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本事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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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什麼都沒有選。"

顧潯似乎很高興她猜錯了答案:"那時的我,很可恥的逃了。在她詫異地眼神中逃走了。我狠狠大醉了一場,等我酒醒時,她去了軍中帳。"

軍中帳?

夏梓晴愣了愣,隨即才醒悟過來。

"不錯,她寧願千人枕萬人嘗,也不肯跟我,呵呵..."

顧潯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分外蒼涼。

突然,他將那片葉子隨之丟棄到了地上,站起身:"當年,我想不明白緣由,後來,我憤而離開了那片桎梏我之地,這才一步步有了今天。等我再回軍營打探,才得知,就我在離開之後,她...當晚便上吊自盡了。"

"走吧,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拔腿就走。

讓夏梓晴怔愣當場,很快便追了上去。

"今晚,是不是某個特別的日子?"

顧潯腳步突然一頓,猛地回頭,那森寒的殺機乍然而現,又急速隱去。

"女人,有時太聰明了,知道得太多,並不好。"

"錯,我其實一直都不聰明,難得糊塗,糊塗難得!"她能猜中,不過是因為對方的行為太反常了而已。

"難得糊塗,糊塗難得..."

他默默唸叨了兩遍,又笑著搖搖頭:"你笑起來,很像她。"

"別把我當做代替品,我可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

想到那場面,夏梓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我知道,她已經死了。"

他的背影蕭條,落寞,話語隱隱傳來:"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曾經我有多愛她,後來的我就有多恨她。恨她,幾乎是我生命的全部!"

"她其實也愛你,否則,又怎麼會不願意連累你,寧願捨棄自己的清白和生命呢?"

懶洋洋地語調,淡然傳來。

卻讓顧潯渾身猛地一震,站定了腳步。

良久,他苦笑一聲:"可惜,我誤解了她這麼多年..."

二人一路無話。

等進了城門,護送夏梓晴回到客棧,顧潯這才駐了馬,看著夏梓晴下了馬,卻遲遲沒有動彈。

"侯爺儘管放心,今日之事,出你口入我耳,便隨風而去。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夏梓晴突然開了口。

顧潯微哂,深深盯了她一眼:"你倒是個明白人,和明白人說話,省心,乾脆!"

一時意亂情急間,他說了那番話。等回了城,理智逐漸復甦,這一路上,他的心思也不知轉了幾圈兒,卻遲遲沒下定決心。

夏梓晴垂眸:"侯爺多慮了夏梓晴一鄉下村婦,別說啥也看不懂,即便說點啥瘋言瘋語,也難登大雅之堂,更不會有人聽一鄉下婦人長篇大論。侯爺儘管把心放回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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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潯眯起眼,冷哼:"你倒是懂事。"

他突然翻身下馬,看著站在距離她兩步遠的夏梓晴,眼裡神色分外複雜。

"可惜..."

夏梓晴挑眉,可惜什麼?

顧潯卻笑了起來,突然抬起手,摸向她的臉。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夏梓晴都懵在當場,忘記了反應。

可就在他的手剛剛抬起時,一聲怒喝突然響起:"住手!"

狂風席捲。

驟然湧起的風浪迷了夏梓晴的眼。

她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便落入了一道熟悉的懷裡,那到高大寬厚的身影便牢牢護住了她。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對撞聲不絕於耳,前後不過轉瞬之間。

直到此刻,夏梓晴才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

這個蘭陵侯肯定早就發現了覃寶山,故意引他出來,所以才有他之前的舉措。

夏梓晴只來得及眨了眨眼,她面前的兩個男人便已經交手十幾個來回。

覃寶山一手牢牢將夏梓晴護在懷中,而另一只手則和顧潯交手,許是由於她的拖累,他拼盡全力,卻只能保持不至於立刻落敗。

夏梓晴臉都白了,她立刻想起了覃寶山胸口那道幾乎貫穿了胸口的刀傷,當即顧不得自己也在戰鬥圈中,慌忙大喊。

"別打了,快停下!都給我停下來,住手,快住手!"

兩個男人誰也不肯說話,拳拳到肉的嘭擊聲不絕於耳。

可覃寶山身上的傷勢,和掙扎的夏梓晴,還是影響了他,動作稍慢了些許,被顧潯一拳打到肚子上,嘴裡當即悶哼一聲,鮮血很快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裳。

夏梓晴急了,再顧不得其它,眼看顧潯再一拳落下,她往前一靠,那一拳便落到她的肩膀上,疼得她"啊"一聲叫了出來。

顧潯臉色當即變了,終於停下手退後了兩步。

"晴兒!——"

覃寶山一臉驚慌趕忙上前,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晴兒,你怎麼樣了?你可別嚇我..."

夏梓晴努力搖搖頭,肩膀上火辣辣一片,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好不容易緩和了些許,這才努力開口。

"我、沒事兒..."

覃寶山想檢查,又顧慮顧潯在此,再度抬起頭,二人凌厲的視線隔空對望。

一個攝人心魂,霸氣十足。

一個醇厚樸實,卻毫不退讓。

二人四目隔空相對,電流在兩人之間噼啪作響,越來越濃郁的殺機瀰漫。

"真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見,你身上的本事見長啊。"

顧潯率先開了口,眼底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慎重。此人成長速度太快,若是現在不除去,等將來對方成了氣候,怕是不好控制。

"哼,蘭陵侯倒是一如既往,背後使小手段的本事,從來不遜於人。"

覃寶山反唇相譏。

嘴角卻有一縷鮮血滑落下來。

顧潯的目光落到他的胸口之處,那裡,是一片被鮮血暈染的汙漬痕跡。唇角微彎:"讓本尊一再失手的人,到目前為止,只有你。"

"我該說榮幸?"

"確實。"

顧潯眯起眼,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這是他再一次如此正式的打量他:"你是鐵了心要和本尊作對?"

覃寶山突然嗤笑,可下一刻,他卻劇烈咳嗽起來,更多的鮮血從他嘴角滑落。

"侯爺說得話,我一鄉野之人聽不懂。不過,我覃寶山的女人,自然由我來保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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