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瑪莎，你可以瞑目了！
“布魯斯，你平安無事啊！”
巴里眼睛一亮，“這老伯剛剛還說你死了，真是嚇我一跳。”
“這個世界的我確實已經死了。”
關於另一個自己的死亡，布魯斯顯得異常澹定：“就在他8歲那年，看了一部左羅的電影後於犯罪巷內被槍殺。”
“然後，托馬斯·韋恩變成了蝙蝠俠，而瑪莎……變成了小丑。”
布魯斯看向面相有些衰老的托馬斯，“是這樣吧？父親。”
“……你為什麼會成為蝙蝠俠？這該死的詛咒竟延續到了你的身上？”托馬斯看著裝束與他十分相似的布魯斯，顯得有些絕望，“哥譚的罪惡只要我一個人來揹負就足夠了，為什麼讓你也……你該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托馬斯·韋恩版本的蝙蝠俠更加殘暴、冷漠。
他喜歡使用手槍、毫不憐惜罪犯的生命，並且還在哥譚市內經營有自己的賭場作為經濟來源，胸前的蝙蝠標誌或許是被罪犯流出的血液染成紅色。
當妻離子散後，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向哥譚市的罪惡發起復仇的幽靈。
他明白蝙蝠俠這個名字背後的辛酸，所謂黑暗騎士絕不是什麼光鮮亮麗的成就，而是揮之不去的痛苦夢魔與陰暗過往。
不僅要與哥譚市的那些瘋子們戰鬥，更要與自己心中的陰暗與痛苦戰鬥。
嚴格來說，布魯斯成為蝙蝠俠要在托馬斯之前，但是這個世界的托馬斯並不清楚這些，他只是本能地不想令悲劇在後代身上重演。
“我已經放棄那個名字了。”布魯斯搖搖頭，“現在穿著這身衣服不過是因為方便行動。“
布魯斯同樣年近半百，與父親的重逢自然不會像毛頭小子一般激動。
這父子倆之間的寒暄，巴里並不方便介入其中。
稍微感到有些不自在的他看向跟在布魯斯身後、火柴人般瘦弱的黑衣男人。
對方胸前，那鮮紅的S標誌便令巴里感到迷惑。
“他是……超人？”
還有這麼瘦弱的超人？
無論怎麼看，都無法把這細狗與那個肌肉虯結的大只老聯絡在一起。
“嚴格來說不是。”布魯斯回過頭，“因為這個世界沒有超人，他是被關押在堪薩斯州美軍基地裡頭的卡爾·艾爾。”
“無論哪個世界，當權者都是一樣的腐朽，一樣的令人失望。”
“而這腐朽的世界，光靠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改變的，所以我們要有組織，要有聯盟。”
布魯斯攤開雙手，對著托馬斯與卡爾·艾爾講述著自己的理想，“我們便要創造新的世界，因為我們就有足以將其改變的能力！”
在老父親欣慰的目光中，強勁的電流在布魯斯的身上閃爍，令他的氣勢越發強勢。
不知不覺間，被哥譚的罪犯視為殘酷代名詞的這個老男人已溼了眼眶。
“……瑪莎，你已可以瞑目了。”
老淚縱橫的托馬斯抬手擦去臉上淚水。
“布魯斯，爹一定會助你完成這一切呀！”
巴里同樣感到振奮，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浮現出歉意與內疚。
“布魯斯，我不知怎就把世界變成這樣，實在對不住你先前的辛苦。”
“這不是你的問題。”布魯斯安慰巴里道，“你的穿越行為本只會讓時間線出現一條分歧，並不會讓原本的世界被取代，是有什麼東西做了手腳。”
“更何況，如果你有改變的能力，便正該放手去做，我絕不會因此而怪你、怨你。”
“是誰？”巴里心中稍安，他又問道，“誰這麼無聊？”
“我也不知道，但能夠將兩條時間線合一，他必然是某種強大到超出常規的強者，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的人手與之對抗。自發現世界改變後，我就一直在物色新的人手，當我瞭解到堪薩斯基地的事情後，就前去救了卡爾。”
受到磁場力量的庇護，曼哈頓重啟世界的行為並沒能影響到布魯斯。
因為組成他們身體的物質與推動力量的意志，在磁場力量下聯絡在一起，除了除去與之相關的其他力量與記憶外，便是曼哈頓博士也無法靠更改時間線來抹除其存在，除非他親自動手。
但曼哈頓博士的目的便是觀測這由他重啟的宇宙是如何走向終結，自然不會做出這揠苗助長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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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雖未覺醒磁場力量，但他本身的能力就已經足夠強大，甚至有著挑戰曼哈頓博士的可能，因此他也有著取代其原本位置的“替身”存在。
那就是這卡爾·艾爾。
他自來到地球後便一直被關押，即便外表已經成年、但心智卻如孩童，就連話也說不大利索。
不過在重獲自由後，卡爾正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成長、思考。
聽到蝙蝠俠的口中說出自己的名字，卡爾微笑地對眾人道：
“朋友。”
雖然只能說出簡單的單詞，但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卡爾的意思。
他把布魯斯當做朋友，願意去信任他、幫助他。
用他身上那屬於氪星血脈的強大力量。
但由於先天的發育不良，註定卡爾的能力不會如真正的超人那般強悍。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布魯斯的重新出現，令巴里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是繼續在這時間線從頭來過，還是打倒那個幕後黑手，令其復原我們的世界？”
“兩手準備要同時進行。”布魯斯永遠有一個計劃B、或者說應急方案，他從不會把籌碼全部加在一邊，“我們首先要盡力收攏超能力者，阻止天堂島與亞特蘭蒂斯之間的戰爭，藉機增加我們組織力量，伺機尋找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讓他……將兩條時間線重新分割。”
“那樣也就是說，你會再次從我的面前消失，對嗎？”
老父親托馬斯欣慰地看著布魯斯，對方的表現與談吐都令他感到驕傲。
布魯斯無聲地點了點頭。
他也很希望和自己的父親多相處一段時間，但是阿爾弗雷德已在時間線的扭曲中消失。
對於布魯斯而言，阿爾弗雷德同樣是家人。
“沒關係，能夠知道你已變成了如此出色的男人，我已不能再滿意了。”托馬斯對此看得很開，“不該讓這個糟透了的世界拖累你，無論你想怎麼做，當父親的便只有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