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北京東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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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碧，你們到了嗎？”

“沒呢。下高架的時候碰到一場車禍，崔警察正在聯絡別人趕過來替他調查。”

“行。那——”

沒等張橋把話說完，我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崔警察的身影在雨中幾乎看不清了。乘著他的車這麼一路開過來，我也感覺到了作警察的心酸。

我們仨坐在車裡幹等。唐雲煙對自己的臺詞已經胸有成竹，可能是因為昨天睡得不太好，現在已經靠在姐姐的肩膀上睡著了，呼吸均勻，像個躺在搖籃裡的嬰兒般。我呢，目光盯著窗外正在打電話的崔警察，也不管紅燈有多麼刺眼。內心呼喊著，崔警察給我死回來開車啊！

兜兜轉轉的都快到九點了，這下怎麼還會有時間準備呢！我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也轉不出個辦法來。

雨下得更猛烈了，地上濺起的水花，積起的水潭，讓我不敢想象我撐著小傘在雨中奔跑的那種慘不忍睹的樣子。算了，估計時間也是趕不上的了，不如打電話給葉隊長，讓他頂替主唱，隨便說說得了。

剛拿出手機，就看到來自張橋的未接來電五個。懷著一種“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感覺，我撥了回去。

“喂小碧啊，怎麼才接，調靜音了是嗎你個智障。”張橋打趣道，可我不明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嚴肅地回了他一句，“是啊，有什麼事嗎？”

張橋“噗”地笑了，像只小鳥學著狼狗引亢高歌似的，笑得被自己口水嗆住了，“……誰讓你沒讓我把話說完就掛了咧，我想說的是，現在下那麼大的雨，我們又是室外表演，你覺得可能按時開始嗎？”

我被他拐彎抹角的話語弄糊塗了。“可能按時開始嗎”意思是“不可能按時開始”咯。我想了想，又看了看崔警察回座位時帶上來的一身雨水，豁然開朗。

“啊啊啊，你是說，表演延遲了？”

由於過度興奮，音調都偏高了，這句話幾乎是我從喉嚨裡叫出來的。如果說我一蹦三尺高，那是一點都不誇張的。只不過我現在坐著，跳不起來。

唐雲煙也醒了。“姐姐，我們還沒到嗎？”

“嗯，但是那邊具體情況，何老師在問張橋呢。”唐語夏溫和地回答。

張橋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像個小女生般咯咯笑著說：“對的呀，你們就別著急了。葉落剛出去找附近的全家了，等你們過來，咱們二十多三十個人就找個小商場邊吃邊玩。下午一點才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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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樣的轉變表示無言以對。不過也是，我的反應還真有點遲鈍。如果真遲到，***部長可會親自打電話給我的，哪會像現在不聞不問的。況且文化局對面之前好像是在建造一個舞臺，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既然事已如此，我要趕快下命令才行。我調整了一下放鬆的心態，清了清嗓子，換用較為低沉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說：“行，別玩太嗨了。乖乖待在室內別被淋溼，感冒了。我過會兒就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