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石立已經失去了興趣。
級別太高的寶劍自己無法得到，而且也未必適合。
級別太差的寶劍沒有任何意義，石立觀看了一下，基本這些出售的寶劍級別都不是很高，那把無雙奪命劍還算是最鋒利一把，其他寶劍恐怕都不能破開石立肌膚。
這樣級別寶劍在煉氣修士手中還是不錯選擇，但石立身體之強悍，完全沒有必要選擇這樣級別寶劍。
在坊市尋找寶劍，原本就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就在石立一件失去興趣時，旁邊的交談聲引起了石立的注意。
“老兄，你這把破爛還沒有交易出去呢，在這裡也擺了有一個月了吧，我看你還是趁早收起來吧，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一個修士嘲弄的語氣譏諷著一個擺攤修士。
另外一個修士隨著說道：“就你這樣一把鏽跡斑斑即將斷裂的寶劍也敢拿出來現眼，真當北坊市什麼垃圾都可以換錢呢。”
石立向對面看去，兩個修士正在一個攤位前盡情的嘲笑著攤主。
攤主衣衫破舊，身上披著一件妖獸皮制大衣，蜷縮著肩膀蹲坐在地上，並不理會二人。
在這位攤主面前地面鋪著一張獸皮，上面擺放著一把破舊寶劍，並沒有這兩個修士所說那般破爛不堪，只是沒有犀利劍刃和奪目鋒芒，甚至在劍刃上還有一些肉眼可見的豁口。
這樣的寶劍丟在地上，恐怕也未必有修士撿起。
難怪此人在這裡擺攤一個月還沒有交換出去呢。
獸皮上寫著幾句介紹這把劍的話。
大致意思是這把寶劍出自神劍家族，曾經有過輝煌的過往，名為天驚。
石立忍俊不止，什麼天驚地驚的，快要爛掉的寶劍一文不值。
風像是自言自語道：“神劍家族？這個稱呼有些奇怪，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石立趕緊與風交談，“難道這個神劍家族是什麼大勢力麼。”
風仔細的回想著，“想起來了，我在中三界時曾經觀看過一部典籍，是關於上三界的記載，神劍家族是上三界很久遠之前的一支神秘力量，據說以鍛劍為生，神劍家族所鍛造出來的寶劍無一不是威震上中下三界的神兵利器。
神劍家族曾經鍛造出十大神劍，曾經有句話叫做神劍一出天下無鋒！
不過神劍家族早已消失在上三界，只能在一些典籍中尋找到關於神劍家族的影子。”
石立不由得對這把驚天產生了濃厚興趣，如果真的是出自神劍家族之手，即便是沒有了任何的作用，收藏起來也是很有紀念意義，畢竟出過十大神劍的家族。
“請問這把寶劍是怎麼出售的。”石立向攤主問道。
攤主一直低著頭，見有人問價，抬起頭看了一眼石立。
石立發現此人面龐剛毅，稜角分明，只是雙鬢蒼白，臉上也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者萬金不換！”攤主淡淡說道，而後低下頭不理會石立。
哦？
石立頓時愣住了，這算是什麼話，坊市中的物品都是以靈脈為交換手段，或者直接以物換物，哪有看緣分的。
西門野也轉回頭來，衝著攤主一咧嘴，“老兒，那你看看老子跟這把破劍有沒有緣分呢。”
攤主頭不抬說道：“山野匹夫之勇，不配持有此神劍。”
西門野頓時大怒，掄起大巴掌就向攤主扇去。
石立想要阻攔卻沒有西門野動作快，眼睜睜的看著西門野小蒲扇般的大巴掌拍向攤主的臉。
心中暗暗祈禱，這位爺千萬別一巴掌拍死人家啊，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旁邊的幾個修士都被西門野狂暴的性格驚呆，不由自主的向兩旁躲閃。
攤主依然沒有理會西門野，就在大巴掌距離自己還有一尺時，輕輕一抬手。
石立心中說道，完了，這巴掌連同這位攤主的手臂都會被拍碎。
“嘭！”西門野的大手掌與攤主手掌拍在一起。
“噔噔噔！”西門野大步倒退，將身後的鄧才明都撞出很遠。
“啊！深藏不漏啊！”西門野怪叫著。
石立幾人更是震驚，以西門野的能力還要在這位攤主面前吃虧，這是什麼情況！
攤主淡淡說道：“身體不錯，只是走的路有些偏，你天生不是這副模樣，只因習練的功法緣故才會變得如此巨大，將來除非能夠在中三界有所奇遇，不然終生不能進入上三界。”
西門野穩住身形之後還想著與攤主交手，聞聽攤主一番話，如同被雷擊一樣，怔怔站在當場，目瞪口呆的看著攤主。
攤主接著說道：“你所選擇道路已無法改變，雖然能夠讓你在短時間就有此成就，不過將來卻是巨大限制，想要最終突破極限，面臨考驗幾乎無法突破。”
