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陸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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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吳慧芬看著吳女士砸包,對著自己咆孝,一時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衝我發什麼瘋?”

吳女士瞪著眼問:“我問你,你最近老是往泛海大廈那邊跑,到底是去幹什麼了?”

“我幹什麼?我逛街啊。”吳慧芬理直氣壯地說道,“什麼叫做我去泛海大廈那邊?商業街、各種賣好東西、大品牌東西的,都是在那一片地方,我逛街繞的開泛海大廈嗎?”

吳女士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我是最後判決的法官,沒有證據,我會跑到你面前來亂發脾氣嗎?”

“你繼續說,我看你能夠扯出什麼新花樣來!”

吳慧芬聽到自己的親姐妹這麼說,心裡也的確有些尷尬。

這麼說來,她的確是應該掌握了什麼證據。

但是吳慧芬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證據……自己應該沒怎麼當眾和海昆亂來吧?甚至連拉手、挽手也沒有過。

如芳芳最喜歡跟他撒嬌,讓他陪著逛街,吳慧芬也從來沒有做過這類的事情。

所以,吳女士手裡面會有什麼證據?

吳慧芬決定試探一下,就算是吳女士手裡面真的有什麼證據,自己看到了心裡面也可以放鬆下來。

畢竟嘛,親姐妹,她還能害自己?

“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吳慧芬說道。

吳女士被她這樣的態度激怒了:“我看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想要證據是吧,給你看!”

她把一疊照片摔在吳慧芬面前,每一張照片上都有時間和日期。

“過去兩個月,你每隔兩三天,都會進入泛海大廈,不止一次跟這個叫海昆的人一同進出。”

“海昆,就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還是泛海集團的董事。”

“並且還是芳芳的男朋友,雖然芳芳只是他的女朋友之一。”

吳女士盯著吳慧芬,眼睛裡面滿是凌厲光芒,如同她平時的工作,審視原告、被告雙方一樣,銳利到令人難以直視。

吳慧芬看著這一疊照片、詳細的時間日期,不由地皺起眉頭:“你讓人調查我?拍攝我的照片?”

“是亦可!不是外人!她正好拿著照相機感覺新奇,我就讓他做了這件事情。”吳女士回答了吳慧芬這個問題,示意自己心裡面也有譜,沒讓其他人參與進來。

吳慧芬這才松了一口氣。

是陸亦可,那還好一點兒。

如果被陌生人拍下,對方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底片,會不會交給其他人牟利,那就是真的太糟糕了。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吳慧芬強撐著說道,“我喜歡去泛海大廈,所以我就有錯嗎?這未免也太說不通了吧?”

“你不是有證據嗎?還有其他方面的證據嗎?”

吳女士見她死鴨子嘴硬,更是生氣:“你這樣和男人私會,同進同出,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有問題!”

“你沒有問題,為什麼跟偷腥的貓似的兩三天就去找他一次?你應該除了工作單位、家庭,其他娛樂之外,不應該和別的男人有這樣固定的關係!”

吳慧芬平靜地說道:“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和他哪有什麼固定的關係?我不過是去泛海大廈裡面聊天說話打牌,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幹。”

“打牌?”吳女士盯著吳慧芬,“你可真會找藉口!”

“這不叫藉口,我外出打牌,叫什麼藉口?你總不能讓我沒有任何娛樂吧?”吳慧芬笑著說道。

“是嗎?”

吳女士深深吸了一口氣:“昨天傍晚,海昆進了你家,想必你們兩個也是打牌打了半個晚上?”

吳慧芬震驚:“不是吧?亦可這孩子熬了半夜?”

“是啊,你們在裡面亮著燈打牌,她在外面熬了半夜,就等著你們結束打牌。”吳女士冷笑著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打的是什麼牌,兩個人玩的這麼開心?”

吳慧芬有點尷尬了——這被侄女昨晚當場看見時間,那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辯。

吳女士低著頭,去臥室裡面尋找蹤跡。

看了一會兒,臉頰帶著微紅回來:“你們倆是畜生啊?這麼不要臉?”

