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火燒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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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軍五萬大軍,騎兵中有鮮卑騎兵和官軍騎兵共計二萬人,還有官軍的三萬步兵,看到主將曹操一馬當先,身先士卒,頓時是士氣大漲,未曾入睡又跋涉一個多月的疲憊,頓時被拋到九霄雲外,官軍士兵紛紛使出全身僅剩的氣力,騎兵就催動著疲憊的戰馬,步兵就只能用自己痠痛的雙腿,奮力往前衝去。曹操回望官軍,見官軍士氣大振,十分受鼓舞,興奮地催動胯下戰馬望劉範的營帳衝過去。

然後,曹操在極度的興奮之中,卻望了觀察細節。即使是官軍五萬人都衝進了街亭城,但街亭城卻仍然像死了一樣,一點聲響都沒有。這麼多人進城,西涼軍就算是再安睡,也肯定會有反應,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此反常的景象,卻被曹操忽略過去了。曹操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衝進劉範的營帳裡去。遠遠地望去,劉範的營帳裡都還有燭火透過帷幕閃出一點點微亮。看著那一點微微亮的燭火,曹操就激動不已。現在這是他最為接近擒拿劉範的機會,只要生擒了劉範一人,西涼軍就會土崩瓦解,不戰而敗。

而官軍和曹操一樣,極度的激動興奮已經麻痺了他們對外界的感知,官軍五萬人都是一心想著要早點衝進西涼軍的營帳裡去,爭取多搶奪到更多的物資。利慾薰心,利令智昏,就是最能全面概括包括主將曹操在內的官軍的現狀。利慾就像一層厚厚的豬油,將他們的眼睛都蒙上了,他們連營帳中無一人出現的反常現象都沒有注意到。

曹操更是如此,他這是認為西涼軍太過麻痺不仁,官軍進入街亭,猶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輕鬆。曹操騎著一匹良馬,速度飛快。很快,曹操就穿過了重重營帳,衝到了劉範營帳之外。只見那點點殘燈仍在光亮。曹操的心,就如同那燈火一般,不停地在跳動。於是曹操勒馬,奮力一揮劍,劈開了劉範帥帳。但眼前所見之景,令曹操陷入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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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帥帳之中,不見任何人,除了一盞燈以外也沒有任何擺設,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的乾草麥秸。這哪像什麼帥帳?這分明是個柴火堆!曹操第一反應是找錯地方了,正向離開去尋找劉範營帳,這時,曹操徹底醒悟過來了!這是有詐!曹操反應過來,只是劉範的計謀,故意引誘他率軍衝進街亭城來,而在街亭城中設伏。想清楚了這一點,曹操嚇得全身冒汗,驚恐萬分。曹操急忙去看手下夜襲的大軍,只見官軍士兵們,也遭遇了曹操同樣的遭遇。

不管用刀劍劈開哪一頂營帳,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堆堆的乾草柴火。士卒們納悶不已,停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曹操驚恐地喊道:“西涼軍有詐!快跑!快跑!”

官軍聽見曹操的話,也都瞬間反應過來了,撒腿就往街亭的東城門跑。這時,東城門忽然被重重地關了起來。曹操更為不安。正在這時,“呼”地一聲,東城門樓上一束火把被高舉了起來,在昏暗的夜空中顯得那樣耀眼。緊接著,在街亭城的城牆上,千千萬萬把火把隨之都高舉起來了。數也數不清的火把頓時照亮了街亭城中,更是照亮了官軍士卒面如土色的臉,照亮了曹操那煞白煞白的臉。

突然,一個身形偉岸的大將出現了,正是黃忠。黃忠罵道:“曹孟德!你中了我家大王的計了!還不快快受降!”

曹操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街亭城牆上,正是劉範。劉範手持一把火把,在火光的照亮下,曹操看到了劉範那久違的笑容。劉範也看到了城下的曹操,指著曹操大笑道:“曹操,本王就知道你這廝要來夜襲本王之街亭城,早就在街亭城給你佈置了天羅地網!如今你果真來了!也不枉我等你如此之久!”

