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冥往世葬土 第二百一十五章 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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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那位副將在得到靈器轟天鼎的操縱權後,統合了醫館。

將一些不服從平溪王安排的醫館拔除。

然後換上了‘自己人’繼續經營。

如是,把平溪王管轄範圍內所有醫館統合之後,疫病確實節節敗退。

平溪王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管用。

一方面是以丹藥治癒那些已經染病的病人。

另一方面是將預防疫病的陣法傳播下去,如此一來疫病自然就沒有了幾許存續下來的機會。

只是當疫病的存在下降到某一個微小的程度的時候,那位副將叛變了。

不再聽從平溪王的命令。

從平溪王的身邊離開了。

然後疫病便再次失去了控制。

那位翻盤的副將很聰明地藏在暗處操縱著靈器,將疫病的數量控制在一個剛剛好的程度。

他也並不是想將所有人都扼殺在疫病中。

他所尋求的是其他的,更加純粹的東西。

至於他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姬軒覺得自己明天就能得到答案了。

今天他得到的玉簡裡面,正標示著一塊地方。

那是在平溪的某處,那位尋不見蹤跡的副將其實自始至終都存在於平溪王的眼皮子底下。

“唉……

希望這件事情不要耽誤太長時間吧。

另一邊好像也快出事了。

若是能提早過去的話我還能做些什麼,到時候若是去晚了……”

他呢喃自語著。

那只手又不住地揉捏著光罩中小狐狸的尾巴。

的確是熟悉的觸感。

只是小狐狸還沒有睜開眼睛。

也沒有聽見那熟悉的聲音。

在姬軒的手落在小狐狸身上的時候,光罩中那些詭異的灰黑色靈氣竟是如同見到了天敵一般消散。

那種如同是碾碎細小的小人一般、傳來一陣尖銳嘈雜聲響的感覺令姬軒越發覺得噁心。

但他手中卻仍舊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華。

以他現在的能力,還做不到安全地祛除對方身上的疫病。

連平溪王現在都處於昏迷的狀態,更何況是一隻小狐狸。

……

大清早。

就見素白慌張地闖入了庭院裡。

見到姬軒的瞬間便驚呼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張?”

姬軒一夜未睡。

正盤膝坐在地上。

但聞對方指著外邊接著道。

“大人,昨天您不是吩咐我把一個丫鬟關起來。

剛才奴家去給她送飯的時候發現,那個丫鬟死了。

就、就那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死了?”

姬軒皺著眉頭。

他昨天其實搜魂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那個丫鬟的確是在很久之前就對姬萇頗有微詞。

在背地裡也說了不少的壞話。

可以說昨天那一幕,完全是她自發的‘衝動’所造成的結果。

至於她說出來的那些話確實也有些古怪。

只是姬軒的確沒能從對方的記憶裡找到任何決定性的線索。

“帶我去看看。”

姬軒剛要起身。

卻覺得自己衣角被緊緊地扯住。

原來是那光罩中的小狐狸不知何時已經醒轉,正咬著他的衣角。

姬軒見狀,輕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這麼躺著。

怎麼。

想跟過來嗎?”

“大人,她現在還不能出來!”

素白臉上閃過幾分慌亂。

抬手要阻止姬軒。

姬軒搖了搖頭,

小心地將那小狐狸重新按了回去。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還不能出來。

而且你身上的疫病也有些麻煩。

我需要給你找到能治好你的丹藥。”

小狐狸在光罩中瞪著姬軒。

好似在說什麼。

只是現在的它不論想說什麼姬軒都理解不了它的意思。

“走吧,我們去看看情況。”

“大人對她真好呀,奴家可是羨慕得緊呢。”

素白美眸中流露出幾分羨豔的神情。

多看了那小狐狸一眼。

“是嘛。”

姬軒淡淡地回了一句。

“說起來,你何時改口叫我‘大人’了?”

“大人說笑了,您不一直都是我們王爺的副將嗎?”

素白嬌笑一聲。

他一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沒錯,我的確是副將。”

……

兩人來到王府的地牢裡。

雖說是地牢。

但這裡現在其實並不是關人的地方。

這一代平溪王將地牢改成了地窖,把這裡當成了儲存東西的角落。

每一間牢房都被拆了鐵柵欄。

換成了建議的木門。

門上還貼著裡面放了什麼東西的標註。

地牢裡也沒有過於濃郁的陰氣,處於正常的水平。

如今又關了人,算是迴歸了其原本的用途。

“大人,就在這裡。

奴家發現的時候已經擯退了所有人。

所以裡面的一切都沒有被人動過。”

“很好。”