西門野在驚愕中醒轉，他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所修煉的功法的確是使自己在很多時間內有了這樣修為，所帶來的副作用也是極其明顯，他最初也是正常身高，隨著修為的提升身體也在快速增高。
西門野向攤主深施一禮，“還請指點迷津。”
石立還是第一次見西門野如此客氣面對一個人呢，看來這位攤主真的說中了西門野的缺陷所在。
攤主一擺手，“非我不幫你，你這種情況只能是前往中三界碰碰運氣，當年也有修煉此種功法修士，最後運氣不佳，祝你好運吧。”
石立心中為西門野著急，向攤主懇求道：“前輩，既然您看出了西門大哥的身體狀況，還請您指點一條出路。”
攤主抬起頭看了看西門野，“你是西門家的小娃？難怪呢，你家先祖曾犯下這樣錯誤，卻還將殘缺的功法傳授下來，不能找到遺失在中三界的下半部功法，你們西門家的道路只會越來越難走。”
西門野更是震驚，聽語氣這位攤主並不是下三界修士，對於中三界西門家族都很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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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魯莽，望前輩見諒。”西門野變得畢恭畢敬，垂手站在攤主面前，乖巧得像是聽話的孩子般。
攤主搖頭，“我也沒有辦法幫助你，唯一解決辦法只有找回那半部功法。”
西門野無奈。
攤主將目光轉向石立，突然一笑，“小家夥，這把天驚送與你如何。”
石立一愣，“送給我？”
心中卻在想著，平白無故送給自己這把出自於神劍家族的天驚劍，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老夫見你頗為投緣，就將天驚送與你。”攤主再次強調道。
石立試探的問道：“前輩可有什麼交換的條件，這樣咱們也兩不虧欠，我這人雖然身無長處也沒什麼寶物，卻也不想白白佔了別人的便宜。”
攤主將天驚拿起，神情莊重的看著這把五尺長寶劍，目光中一片複雜神色。
“他年若你能有一番成就，只消做一件事，就算抵了今日之事，若你不能達到老夫的期望，不提也罷！”攤主淡然說道。
“前輩，你要我做什麼事還是先說清楚為妙。”石立說道。
他可不想因為一把破劍隨便答應攤主的條件。
沒有得到攤主的回答，再看去，眼前哪裡還有攤主的身影，只有地面還鋪著一塊獸皮。
“人呢？”石立向鄧才明問道。
鄧才明搖頭，他也沒有看清攤主是怎麼消失的。
西門野輕聲低語：“神龍見首不見尾，真正強者便是如此，開了眼界。”
就連西門野都沒有捕捉到攤主的蹤跡。
而天驚劍就在石立手中，不給石立拒絕的機會，攤主便將天驚劍塞在石立手中消失不見。
旁邊的幾個修士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些天自己一直冷嘲熱諷的邋遢攤主是一位深不可測的強者，不由得泛起了一身的冷汗，眼睛都向四處看去，生怕消失的攤主突然出手滅掉他們幾個。
石立心中無奈，這算什麼事啊，只得是先將破舊的天驚劍放在儲物袋中，這樣造型的寶劍拿在手中也卻是有些丟面子。
西門野一直在發呆中，嘴裡不知在嘟囔著什麼。
石立輕聲說道：“西門大哥，那位前輩已然不見，咱們是接著轉下去還是去往別處。”
“哦。”西門野這才驚醒。
目光看向深邃天空許久，西門野收回目光之後，向石立說道：“兄弟，我就不陪你轉下去了，這就返回家族，那位攤主所說之話你也聽到了，接下來我將會閉關一段時間，爭取在百年之內進入中三界。”
石立幾人一呆，沒想到西門野透過攤主一席話竟然選擇立即閉關，不過也可以理解。
“兄弟，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相見。”西門野恢復了粗獷性格，高聲向石立說道。
石立一拱手，“西門大哥保重，助你早日突破至頓空期進入中三界！”
“借兄弟吉言。”西門野哈哈一笑，隨手將一個儲物袋丟給石立。
“這裡面的東西對我沒有什麼用處，就算是我這個哥哥送給你的。”西門野說道。
石立連連擺手，“西門大哥，這如何使得，太貴重了。”
西門野面露不悅道：“怎麼，是跟我客氣還是嫌少了。”
石立只得將儲物袋接過，心中合計著，將來有機會，自己有能力時，定然不會忘記西門野的這份情義。
西門野大步向坊市出口走去。
石立幾人目送西門野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