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的態度，基本上就跟陳晉唐他們現在的態度差不多。

很可能是因為之前有著長期同吃同睡同樣作息的緣故，雖然首都目前的情況並沒有直接垮掉，但是也搖搖欲墜。

城門那邊，武萬他們守的很辛苦。廖玉等人過來只是給搗亂的而已，根本沒有辦法提供實質的幫助。而後來高家派過來的部隊雖然提供了比較強大的武力，問題是能夠實際操作、並且得到效果的人並不多。

跟徐老有關係的那個、自稱王爾德的男人，也從本來還願意溝通的情況下，變成現在這樣的拒絕溝通、甚至還會偷襲其他的人，除了讓武萬感到相當頭痛之外，還有一種沒有地方施力的無力感。

一個個都這麼的不聽話，讓人該如何是好？

“沒有關係，不管怎麼樣，我們肯定礙於各種關係，都不會對你們開刀，而是會拿那些高家人做事。”王爾德似乎也是因為‘紅玫瑰’三個字，對武萬的態度還可以，“現在你們首都也是亂的不行，在根本還沒有正式的能力跟喪屍抵抗的情況下就開始內鬥，估計是想要大家一起死光了。”

“......所以從某方面來說，我們還得要感激你們吶！”武萬自己一面偷偷地吞吃著在場的其他金屬，一面又把喪屍們給打爆頭，一面對那個根本不清楚立場的喪屍頭頭說，“但是，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幫忙我們，回頭不會被你們的首領──我是說如果你們可以有首領的話，給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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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王昭跟裴修就曾經給幫忙科普過，大自然是相當神奇的。

當人類的異能等級已經普遍來到一個比較高的地方，那麼同理可證，喪屍這邊其實也是會有一樣的情況的，只是機率高低、還有變因太多會有時間的前後不同。

而既然是這樣，他們理所當然也會有機會從一種矇昧的狀態中間抽離，來到了擁有自我意識的狀態之中，並且透過各種戰鬥與等級的關係，選出自己的首領。

制約、律法、還有風俗，以及習慣，很快地就會在這個新出現的群體中間被規範，然後出現，並且被確立。

在這方面來說，完全依靠著拳頭說話的喪屍，顯然可以在失序的情況之下，調適的比人類還要快上許多。

這也就是為什麼，第一波喪屍潮雖然出現的比較沒有邏輯，但是過了兩天之後，就可以出現規模的進攻，而且還能做到基本的排兵佈陣。

“我們的首領並不會管這種小事情。”對於林斌的疑問，男人還算是頗有耐心地回答，“因為死的都是炮灰、感染體，我們的首領一來並不需要依靠吸收他們的能力來得到進化，二來，我們的首領覺得我們需要自己訓練自己，所以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要對我們的部分行為表態。”

“再來，對於要跟人類和平友好的相處、還是要把人類當作食物、或者是奴役的物件來看待，我們高曾還是沒有做出決定的。”

因此，暫時跟人類虛與委蛇，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

而且要是因為殺了底層的炮灰喪屍，能夠讓人類對他們比較放心的話，那麼殺了也就殺了，這些炮灰本來的組成也是來自於人類，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到你這麼說，我並不知道我應該要保持高興還是不高興。”武萬本來就比較不動腦子，對於男人的話，他即便是聽了，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麼判斷真假。

不過幸好的是，他的耳麥運作還很正常，所以許明耀他們、包含陳晉唐等人都能夠很清楚地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從而對這個情況做出比較精確的判斷。

“繼續跟他說話。”這是陳晉唐的指令，“這個男人並沒有對你說謊，而且搞不好他們在人類這邊還有同盟，所以肯定不會對你下手。”

說不定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還能夠跟人類一起配合演一場戲。

只不過這樣的針對行為，到底會偏幫哪一邊，那就有些說不好。

“你們放心，我誰也不會幫忙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用聽耳麥，也能夠知道陳晉唐他們跟武萬說的話，“這一場喪屍潮就是暖身賽，讓我們喪屍更加熟悉你們的作戰狀態、還有你們的武力情況，再來就是人類對於安全性的建設到底都是什麼狀態。”

“當然你們人類也可以從這個情況來判斷我們喪屍們的平均水平，並且對於我們的來與去的路線做出比較明確的觀察，從而有機會將我們給一鍋端。”

只不過，人類這邊可能比較吃虧的地方在於，喪屍們不怕的東西真的太多了，所以很可能人類要嘗試的東西會比喪失這邊本身需要常識的東西還要多。

因此，試驗期間能夠做到完美實驗的機會並不多，這樣而已。

但反正喪屍潮肯定不會只有一次，兩邊都能夠把最沒有用的基數人口給不斷的消耗，然後促進談判的希望，老實說，這些操作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你不用老是順著他的思路思考。”許明耀注意到武萬的嘀咕，有些無奈又好器地說，“你會有這樣的想法，表示你的思路已經完全被人家給帶偏了。然而實際上他想法對於你來說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你到底都是圖的什麼？”

“也許，我可以因為這樣而比較瞭解喪屍？”武萬有些疑惑地說，但他這個時候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有比較慢，“但是我總覺得吧，我對於喪屍本身的觀感，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有什麼改進。”

“因為你的習慣，還有給自己下的暗示，純天然的就已經跟喪屍有死結。”這一次是陳晉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人家出去扯皮一圈，又回來關注起小夥伴的身心發展，“武萬，你不要在這個時候被大家的想法給干擾，做你自己覺得隊的事情就好。”

因為要是真的出問題的話，他們也不會就做在這裡聊天，而是會直接衝出去，把人給拖回來好好的教育。

“喪屍潮打的怎麼樣？”裴英敏窩在實驗室裡好幾天，完美地錯過了外面的分野情況。這時候聽說整個首都的情況有些不妙，這還是聽朵老爺子說的，連忙跑出來檢視，“嗯，這不是作的挺好的嗎？”

“我們這邊勉強還能夠維持平衡，但是南邊已經有好幾個城市已經變成死城。”陳晉唐對於裴英敏的評價不做辯解，而是拿出一迭資料說，“還有，林斌的一條手臂已經被砍斷，我們剛剛偷偷從衛星上面發現的，您覺得我們現在過去支援的可能性有多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