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伊希爾丁與祝福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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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定去找加拉德瑞爾夫人之前,其實艾倫就已經做了很多的試驗。

用來製造魔力之塵的材料當中,除了白銀和那種不知名的魔法材料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很常見的金屬和藥草,即便是中土沒有,艾倫也可以稍微花一點第納爾在模擬器裡買,這算不了什麼。

但是那份閃爍著銀光的魔法材料,艾倫屬實是找不到替代品,曾經聽說過寶石具有某種力量的他,也將寶庫中的寶石都嘗試了一遍,但是那些閃爍著各色光芒的寶石粉末根本就沒有效果。

而試驗進行到最後,艾倫甚至摻雜了自己所剩不多的一點秘銀,但結果是一樣的,這種材料繪製在皮革上根本就沒有激發符印的力量。

所以掙扎到最後的艾倫,也只能去找在鍛造方面曾經接受過奧力教導的諾多精靈了,而諾多一族中,從維林諾而來的諾多公主,應該是如今懂得最多的埃爾達了,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艾倫是想要在數年之內,將自己麾下的大部分士兵都進行一次換裝,就是連最普通的民兵和射手也要裝備上青葉甲,後續還會給他們準備保護腿部的護脛。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五到十年之內,艾倫與索林就準備對灰色山脈的半獸人動手了,如果到那個時候艾倫的部下如果能夠裝備上這些輕便靈活,而防護性又特別強大的護甲,自然是可以大大降低了士兵們的負擔。

而輕裝上陣的人類士兵,也能夠在全幅武裝的情況下,跟著矮人們在山脈與隧道之間翻越,而不至於因為體力不支的關係被半獸人突襲,這對他們的生命安全有著極大的好處。

而如果購買這些材料的費用,全靠艾倫在潘德大陸自己賺取的話,冒不冒風險就不說了,因為艾倫現在的實力也還算是強大,但是賺錢的門路就那麼多,除非是去搶劫、偷竊或者是做他最討厭的人口販賣,否則累死他也賺不到太多的第納爾。

艾倫在潘德沒有領地,而絕大部分的財富除了流向那些實權貴族以外,還被大陸上其他的眾多勢力所瓜分,艾倫總不能一家又一家的上門去“借”吧。

所以他還是想著看看能不能在中土搞定這件事情,哪怕是冒一些風險也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了,在潘德大陸的掙錢之旅也不能停下來,雖然艾倫不能搶那些貴族,但是搶那些小隊的迦圖人,那些不法分子,那些主動攻擊艾倫的小勢力,他絕對是不會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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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獲得的戰利品,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馬匹都會交給長河鎮的保羅去經營,而艾倫還會不時的從艾拉克來的喀拉諾手裡,購買一些諾多商品販賣給那些排著隊來買的貴族們。

畢竟艾倫的明面上還有一個精靈殺手的身份,有些精靈特產毫不稀奇。

而除了在潘德大陸賺錢以外,前往洛絲羅瑞恩的行程,也很快就定了下來。

不過在那之前,艾倫還是非常禮貌的先派遣了自己身邊的親衛蓋爾,讓他前往黃金森林表達了自己想要拜訪的意願。

因為住在洛絲羅瑞恩的加拉茲民,遠沒有他們的親族西爾凡那麼願意和人類接觸,統治林地王國的瑟蘭督尹為了保持的和北方人類的貿易,甚至在很早之前就派遣了精靈在長湖鎮久居。

黃金森林的精靈們,一直都是自給自足從不輕易與外人接觸,他們的生活方式隱秘而危險,用恐怖的傳言拒絕人類進入自己的森林。就比如艾倫參加聖白會議時,他帶的部下根本就沒有進入森林,而是在邊緣駐紮。

