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你的電話，是副所長打過來的，說有很緊急的事情要彙報。”一個身材高挑的職業女性雙手託著一個學園都市最新型的手機來到了正在做實驗的男人身邊。

光線集中在手術臺上，周圍一片昏暗，以至於男子的臉根本無法看清。聽到助理的話，男人手中的刀並沒有停下，在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他抓刀的手穩健而有力，正不慌不忙地把實驗物的胸部切開。

跳動的心臟發出迷人的生命力，黑暗中的男子看著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了喜悅和興奮。

助理久久沒有等到男人的回覆，她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她維持著彎身託手機的姿勢一動不動，低領的襯衫無法遮掩她的豐滿，深邃的溝壑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男人的面前，而她一言不發，等候著男人的吩咐。

“開啟擴音，你可以出去了。”過了很久，看著實驗物的心臟慢慢停止跳動，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對助理說道。

助理把手機放到盛放手術工具的臺子上，躬身緩緩後退，直到大門關上，才挺直了腰桿。在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她冷若冰霜的俏麗容顏。

“說吧。”男人的手並沒有因為實驗物的心臟跳動逐漸減緩而停止，依然穩健地對著其他部位開始解剖。

“所長，那個人和另一個實驗物陳毅在地下實驗場搞破壞，意圖終止多重能力者實驗，我們要讓部隊的人出面解決嗎？那個人的能力我們沒辦法剋制。”

男人的手停頓了一下，正想說話，突然手機“吱”的響了一聲，一個像男又像女，像大人又像小孩的聲音傳來，“靜觀其變，我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

“木原知道。”男人把手上的動作停下，語氣恭敬地說道。

過了一會，手機又重新出現了一個著急的聲音，他連續地說道：“所長，所長。”

男人沒有理會副所長，而是仰頭想了一下，有趣的東西嗎？能讓你感到有趣的，應該很好玩吧，男人用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想到。

男人把目光收回，冷冷地回覆道：“按你的意思行事吧，不用再報告了。”說完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有趣的東西都不會那麼容易死亡，不是嗎？

過了一會，那邊才傳來回應，“明白。”

電話的螢幕已經黑了，男人的目光又放回到實驗物的身上，然而實驗物的心臟早已經停止了跳動，他注視著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實驗物，眼神專注而平靜，彷彿自己面前的並不是一條生命，而只是很普通的實驗品。

他一手把實驗物抓起，隨手就丟到了旁邊的角落處，那裡已經有幾個人狀的物體平躺在那裡，在微弱的光芒下，好像有水在那裡流淌。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研究所那邊好像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果然又是他鬧出的問題嗎？真想宰了他啊。男人把手上染滿血跡的手套摘下，讓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上頭都關注了。

……

陳毅和一方通行穿過一間間的實驗室，很多實驗室的大門已經開啟，裡面的研究員已經不見蹤影，很可能是警報和通知讓他們離開了實驗室，去到外面尋找自己的領導人詢問緣由，畢竟他們雖然瘋狂，但是也知道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能暴露出去的。

隨著走過的實驗室越多，陳毅的臉色就越陰暗，越可怕。他緊緊地抓緊了手上的鋼筋，怒氣越來越盛，指甲陷入肉而不自知。

終於在來到一間解剖實驗室的時候，陳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他感覺到渾身就像有無窮的力氣，他急需將這股氣發洩出去，他一棍敲在一張木質實驗臺上，鐵棒呼嘯而下，整張實驗臺在他的蠻力之下一分為二。

陳毅大口喘著粗氣說道：“這群畜生。”陳毅看著眼前的悲慘景象，心中的怒火怎麼都熄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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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斜眼看了陳毅一下，譏笑著說：“你不是已經見過更加黑暗的場景了嗎？怎麼還會為這些小場面而憤怒。”

火冒三丈的陳毅惡狠狠地盯著一方通行說道：“收聲，不出聲沒人認為你是啞巴。”

一方通行的脾氣也上來了，他踏前一步，一個巨坑出現，陳毅被震到後退了幾步，他盯著陳毅說道：“就算你再憤怒又能怎麼樣，你能毀滅這間研究所，難道你還能將學園都市所有的黑暗都消滅嗎？你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你這個無能力者。”

陳毅冷冷地看著一方通行，強忍著怒火說道：“我不是你，我的字典裡就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你的力量在為你悲鳴。”

“你知道什麼，就算你撕開了這一角的黑暗，但是還會有更多的黑暗侵蝕下來，你體會過那種任何努力都改變不了眼前的一切的那種痛苦嗎？”

“那又如何，難道這就是你不去改變現狀的原因嗎？黑暗或許清除不盡，但起碼我會將眼前的黑暗都驅逐出去。”

看來習慣已經將你變成了一個心態上的弱者了，一方通行，難怪日後的你會接受絕對能力者計劃。

不過也不能怪你，你在最無力的時候，就見到過太多的黑暗，以至於當你擁有力量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眼前的黑暗，你是看著那些黑暗長大的，而我卻是在已經擁有成熟的三觀時，才接觸這些，我確實沒有資格指責你。

陳毅想到這裡，眼神不禁柔和了一點，看向一方通行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同情和可憐。

一方通行敏感地感應到了，他對視著陳毅目光，略帶瘋狂地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收起你的同情，你以前不是說要打敗我嗎？那就來啊。”

說完，一方通行一踏地面，強大的反震之力讓他宛如一支離弦之箭一樣向陳毅撲去。

“你瘋了。”陳毅看著撲過來的一方通行說道，同時閃身向旁邊竄去。

轟，一方通行直接讓自己撞到牆上，牆壁上直接被撞出了一個大洞，在漫天飛舞的煙塵中，一方通行說道：

“我沒瘋，我早就想打你了，明明能力弱如雞，卻偏偏要學別人當救世主，道理一堆堆，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一方通行說完，繼續撲向陳毅，論能力，陳毅是遠遠比不上一方通行的，而且論打鬥，擁有向量操作的一方通行基本就是所有力量系和能量系的剋星。

在一方通行的窮追猛打之下，陳毅只能愴惶逃竄，幸好現今的他在速度和反應方面都有了明顯的提高，面對只會直來直往的一方通行，還是能勉強支撐下去的。

在兩人戰鬥了一陣之後，突然一把沙啞難明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原來你們兩個小老鼠躲在了這裡，真是讓我難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