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戰最終還是被五魅說服了。
人生在世,總要懂得取捨,面對大義,何必再去糾結兒女私情?
和成百上億生靈的生命相比,兒子既便犯點兒錯,也是可以原諒的。
若事後三女怪罪,對兒子不依不饒,他把自己的命交給三女就是了。
問題是五魅的話是否可信?三女是否會同意這個荒唐的主意?兒子能否對付得了屍魔?化解一場驚天大浩劫?才是關鍵。
五魅讓神戰保護神農,然後驀地消失在了房間裡。
青鸞三人所在的房間,光芒一閃,五魅已出現在三女面前。
青鸞正支稜起耳朵,散發神識,想聽聽神農他們所在房間的動靜。
可惜五魅設下了單獨的禁制,遮蔽了一切聲音,從裡面能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外面想聽到裡面的動靜卻難了!
“這個傢伙,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幹什麼?”青鸞陰沉著小臉,正在唸叨五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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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魅的突然出現,著實嚇了她一跳。
“喂!你個齷齪鬼,這麼冒失的闖進我們的房間,也太失禮和無恥了吧?“青鸞嬌叱道。
羅雀兒和刀白鳳正在竭盡全力的修復傷體,可惜她們的本源之力受損太重,一時之間根本難以修復。
當看到五魅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了她們的房間時,二女亦臉上變色,感覺自己的領地,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和侵犯。
即便尋常人家的女子,遭遇到這種情況時,也會不悅和憤怒的。
何況羅雀兒與刀白鳳,都是身份顯赫之人。
“五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曾保護過我們,又是神農的寵獸,就可以對我們為所欲為了?”羅雀兒慍怒道,“你真以為,我們姐妹受傷了,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嘿嘿!在下對各位絕無冒犯褻瀆之意,”五魅齜牙一笑道,“非常時期,希望各位多多包涵,我若事先求見各位,各位也未必要我進來的,所以,本尊只得先斬後奏了。”
“好一個先斬後奏,”刀白鳳受傷最重,此時的戰力,連金剛級都達不到,但仍舊不怒自威,凜然不可侵犯,“你若不給我們一個非闖進來不可的理由,我三人就算現在不敵你,也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無事不登三寶殿,”五魅拱手道,“我若沒有天大的事和各位商量,也不敢驚動各位大駕的。”
“有話快說,別囉裡囉嗦的了,”青鸞厲聲道。
“各位可知九大魔頭復甦的事?”五魅肅然道。
“近年來都有這個傳說,也不知是誰傳開的?”青鸞黛眉微蹙道,“可誰也沒見過九大魔頭復甦的樣子,坊間流言不足為信。”
“不,青鸞小姐沒見過九大魔頭,卻不代表別人也沒見過,”五魅將頭搖得像是個不浪鼓。
“怎麼?你見過?”青鸞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猥瑣的傢伙,難以讓人相信。
“非但見過,而且主人還曾經擊敗過一個大魔頭呢,”五魅挺胸道,“雖然讓那力魔拓荒的一縷殘魂逃走了,但主人仍不失為一個傑出的屠龍少年。”
“你是在吹牛吧?”青鸞譏笑道,“我也承認神農很強,但雨司夜,能和遠古巨魔相比嗎?”
羅雀兒、刀白鳳二女,亦向五魅投來狐疑的眼神。
這寵獸是在大話欺人吧?
可它又為什麼要說謊呢?
好像三女又找不到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唉!我根本沒必要對各位撒謊的,”五魅長長嘆口氣道,“因為大家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的,一個都不會剩下!”
“喂!你這傢伙陰陽怪氣的好奇怪呀!你到底想說什麼?想幹嘛?”青鸞氣憤道。
“莫非你說的是神昱,他即將返回神族追殺我們?”羅雀兒沉吟道。
若說此時誰對他們的威脅最大,除了神族的神昱,就是死神殿了。
不過蜀山七怪應該被打怕了。
正副兩位殿主的修為,未必強得過蜀山七怪。
來了還會被五魅和神戰暴虐。
這麼想來,三女頗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她們的安危,全仰仗著五魅和神戰呢。
一念及此,對五魅剛才的冒進,怨氣也就沒那麼重了。
但誰也猜不透這傢伙,到底意欲何為?
“神昱再強,殺我們都費勁,更別說屠殺龍炎帝國成百上千億生靈了,本尊所指的浩劫,弄不好整個東荒都得淪陷,世間將變得暗無天日,淪為恐怖的地獄,”五魅正色道,“各位或許認為我是在說胡話,危言聳聽,但我可以用主人的性命做擔保,本尊所言絕無半句虛假。”
呵!
怎麼不用你自己的性命擔保?
三女同時向五魅投來鄙視的眼神。
“到底怎麼回事?”刀白鳳目光犀利的問道,“你該不會要說,其他魔頭也復甦了吧?”
“宮主果然聰明!”五魅挑大指誇讚道,“確實是屍魔復甦了!我們剛從帝都來,得知了確切的訊息,帝國已有三十座大城淪為了屍城,連帝國軍隊和國師都無能為力。
我們從帝都來青帝城的路上,經過安陽城時,還曾和城外的殭屍潮發生過激鬥。
可惜屍氣不散,殭屍便不死,我們急著來青帝城,也便沒有和那些殭屍糾纏。
再者,不找到屍魔本尊,消滅屍源,鬥殭屍毫無意義!“
五魅之言,半真半假,三十座屍城之說,並非來自帝都,而是他們的猜測。
“這是真的嗎?”三女幾乎同時嬌呼出聲。
羅雀兒和刀白鳳,更是因為急火攻心,差點兒走火入魔,兩人各自噴出幾口鮮血,俏臉一陣慘白。
“本尊為何要和你們開玩笑?”五魅也急了,“此時私人恩怨已不重要,兒女情長也不重要,怎樣鏟滅屍魔,阻止億萬生靈變成可怕的殭屍才是最重要的。”
“你和我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刀白鳳闇然道,“你明知道,我們此刻的戰力,連你都打不敗,何談消滅屍魔?屍魔來犯之時,大不了我們自爆而已。”
刀白鳳早已心灰意冷,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報仇。
可現在雨司夜已經被神農殺死了。
她的心裡反而一片空虛,再無活下去的動力,死,對她來說已算不得威脅,反倒是一種解脫。
“莫非你有辦法?”羅雀兒還算冷靜,試探著問五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