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並未把劍收回,目光一直牢牢鎖定著她的一舉一動。
夏梓晴趕忙靠近那昏睡的男人,這才看清此人年紀似乎不大,正難受地蹙著眉,嘴裡不住喊著"殺,殺!"她心頭猛跳,還是裝著害怕的樣子上前。
一掌控到對方的主子,夏梓晴暗暗松了口大氣!
小樣兒!
只要這人在她手裡,對方能耐我何?
表面上,她依然誠惶誠恐的找來根竹籤子,捏著對方的下巴,揭開對方半邊蒙面巾,撬開那男人的嘴,灌了些溫水進去。
經過這麼一遭,隨從對她的戒心似乎放鬆了些許。
"光喝水還不行,你得給他止血。"夏梓晴又說話了。
"沒藥了。"隨從神色黯然。
夏梓晴啞瞭然:"算你家主子走運,碰到我這裡正好有酒,用酒可以退燒。"
她從懷裡摸出個小瓶子給他看。
這瓶子裡裝得,就是蒸餾得來的高度酒。這高度酒在後世普及,可在這裡,卻是難得之物。
這次進城,原本她就是拿香水換錢。高度酒是勾兌香水的必須之物,她也順勢揣了一瓶。
對方蹙眉,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相信他。
夏梓晴可半點不客氣,開始在對方身上摸索:"別磨嘰,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也不怕再等下去,你家主子的小命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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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明顯動了怒,卻信不過她,遲遲沒說話。
"讓他試!"
一道陌生的嗓音突然響起。
很顯然,昏睡的男子醒過來了。
隨從很激動,噗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主子,您可算醒了!屬下還以為..."
"你,你來。"
那個男人試圖起身,折騰半天,卻根本動不了。
躺在那裡不住地喘氣:"試試,死馬當活馬醫。生死,交給老天決斷..."他強扯一抹笑,下一刻,卻頭一歪又昏迷過去。
"主子!"隨從大喊。
"別搖了,再搖,血流更快,你不怕他失血過多而死?"
夏梓晴阻止他,再度檢視對方的傷:"沒聽你主子的吩咐?他讓我幫他包紮傷口。讓開些,別當著光。"
說著,她已上下其手。
就在適才對方醒來的一霎那,夏梓晴心頭莫名湧起一種感覺,她好像在哪見過他?
可她並不認識對方,這種感覺突如其來,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搖搖頭,也不顧虎視眈眈的隨從,解開纏在對方腰間的繃帶,這才察覺,那血腥味兒就是從繃帶上傳來的。
繃帶明顯是從衣襟上撕下來的,如今早就被血浸透。
黑色的布料看不出血色,唯有那血腥味兒,濃得好似鮮血浸染。
她心中千轉百回,手下的動作並不慢,快速拔開對方的衣襟,就看見了對方的傷。
那傷口從左側肋骨上方一直延伸到右側小腹處,皮肉翻卷,深可見骨。她壓了壓,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肋骨還斷了兩根。鮮血不住流淌,只片刻,就染紅了她的雙手。
能活到現在,這人真是命大!
"不行!一般的救治手段根本止不住血,除非..."
"除非什麼?"
隨從急忙詢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