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以真元煉化金鎧,過程倒是異常順利,只是一刻鍾都不到的功夫,便已然煉化完成。
“融!”
他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指著金鎧,喝令了一聲,那金鎧瞬間化作一團液體,朝將蘇言包裹在其中。
“聚!”
隨著他再次喝令,包裹著他的液體再次凝聚成一件頗為炫目,且極為合身的金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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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身著金鎧,隨意舒展了一下拳腳,發現這身鎧甲於他的行動竟然無半分阻礙,就好像穿著一身布衣一樣,甚至更方便。
“難怪那些公爺侯爺們都一直穿著鎧甲,原來居然這般方便。”
當他自己也穿上這身鎧甲之後,才總算弄明白了公侯們為何常以這等穿著示人。
點數完收穫,興奮了好半晌後,終於平復下了激動萬分的心,直到此刻,他才有空去思索那神秘聲音話語中不經意間透露出的種種資訊。
比如說,道天!
“身淵主人說,在這片道天之內,我都可以依仗令牌回到身淵,以保全自身性命。
那這道天,究竟有多大呢?”蘇言低聲喃喃道。
這個問題,無疑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以後保命,基本上就靠這個令牌了,自然得將身淵主人所說的前提條件弄明白。
然而在這方空無一人的虛空中,顯然是沒人能給他解答的。
不過問題不大,一會出去問問鎮墓公就...
“道天很大,大得超乎你想象之外。”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從遠處虛空中傳來。
“誰?”
蘇言被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滿是戒備的望向聲音傳來之地。
在那片虛空中,一隻金色鳥兒與一頭小黑牛犢正極速向他飛來。
“不必緊張,我們並無害你之心。”
小黑牛犢似乎看出了蘇言有些緊張,用渾厚的聲音輕聲說道:“其實你應該是知道我們的,畢竟那家夥已經告訴過你了。
不過在他口中就,我們倆已經不在了...”
說到最後,小黑牛犢的話語中多了許多怨氣,似乎對身淵主人此言很是不滿。
“傻大個,或許你理解錯了那位的意思,他說咱倆不在了,意思可能是咱倆在等到他最優秀的傳承者之前,就已經出去了。
畢竟他曾經給咱倆設下的條件,就是等到一個法身圓滿的傳承者而已。
但這位,貌似不是普通的法身圓滿那麼簡單。”金色鳥兒似乎考慮得更多,聽聞小黑牛犢怨氣滿滿的話語,當即替身淵主人辯解道。
“這...”
小黑牛犢沉思片刻,最後緩緩點頭,“也許你是對的。”
一鳥一牛對話間,便已飛至蘇言身旁。
蘇言聽著這一鳥一牛的對話,又想起了方才身淵主人在最開始時,所提及的兩個小家夥,知道他們所言確實不虛,心中頓時一鬆,臉上漸漸爬滿了笑容,當即熱情招呼道:
“小子蘇言,見過兩位前輩,敢問兩位前輩如何稱呼?”
這一鳥一牛既然能被身淵主人提起,那定然是與身淵主人一個時代的老怪物了。
而能活這麼久的,最起碼也是一品強者,練出虛道的存在。
甚至更強,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這種老怪物,態度好點沒壞處,說不定又能抱上兩根粗大腿呢?
“叫我金就好了。”金色鳥兒回應道。
小黑牛犢聞言,有些怪異的瞅了一眼金色鳥兒,卻見金色鳥兒給它使了個眼色,當即明悟,看著蘇言,咧嘴笑道:“我名為黑。”
“金前輩,黑前輩,聽您兩位所言,似乎認識這片身淵的主人?”
“身淵主人?”
金色鳥兒搖了搖頭,略帶笑意的說道:“你錯了,他不是這片身淵的主人,而是你們口中所謂大墓的主人。
說起來,大墓這個名字,還是我告訴那個小女娃的,沒想到她還真沿用下去了。”
“大墓主人?!”
