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員笑嘻嘻地看著陳毅，然而佈滿血汙的臉讓她的笑容變得怪異而恐怖。

陳毅聽到女研究員的話，愣了一下，其實在心中，他已經明白像女研究員這樣的小助手、小助理，是不會知道這些秘密的，因為如果她知道的話，早就自己走了，何必留在這裡，差點被人欺辱。

更何況，連實驗組長都不是的她，根本就不會是研究所的核心人物，陳毅這樣問她，只不過是抱著僥幸心理，屬於溺水者的垂死掙扎，他在渴望奇蹟的發生。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搞笑，在他不抱有希望的時候，結果往往都有出乎意料的反轉。

“你知道？快說。”陳毅一臉驚喜地問道，同時手中的力道不禁加大了幾分，希望能早點逼問出他們的去處。

女研究員被陳毅出力一懟，為了減少自己胸部的疼楚，她直接向後倒去，柔軟的腰肢讓她可以將整個上半身都貼在控制臺上。

癱軟的女人，撕碎的衣服，現場的場面十分尷尬，就好像女研究員不堪凌辱，徹底放棄抵抗一樣，任由陳毅他們欺凌。

陳毅將手中的鐵棍丟開，拿出之前搶來的手槍，走前兩步指著女研究員的腹部說道：“我想你應該很明白它的威力，不想死的話就快說。”

發現陳毅將手中的鐵棍丟開了，女研究員才重新站直，她看著陳毅手中的槍，用手將陳毅的槍口堵住，猙獰地笑著說：“我已經經歷過兩次死亡了，你以為我還會怕你的威脅嗎？”

敬酒不喝喝罰酒，陳毅向前一步，右腿對著女研究員的膝關節一腿掃過去。

女研究員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陳毅用槍頂著女研究員的太陽穴說道：“說還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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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研究員挑逗地看了陳毅一眼，像是暗示陳毅，有種你就斃了我。隨後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陳毅。

“你，”陳毅見到女研究員不吃他這一套，不禁急了起來，他惡狠狠地說道：“研究所就要被摧毀了，你還有什麼必要幫他們隱藏行蹤？告訴我，那些人就應該下地獄。”

“哈哈，下地獄，他們要下地獄，我何嘗不也要下地獄。”女研究員笑得很瘋狂，大笑了一陣，她才繼續說道：“不過這又關我什麼事，他們要死，自然會死，我現在就想看你這份焦急的神情，哈哈。”

“瘋了，你就不想想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他們有什麼錯，竟然要遭到你們這麼殘忍的對待，你不會是忘記了最下面的那裡吧，還有良心的話，就快點給我說出他們的下落。”陳毅很想一槍弊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想到她踢自己的那一腳，削自己的那一刀。

但是他不能，他還需要在她的口中套出那些人的下落，當然，如果一切都是眼前的女人騙他的，那麼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不需要用到上世看回來的一些酷刑，只是他們自己創造的實驗，就足以讓她崩潰了。

一方通行越過他們兩個，看著控制臺上的資料說道：“這是第九次多重能力者的適應性實驗吧，我記得當時有五個人充當了實驗物件。後來他們都死了，對不對？”

女研究員聽到一方通行的話，轉頭傻傻地看著他，“還有人記得，哈哈，還有人記得。”

一方通行將控制臺上的資料拉到了最下，發現了實驗人員中有一個隱約有點印象的名字，他回頭看了女研究員一眼，說道：“江島隆美，這是你吧，我曾經在研究所的學校教師名單裡見過這個名字。”

“老師，老師，”江島隆美低聲訴說著這兩個字，突然淚水有如決堤一樣流了下來，兩行清澈的淚水從面上滾過，最終成為鮮紅的血滴。

“我不是老師，我不是，我只是一個殺人兇手，我對不起他們的信任。”江島隆美將顫抖的雙手放到眼前，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之情。

“我的導師讓我加入到他們的研究隊伍中，他讓我帶著我的學生參加實驗，那是我來研究所的第一個實驗，我不知道實驗的後果這麼嚴重的，他們信任著我，卻由我親手將他們推下了地獄。到後來，我進行的實驗越來越多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江島隆美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喃喃地回憶著自己人生，不知是想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陳毅他們聽。

“所以你需要贖罪，將他們的行蹤告訴我。”陳毅一點都不可憐眼前的女人，錯了一次，不選擇反抗，反而越陷越深，根本不值得同情。

“但是我們的理念是正確的啊，我們只想幫助更多的人，獲得他們想要的能力，讓他們不用輸在起步上，他們應該有更美好的未來。”江島隆美用可憐的眼神看著陳毅，希望陳毅能理解他們的用意。

“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你們就是要選擇這種沒有底線的做法，你們還是人嗎？”陳毅冷冷地看著江島隆美，將她的希望直接打碎。

江島隆美絕望了，她用餘光看到那把被她扔到地上的手槍，一手那到手上，然後用槍口對著自己大腦，“砰”的一槍，她手中的槍被陳毅開槍擊落了，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直接鬆手，破碎的手槍順著力道遠遠地飛了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死。”江島隆美發瘋一樣想要上前將陳毅撕碎，早在擊斃了那三個禽獸之後，在發現研究所沒有辦法活下來之後，她就想要去死了，因為天下雖大，卻早已經沒有了她容身的地方。

“死，太便宜你了，你就好好地活著，去懺悔餘生吧。”陳毅將槍放下，就這樣冷冰冰地看著她。

“第十層左邊第三間實驗室下面有一條地道，不過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你們抓不了他們的，你就和我一樣，好好地懺悔吧，連罪魁禍首都抓不了，你談什麼研究所毀滅了，他們會在學園都市的另一處，繼續進行新的實驗的，哈哈哈。”

江島隆美笑得很悽慘，她匍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打擊著地面。是的，世界就是如此黑的，不論你想什麼，都只會向著黑暗沉淪，你們也試試失望地滋味吧，黑暗會將你們吞噬的，就像將我吞噬了一樣。

“別動，雙手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