朝堂上那殘酷的一幕。

本來房玄齡、長孫無忌等幾個文臣,因為杜如晦被關志義治好,都有袒護他的意思。可是關志義年少衝動,把年事已高的蕭氣暈,並叫囂著要拿蕭氏當妾,使得幾乎所有的文臣都偏向於蕭。

別說房玄齡、長孫無忌這些以儒學為準則的人,就是現代人也受不了關志義的刺激。

人家蕭氏本是前朝皇后,在戰亂期間被各路反賊脅迫輾轉各地,最終淪落到異族他鄉。這樣一個婦人,哪個人能狠得下心來欺負侮辱她?更何況人家都六十好幾了,關志義還嚷著要納人家做妾,哪個能給他好眼色看?

就連一向支援他的李世民都有些看不慣了,在那裡鐵青著臉,不停地皺眉。

說起蕭,那也是大唐的肱骨之臣。在李世民為秦王之時,多次袒護他。這樣一個老臣給氣暈了,李世民也不得不給人家一個說法。

那些幸災樂禍的武將更是趁機落井下石。就連李世績,都不再提反對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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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關志義也是被野史所害。

那個時代,有許多李世民的黑子,不斷的給李世民新增色郎之類的頭銜。說什麼李世民葷腥不禁,嫂子、弟妹都收入宮中。前朝公主、殺弟仇人的女兒全部都吃得下去。甚至有人說,五十多歲的蕭後都被他納入宮中。使得關志義以為,這次他不把這個名義上的岳母拿下,蕭後就會被李世民收入宮中。(當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氣蕭。)

我們的宅男同學也不想一想,按歷史記載蕭後到貞觀年間已經六十多歲了,而那些緋聞都是說他五十多歲,明顯是捏造滴嘛!

就算李世民真的想留下老太太,蕭會同意?魏徵這些老古董會服軟麼?真是盡信書不如無書。

究其主要原因,還是關志義重生之前那個時代男人太色了。除了女人就不會想別的了,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到三歲蘿莉,都是他們yy的物件。因此,關志義也想當然的以為,李世民是這種人。結果他鬧了笑話,被滿朝文武以為他是號色之徒。從此以後,只要關志義說那個女人的壞話,或者言語中提及某個女子,大家都會認為他對這個女子有想法。乃至於他想要剷除武媚娘的時候,讓大家產生了誤會。

李世民為了平息文臣的怒氣,又考慮到關志義立下大功,順從大臣們的意見把他流放到岳陽。

嶽陽離京城不遠,交通方便一些,比起嶺南要好不少。這也說明李世民對關志義還是有所照顧的,並沒有把他一擼到底。

關志義不知道,他被整到岳陽,李靖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

這個老家夥因為關志義替他擋災,並沒有受到其他文臣的刁難。加之蕭已經氣病,連上朝都成問題,更無法追究他李靖俘虜蕭後的事情了。本來,按李靖的脾氣,是不會讓後輩替他背黑鍋的。但是關志義當初在突厥說的話,卻讓李靖心動不已。

之所以建議把關志義貶到嶽州,也是李靖深思熟慮的結果。

岳陽和其他南方地區的氣候差不多,又有湖匪作亂,這成為考察關志義能力的最佳地區。若是他能把這裡治理好,那麼嶺南就將成為他的第二個就任的地方。同時,嶽陽離京城並不遠,若是關志義無法勝任,可以隨時召長安。因此,李靖的建議可以說既考慮到大唐的利益,又兼顧到關志義。

這個意見一出,房玄齡和李世績、李世民都十分不解並堅決反對。李靖最後搬出關志義的原話,才把他們搞定。知道了前因後果,李世民他們君臣樂呵呵地透過了這一方案。

魏徵那個老古板並不知道李靖他們幾個的秘密,但他並沒有出來搗亂。

這個傢伙向來是對事不對人。

只要你做錯了,哪個人他都敢較勁。若是你作對了,他就一定支援。只是關志義這事兒,讓他有些為難。關志義立下大功,卻又犯下大錯。論功當賞,論過當罰。只是功大到可以封王封侯,過大到可以殺頭滅族。

該怎麼辦呢?