蘇言心中微震,他可是從鎮墓公口中瞭解過很多關於大墓之事的。
知道此地很大,而強者的傳承,也有很多。
如衍帝的傳承,其實也是在此地獲取的。
然而在金色鳥兒口中,身淵主人,就是大墓主人,那便代表著身淵的傳承,便是此地最強的傳承。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所修行的《九轉入道金身策》傳承,比之衍帝的傳承,都要強?
“是的。”
金色鳥兒點點頭,“這片所謂的大墓,其實是傳承之墓。
我當初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想要獲取那人的傳承,實在太過困難了。
哪怕將此方傳承在一片道天公開,沒有個百八十紀元,也很難出現一個法身真正圓滿者,更何況是在這一方小界?”
說到此處,金色鳥兒微微頓了頓,深深看了一眼蘇言,感慨道:
“但我沒想到的是,奇蹟真的出現了。
你不但修成了法身圓滿,還完全滿足了那人的要求,成為了他口中最優秀的傳承者。
說真的,我方才在外面聽見他的那些要求,都險些認為根本沒有人能達到那種條件,但你卻實實在在的做到了,這簡直...
除了奇蹟之外,我實在不知該如何來形容你了。”
它看蘇言的眼神,很是複雜,有羨慕,但更多的,卻是佩服。
反正要是把它給扔到那片幻境中,它估摸著自己...不提也罷。
“前輩過獎了,我只是運氣稍微好了一點,恰巧符合那位的心意罷了。”蘇言被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謙虛了起來。
“運氣好,本就是他的要求之一。”
一旁的小黑牛犢插話道:“若沒有運氣,恐怕也入不了他的眼。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若有問題,可一併問來,只要我倆知道的,定不會瞞你,當然,我們其實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夠答應。”
“敢問兩位前輩有什麼事需要晚輩效勞?”
面對兩位友善的一品之上強者,蘇言肯定不會不給面子,當即承諾道:“只要晚輩能做到,定不推辭。”
“你肯定能做到。”
小黑牛犢笑呵呵的說道:“其實我倆想讓你幫的忙,就是在你出去時,帶上我倆。
嗯,你有金令,甚至都不必一個一個帶我們,也沒有時間限制,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將我們帶出去。”
“什麼時間限制?”又聽聞一個陌生詞彙,蘇言忍不住追問起來。
“是這樣的,若法身圓滿者接受了最終傳承,可得銀令。
銀令的功能是在一域境之內,可瞬間傳送回身淵,同時有一年才可傳送一次的限制,並且每次傳送,只能帶一個生靈進入或出身淵。”
聽聞還有這等限制,蘇言頓時一驚,急忙問道:“那我這金令又有何限制呢?
還有,前輩所說的道天與域境,究竟是多大範圍,可否與小子詳細說說?”
他可不想陷入危機,欲要藉助金令逃命之時,卻發現金令突然失效,那就太慘了。
“沒限制啊。”
黑牛眨巴了一下眼睛,極為耐心的解釋道:“你這金令,在我們那個時代被稱為尊者令。
唔,尊者的概念,對如今的你而言,實在太過晦澀,說了你也未必能懂,我就先不說了。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手握這塊令牌的你,無論何時,在此方道天何地,皆可穿梭會身淵即可。
除非有時空一道尊者攔路,否則無所顧忌。
而你在將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能遇見時空一道尊者的可能,幾乎為零,更別提惹到人家對你出手了。
然後關於道天和域境的概念嘛...你等等,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向你解釋。”
“還是我來說吧。”
金色鳥兒見小黑牛犢突然卡住,搖了搖頭,看向蘇言,輕聲說道:
“你這方世界,就是一方小世界。
在這方小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小世界,大世界,本源世界,大千界。
一處道天之內,至少有三千大千界。
而一方大千界及其麾下諸界所組成的,就是一方域境。
一方大千界之內,有數萬本源世界。
每一處本源世界及其麾下諸界所組成的,是一方界系。
一方大世界之內,大致有數千小世界,你所在的這方世界,便是其中之一。
我這麼說,你可聽懂了?”
