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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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時間裡親人相繼離世,縱使瑞安夫人再堅強,那親情孕養的淚水也不禁潸然淚下。女人是水做的,是種敏感的動物,最豐富最容易觸動的就是情感。看一部電視,看一篇,聽一個故事都可能淚流不止。荊楚、古馨月和江珊三女早已眼淚在眼眶打轉,最終淚水的重量使得淚水涓涓流下。

我聽的也不是滋味,到底這一家人怎麼得罪了齊媽,她要將他們一家人都置於死地。這個是個謎,很難解開的謎。瑞安夫人也不知道,甚至不想去懷疑,不然,能與齊媽能相依為命十餘年?這一大家子只剩下瑞安夫人一人而不加害,我怎麼想都想不通,難道齊媽當初真的被瑞安夫人感動了?

不可能!我一想到這裡,就立馬否定了。齊媽若是這麼容易受感動的人,當初這一家人都對她不錯,即使不感動,難道還不知感恩?就算不感恩再冷淡也不至於要殺人吧?這件事不光是我,陽仔、耗子、小池、劉路、小新和荊楚三女都不可能明白。瑞安夫人更不會明白,她要是明白了,今天我們就見不到她了。

在這一個時辰裡,瑞安夫人哭了好幾次了。我們聽得不是滋味,只能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夫人,他們,他們就這麼去世了?”陽仔說話也打著磕絆,他不敢相信,這三人就這麼去世了,沒有絲毫異狀。

瑞安夫人點點頭,溼巾已經用去好多了,但淚水也是流個不停。“沒有任何情況,就是生機慢慢消退,最終完全消失。當時我花費了近億元,中醫、西醫、甚至在明間蒐羅的各種秘方我都找了,但是也沒能留得住他們,能做的我都做了,就差為他們生病了。”活人正常情況下,生命力也就是生機是不會這麼消散的。除非流血不止活著得了怪病,但是生命力流失也有度,而且都有症可循的,哪像瑞安夫人說的這般,無聲無息無徵無兆,生機漸漸消退啊。

我這時候插了一句嘴,讓瑞安夫人沉思了良久。“夫人,難道你當時沒想到為他們三人求神拜佛,請一些道人來做法嗎?有時候科學解決不了了,這被科學指責為迷信的東西也是有點用的。”我這句話其實也是在試探,試探瑞安夫人。看她是否會針對齊媽,若是她現在真的懷疑齊媽的話,那麼,這會兒肯定會向齊媽質問的。

齊媽這一會兒安靜的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聽到我這麼講,連頭都不抬眼睛都沒有睜開。我不明白齊媽為什麼這麼安靜,但是無論怎麼樣,這事情是不能避諱她的。

瑞安夫人低頭沉思了許久,臉色沒有太大變化,我等的有些心急,她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就沒懷疑過齊媽?可是剛才為什麼和齊媽爭吵?又為什麼對齊媽那樣的態度?瑞安夫人好久才看了齊媽一眼,說了一句話,我無語了。

“我是個共産黨員。”瑞安夫人良久說了這麼一句話。我不禁追問:“夫人,別忘了,當初這玉鐵林鬧鬼,難道你就沒有把這兩件事情想到一起?難道就這麼的巧合?當初不是有人要在你們宅子旁邊再建房子嗎?為什麼他們不再建了?”我一連串的追問之下,瑞安夫人還是猶豫了好久,“我是個共産黨員,不信這個的。”

我一聲大吼:“又是共産黨員!難道共産黨員就真的不能信這個?可笑!夫人,並不是所有的共産黨員都是無神論者!就像那些貪汙犯,他們哪個不是共産黨員?不揭穿就罷了,一旦揭穿,他們連狗屁都不是!話說回來,這些話可能夫人愛聽,但是夫人,你該清楚,到底是這個信仰重要還是你的親人重要!”我這些話說的有點重,若是在公共場合,這些話語以讓我進某些地方喝茶了,但是這是瑞安夫人家裡,沒有其他外人說什麼都沒關係。

看瑞安夫人還在低頭不語,我又說了一些話:“夫人,知道我為什麼不申請成為共産黨員嗎?我不敢!我怕辱沒了當初為這四個字拋頭顱灑熱血的‘共産黨員’,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共産黨員。我承認我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就沒有必要穿著這件華麗的外衣,幹些有損這衣衫的事情。”這話說的甚是痛快。想想現在貪汙如此猖獗,哪一個不是‘共産黨員’?像一個下馬的‘共産黨員’說的:不隨波逐流,就有人把你整下去!黨,那才是真正的江湖,屬於全國的江湖!想做個好官而不被人整,除非你的官職大的沒人敢整你。