說完這句話,又對著吳慧芬訓斥起來:“我不明白,吳慧芬你是腦袋裡面出了什麼毛病,還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會幹出來這麼荒唐的事情?”

“你不是學歷史、教歷史的嗎?你告訴我歷史上這種事情叫什麼?會有什麼荒唐可笑的人才能夠幹得出來!”

吳慧芬低聲道:“歷史上這事兒可多了,如果你學的歷史足夠多,就不會感覺這有什麼荒唐可笑的。”

“你還敢狡辯!”吳女士大怒,“學歷史是讓你從裡面學裡面的知識,良好的文化素養,不是讓你把目光看著歷史上的暴君、妖后,最後有樣學樣,丟人現眼!”

“可我實在是擋不住,忍不住嘛。”吳慧芬哼哼著說道。

吳女士又罵她:“你是人,不是吃草料的畜生!這有什麼擋不住的!”

說起這個話題,吳慧芬就低聲說起來自己的婚姻不幸福。

“你以為老高對我溫文爾雅,是很好的,對吧?那你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喝著枸杞和藥酒,也不過就是勉強應付公事,後來乾脆躲進書房裡面碰都不碰我。”

吳女士瞪眼,又想罵她:哪有因為這種事情出軌的,你就沒有一點自制力?

吳慧芬接下來的話,倒是讓吳女士有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了。

高老師看上去很好說話,但是對於吳慧芬的態度,現在已經是變成了相當的澹漠。

吳慧芬喜歡談論的歷史話題,他從來不喜歡參與。

總是呵呵一笑“你又來了”,然後自己躲到書房去。

的確,他很溫和,很客氣、很禮貌,但是對吳慧芬沒有興趣,沒有夫妻生活,也是事實。

“我就等於是守了活寡啊!”吳慧芬說道,“過的日子簡直跟你一樣!”

吳女士的眉毛挑起來,目光不善:“我們家老陸已經因病去世了十多年,你能跟我比?這有什麼可比性?”

“好,好,不比……”

吳慧芬從善如流,開口說道:“海昆對我很好。”

吳女士嗤笑一聲:“對你好?花言巧語,是他們這種花花公子必備,你都是孩子他媽了,怎麼也能相信?”

“高老師對你再不好,那是孩子他爸;海昆這種混蛋,無非就是想折騰你跟芳芳,最後不負責任地離去。”

“不,你錯了,他很負責任的。”吳慧芬說道。

吳女士氣的又要拿包砸她:“喝迷魂湯了是不是?這種混蛋,除了會爬女人的床,還會幹什麼?你指望他負責任?”

吳慧芬見她這模樣,似乎是怎麼都不信,吃準了海昆就是不負責任的混蛋,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跟她說實話。

招招手,讓吳女士過來附耳,輕聲說道:“你聽我跟你說啊,絕對不可以跟芳芳、亦可她們說,更不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說。”

吳女士有點不自在,她就討厭耳朵邊這種熱乎乎的氣息,渾身都說不出的難受。

“你說的是什麼?神神秘秘的!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有話趕緊說!”

吳慧芬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海昆本來是給了一筆錢,要給我證明他是可以給芳芳負責的;之前我也是懷疑,他可能對芳芳不負責任,他就用這個方法來證明,他是一定會負責任的。”

“就算是退一萬步,他真的不負責任,給的錢,也足夠芳芳下半輩子來用。”

吳女士被她說話的熱氣吹的耳朵通紅,渾身發麻:“你別這樣說話了,我怪不自在的,你就好好說話吧。”

吳慧芬看著她這樣子,心裡面莫名有點觸動。

她這耳朵,怕是一輩子都沒有男人真正把玩過……就像是自己,沒遇到海昆之前,不知道女人本來是可以那樣的。

又附在吳女士耳邊,輕聲說話。

“你知道有多少錢嗎?足足兩千萬!”

吳女士震驚地看向吳慧芬:“兩千萬啊?這就給你們了?”