姬軒頷首。

手裡拿著燈燭深入昏暗的地牢。

當他推開關押那丫鬟的房間大門的時候。

卻忽地眉頭一皺。

便在剛才,他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陰氣。

這股陰氣就徘徊在這間房間裡,卻不是屬於鬼魂的陰氣,而是某種情緒。

負面的情緒。

非是怨怒、絕望。

而是貪婪。

這種陰氣極為特殊,平常根本不會被人觀測到。

哪怕是身為鬼師的他也有些困難,姬軒也只有在燕寧的時候才能清楚地觀測過。

因為貪婪本身,其實介於‘陰陽’之間。

很難去判斷這到底是陰氣還是陽氣。

但便是在這間小房間裡,這種屬於‘貪婪’的陰氣卻格外清晰地顯化了出來。

姬軒有些難以想象,區區一個丫鬟居然存在如此‘浩瀚’的貪婪慾望。

甚至化作了陰氣充斥整個房間。

“大人……”

“你去外面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

姬軒說著便關上了門。

被關在外邊的素白張口正要說些什麼,見木門已經被關上。

愣了片刻後,搖著頭轉身走開。

而姬軒已經蹲在了那個丫鬟的屍體邊上。

這丫鬟的死狀並沒有多麼難堪。

被綁著蜷縮在角落裡。

埋著頭,整張臉都被頭髮埋住看不清面貌。

身上沒有血腥氣。

也沒有明顯的傷痕。

房間裡堆砌著零散的雜物,看上去曾經是一個米倉,還剩下了一些米袋子。

地上也散落著些許稻米的米粒。

踩在地上每動一步,腳底下都會發出一陣聲響。

姬軒沒有發現打鬥或者掙扎的痕跡。

房間四下封閉,他也沒有感覺到此地空氣中有什麼特殊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丫鬟並不是死於毒殺。

那麼……

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心中的困惑更甚,姬軒取出長杖,將那丫鬟的頭髮撩起,便見那張慘白的臉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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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一張粉色的半透明面紗後邊。

面紗?

這面紗他記得當初帶走的時候丫鬟並沒有穿戴。

雖說行走在外邊需要帶上紗巾,但平溪王府內自有陣法,根本不會受到那些霧氣的影響。

所以在這裡佩戴紗巾純粹是多此一舉。

當姬軒將一隻手落在丫鬟天靈的瞬間,他終於是發現了最為詭異的一幕。

這丫鬟沒有魂魄。

並非是因為死了便消散了的緣故。

若是生靈肉體死亡,魂魄便會被引入幽冥。

但這種過程會留下一些痕跡。

比如陰氣。

但丫鬟的身上並不存在‘貪婪’以外的陰氣。

她的魂魄就像是在某一刻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甚至她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

想必再過一會兒她的身上才會浮現出死氣。

但這並不是正常的順序。

此事不合天道!

“有什麼方法,能讓一個生靈的魂魄悄無聲息地消失嗎?”姬軒皺著眉,心中麻煩的感覺越發地重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看樣子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解決的啊。這平溪王自己倒好,昏過去了一了百了,倒是讓我一番忙活,這件事情,得加錢。”

在他說到‘得加錢’的瞬間。

原本閉著眼睛的丫鬟突然雙眸睜的渾圓。

那雙赤紅色的眼睛無光,卻死死地盯著姬軒,讓人打心底裡湧現出一股寒意。

屍變?

不。

絕不可能。

這具屍體連死氣都沒有,哪有可能屍變。

“得……加錢?”

姬軒試探性地又說了一句。

但見那雙眼睛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

與此同時,姬軒能感覺到,那種貪婪的陰氣越發地濃郁了一些。

而其發散出來的源頭,也被姬軒精確地感知到了。

他面色古怪地用長杖緩緩挑開了丫鬟臉上的面紗。

露出了那張已經白得不像樣的臉。

在面紗脫落的瞬間,那具屍體上的氣息瞬間發生了變化,一股濃郁的死氣瞬間纏繞在屍體上。

與此同時。

原本睜開的眼睛也開始流出暗紅色的血水。

微張的嘴巴上下顫抖著。

就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只是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丫鬟的魂魄已經消散,留下來的只有一具什麼都不剩的軀殼。

這樣一來,這具屍體就和普通的屍體一樣了。

姬軒則是盯著長杖一端,那貪婪氣息源頭——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面紗。

這面紗上的確存在一種陣法。

但這種陣法已經比較高深,起碼姬軒看不出任何名堂。

他只知道,自從平溪王將某個隔絕疫病的陣法傳下去之後,這種面紗就只有藏雪宗才能製作。

藏雪宗?

在丫鬟的記憶裡,姬軒並沒有找到任何她與藏雪宗接觸的畫面。

念及至此。

姬軒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

當姬軒找來的時候。

姬萇正在床邊照顧平溪王。

素白跟著過來後就站在邊上,卻是一動也不動。

看著少女忙前忙後的模樣,素白不禁抬手道。

“小萇,還是我來吧?”

“不、不用了。”

少女倔強地搖了搖頭。

開始給平溪王擦拭身體。

卻笨手笨腳地打翻了一旁的水盆,溫水撒了一地。

“唉,這孩子。

讓大人見笑了,她總是這樣。”

面對少女如此態度。

素白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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