“老九,夠了!沒完沒了了你!”耗子見瑞安夫人頭低的更低了,才對我說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發牢騷,我只是想說,有時候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能一條衚衕裡堵死,還要尋找其他的路徑,或許就可以輕易解決。”我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了,這件事國家會處理的,這事情也不是我這個斗升小民能解決的了的。

荊楚是對我最瞭解的。她知道我最這件事其實早有微詞,但是一直沒發洩過,今天算是小小的發洩一把。她反握住我的手,對我微微笑笑。這種笑容只有我能明白:你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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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媽似乎被我的吼叫驚醒了,眼睛微微一眯看著我:“小家夥,就你聲音最大。你還真不是當黨員的料子,這麼大逆不道。就算當了也肯定是個大貪官!”齊媽的話語不但不冷,反而更多的是戲謔。

我看著齊媽,齊媽的眼睛不那麼冷了,反而多了些有趣,似乎很喜歡和我爭辯。但是我沒那個心情,只是冷冷的說:“我當不當不用你管,不過,我當了肯定是個貪官,我要貪很多錢來改善我的家庭,讓我親人們都不再受苦。為了他們,我寧願坐牢,寧願去死。這些你能理解麼!你肯定不能。”這話不是和齊媽說的脾氣話,而是我自己的一些真實想法。我當了官,肯定是個貪官!但絕不是像和珅那樣的貪官,他那種貪已經沒有意義了,完全是滿足個人的私慾。我沒有那份當官的責任,所以我不想給自己丁點的能當官的機會,我怕沒有責任而害了國人。

這一段時間,瑞安夫人一直低著頭,現在才將頭微微抬起:“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當初的腦筋實在是太死板了。若是給他們一些希望,我的親人就不會離開了。”瑞安夫人說的‘他們’應該就是道人了。

荊楚在她身邊,還是在安慰著她:“安姐,你就別自責了,這事情也不能怪你啊,你不過是個女人,經歷這麼慘痛的事情,能保持頭腦清醒為他們請了那麼多專家,努力了那麼多天,你做的已經夠了,若是他們泉下有知,他們也一定滿意你這個媳婦。”

荊楚永遠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孩,在別人傷心的時候,總是可以說一些溫暖的話的話語暖人心脾。這種暖暖的感覺,時間長了就是一種享受。瑞安夫人苦笑的看看荊楚,“我從來不認為我自己是個好媳婦。”瑞安夫人話鋒一轉,就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我看這件事太過詭異,我直接報了警。警方直接插足我丈夫和我公公婆婆的案件,但是沒有任何效果,甚至比上次我的家人死去的疑點更少,唯一的疑點就是明明是三個中青年的人,為什麼這麼早就生機慢慢斷絕。這件事醫生解決不了,警方更是毫無頭緒。”

“哎,自此家裡就剩下了我一人。還好,還有齊媽,是她一直陪伴著我。”瑞安夫人說到這裡,看向齊媽,眼睛裡滿是感激。我看的有些頭大,這瑞安夫人到底是什麼態度,怎麼一會兒的時間裡,天平又朝向齊媽那一邊呢?剛才還不是懷疑齊媽呢嗎?

女人的心思,男人最好不要猜,尤其是瑞安夫人這種女人的心思,她這個年紀的的女人,不像荊楚這麼簡單,一支杆子能通到底。即使有些小心思,我這麼多年來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像荊楚自己說的,“你就是摸清了我的脾氣,吃定我了!”

齊媽看著瑞安夫人,嘆道:“很長時間了,他們走了很長時間了。再有什麼傷心委屈也該放下了,你為他們做的已經夠了。我知道你這麼多年的委屈、傷心都是為了他們。”

劉路本來就喜歡在別人的話裡找一些漏洞,這時候聽到齊媽這麼說,頓時就問:“委屈,這件事除了傷心,怎麼還有委屈?我不明白。”劉路不明白,我們也不明白,都看著齊媽。

齊媽咯咯笑道,“你們才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夥兒,十年前事情當然不曾聽聞。當初瑞安家裡的人都去世之後,就有言論稱這七條人命就是瑞安謀害的,而目的就是為了她自己獨霸兩個家族的財產。這件事當初被炒得滿城風雨,你們當時還小,也該有所耳聞。”我搖頭表示沒聽過,見眾人都搖頭,看來當初就是有人看見了這個新聞,怕也沒在意。十年了,小孩子玩性那麼大,早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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