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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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年代國家沒有發達的交通工具,村長找了一頭黃牛車把老張頭接到了村裡,當時村頭聚集著許多人,一部分是迎接他,另一部分是純屬看熱鬧。

張老頭下車環視了下四周,他望著黃河的方向開始凝重起來。

他對別人置之不理,只是一個勁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有如此凶煞作惡多端。

張老頭要求村裡的壯漢都留下,而且他還著重的點到我,而其他的人都被他趕回了家中,說是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往外跑,更不要出現在黃河附近。

老張頭和我們說,“等會你們就跟著我一同前去黃河案,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照做,如果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不要害怕。”

幾位壯漢爽快的答應了,但其中也有些人膽小害怕,知道老張頭是為風水先生,這樣介於陰陽之間的人必然要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反悔的人想要逃離都被老張頭制止了,並嚴重的警告他們,若是發生不測就拿他們當誘餌投入黃河,這幾位膽小的壯漢受到要挾不得不前往黃河岸。

流經陝西的黃河地段屬於中下游,斷水後自然山東地區也會受到嚴重的乾旱,政府曾下令進行人工降雨,可是這這僅僅是個緩兵之策,壓根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奇怪的是,黃河中下游其他流域裡的淤泥都乾裂了,但村子旁的水域卻存著大面積的水,打眼看上去就像個水潭,而且很規則的圓形。

河水乾枯露出了幾具白骨架,村長覺得裡面肯定有自己兒子的,就想要跑過去看看情況,但老張頭卻用力的把他揪了回來,用威脅的口語說道,“若是你不害怕就過去。”村長一聽也認慫了。

老張頭一到岸邊就示意所以人停下,他自己隻身一人來到水潭旁,繞著水潭轉了幾圈後就召集所有人過來,並讓所有人圍成圈朝著水潭大聲的喊叫,用上自己的陽剛氣魄才行。

水潭上層水格外的清澈,但兩三米向下就格外的渾濁,像是兩種不同的水融合在一起,上層的水乾淨的沒有任何雜質,壓根就不像是黃河水,而真正的黃河水是發黃的渾濁,么一勺子能沉澱出大量的泥沙,就算被沉澱後水也會略帶一絲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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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寬度差不多有三米寬,我們各自站一個位置準備聽從老張頭的命令,老張頭再三強調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講話,一直喊就行,所有人都點頭明白,事情到這種地步了,遇到什麼怪事也只能豁出去了。

老張頭手一握緊就要求壯漢們喊,他說其中聲音一點不能斷,等他要求不要喊的時候再停止。

幾次齊聲吶喊,四周卻沒有絲毫的異常,心裡也沒有個底,甚至還懷疑老張頭是愚弄我們幾個,但他們也不敢鬆懈,誰斷聲後就倉促的呼幾口氣,然後再喊起來。

這一喊十分鐘過去了,水面如同往常格外的平靜,村長就說了句,這招管用嗎?老張。

沒成想張老頭猛地扇了村長一巴掌,村長沒有支撐住身體一下子傾倒在水潭邊,隨後水面開始翻滾了起來。

場面猶如火山爆發一番的震撼,之間清水區裡冒出了渾濁的水流,這些水流成柱狀,翻滾著一節一節的,當時岸邊的人都看傻了眼,但老張頭吩咐過不要講話,他們都睜大恐慌的眼睛凝視著水下,但吶喊卻不敢停下。

村長害怕的站了起來,他驚慌失措的就往老張頭身後跑,沒一會兒,水潭中的水全都渾濁了起來。

慢慢的,有股烏黑的水被頂了上來,但卻總也到達不了水面上,那烏黑的形狀不停的變幻著,最後一個人形赫然的出現在水中,但水過於渾濁,根本看不清水中的物體是何種生物,只是憑著肉眼的感覺像是個人躺著水裡,浮在水中還不停的轉著圈。

漸漸地水流越來越急,它突然迅速的朝著我的方向撲過來,我清楚的看到那個水裡正是那個滿頭長髮的水鬼,我嚇得向後躲,老張頭迅速的從腰間拿起一把桃花劍刺了過去,水勢倒回水潭,一切恢復正常。

後來老張頭就說沒什麼事情了,只見他從口袋中拿出一些硃砂朝著水潭扔了下去,然後就和村長說,“這個混賬東西竟然跑到這裡禍害別人,不過現在沒事了,但我也說不準他會不會回來禍害別人。”

我們向回走的時候,就聽到水潭裡發出了類似小孩般慘叫的聲音,那聲音會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段聲音又像是公貓發出的詭異叫聲,聽上去都格外的滲人。

直到回到村子裡後老張頭閉口不談這件事,當然這也是他祖傳的規矩,他們把詭異的事情定位天命,凡人知天命了自然是要受到報應的。

由於天下著雨,老張頭自然也走不了,村長考慮到我家的筒子樓都閒置著,所以就讓我領著老張頭回家裡住一宿。

到家裡後,母親疑神疑鬼的看著老張頭,但他卻沒有在乎,反而問起了我的八字,最後母親告訴了他,老張頭掐指一算說,“這孩子十八會遇難,是他的災年,可否先跟隨我學點伎倆,我估摸著他以後會用到。”母親害怕我再出事便答應了。

黃河旱期發生的事情成了兩岸居民議論的事,他們把這件事歸屬於黃河妖魔鬼怪的身上,也有很多人編了童謠去恐嚇小孩,但這件事都是人傳人,人騙人的說法,至於真相也只有老張頭自己知道。

