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神和魔法還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世界就不可能是真實的。

亞雷斯塔靜靜地聽完陳毅的演說，心中沒有泛起一點波瀾。他知道陳毅說的是肺腑之言，沒有半分虛假。因為陳毅的眼神，動作，心跳，是騙不了他的，現在的他，想法確實如此。

但是太幼稚了，感覺就是閒得無聊的中二少年的中二幻想，應該是這個詞，亞雷斯塔默默地回想著自己在論壇上發現的新式詞彙。

偶有望向夜空的涉空回線，將繁星密佈的景象傳送回來，亞雷斯塔的眼中，不經意間，已經佈滿了億萬星辰。

然而這些都是陳毅不知道的，當他將心中所想的東西傾訴了一遍之後，發現整個人精氣神都好了很多。

“真實的又如何？虛假的又如何？”亞雷斯塔平靜地問道。

“真實的是這樣過，虛假的也是這樣過，兩者並無差別。”陳毅淡然一笑答道。同時心中補充了一句，我能做的，唯有不斷變強，過好今天，理他是真實亦或是虛幻。

“然後，你就因為這樣而去挑釁魔法側的神經？”亞雷斯塔彷彿看穿了陳毅的心中所想，認為陳毅為了變強，開始不斷地找人戰鬥。

“哈哈，哈哈，”陳毅大笑兩聲，語氣激昂地說道：“我沒有針對他們，也沒想過要挑釁他們，只不過是剛好遇到看不過眼的事，而他們正好是反方。”

陳毅回想到這一年中的歷程，那些拒絕科學，到處找自己公司麻煩，以及各種不將人當人看的魔術師，以及那些到處洗腦，不願接受任何異端意見的十字教徒，不禁冷然一笑。

若非這些人太多，自己又何至於與魔法側對上。

“你不單只是你，你還要考慮下你後面所代表的學園都市，之後一段時間，你就好好地呆在學園都市之內，不要再多生事端。”

“切，就算你叫我出去，我也懶得出去了。”已經在世界上走過一遭的陳毅撇了撇嘴，表示他想知道的現在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就是繼續閉關變強的日子。

然後等到功成之日，就是我橫推世界之時。

亞雷斯塔見到陳毅沒有再出去的念頭，滿意地眨了眨眼。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用到陳毅，準備好的計劃也應該要開始了。

亞雷斯塔不再在魔法側的問題上深究，打了也就打了，反正沒有破壞到自己的計劃，而且現在魔法側的目光都聚集在陳毅的身上，對自己也有好處，準備實施的計劃這下就更能瞞天過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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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發現，自己應該也完成佈局了。亞雷斯塔想到這裡，碧綠的眼眸不帶一絲情感地望著陳毅，陳毅也不甘示弱，與之對視。

“你製造了一個很了不起的東西。”亞雷斯塔掃了陳毅的手臂一眼，那裡正佩戴者幻想5，黑色的鏡面正倒映著房間的一部分。

聽到亞雷斯塔的話，陳毅已經知道他指的是零，陳毅沒有被讚揚的喜悅，只是冷淡地說道：

“運氣。”

陳毅不願意在這方面多答，因為將零升級為智慧生命確實只是一個偶然，陳毅記得零的變化，是出現在自己突破之後，至於自己在突破中發生了什麼事，陳毅就真的不知道了。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山洞內就只剩下存放零的手錶以及自己是完整的，其餘都被破壞殆盡。

由於沒有弄明白零的成因，陳毅無法保證格式化後零還會不會存在，所以陳毅才對性格有些問題的零，採取寬容態度，不然就它那跳脫的性格，陳毅早就將它格式化了，免得整天搞出各種事端。

陳毅將自己突破前最後一次備份的零與新零作比較後，新增了一些舊零沒有的東西，然而發現它依然只能算是一個高階別的人工智慧，並不能說是生命。

因為它無法自己思考，只能按照固定的程式運算，是模擬人的思維方式。

但是零不同，它能夠獨立思考，可以擺脫演算法的束縛，它可以透過學習而不斷成長，不斷變更自己的思維方式，如人一樣。而且除了理性外，它還有感性。

陳毅到現在依然沒有找出零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進化成智慧生命的。

亞雷斯塔雙眼注視著陳毅，發現陳毅在說運氣這兩個字時，神態語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眼神也沒有絲毫躲閃，按照他的經驗，陳毅並沒有撒謊。

同時電腦透過房間內的感應器械收集到的陳毅身體的變化資料，更是驗證了亞雷斯塔的判斷。

可惜這一切陳毅都不知道，如果陳毅知道的話，很可能會笑出聲來，因為以他對身體的完美掌控，想要說謊，根本不會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

不過，陳毅這次平沒有說謊，他確實是運氣使然而弄出了零。

“看來你的運氣很好，不過幻想科技集團內的資訊，你不能封閉。”亞雷斯塔語氣很平淡地講出了一個很無理的要求。

然而陳毅臉色不變，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

陳毅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亞雷斯塔不會讓自己全盤封鎖幻想科技集團內的資訊，他一定會找一個藉口讓自己將這一切放開，任他觀賞。

這裡是亞雷斯塔的學園都市，他不會讓都市內有任何東西脫離他的掌控。單看分佈在學園都市內的五千萬個涉空回線，就知道亞雷斯塔的控制欲有多強。

而且以現在幻想科技集團產品的覆蓋率，它收集起來的資訊，是瞭解世界變化最重要的途徑之一。

亞雷斯塔不會放棄這些有用的資訊的。

再加上，幻想科技集團還是一個科技研發企業，裡面存在多個領先學園都市的研究專案，亞雷斯塔也不會放過那些科技。

只不過陳毅沒有想打亞雷斯塔會說得這麼直白。

陳毅在答應亞雷斯塔後，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因為這就代表著自己可以將零儲存下來，而且之前遮蔽了亞雷斯塔監控的事，也可以一筆勾銷。

不過兩人都很巧妙地沒有談起這件事，從這方面來說，亞雷斯塔是後退了一步。

陳毅嘴角輕揚，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畢竟他現在還不想和亞雷斯塔撕破臉皮，對於亞雷斯塔的底牌，陳毅到現在還沒有摸清。而且他還需要學園都市再穩定一段時間，等到他羽翼豐滿，未必不可以接手學園都市。

一切，就看未來如何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