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採用抽籤制度。
大師兄劉宏,抽中了第一籤,第一個上場。
而徐缺,則抽中了第二個,第二個上場。
那麼,陳遠明,也就自然而然的第三個上場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估摸著圍觀的人來的差不多了之後。
丁新榮側了側頭,使了個眼色。
馬上就有人會意,招呼下人們,關上拳院的大門。
“比試~開始~”
有武者鑽過層層的人群,來到場地正中央,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人群中再度熱鬧了起來。
“加油……”陳明遠拍了拍劉宏的肩膀,朝他擠了擠眼色。
作為鎮山拳院參加比試三人中的最強者,陳明遠對劉宏充滿了信心。
“在下劉宏,鎮山拳院內院弟子……”劉宏來到場地正中央,朝著圍觀的眾人抱了抱拳。
此時,劉宏面不改色,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鎮山拳法氣血的運轉方式,快速的在他的身體裡流轉起來,帶來了一絲絲的壓迫感。
剛才,他已透過目視,大概的判斷出了這次對手的實力。
應該是不如他。
如果劉宏沒判斷錯的話,那麼,他有自信,在二十招以內,擊敗對方。
而伴隨著劉宏的上場,圍觀的眾人也紛紛忍不住議論開來。
“這次鎮山拳院穩了,沒想到竟然派出這樣的弟子……”
“不愧是鎮山拳院,這氣血,真夠雄渾的……”同樣,也有人忍不住讚歎道。
“挑戰誰不好,挑戰鎮山拳院,嘿嘿,這下子有熱鬧看了……”有人幸災樂禍起來。
但是,在這種眾人興奮的氣氛中,林立卻敏銳的注意到了。
對面,飛燕武館的人,對這種場景,似乎是早就有預料,好像是成竹在胸一樣,沒有絲毫的慌亂,依舊整齊劃一。
林立皺起了眉頭,覺得有一絲絲不對勁。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飛燕武館的底氣所在。
“在下飛燕武館夏寶慶,請各位師兄指點……”人群當中,鑽出了一個身形有些矮小,個頭有些句僂的人。
他的眼珠有些發藍,頭髮有些微微捲曲,此時鎮定自若的站在了場地的正中央,拱了拱手。
“咦……”
人群之中傳來了一陣倒喝彩的聲音。
有好事的鎮山拳院弟子,帶頭倒喝起來,引得一陣陣的唏噓聲。
不對勁……
林立眯起眼睛,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從氣血感應來看,這個夏寶慶,氣血方面不過堪勘才突破到練血二轉的層次,就連比起林立,還差了不少。
難道說,夏寶慶有隱藏自己氣血的方式?
難道這就是飛燕武館的底牌嗎?
但是,為什麼他的雙腿有些微微發抖,額頭上有些細汗冒出?
注視著夏寶慶從容不迫的來到了場地的一邊,擺好架勢之後,身著白色勁裝,充當裁判的弟子抬起右手,朝下揮動。
“比試開始……”
劉宏站在另一邊,行完禮儀,聽到開始的聲音之後,迅速的衝了過去。
他剛才,也注意到了夏寶慶的異常之處。
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也為了防止對面有什麼翻盤的底牌,劉宏所幸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
破限-鎮山!
劉宏的體溫迅速升高,背後氣血隱隱約約凝聚成了龍鱷的模樣。
吼!
一拳揮出!
“等等,我……”還沒等夏寶慶說出口,劉宏的拳頭就接踵而至。
夏寶慶大驚,舉手想擋,腳步下意識的後退。
但他還是晚了。
劉宏那宛如重錘一樣的強悍巨力,重重的敲在了他的手臂上面,重重的敲在了他的胸膛上面。
卡察!
一道宛如樹枝斷裂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一聲慘叫,夏寶慶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場地之外。
他的胸膛,看起來似乎塌陷了一塊,此時,正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我~認輸~~”
夏寶慶終於全部擠出力量,說出了那句不曾說出口的話,而後,便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
圍觀的人,全都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鴉雀無聲。
這一切,變化的都太快。
從夏寶慶上場,到行禮,再到開始,再到結束,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電石火光之間,不到一秒,夏寶慶就口吐鮮血,飛出了場地。
眼前所發生的景象,已經超出了大家的認知。
甚至連站在場上的劉宏,腦袋都是懵的。
如果不是他在最後,發現夏寶慶只是虛有其表,裝腔作勢,連忙收攏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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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那一拳,恐怕就會當場把夏寶慶打死在當場。
而不是如今現在斷幾根肋骨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不好,是田忌賽馬……”
林立皺起眉頭,瞬間想明白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那夏寶慶,真的只是裝腔作勢而已。
他一個下等馬,對上了自家的上等馬,所以才鬧出了剛才的笑話。
而比賽的規則,則是三局兩勝制度。
也就是說,陳遠明和徐缺危矣!
“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力金剛院的院長黃振,也發現了不對勁,沉聲質問起來。
按照規矩,應該是同等小輩,對戰同等小輩才對。
像剛才的場景,就是以大欺小。
飛燕武館,壞了比鬥的規矩。
“同等對同等,又沒有明文規定,誰也沒有規定我可以這麼派人?”
“唯一的規矩,就是三局兩勝制而已……”燕無雙輕聲笑了笑,絲毫不在意自家弟子夏寶慶的死活。
“你!”黃振勃然大怒。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賢弟,冷靜……”丁新榮終於發話,站了起來,制止了黃振即將揮過去的拳頭。
他的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
他豈不明白,自己也被燕無雙耍了。
只是,如果黃振真的和燕無雙打了起來,那麼這事兒,他鎮山拳院臉上也無光。
說好的小輩和小輩的比試,怎麼長輩和長輩衝突了起來?
這會顯得他鎮山拳院辦事不利,不講武德。
話說回來,在林立說出田忌賽馬這幾個字之後。
陳明遠也湊了過來,有些不解,不明白林立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而在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之後,陳明遠的臉色也極其難看起來。
“我擦,這豈不是說,我死定了?”
陳明遠喃喃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