而與此同時,加拉茲民又會用可怕的弓箭,來射殺那些進入自己領地的半獸人們。

在艾倫的理解當中,加拉茲民之所以過上猶如“閉關鎖國”一樣的生活,很可能是因為身處摩瑞亞與多爾戈多之間的無奈吧。

因為大部分的精靈其實對尹甸人的後代沒有什麼意見,特別是那些從第一紀元就開始與人類合作的諾多精靈與辛達精靈。

很多知識淵博的精靈智者,甚至從維拉或者是邁雅那裡,瞭解過精靈與人類之間的關係,這裡面就包括了從維林諾返回中土的加拉德瑞爾。

對於鄰居的拜訪,夫人其實是有些詫異的,因為剛剛從戰爭泥潭中掙脫出來的羅瓦尼安王國,正是恢復生機繁榮發展的關鍵時刻。

更何況結婚還沒多久的艾倫,居然不在家裡陪伴自己的新婚妻子,反而興師動眾的跑來黃金森林做客,這行為屬實有些不太符合精靈的認知。

而這種事情,自然是因為精靈們對時間上的認知,完全與人類不同,幾乎等同於擁有無限生命的他們,經常會因為對一件事情感興趣,一個恍神就是幾十年過去了,而幾十年對於人類來講,很可能就是人生的一半。

不過對艾倫一直以來的作為,黃金森林的夫人還是十分欣賞的,所以不管詫異也好,還是奇怪也罷,她很爽快的同意了鄰居的拜訪請求。

而艾倫在收到蓋爾帶來的回信之後,這才從菲斯來特出發,終於在洛絲羅瑞恩最美的時節,抵達了滿是金黃的卡拉斯加拉松。

秋季的冒瓏樹擁有著金黃色的葉子,而且歷冬不落,與它本身的銀色樹皮相映成輝,其美麗讓大部分的精靈留戀,甚至不願前往傳說中的不死之地維林諾。

即便是經常在外遊歷的艾倫,在中土也很少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更何況是常年久居城鎮之內的雅米拉。

是的,這一次外出,艾倫又把雅米拉帶了出來,讓自己的妻子在精靈的陪伴下,也欣賞欣賞美麗的黃金森林。

而他自己,則是直接拿出了在潘德大陸學到的符印魔法,將自己當前遇到的困難全盤托出。

諾多精靈在本質來講,就是一個十分喜愛學習的種族,即便是在埃爾達之中,他們也是以智慧而聞名,是最富有巧藝與知識的種族。

所以在看到艾倫拿出的成品之後,加拉德瑞爾是極為驚訝的,在她的認知當中,這並不遜色於自己在維拉奧力那裡學到的一些知識,而且這在諾多一族中是全新的工藝,最起碼在中土是這樣的。

而對於艾倫目前所處的困境,夫人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種替代品,也就是摻雜著秘銀的尹希爾丁。

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材料,除了反射星光與月光的特性之外,它們還擁有著儲存能量與傳遞能量的優點,與艾倫口中能夠激發符文力量的魔法材料十分相似。

只是製作這樣的材料是需要秘銀的,洛絲羅瑞恩可沒有庫存,畢竟都林矮人放棄了摩瑞亞之後,整個中土就沒有新的秘銀產出了,這絕對是極為稀有的物資。

而艾倫則是拿出了自己最後剩餘的那麼一點,那不時閃爍著銀色光芒的秘銀,甚至只有艾倫的指甲蓋那麼大。

不過,即便是如此大小的一塊秘銀,加拉德瑞爾夫人也表示,足夠用來展示尹希爾丁的製作過程了。

事實上,尹希爾丁是埃瑞吉安的精靈工匠們製作出來的一種替代品,它替代的是剛多林的一種特殊材料“藍銀”,甘道夫的敵擊劍與索林的獸咬劍以及比爾博擁有的刺叮,在製作的時候就刻上了使用這種材料的銘文。

但是隨著貝烈瑞安德的沉默,“藍銀”的材料已經無法尋得,所以在發現秘銀之後,珠寶匠公會的精靈們才研發出這種材料,而加拉德瑞爾在離開之前恰好學會了這一項技藝。

很快,秘銀與一些常見的材料在經過不算複雜的冶煉之後,就變成了一小撮平平無奇的銀沙,而讓艾倫覺得非常神奇的是,在加拉德瑞爾夫人做了一個簡短的儀式之後,那銀沙就變得閃閃發光十分不凡。