後來,我成了老張頭的閉關弟子,直到兩年後他過世也只字未提起那年的詭異事件。

老張頭過世後,我唯一的財路也斷了,家裡不讓我再幹算命的職業,況且新社會裡也不允許,無奈只能跟隨父親去幹木匠。

後來在工廠燒火烤肉被撤職,老闆念在父親的份上並未追究我任何責任。逐漸的我成了村子裡被八卦的物件,為了避嫌我去了鎮裡,準備到朋友張二蛋哪裡避避風頭。

張二蛋初中沒上完就退學,索性他長了個商業腦袋,別看整天憨厚的但是若跟他算起賬來誰也敵不過他。

他退學後家裡就給他租了個樓層,本來要讓他做點生意來養家餬口的,但這孩子卻硬是將整個樓層租了下來,買賣的生意不幹卻開了賓館,家裡看到收入可觀也沒有再管他。

我拖著一*袋的衣服走進了店裡,張二蛋一看我來就上前擁抱,或許多年不見了,他一口吻在了我臉上,眾人一看就鬨堂大笑起來。

張二蛋的賓館很大,底層是個小餐館,類似自助餐性質。

我把麻袋一扔又推開張二蛋,問道:“二蛋,我住哪裡?”

張二蛋一聽就急忙的堵住了我的嘴,他小聲的趴在我的耳邊嘀咕道:“不要叫我二蛋,二蛋是我的小名,你可以叫我老張或者張哥。”

我呆若木雞的帶了點頭,然後又說道,二蛋我是哪個房間。

張二蛋捂著頭,看拿我沒辦法也只好束手就擒。我跟著他去了二樓,他把我安排在他房間旁邊,按照他的意思就是,睡不著的時候可以拉著我喝點小酒,隨時都可以召喚我。

放下行李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伸頭看了看房外,窗戶邊上正好是個市場,裡面的人不停的吆喝著,民國袁大頭,真幣真幣啊!

張二蛋說那邊是個古玩市場,平常人很多,在他店裡住著的大多數都是交易古玩生意的,有些人賺大發了就走了,有的人一整年都倒黴的收不到好古玩,市場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擺攤的,門頭店基本都是有點威信的人才能運營起來。

他說這裡有個“德安號”就是清朝皇帝的親戚,清朝推翻後他就卷走一大批的文物,建國後在這裡開了個店,專門買賣古玩,從他手中倒騰的古玩幾乎都是真品,但收購的價格高,向外賣又不好,也只是愛搞收藏的去他家裡拿古玩。

收拾完後正好中午時分,張二蛋讓廚房簡單的燒了幾個菜,他給我倒了杯白酒又問道,“咋樣啊!聽說你現在混得生不如死,被村子人說成敗家子。”

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來我就把每個人都吐槽了遍,在他面前我裝作可憐的痛哭起來,“這幾年兄弟我混得真的差死了,也不知道倒了哪門子的黴運,沒考上學不說,工作都沒有,現在手裡就有幾百元維持生活,你說我苦不苦,我覺得這事還得賴你,若不是當年你拉著老子去黃河滑冰,我也不會中邪差點死去,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倒黴。”

我故意在張二蛋面前把自己說的委屈點,這樣他同情心一來自然就免了我的租費。

沒想到這小子的確夠機靈,他一聽我身上沒多少錢就說,“沒關係,這錢可以先記在你父親的賬上,等你還不起的時候就跟我說,我向大叔要。”

我心想,算你狠毒,我可不跟你計較這件事情。

想起張二蛋說的倒騰古玩能賺錢,我屁股就有點坐不下了,我問張二蛋說,下午陪我去古玩市場逛幾圈,若是有合適的古玩我就收下,到時候你給介紹點人,倒騰出去賣個好價錢。

張二蛋一聽說我要買賣古玩,他擺著手不讓我入行,這幾年裡他也曾買過幾件,最後收入淡薄,甚至還要賠本。

“我現在啥事都沒幹,也不能這樣整天吃飯睡覺的,總得乾點事吧!”我說道。

他眼珠一轉,用手在我面前打了個響就說道:“我倒是認識個這樣的朋友,他每年都會在我店裡住上幾個月,是個名副其實的北盜手,晚上我就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一聽到“北盜手”心就慌了,這北盜手顧名思義就是北方的盜。

北派有名的盜墓隊伍就有北盜手,是摸金校尉初建期分流出的一支隊伍,據說他們的祖師爺是明朝的一個將軍,這人生活在陰陽兩界,能知曉陰間的事情,所以他不怕陵墓裡出現粽子殭屍之類的,他之前成立過一支常勝部隊,號稱“藏花校尉”,名字只是掩蓋他們的真是面目,由於北盜手的尋墓方式、盜墓手段都極為的特殊,而且簡單安全,這樣北盜手就流傳到了現在。

雖說盜墓的幾家見了都要互相敬重,財物分配也得均勻,但在北方,北盜手的地位絕對可以稱之為第一,和南派有的一拼了。

我說:“二蛋你可真是人脈廣,這什麼人都能被你碰上。”

“那是,我二蛋闖天涯比你早,見識比你廣,能認識這些人說明上天安排讓我遇見的,只能說我命好。”

我埋汰道,“你可別再吹自己了,再吹你都坐不下,我擔心凳子都要被你坐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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