“不是給我們,是一開始說好了給芳芳準備的。”吳慧芬說道,“因為我勾引他,讓他跟我好了,這錢他就留給我了。”

“到芳芳的時候,他會給更多的。”

“啊?”吳女士一時間不知道應該震驚哪一個好。

兩千萬?給高芳芳更多?

不,這些還不是更讓她震驚的。

讓她真正震驚到難以置信的是——根本不是海昆主動追求吳慧芬,人家品德還可以,居然是吳慧芬主動的。

而且,這兩千萬,就這麼給了吳慧芬?

她哪裡值兩千萬啊!

“你沒騙我吧?你主動的?而且兩千萬,就這麼給你了?”

“是啊,就這麼給我了,連討價還價都沒有。”吳慧芬眼裡面冒光,“你都不知道,海昆多麼有魅力,這錢給了我,我心裡一下子多麼歡喜。”

“然後我就勾引他,我就這樣……”

吳慧芬趴在吳女士耳邊,低聲說著,熱氣薰陶著她的耳垂。

吳女士更加不自在了,臉都紅了。

“你一邊去,要臉不要臉啊?”

“怎麼能這樣?”

吳慧芬沒有一邊去,反而繪聲繪色說起來自己和海昆的細節,手舞足蹈比劃著。

吳女士呆呆聽著,有點難以置信,下意識地吞嚥一口唾沫。

她可是十多年的寡婦,剛結婚沒幾年丈夫就去世的。

吳慧芬對她的描述,衝擊力之巨大,大概等同於某些純潔少年開天闢地第一次,聽到某些大姐姐的有聲不健康讀物。

簡直是不健康極了,衝擊力也大極了。

吳慧芬見她這模樣說的更加起勁,各種細節亂七八糟的說起來。

吳女士不自在地扭動身體,整張臉連同耳朵都已經鮮紅鮮紅。

接下來呢……

接下來吳慧芬就給她極力描述起來。

描述完畢之後,吳慧芬見到吳女士尚未回過神來,輕聲問道:“有空你也試試?”

吳女士怔怔出神,一時間沒有回答。

“我說,有空你也試試。”

“啊?”吳女士下意識地發出這個聲音,隨後彷彿被蠍子蟄了一樣整個人迅速跳起來,拿起包要砸吳慧芬,“你欠打了是不是……”

“你自己亂來,怎麼還敢跟我說這話!”

吳慧芬委屈地說道:“我也是看你孤苦這麼些年,不好好享受一下,怪可惜的。”

“你也是女人,這輩子什麼滋味都沒嘗過,你不感覺可惜嗎?”

“再說了,你說不定也能得兩千萬呢!”

吳女士感覺自己的親姐妹很陌生,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而且還考慮錢財多少。

“我就不該勸你,你就自己爛在泥地裡吧!”

吳女士不敢再聽吳慧芬的滿嘴胡說八道,拿起來自己的包就要離去。

吳慧芬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哎,你先別走!”

“我跟你說的是真的,你考慮考慮。”

“而且,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那個海昆也未必瞧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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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說我,人家也是瞧不上,還是我厚著臉皮伺候他,那兩千萬就歸我了;你的確是可能不稀罕錢,但是你這輩子不應該就這麼度過,你可以試試看。”

“他也未必看得上你,你也未必有那麼幸運;所以你以為自己多寶貝,也不用這樣。”

吳慧芬嘴裡說了一通,吳女士只是搖頭。

“海昆又不會娶你,又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也不求名分。”

“你要錢他給你錢,你要幫助他也可以給你幫助。”

“更不用說,他是最好的婦女之友。”

“你猶豫什麼?你就是去見他,他都未必看得上你,到時候你自己反而會感覺失望。”

“聽我的,你就去試試,什麼風險都不會有的!”

吳女士急忙搖頭:“不行,我是陸家的女人,我不能這樣的。”

這下輪到吳慧芬嗤笑她了:“陸家的女人?”

“我一個教歷史的尚且沒有這麼迂腐死板的觀念,你一個審判的法官,居然還根深蒂固,要當一個出嫁從夫一輩子的女人?”

“你都守寡多少年了,對得起他們陸家,偶爾出來,喝杯酒放鬆放鬆,有什麼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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