“聽...聽懂了。”蘇言雙眼發直,有些艱難的答道。
老天爺,他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居然如此之大。
如今所在的人界與一方道天相比,居然這般不值一提。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獲得的這塊金色令牌,好像確確實實是那種傳說中的至寶。
能在一片道天內的任意地方隨意傳送迴歸,只要沒有小黑牛犢口中的時空尊者攔路。
這等機緣,簡直逆天了啊!
“嗯,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金色鳥兒點點頭,繼續問道。
“沒了!”
蘇言回過神來,趕忙搖了搖頭,單單是方才接受的那些資訊,就夠他消化很久很久了,至於其他些許不解之處,早已被震得煙消雲散。
隨後又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遲疑了一陣後,一咬牙,略帶些許堅決的說道:
“二位前輩,小子帶您兩位出去自然沒有問題,但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兩位能夠答應。”
按理來說,這兩個老怪物心平氣和的回答了他這麼多問題,他若識趣,就不該再提什麼條件了。
但是啊,他可不想在帶這兩個老怪物出去之後,大炎出什麼事。
衍帝雖然深不可測,但這兩個老怪物在他眼裡,也同樣深不可測。
就算衍帝能匹敵它們,大炎被波及,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說說吧,是什麼請求?”金色鳥兒心平氣和的問道。
看得出來,它對蘇言有超乎尋常的耐心。
而屹立在它身旁的小黑牛犢則瞅了它一眼,目光有些許閃爍。
金色鳥兒察覺到了小黑牛犢的目光,以蘇言無法看清的速度朝黑牛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後又極速轉回頭,溫和的看著蘇言,等待著他說出要...嗯,請求!
“兩位前輩出去之後,可否不要與小子所在的國家為敵?”蘇言斟酌了片刻,最後選擇以這種更柔和的方式詢問道。
“就這?!”
聽聞蘇言此言,金色鳥兒略微有些詫異。
它還以為是要它去做什麼大事兒呢,結果就只是讓它不與其國家為敵這等小事而已。
此番請求之簡單,著實出乎了它意料之外。
“是的,不知金前輩能否答應?”蘇言點頭,同時心中微微一鬆,聽金鳥的語氣,似乎本就沒有那個打算,如此便好。
“當然可以!”
果然,金色鳥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話落之後,還用翅膀指了指身旁的小黑牛犢,正義懍然的說道:“你放心吧,不只是我,它若敢與你所在的國度為敵,我定然饒不了它。”
黑牛朝金色鳥兒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蘇言,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與你為敵的,嗯,對你所在的國度,此話依然有效。”
別說為敵了,蘇言若手持尊者令,要強令它倆如何如何,它倆都是不能拒絕的。
當然,這一點就不必告訴蘇言了。
好不容易有點自由,可不能又去給人當打手。
不過若蘇言真有什麼大麻煩,它們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觀,該幫忙,肯定還是要幫的。
想到此,小黑牛犢甩了甩腦袋,甩出一根黑色毛髮,緩緩漂浮到蘇言身前,輕聲細語說道:
“你這個要求太過簡單,我若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接受,未免也太過厚顏無恥了。
此毛贈予你,若以後有什麼大麻煩,可將真元輸入其中,我自會感應到,過來幫你。”
“對,你這要求太簡單了,我也不能就這般接受。”
一旁的金色鳥兒亦是點了點頭,拔了一根尾羽,送予蘇言,“你日後遇到麻煩,也可以叫我。”
“如此,便多謝兩位前輩了。”
蘇言拱手一禮,卻愕然發現,在自己拱手之時,那一牛一鳥紛紛朝一旁避讓,而待他禮畢之後,那倆又跑了回來,作態很是奇怪。
不過這是小事,蘇言並未放在心上,喜滋滋的將手伸向面前的一根牛毛,一根鳥毛,欲要將其收入儲物戒指中。
然而鳥毛還好說,很是輕盈,蘇言真元一轉,便已將其收起。
但那根看起來長短不過兩釐米左右的牛毛就不一樣了,蘇言的真元在其上不斷蔓延,然而蔓延了半天,也沒能將其包裹住,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