然後艾倫使用這一小撮尹希爾丁,調製了描繪符印的材料,並且馬上繪製了一塊位於青葉甲胸腹部的符印板,結果十分的讓人欣喜。

這塊符印板除了在夜晚會發出引人矚目的光芒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很順利,效果甚至超過了艾倫以前的作品,而發光的問題也很好解決,因為隨著時間它們很快就澹去了,直至完全消失。

而夫人也並沒有吝嗇自己的知識,告訴艾倫這是祝福儀式,是源自於維拉奧力的技巧,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材料,儀式在舉行時的些微變動,都有可能得到不同的結果。

曾經諾多精靈也將這份知識教導給了人類與矮人,而這兩個種族做出了很多不凡的作品。

比如說能夠對亡靈造成傷害的刀劍,或者是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飾品,不一而足,但是大部分都沒來得及留下,而隨著戰爭失傳了。

而將這種技藝錘鍊到十分強大的存在,甚至可以做出讓神明都為之驚訝的作品。

說到這裡,加拉德瑞爾的眼中滿是對過往的回憶,艾倫自然也知道那讓神明都為之驚訝的作品是什麼。

其實前不久他還親眼看到過,不過這不是他可以提及的話題,因為那是發生在維林諾的事情,它們除了存在於一部分精靈的回憶之中以外,並不記錄於任何典籍之內。

依照艾倫現在的理解能力與記憶力,學習這種技巧並不算特別麻煩,尤其是只針對尹希爾丁這一種材料,只不過花費了他幾天的時間而已,就搞清楚了整套流程。

在學習的過程中,艾倫根據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加拉德瑞爾的話語,將這種祝福儀式進行了剖析。

在他的理解中,祝福儀式應該是調動阿爾達世界之力的某種方法,雖然這個儀式的作用非常非常小,小到只能將某種特殊能力附加到一些材料或者是物品之上,但這也不是凡人應該懂得的知識。

根據艾倫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這是那些維拉們才擁有的力量,畢竟整個阿爾達都是他們塑造的,無論是海洋還是高山,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是他們藉助尹露維塔留下的世界之力而創造出來的。

勉強搞清楚這一切的艾倫,對那些登上維林諾的精靈們滿是羨慕之情,這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特別是諾多一族,維拉們幾乎都把自己看家的本事教給他們了。

結果呢?!在魔苟斯的蠱惑之下,這幫傢伙還天天嚷嚷著什麼維拉圈養了他們了,將更廣闊的世界留給了一如的次生子女了,這就略微的有些自傲和不知好歹了。

在艾倫看來,這可能就是因為性格以及經歷太少,而導致的局限性吧。

而在學會祝福儀式的過程中,艾倫還與加拉德瑞爾夫人探討了更多有關於符印的使用方式,比如說,可以讓法拉斯民嘗試用在精靈船上,或許能夠讓他們的遠航更加輕鬆。

再比如,可以將這種符印鑲刻在揹包上,這樣人們在長途遊歷的時候,就可以攜帶更多的物資。

當然了,其中有些想法對於壽命短暫的人類來講,著實是有些奢侈了,畢竟,想要繪製這玩意需要的是秘銀,是非常珍貴的材料,在找到更加便宜的替代品之前,艾倫沒有一絲一毫的打算,將其用在戰爭以外的任何用途。

這變相的等於士兵的生命。

至於秘銀,艾倫其實也有著自己的一點想法,他知道哪裡有,而且還非常多,除了原料之外,可能還有著大量用純正秘銀打造的精美頭盔與鎧甲,如果能夠想辦法拿回來,進行回爐重煉的話,估計做個幾千套的青葉甲都毫無問題。

而問題就是如何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避開半獸人的眼睛然後潛入到摩瑞亞的深處,將那些遺留的珍寶拿回來,而另一個問題,就是在拿回來那些價值不菲的財物之後,如何與索林分贓。

尹奧希奧德人與都林矮人因為財寶而曾經發生的仇恨,艾倫也不想重蹈覆轍,更何況想要探索摩瑞亞,他也需要矮人的幫助,可能還需要一個霍比特人的幫助。

不過如何組織這場冒險,就需要他在返回菲斯來特的路上好好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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