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吳小小看著安德魯無辜的樣子，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那個苦逼的路人甲是為了打敗安德魯才留下來的，可惜安德魯壓根兒就沒有把他當回事，他不憋屈才怪呢。

“對了，後來怎麼樣，他有沒有勝過你？”吳小小很是好奇安德魯在研究院的那段生活。

“沒有。”安德魯滿臉嫌棄的說，“我們在同一個研究院的時候，他每次做什麼都要過來跟我說一聲，還跟前跟後的窺探我在做什麼。我最討厭人家煩我了，所以每次儘快的在他趕來之前做好，這樣就能讓他臉色灰敗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話說到這裡，吳小小都笑得忍不住揉肚子了，可憐的孩子啊，想想他要跟安德魯這個怪胎一起生活數十年，那得被打擊成什麼樣子啊！自尊心都磨平了一層又一層。

“對了，他就一直這麼被你蹂躪了很多年？”吳小小覺得，那個路人甲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難道他能恪守君子之風，許多年一直跟安德魯和平共處？

“蹂躪，誰要蹂躪他啊。”安德魯很是不屑的說，“不過他開始還好，只是跟蒼蠅一樣轉來轉去，我也就沒理他，但是沒想到他後來得寸進尺，想在我的作品裡新增東西，毀壞我的實驗成果，所以我非常生氣，就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

“揍？”吳小小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沒想到安德魯竟然還有這樣抓狂的時候，她往常還以為他每次威脅要揍自己的時候，都是詐唬人，雷聲大雨點小呢……

“對啊，把他打到不敢在我面前出現，我就清淨了。”安德魯攤攤手，說的很是無辜，“每個人的獸態都能在智力和體力對人有增幅，平常在身上也會散發出來鬥氣，但是奇怪的是，我的跟別人不一樣，可以自己控制鬥氣的發散。我一直覺得很多人怕自己是件麻煩的事，所以很少放出自己的鬥氣，結果他就以為我的獸態是屬於智慧型的，從而想要單挑我。”

“獸態還分智慧型和力量型？”吳小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

“是。按照動物的能力，獸態一般分為智慧型，力量型，速度型和耐力型。像是埃德加的蟒蛇，就屬於力量型的，可以輕易的撞斷巨木啊門板之類，與他類似的還有大象，棕熊等等。而沈家的飛鳥型獸態，多屬於速度型的，奔跑跳躍都很快，與他們類似的有羚羊啊虎豹等等，都以速度取勝。”

“那智慧型的？”吳小小忍不住瞄向安德魯，她覺得安德魯的獸態也應該是智慧型的才對。

“智慧型的有猴子，狐狸，犬科等，”安德魯說道這裡頓了頓，“的獸態就是狐狸。”

“怪不得。”吳小小哼了一聲，然後又很熱切的望向安德魯，“那你的獸態是什麼？”

“……”安德魯沉默了。

“說嘛說嘛，我保證守口如瓶，不會告訴其他人的。”見著安德魯這個樣子，吳小小抓著他的手撒嬌的說道，口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了。

“這，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安德魯掙扎了半天，最後無奈還是繳械投降，“沒有人見過那種動物。”

“啊！”吳小小呆住了。她設想過這種可能，可是唯獨沒有猜到這個。

“而且，跟別人不同的是，我的獸態雖然可以散發出磅礴的鬥氣，讓其他人畏懼，但是實際上它是不具備半點戰鬥力的。別人變成了獸態會戰鬥力翻倍，而我，”安德魯默默的說，“會失去所有的能力，變成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黑白小毛仔、”

“……”吳小小徹底無語了，捂著嘴巴站在那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怪不得安德魯從來都不願意提起他的獸態，對於一直拿第一來說的他，這個缺陷肯定讓人非常難以忍受吧。

只是，如果有如此缺陷的話，那他的基因怎麼會被人評為一等呢？吳小小正納悶著，可是安德魯像是猜出她的心思一般，張口淡淡的說道，“獸態對於人的能力有很強的加成作用，但是人本身的能力也是有強弱的。就像一個能力為一百的人加上五十會變成一百五十，但如果一個本身的能力就高達一百五的話，那哪怕他的獸態加成作用弱到只有十，他的整體能力也會被評為A級。“

“哦、“吳小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想貌似安德魯得了個垃圾獸態，但是他本人的能力也是逆天的。

這個問題搞清楚了之後，吳小小不願意再談下去，便將話題轉開了，“對了，那既然你這麼喜歡做研究，那為什麼要離開醫院？醫院裡的裝置，應該會比其它地方好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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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醫院裡的研究裝置是比其它地方好很多，不過，”安德魯點了點頭，眼中出現了厭惡的神色，“不過我不喜歡那裡。”

“為什麼？”吳小小好奇的問，有什麼東西讓他厭惡到連自己最喜歡的實驗環境都可以放棄。

“因為，醫院不應該是那樣的。”安德魯閉了閉眼睛，隱藏了目光中的真實情緒，“我讀過舊時代的讀物，那裡說過，醫院是救死扶傷，拯救生命的地方，可是在這裡，我看不到這些。我們可以創造生命，毀滅生命，但是，卻絲毫不憐憫生命，拯救生命。”

“這個時代的醫院，職能遠比你們那個時候強大的多。所有的精子和卵子都貯藏在這裡，醫院定期合成，就有一批一批新的孩子出現在這裡。然後醫院的附屬機構就負責他們的教養，他們的訓練。等級的高低，人種的尊卑，就是在這裡被灌輸進去的。”

“或許是生命來的太容易的緣故，沒有就舊時代的十月懷胎，他們根本感受不到新生兒的珍貴，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只要基因有殘缺的就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團碳水化合物，隨時都可以判一個不合格，然後就地銷燬。”

“我討厭這種制度，討厭這種環境，也討厭那裡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安德魯看著窗外的風景皺起了眉頭，“那是再好的研究環境都不能彌補的厭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