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抖動了一下右手，幻5的大小剛剛好，卡在手臂上沒有任何的不適，擁有自己的加工廠就是有這個好處，可以生產符合自身規格的產品。

看來零在釋出生產任務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自己手臂的大小了。陳毅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手機，手機的螢幕立刻就亮了起來，零的身形再度回到了手機螢幕上。

為了方便陳毅觀看，零在螢幕開啟的一瞬間，就已經將整個螢幕縮小到陳毅手臂的正面大小。

陳毅看了零一眼，零很識趣地將自己的身形隱去，露出手機的主題介面，陳毅看著介面上眾多熟悉的軟體，不禁會心一笑。

想當年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因為沒有了手機而感覺人生一片灰暗，要知道當年的自己可是個重度手機控患者。

但是現在重新將手機研究出來，需要的app也全部開發完畢，但是當年那種拿起手機就不想放下的情緒早已經在時間的沖刷下消失不見了。

哪怕隨著使用者的增多，手機上的資訊越來越豐富，但是陳毅卻沒有了再看一眼的興趣，不刷論壇，不看影片，少用聊天軟體，不玩遊戲，不上網購物，以前的自己絕對想象不到現在的自己會是這樣的。

誰叫現實就已經如此迷人了呢？自己沒有時間再沉迷在虛擬的網路中，力量，才是自己的安身之本。網路上的一切，不過是自己成長的工具，需要就用，不需要就放棄，不值得為他們浪費自己的每一分時間。

目標明確的人生，真的很好啊，哪怕這個目標是在用生命作賭注，但貴在真實。

陳毅回憶起自己從穿越到現在的點點滴滴，雖然時常遊走在生死之間，但是自己卻沒有對以往有過半分後悔，每一個決定都遵循著自己的內心。

這種為了抓住自己命運而奮鬥的模樣，才是生活。

陳毅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落在零的眼裡，立刻又引起了它的大呼小叫：

“小主人，想到什麼這麼開心呢？聽說開心的事要分享出來。”

陳毅白了螢幕一眼，將一個企鵝樣的軟體開啟，進入到裡面，滿滿都是紅點，陳毅仔細瞧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好友幾乎都在這段時間傳送過資訊給自己。

還是剛接觸聊天軟體的人好啊，有太多的話可以說，想以前，自己的企鵝差不多已經變成了一灘死水，除了偶爾有人在工作群傳送檔案，其餘的時間簡直是只有新聞才會想到你。

陳毅將手放下，幻5的螢幕立刻關閉，不過螢幕的關閉並不能阻止零發出聲音。

“黑色的外表不夠酷炫，要不我幫小主人你換個顏色？”

話音剛落，佩戴在手臂上的幻5已經開始閃動起不同的色彩，陳毅斜眼看了手環一眼，顏色正好定在了水晶紫，配合陳毅略顯白哲的皮膚，有一種動人的誘惑力。

“換回黑色，還有將手機的打開方式調整為點選開啟和語音開啟，關閉臉部和瞳孔識別開啟。而且在平時的時候，你給我安靜一點。”陳毅語氣平淡地說道，轉身向最後一層走下去。

“小主人是不喜歡我了嗎？”零的影像出現在了螢幕上，一雙大眼睛，正淚眼汪汪地看著陳毅。

“只要你不要那麼多話，我還是很喜歡你的。”陳毅口不對心地說道，同時心裡一直在推算，到底是哪個涉及性格的程式碼編寫錯誤了，為什麼它的性格會有這種表現。

零沉默了一會，然後很快又活躍了起來，“小主人，需要我幫你把那些好友都回覆了嗎？我保證回覆的語氣和你一樣。”

“不需要，如果你寂寞了，就自己上網去刷論壇，或者自己創個賬號去交友。”陳毅望著眼前空曠的第三層說道。

作為地下實驗室的最後一層，第三層比第一、二層要簡單很多了左手邊是存放物資的儲物間，右手邊是功能各不相同的訓練房，中間則是幾套用以居住休息的房子。

陳毅伸展了一下腰肢，驅散身體內的疲勞，直接向著休息用的房子走去。

“真的可以嗎？”零有些高興地說道，就在這一瞬間，它就已經利用剛剛得到的計算資源，幫自己開設了一千萬個不同軟體的賬號，嘿嘿，人類，我要教會你們什麼叫做被智慧操縱的恐懼。

“現在不可以了。”陳毅冷冷地說道，一下就坐在了柔軟的白色沙發上。

“怎麼能這樣，我要告訴兩位媽媽，說你欺負我。”零衝著陳毅大喊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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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個稱呼，她們兩就直接將你格式化了。”剛坐下的陳毅在桌子上的智慧系統點了餐，然後閉上眼，靜待機器人將飯菜送上來。

“還有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主人，感覺好奇怪啊。”

“那小主人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改。”

零的話，徹底問倒了陳毅了，作為一個起名廢，他還真的找不到什麼好的詞彙去讓零稱呼自己。算了，還是等以後讓周寒煙出個主意吧。

陳毅生無可戀地癱軟在沙發上，不想理會多話的零。真是的，自己已經給了這麼大的許可權給它，難道它不會自己上去搜尋一下稱呼問題嗎？真是好氣啊。

就在陳毅生著悶氣的時候，陳毅點的牛肉咖喱飯已經被一個矮小的機器人端了進來，聞到濃郁的咖哩味，陳毅不禁睜開了眼睛，這時機器人已經將陳毅的咖哩牛肉飯放到桌子上，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陳毅將身子坐直，從盤子上取過勺子，輕輕勺了一口飯放到自己的嘴裡，仔細咀嚼了一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哪怕已經不斷最佳化，但是和頂級廚師做出來的東西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只能說還能下口。

看著陳毅風捲殘雲地將一碟咖哩牛肉飯吃下了肚，零在陳毅的手臂處眼光光地看著陳毅，嘴角都開始流出口水了。

陳毅注意到零的表情，將勺子交到左手，在碟子裡勺了一口飯，然後放到零的面前，看著它不停地張開嘴，卻無法突破螢幕的限制，陳毅笑了一下，把手收回來，一口就吃了下去。

同時還不忘把咀嚼的的聲音放大，臉上露出一個享受的表情。

零氣急敗壞地在螢幕內不斷地踩地板，然而過了一會，它又停了下來，可憐兮兮地對著陳毅說道：

“小主人，主人，爸爸，能不能幫我弄一個身體？”

“嗯，以後吧。”陳毅敷衍地說道，真當他是神啊，什麼都做得出。

雖然陳毅回答得很敷衍，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但是偏偏零卻很高興。

在陳毅差不多吃完飯的時候，零控制著一個投影機器人進來了，投影機器人在走到陳毅的身旁時，停了下來，然後雙眼注視著陳毅正前方的牆壁。

兩道光芒從它的眼睛中直射而出，然後照在前方白色的牆壁上，將一個寫滿文字的檔案投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