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自由自在
“你不是能看透命運嗎？大驚小怪什麼？”
海姆達爾有些慌亂，可烏魯完全不著急，甚至盤腿坐了下來。
“我確實能夠看到未來，但在你出現之後，未來已經發生了改變，你是最大的未知，與你有關的一切命運都會發生改變與偏轉！”
“是嗎？”
烏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見烏魯沒有動作，海姆達爾有些著急。
在烏魯的到來後，他看到了阿斯嘉德擺脫毀滅的命運、避免諸神黃昏的可能。因此才出現擊敗斯圖爾奇，奪回了彩虹橋的控制權。
可如果海拉喚醒了她的軍隊，那麼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可以無限地從阿斯嘉德汲取力量的海拉在軍隊的保護下，幾乎不可能被擊敗，除非如他曾看到的那樣，將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頭顱放入永恆之火，令實力劇增的火焰巨人毀滅整個阿斯嘉德，與海拉同歸於盡。
這就是諸神黃昏。
奧丁將海拉放逐並封鎖於尼福爾海姆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現在的海拉是實力最弱的狀態，也是最好的機會。
“現在還來得及！”
海姆達爾對烏魯說道：“我可以用彩虹橋將你送往埋葬海拉軍隊的地方，你一定要阻止海拉喚醒地下的亡靈，將她帶離阿斯嘉德！”
“老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在教我做事？”
誰知，烏魯直接拒絕了海姆達爾的提議，他對這個請求就完全不感興趣。
“那女人現在還弱了些，既然能夠變得更強，那正好。”烏魯保持著盤坐的姿勢，戰意逐漸攀升，“即便再加上軍隊又能如何？”
“老子能擊敗她一次，就能擊敗她無數次，加上一堆臭魚爛蝦也無法改變什麼。”
烏魯不打算阻止海拉，他將會坐在這裡等。
等一個在阿斯嘉德恢復了全盛力量的死亡女神，以及隨她征戰九界的大軍。
然後，在正面將他們全部擊潰。
一個不留。
至於神域會不會因此消滅，與他無關。他只想與更強的對手交戰，體驗酣暢淋漓的戰鬥，將力量推至更高更強的頂峰，僅此而已。
海拉的復仇，亡靈大軍的甦醒，都是神域的統治者自己鬧出來的事情，又憑什麼要烏魯幫他們擦屁股？
他們自己造的孽，能收拾就收拾。
不能收拾，那就老老實實閉嘴，少在那裡指手畫腳教別人做事。
“你將會得到阿斯嘉德所有人的尊敬與愛戴，成為英雄，阿斯嘉德的勇士們將會不留餘力地幫助你。”
海姆達爾懇切地道：“拜託了，請幫幫我們吧。”
“說得很好……”
烏魯笑了笑。
“但是老子拒絕。”
“你說的那些老子都不需要，也不足以讓老子動心。”
既然阿斯嘉德的繁榮來自於海拉當初的奮鬥，那麼今天歸來的海拉將之奴役並摧毀也是情理之中。
不用改變什麼，也不需改變什麼。
海姆達爾絕望了，陷入沉默。
他沒有預料到烏魯毫不在意阿斯嘉德的存亡，而此時海拉也已經成功使用了永恆之火，喚醒了曾隨同她一起征戰九界，而且戰無不勝的那支大軍。
阿斯嘉德的破滅已成定局。
鏗鏘作響，海姆達爾身上華貴的金色鎧甲掉落一地，他只穿著一身單衣，握著手中的巨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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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既然要毀滅，那這身象徵神域之門守護者的鎧甲也就失去了意義，海姆達爾將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阿斯嘉德的人民，與他們一同堅持反抗，直到奧丁之子托爾的歸來。
至始至終，烏魯都沒有看離去的海姆達爾一眼，靜靜地坐在金橋之上。
身上的力量節節攀升，與他心中的戰意一同高漲。
說他自大也好，說他瘋狂也罷，烏魯並不在意，他只渴望足夠強勁的對手與之一戰，至於為此將會有什麼代價，他不在乎。
他生來就是一頭猩猩，自由自在的猩猩，比什麼神靈都自在，人類也好神也罷，一切都不能將他拘束，即便是命運，也休想將他掌控。
若是命運要干涉烏魯的選擇，那麼便擊碎命運。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烏魯快要睡著的時候，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嘿，終於來了嗎？”
一支龐大的神域軍隊散發著強烈的殺氣，整齊地排列在海拉的身後，這位死亡女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姿態，正身形優雅地坐在一頭體型巨大的魔狼身上。
軍隊的每一個人都是神族，每一個都能輕易虐殺凡人，即便是現代槍械也難以造成傷害，而魔狼名為芬里爾，是海拉最愛的寵物與坐騎。
“說實話，我真沒料到。”
海拉的臉上再次露出自信的微笑：“你居然真的哪裡也沒去？我到底該說你是太自信，還是該說你傻到可愛呢？”
已經成功掌控整個神域的海拉如今志得意滿，她已經是阿斯嘉德唯一的主人，新的眾神之王。
“跪下，然後臣服於我。”海拉看著烏魯，語氣充斥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那樣我就原諒你先前所有的不敬，並允許你站在我的身邊，成為我未來征服整個宇宙的先鋒。”
對於海拉的所有部下來說，這是難以想象的榮耀，一時之間，烏魯被無數雙羨慕、嫉妒的眼睛緊緊注視。
“……無趣。”
烏魯嗤之以鼻，“腦子有病。”
“少在那婆媽，快點放馬過來吧！”
烏魯望著對面龐大的軍隊，身上的每一根黑色毛髮都在強勁的電流下豎直起來，難掩興奮的神色。
海拉沒有想到烏魯竟完全沒有對權力的慾望。
無論是奧丁一系還是自己這一系，他都沒有選擇，似乎整個阿斯嘉德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不過是用來試煉的物件。
這傢伙瘋的嗎？
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油然而生，令海拉極不好受，她的臉陰沉了下來。
“不要太自大了，現在的我擁有整個阿斯嘉德的魔力，你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是麼？”
烏魯笑了。
“那要打過了才知道啊，女人！”
接著，無比璀璨的電光從他的身上亮起，令海拉及她的軍隊甚至難以睜開雙眼。
提升實力的絕不僅僅只有海拉一個。
就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烏魯體內的力量再一次突飛勐進，已成功地提升至了十七萬匹的境界！
“你們不打，我可要先動手了，就先用這雷神之錘來與你的部下們打個招呼吧。”
磁場轉動，十七萬匹力量！
無數道水桶粗細的雷電被光芒大盛的雷神之錘所牽引，自天空落下，眨眼間便在龐大的軍隊之中爆開。
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