曹操嚇得無言以對,官軍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劉範也不囉嗦,一把把火炬扔下了城牆,大聲命令道:“給我殺!”於是,城牆上的西涼軍紛紛將火把扔下城牆。十六萬五千把火把,頓時如同一條條火龍,迅猛地朝官軍撲去。官軍躲避不及,紛紛被燒傷燒死。一時間,官軍為了躲避火把,整齊的陣型亂作一團,有不少士卒被大火吞噬,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

這還不夠,大火還燒燃了街亭城中密佈的乾草。空氣有很乾燥,瞬間大火又變得猛烈起來。大火將身在假營帳的官軍士卒燒成了焦炭,凡是在營帳區的官軍無一倖免於難。曹操眼疾手快,立即從被大火吞噬的營帳區逃出來。

滾燙的熱浪,甚至在城牆上的西涼軍都受不了,都要蹲下來。更別提在城牆下的官軍是如何了。大火如同洪水一般,只要有可燃物的,大火就順著燃燒而去,官軍身上的軍服,就是最好的可燃物。官軍的步兵速度不快,最先被大火吞噬,頓時大部步兵身上在著火。隨處可見滿身是火焰的步兵上躥下跳,滿地打滾。官軍的騎兵的戰馬,也被大火驚嚇了,紛紛掙脫韁繩,四處亂竄。逃過被大火燒死的人,又遭遇了數萬匹戰馬的衝撞,有的被撞飛,有的被數百馬蹄踏成肉醬。

乾草和麥秸燒燃得厲害,但不耐燒,很快大火就熄滅了。劉範正欣賞著火浪將官軍燒得潰不成軍呢,但見大火熄滅,樂趣一下就沒了。見官軍還倖存著一小半,大約還有二萬多人,還有幾千匹馬,劉範殺心又起來了。

劉範命令道:“眾將士聽令!放箭!”於是,西涼軍均引弓。

曹操望見城牆上寒光點點,又聽見弓弦被用力牽拉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暗想我命休矣!西涼軍最擅長馳射,弓馬嫻熟,天下皆知。萬一西涼軍萬箭齊發,在大火中生還的官軍,還能有多少人能夠在箭雨之中存活下來?曹操腦筋急轉,認為現在攻破東城門才是唯一的出路。

於是,曹操揮劍指向緊閉的東城門,喊道:“官軍將士們,若不出城,我等俱死在這街亭城裡!城門一開,我等方有生路!來啊!給我猛攻城門,殺將出去!”

曹操這句話,點醒了倖存的二萬多官軍,於是官軍不用指揮,就自發地猛攻城門。當然,曹操夜襲,沒有帶上攻城錘。唯一能攻破城門的方法,就是用刀劍將城門鑿開一個大洞。於是,官軍也不管體力不支了,皆是用盡吃奶的力氣,用刀劍劈砍城門。城門是木製的,但十分地厚實。

劉範一看不好,官軍在曹操的排程下正在猛攻城門,立即揮劍。西涼軍看到了劉範的訊號,紛紛鬆開手指,放箭。千千萬萬支箭,如同一陣烏雲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官軍的後背襲來,“嗖嗖嗖”的箭矢破空聲,不絕於耳。

下一秒,“噗嗤噗嗤”之聲大作,是箭矢穿插進了官軍的**裡。頓時,官軍站在最後的幾千人都成了刺蝟,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官軍見西涼軍的箭雨如此厲害,都嚇得魂飛魄散,準備作鳥獸散。曹操急忙砍死了一個意圖逃跑的士兵,厲聲喝道:“不要管箭雨!只有猛攻城門,才能生還!”官軍聽見曹操的話,又立即將對箭雨的恐懼置之不理,忘我地劈砍城門。劉範說道:“上弦,再放箭!”

第二波箭雨又襲來了,“嗖嗖嗖”“噗嗤噗嗤”“啊啊啊啊”之聲又是大作,官軍之後又是有幾千人成為了刺蝟。彷彿這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修羅地獄一般。曹操這時候狠勁上來了,命令老弱殘兵站到後面,為正在劈砍城門的大軍抵擋箭雨。老弱們無力反抗,只得乖乖地站到後面,充當人體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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