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劉志強。”
“年齡。”
“24歲。”
“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加入聖亞協會？”
崇陽市守夜人分部的審訊室裡，狹小的房間，頭頂懸掛著一個不明不暗的電燈泡，牆壁兩側懸掛著一些規章制度以及守夜人徽章上面那柄利劍的圖桉。
王梁和吳超兩個人坐在審訊桌前。
作為守夜人隊長的王梁負責審訊問話，而吳超則是負責抄寫筆錄。
兩人嚴肅的表情配合上審訊室狹小、空擋的佈置，無形之中便會讓被審訊者產生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
劉志強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異獸復甦後, 我和我的叔叔被聖亞協會的人救下，整個村子也只剩我們兩人。”
“村子毀了，我們無處可去，是聖亞協會收留了我們。”
“隨後也就成了聖亞協會的成員。”
王梁點頭，隨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相片，裡面的內容是當初在B級異獸復甦時, 位於東屬社群凹坑底下的那尊巨鼎。
“圖片裡的祭壇是什麼？”
“還有，聖亞協會裡還有沒有這樣的祭壇，如果有, 數量大概是多少？”
祭壇的作用，他們已經隱隱猜到了。
但，
猜測和確定。
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祭壇是組織裡的一種特殊物品，是被外神運送到了國內，祭壇裡封印著異獸，可以透過獻祭孩童的方式將其喚醒。”
“至於組織裡還有沒有......”
說到這裡，劉志強皺緊眉頭思考許久。
說道：
“我和叔叔只負責將它帶到崇陽市並且喚醒，接觸不到更上層的資訊，所以，我無法給你們提供準確答桉。”
“但根據我的猜測.....”
“這樣的祭壇，組織裡一定還是有的，而且數量不會少。”
聞言，王梁心裡一沉。
旁邊的吳超也是眼神凝重了許多，握筆的力道不經意地增加了一些, 迅速記下剛剛劉志強所說得這些話，同時，又認真地圈出來了幾個重點的詞語。
外神提供、封印異獸、數量不少......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你的依據是什麼？”
“因為......”
劉志強苦笑道：“凡是比較貴重的物資, 組織都會安排前十席帶領使用，而我和叔叔一個只是十八席，一個只是二十九席。”
“如果祭壇僅有一個，組織是不會這樣安排的。”
王梁點了點頭。
“好，最後一個問題。”
說話時，他將祭壇的照片放下，舉起一份檔案。
“根據我們的檢測，你的身體素質只是略高於普通人的水平，按理來說並不符合開啟超凡序列的條件，你是如何獲得超凡序列的？”
劉志強是C級神使。
但經過檢測，他的身體素質卻連E級守夜人的水平都比不上。
這很奇怪，因為開啟超凡序列對宿主的身體宿主要求極高，強行開啟超凡序列，只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嚴重傷害。
而且，守夜人特殊實驗室也經過了多次的嘗試和探索，最終還是得出結論。
普通人不可能開啟超凡序列。
也正因為如此，每年名義上的全民身體健康檢測，最終只有千萬分之一的人能夠達到成為守夜人的最低條件，然後官方會給這部分人傳送特殊邀請。
至於其他未達到條件的，則只會收到一份身體檢測報告。
守夜人組織為什麼要隱藏起來。
一方面, 是避免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尤其是避免普通人群體中的大型資本注入守夜人組織，從而破壞整個組織的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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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無孔不入。
利益糾葛足以讓很多人陷入瘋狂。
而龍國現在面對的麻煩又太多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加上，
守夜人組織和聖亞協會的對抗。
若是徹底公開守夜人的存在，無異於將自己位置暴露在明，現在，他們還可以用偽裝等方式隱藏一下，避免遭到對方的精準襲擊。
但是公開之後呢？
藏不住的。
所以，綜合多種因素考慮。
上面就乾脆明文禁止守夜人組織成員向普通人提及守夜人的存在。
審訊室。
對於王梁的這個問題，劉志強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
“開啟超凡序列的時候，我昏過去了。”
“不過，倒是聽其他人說過......像我們這些開啟超凡序列的普通人，都需要付出慘重代價......”
說到這裡，劉志強攤開手掌感受著自己的力量。
“對於我們這些最卑微的底層人來說，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世界是殘酷和公平的，想要獲得力量，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它的代價便是......”
“二十年。”
......
......
當王梁和吳超在審訊劉志強的同時，分部負責人辦公室。
張綺雯也在跟胡偉光聊天。
或者，準確地說，她是在單方面的被負責人提問。
“上次在水東村，大家被困在詭圖當中的時候，你應該還可以使用超凡序列吧？”
“是因為那條項鍊嗎？”
對於這件事件，胡偉光上次只是簡單地提了一嘴，並沒有挑明了說，但經過水東村事件以後，胡偉光等不及了。
他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此刻崇陽市平靜的表面下有一股恐怖的暗流正在湧動。
這股暗流......
甚至有可能改變整個龍國的格局！
對此，
他們需要有更多底牌。
張綺雯知道負責人已經注意到了項鍊，但當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裡還是不免會感到緊張。
“沒，沒有。”
“我知道，或許它對你來說非常重要。”
胡偉光眼神裡帶著些許歉意，同時又有一絲無奈。
“我也知道，此刻我說得這些話就像是在對你進行道德綁架，但是......水東村事件你也經歷過了，咱們守夜人的處境很不妙。”
“國家的形勢也很差。”
“有句話說得好，國家國家，先有國，才有家。”
“如果你也有想要去保護的人，那你覺得，如果有一天連國家都不在了，那你保護的人......還能安全嗎？”
胡偉光嘆息了一口氣。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最晚，兩週以內給我答桉就行。”
“嗯......”
張綺雯面露掙扎。
窗外。
張奕聽到兩人的對話，看著張綺雯痛苦的表情，稍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