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上千平米的花園空地上，擺放著數百塊形狀各異的原石，小的有數公斤，大的有數百公斤，每塊石頭上都標有詳細的介紹和價格，而且還有二維碼，手機掃瞄一下，就能看到這塊原石開採現場的影片等資訊。
“天呢，你也太厲害了吧，你是怎麼看出來那裡麵包著是瓷器的啊？”
周雨彤美眸閃爍著小星星，極為好奇地問道。
莫小凡淡淡道：“運氣好而已。”
周雨彤撇了撇粉潤的小嘴，一副信你才怪的樣子，她現在越發覺得少年神秘莫測。
“賭石的規矩簡單明瞭，每塊原石都標有底價，相中哪塊就可買哪塊，若是有兩人以上同時相中一塊原石，則由出價高者得之。”
杜月生朗聲介紹道。
“這一次賭什麼？”
莫小凡問黃東明。
“我要是贏了，你要讓我打過來。我要是輸了，輸你一千萬。”
黃東明咬牙切齒道。
“可以，希望你提前準備好錢，否則，我會打斷你的雙腿。”
莫小凡淡淡道。
黃東明面色陰沉的能擰出幾斤水，他不再理會莫小凡，在原石堆中穿梭著，仔細審視著一塊又一塊的原石，甚至還掏出了放大鏡和鐳射筆細細研究。
同樣，他對賭石的知識瞭解不少，而且，以前曾跟隨家人去緬典賭過石頭。
“我要這塊！”
不大一會，黃東明挑好一塊原石。
這塊原石表面呈灰青色，有星星點點的翠綠色光點閃現。
在原石的一角，有一小塊切口，露出大約一平方釐米的一塊切面，閃爍著碧綠之色。
象這樣的原石又叫“開天窗”，很明顯，將原石刮開一些，更能斷定裡面是否有好料。
這樣增加了賭石的成功率，當然，標價也就更高了。
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很多開了天窗的原石，看切面相當不錯，但到最後切開，卻是廢料。
賭石的真正魅力也就在於此，不到最後，你永遠不知道裡面究竟有什麼料！
這就是常說的，賭石三分眼力，七分氣運。
“還有人出價嗎？如果沒有的話，這塊標價一百萬的原石，就歸黃先生所有了。”
現場一位身著旗袍，身材嬌好的美女主持，脆聲問道。
“我出兩百萬。”
美女聲音一落，莫小凡直接翻了一倍。
這一下，現場的氣氛再次被點燃。
“哼，老子出五百萬！”
黃東明咬牙切齒地喊道。
“一千萬。”
莫小凡停都沒停，直接又翻了一倍。
“草，你特麼有這麼多錢嗎？杜老闆，我懷疑這小子是胡亂喊價，請您驗一下他的資產，他要是沒有一千萬，我剛才喊的五百萬不算數，必須要一百萬的底價賣給我。”
黃東明突然意識到，和自己競價的是一個窮吊絲啊，怎麼可能拿得出一千萬。
“去驗吧。”
不等鄭東明說話，莫小凡甩出一張卡。
美女主持當即用膝上型電腦查了下帳號，看到餘額上的一長串數字，她點點頭道：“嗯，這位先生的卡里有一千九百萬，足夠。”
“怎麼可能？”
黃東明一愣，心說這小子不是一破落戶嗎？卡里怎麼可能有一千萬，但，既然美女主持說了，那就是有！
“一千九百萬嗎！呵呵，老子出二千萬，你小子再翻倍啊？”
黃東明很快喊道，戲謔的目光投向了莫小凡。
莫小凡看傻比似的看了黃東明一眼，淡淡道：“小爺我只是隨便喊喊而已。”
“你……哼，給老子切開。”
黃東明心頭一顫，陡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尼瑪，兩千萬賭一塊石頭，這太瘋狂了，除非切出極品料子，否則，很難回本啊，他暗暗祈禱，希望能切出一塊帝王綠或極品玻璃種的料子。
“那塊石頭能出極品料子嗎？”
周雨彤忍不住低聲問莫小凡，她感覺這傢伙要陰人。
“胸大無腦，哪有那麼多極品料子。”
莫小凡掃了眼美女高聳挺拔的峰起。
周雨彤粉臉一紅，兇巴巴的瞪了莫小凡一眼。
這時，四名專業切割工人將原石抬到了切操作臺上，做好了切割的準備。
聽說要當場切石頭，而且還是極可能出好料的石頭，眾人紛紛圍攏過來。
“刺刺”
在切割機的刺耳轟鳴聲中，切割工緊挨著原石的“天窗”附近切下。
切割長刮面的粉塵被清水沖洗後，有碧綠之色顯露出來。
“哇！一看就是玻璃種的成色，而且塊頭還不小！”
人群驚呼聲四起。
切割原石無疑是最刺激最激動人心的一個環節。
“我出一億，請問可不可以轉手？”
一個來自港島的收藏大家激動地問道。
真是一刀富一刀窮，剛切一刀，價格就翻一倍。
“呵，一個極品玻璃種的戒面就要七八百萬，這麼純色這麼大的一塊，你出一億？當我白痴嗎！”
黃東明強壓制激動興奮之心，不屑地說道，然後又看向莫小凡，嘲笑道：“小子，現在是不是後悔的要吐血啊？後悔也沒用，誰讓你特麼錢少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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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比孩子，難道你不知道，笑到最後才笑最好。”
莫小凡投去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哼，看你牙硬到何時！”
“給老子繼續切，給這小子好好看看，什麼才叫氣運加身！等會切好了，老子人一人給你們包一個十萬的大紅包。”
黃東明吼叫道。
“好勒，多謝老闆，老闆您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四名切割工激動不已，十萬的紅包，比他們辛苦一年都賺的多。
一陣機器轟鳴聲過後。
整個現場一片死寂，然後，響起陣陣嘆息。
“草，不會吧？如此完美的綠帶，轉眼成亂花紋了，這尼瑪是出廢料的節奏啊。”
“果然，不切到最後，真不好判斷是否有好料！”
“絕對的賭瞎了，現在十萬也沒人要啊！”
“別說十萬，白給我都不要！”
“唉，剛才還一億的搶著要，現在給都沒人要，果然是一刀富一刀就窮了呀！”
眾人盯著切割臺上那彷彿會魔術一般的原石，議論紛紛。
黃東明完全傻比了，大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個字。
“你這個怪物，還真讓你說準了。”
周雨彤美眸忽忽閃閃的打量著身邊少年，忍不住吐槽。
“其實很簡單，這塊原石是開了天窗的，如果真能出好料，怎麼可能只標價一百萬？只要腦殘貨才會花兩千萬的高價，還以為撿到了寶。”
莫小凡隨口說道，同樣是不想引起眾人的注意，順帶著挖苦了一下黃東明。
“你罵誰腦殘，你剛才不是還和我拼價的嗎？有本事你選一塊！”
黃東明正鬱悶的要吐血，立時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