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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趁機晉級，姜元的心裡大為失落。
不過，這種失落，並沒有持續多久。
姜元也算是看得開的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而且，他晉級四代殭屍也還沒多久，錯過這麼一個機會，他也只是稍微惋惜了一下，並不會要死要活的。
搖了搖頭的，姜元不再去想這個蛋疼的問題。
感受到身體傳來的虛弱感，姜元從腰間摸出一個血紅色的葫蘆。
這正是從贏勾那得來的血葫蘆。
從陰間回來後，一有機會，姜元便會讓秦雪幫自己往血葫蘆中補充血液。
現在，這巴掌大的血葫蘆中，不知裝了多少的血液，保證隨時有喝的。
揪開蓋子，姜元仰頭喝了幾大口，補充了一點力量。
“我收集的這些血液，和贏勾收集的，果然是沒得比的啊。”
“這些血液，頂多只能當口糧，想要增加實力，怕是需要海量才能增加那麼一點。”
喝著自己收集的血液，姜元倒是有點懷念贏勾收集的那些血液了。
那些血液，量雖然不多，但能量充足，比這些好多了。
越想越飢渴，姜元不由又喝了幾大口。
搖了搖頭，趕緊將這想法拋到一邊。
感覺自身好一點後，姜元將血葫蘆給收了起來。
他的目光，放到了那個昏迷的年輕倒是身上。
“該怎麼處置他？在他的眼中，是我殺了他師兄，如果和他解釋，能解釋的通麼？”
看著地上昏迷著的那小道士，姜元頓時就感覺有點為難了。
如果他只是一般的人，姜元倒也不用和他解釋那麼多。
可偏偏他是龍虎山的弟子。
龍虎山三個字，在一般人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不少的人，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會和騙子兩個字聯絡到一起。
可事實上，在玄學界，龍虎山卻是一個龐然大物。
為什麼很多招搖撞騙的道士，會打著龍虎山的名號，那還不是龍虎山的實力夠強悍，名號夠響亮，招牌夠好用。
都說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可龍虎山，卻是傳承了兩千年。
兩千年的傳承，可想而知其底蘊。
偏偏，龍虎山又是正道魁首，斬妖除魔，毫不留情。
如果讓他們得知姜元殺了自己門下弟子，其後果可想而知了。
這麼想著，姜元額頭上的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怎麼辦？如果讓龍湖山的人誤會我，我怕是只能如同張良所說的，墜入黑暗了。”
姜元的嘴裡嘀咕著，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突然，一個想法從姜元的腦海中冒出。
“殺人滅口！”
想到這四個字，姜元看向那小道士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殺意。
“殺，只要殺了他，再毀屍滅跡，龍虎山的人便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了。”
一個略顯邪惡的聲音在姜元的腦海中響起。
姜元可以聽得出，這個聲音是他自己的，只是語氣卻是邪裡邪氣的。
“不行，不能隨便殺人，他也是受害者，是無辜的，怎麼可以隨便殺人？”
在姜元興起殺意的時候，另外一個充滿了正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這個聲音，同樣是姜元的，一聽就知道是正義的一面。
此刻的姜元，感覺自己被分割成了兩面，一般正義，一半邪惡。
“你如果不殺了他的話，等他將事情彙報回龍虎山，你可就真的完了。＂
“在龍虎山的壓力下，南毛北馬兩家，再加上茅山派，也未必能頂得住壓力。”
“到時候，你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死，要麼徹底的倒向黑暗。”
“倒向黑暗的話，你是選擇和馬小玉一刀兩斷呢，還是帶著她一起倒向黑暗？”
邪惡的聲音在姜元的腦海中響起，蠱惑著姜元將那個龍虎山的小道士殺人滅口。
不過，這些邪惡的想法也並不是完全的沒有道理。
這都是一些實情。
如果真的讓龍虎山誤會姜元殺了自己的弟子的話，姜元只有這幾條路可走。
可是，不論是哪一條路，都不是姜元所願意選擇的。
如果不是殺人滅口的話，幾條路中，帶馬小玉一起倒想黑暗，無疑是最合適的。
但是，這真的可以嗎？
且不說馬小玉同不同意。
就算她同意，姜元又能讓她忍受與家人家族分道揚鑣，反目成仇之痛？
再說了，除了馬小玉外，可還會牽連到毛瑩瑩。
到了那個地步，毛瑩瑩又該怎麼安排？
越想，姜元便越心寒。
這些結果，絕對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漸漸的，姜元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
“為了我和小玉的未來，只能委屈了你了。”
姜元嘀咕著，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緩緩的抬起手，向著那龍虎山的小道士給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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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抓住他，咬斷他的脖子，讓他身死道消，魂飛魄散，就在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和馬小玉了。”
在姜元伸出自己的手時，他腦海中那邪惡的聲音更盛了，催促著他咬死那小道士。
就在他的手要掐死小道士的脖子時，另外一隻手，卻是猛然的抓住了那罪惡之手。
“不，你千萬不能這麼做，紙是包不住火的，殺了他的話，如果讓龍虎山的人知道，必將迎來滔天怒火。”
“到時候，不但是你，連帶馬小玉和毛瑩瑩，以及他們身後的南毛北馬兩家，甚至是茅山，都會承受來自龍虎山的怒火。”
“而且，殺一個人容易，可是，如果開了一個濫殺的頭，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更別說是吸血了。”
“開了這個頭，說不定你哪天就忍不住會就會咬了你身邊的人，甚至是馬小玉和毛瑩瑩。”
這個聲音一出，姜元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咬馬小玉和毛瑩瑩？
姜元的臉上出現了遲疑之色。
似乎是察覺到了姜元的遲疑，邪惡的聲音繼續開始作怪了。
“殺了他，毀屍滅跡，然後再弄得魂飛魄散，誰會知道？只有這樣，你才能和馬小玉安穩的在一起。”
“殺，殺，殺，殺出一個未來來。”
邪惡是聲音大力的蠱惑著姜元，想要引領姜元走向邪惡。
“不能殺，多為馬小玉她們想想，你不是一個人。”
正義的聲音也響起，只不過，比起邪惡的聲音來，卻是顯得有點微弱。
“殺，殺，殺……”
“不能這麼做。”
“……”
兩個聲音不停的在腦海中辯駁著，使得姜元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