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旁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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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漫漫長夜之中飛翔,尋找屬於我的那道星光。明明知道誠實容易受傷。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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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隊長第二天拎了個鼓鼓囊囊的袋子進來,像是拖著滿滿的幸福似的笑容可掬。這一天的社團活動就在迴圈的音樂聲中,在花圈與綵帶中,在同學們佈置教室的汗水中流逝。大家的心情像裝飾品一樣,慢慢變得五彩斑斕了。

葉隊長去巴黎貝甜預訂了一個24寸的巧克力蛋糕,大大方方地數出幾張毛爺爺。我們提議AA制,他還慷慨地搖手,說他女朋友的生日,他請客是應該的。

葉隊長付出了這麼多,我當然也要為這次派對出一份力。附近的小超市東西便宜又實惠,我就買了一袋零食遞到葉隊長手上。葉隊長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我立刻補上一句“我就給你放著,你們不吃也沒關係。”他就點了點頭。

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歡我的禮物,反正我的心意已經放在那幾包薯片、百奇和餅乾中傳達過去了。

到派對的那天,音樂教室已經徹底改頭換面了。原本充斥著淡雅氣息的地方,被我們改造成了遊樂場。紅色的玫瑰,橙色的陽光,米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藍色的海報,綠色的植物,紫色的綵帶,不稱這裡為彩虹,還真是可惜呢。

巧克力蛋糕似乎把自己當成了主角,在桌子的正中央待著,等我們去品嚐。幾個同學邊轉著圈圈邊拉上厚厚的窗簾,幾隻蠟燭的火焰燒得更旺了。

所有人都帶上了不同顏色的禮帽。雖然椅子不夠,有一大半人盤腿坐在地上,還是覺得這個場面格外溫暖。

在熟悉的背景音樂下,唐語夏拿起了塑膠刀,一股甜甜的,香香的氣味撲面而來,像戀愛的味道。嗯,戀愛就像巧克力,時苦時甜。而他們的戀愛,平凡,卻令人難忘。

唐語夏在自己的生日派對上毫不矜持,塞了滿嘴的奶油,還撒嬌似的讓葉隊長幫她擦,像只被主人寵壞了的小貓咪。

我身上的一股醋意,在蛋糕誘人的香味中煙消雲散。

唐雲煙也笑得如花似玉,眼裡的淚花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晶瑩剔透。這是令人心碎的眼淚,同時也是高興的結晶。她與姐姐坐在一起,正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

坐在葉隊長旁的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他突出了“漢子”的特點,皮膚曬得像黑炭,滿嘴牙齒倒是潔白又整齊。他早早地吃完了他的那一份蛋糕,似乎這點不夠他塞牙縫似的。這人把手臂搭在葉隊長上,開玩笑地說,“時隔多年,終於娶了個老婆回來啊!”

“哈哈,還不算老婆呢!”唐語夏伸長了脖子。

我感到大惑不解,張橋湊了過來,低聲告訴我,“這人是葉落的同班同學吳宸宇,秘密的知曉者之一。”

原來是這樣。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目光卻寸步不離這男生。吳宸宇,卻泰然自若,喝著果汁,還空揮了幾次拳頭。我感覺他一定擅長體育,今天只是來我們這裡參加party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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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倒是很快就被我們消滅掉了,葉隊長看我們好像還不過癮,就拿出了我買的那袋零食放在桌上。拿出百奇的那一瞬間時,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們知道Pocky的正確吃法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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