從不能先封王,然後在殺掉吧!

因此,在聽到李靖的方案後老魏同志也不說話了,算是預設了這一結果。

就這樣,任命很快下達到關家。

關志義只好帶著李月蓮和巧兒她們幾個家眷踏上了南行之路。

宅男同學之所以生氣、懊惱,倒不是因為他要去岳陽上班,也不是怨恨哪個文臣武將。而是在那裡不停地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嘴賤。

要是世界上有後悔藥,他一定要給自己來一劑。

當初,怎麼就開口要把蕭老太太當妾呢?這下好了,搗亂的李世民按照他的說法,把蕭後當成他的戰利品送了過來。

他怎麼辦?

難道真的和蕭老太太顛鸞倒鳳?

不說人家蕭老太太抵死不從,就算老太太同意了,他也下不了哪個口啊!

最為關鍵的問題是,現在大唐都知道他是一個號色之徒,連老太太都不放過。你說,他一個堂堂正正的五好男人,在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汙衊,他能不後悔得想鑽地縫嗎?想想別人異樣的眼光,他就不寒而慄。

偏偏剛上船,李月蓮就開起了他的玩笑,說道:“三郎,當初你給奴說,一個男人不能娶那麼多老婆。現在卻連老太太都不放過,真是讓奴漲了見識啊!”

聽到他這樣的話,關志義除了到船艙外冷靜冷靜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這是別說風景,就是一個脫光了的美女站他面前,他都無法有反應。

悔!

為什麼那麼衝動?

怨!

自己怎麼那麼嘴賤,就算人家蕭老太太和他在定襄鬥過嘴,也不能這樣口無遮攔呀!

一陣香風飄來,一件外套披到他的肩上。

關志義回頭一看,原來是溫柔的巧兒。

小丫頭依偎著他,低聲的寬解道:“三郎,月蓮娘子是和你鬧著玩的,你不要生氣了。回船艙吧!這裡太冷了,要是惹上了風寒,你這個刺史就沒有辦法上任了。”

說起來這次關志義也算因禍得福,成為地方大員。

他被任命為嶽州刺史,嶽州的軍事、政治都歸他管,相當於唐末的藩鎮。只是他的權利,要比那些藩鎮小一些。

關志義轉過身,面對著巧兒,激動的說道:“丫頭,某沒有招惹那個老太太的意思,只是想氣一氣那個蕭。”

“嗯!奴相信三郎。”小丫頭點點頭,真誠的回應道。

她跟了關志義四五年了,當然知道關志義不是號色之徒。除了她和香兒這兩個貼身丫鬟,關志義沒有招惹過任何下人。而且關志義還不斷的哄她們,給她們講故事、唱歌。這種事情其他的郎君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把巧兒摟在懷裡,關志義感嘆道:“還是某的巧兒,最懂某的心思。”

小丫頭靜靜的靠在他胸膛上,用無聲的肢體行動表達自己的想法。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副浪漫的愛情場景。

可是有些人就是為搗亂而生的,好像不讓關志義受點兒罪,她們心裡就不滿似的。

“哼!只有巧兒在懂你,你把奴放什麼地方呢?不就是笑了你一下嘛!竟然跟奴耍起了小性子,一點也不像個大老爺們兒。”李月蓮嘟著小嘴兒,在艙門口數落道。

香兒也落井下石的說道:“三郎,奴可是把心都給你了,你怎麼這樣說人家。”

關志義笑罵道:“真是有什麼樣的小姐,就有什麼樣丫頭。香兒,你說某怎麼對你的?竟然幫著月蓮調侃某,今天晚上某要好好收拾你。”

香兒羞紅了臉,躲在李月蓮身後嘀咕道:“每次都是這樣笑話奴,不理你了。”

看到小丫頭撤退,他又把矛頭對準李月蓮。調侃道:“月蓮,你說說,你還有一個夫人的樣子嗎?整天就知道笑話某,某是你丈夫,那樣你這樣專門找丈夫毛病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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