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損友
大年三十的晚上，剛吃完團圓飯洗完了澡我就躺被窩裡。沒法子，李毅那鳥毛肯定在醫院裡陪著沈筱雨。他娘的大過年的也不回下家真服了他了。
我們客家人每個地方都不一樣，向我家過年就有很多的規矩。大年初一也就是明天是要齋戒的，不能吃葷腥不能洗澡，今晚就狠吃猛吃了一頓因為那些魚肉的留到年初二才能動。年初二得到城裡各個寺廟裡燒香拜佛。當然這並不能算是迷信這是我們的風俗。大年初三就開始走親戚串門。年初四後就自由活動了。
唉！過了年又老了一歲了，在過幾年我都奔三張了。那麼大了還接老太太一紅包弄的我老臉都紅透了，耳裡又響起一遍什麼快三十了該結婚了，什麼趕緊結婚想抱孫子。還有就是隔壁七大姑八大姨的鄰居的姐夫的弟弟的叔叔的哥哥有個女兒，什麼臉像張含yun眼睛像林zhi玲耳朵像蔡依lim嘴巴像宋祖ying……
從我回了家這洗腦般的話她見我一次就說一次弄的我都快精神崩潰了。我在想要是我沒被炒多好在外面多自由回了家總是感覺心靈上似乎被上了一道枷鎖似的。
胡思亂想之際想著想著便想到了顏緩緩，自從在趕走狗仔隊那天的第一次見面之後似乎她就在我腦子裡烙下一個深深的印痕一般，總是揮之不去的微笑像放電影一樣的反覆在腦子呈現。
我拿出了手機開啟了相簿找到那天偷拍到她的照片。我嘆了口氣隨之便想把照片給刪了。可當手指停在螢幕上的確定按鈕卻怎麼按不下去。無法否認自己似乎已經算是暗戀上她了。
可我就一被炒的跑龍套演員跟人家這種巨星能搭的上麼？
我自嘲般笑了下，還是拉倒吧人家都快訂婚了，在這部戲裡有我上場的機會麼？
鬱悶了半天甩甩頭不去想這些問題。於是便開啟了電腦打火線，拿著把狙擊槍別的不打專打金色黃頭發的玩家就當是爆那金毛鬼佬的頭以瀉我心頭之恨。
“我不接電話呀因為我有病，我有什麼病啊！我有神經病。。。。”這大過年的我是不是得把這鈴聲換了？
我一接電話聽到是李毅的聲音，他要我開著他那a6去醫院門口接他。我倒納悶難道沈筱雨醒了？於是火速穿上外套和鞋子拿了鑰匙就往外衝。
當我把車開到門口就他一個人站在那。
等李毅上了車我就問到：
“幹嘛啊！那麼急，我還以為筱雨醒了呢。”
“還沒呢，不過情況越來越好了。她姐過來接班我沒事就找你出來玩啊！”
我笑了笑說到：
“我看她姐也長不錯要不這對姐妹花你都收拾得了。”我看了下倒後鏡發現自己的這笑容比趙導笑的還要猥瑣。
李毅白了我一眼沒搭話。
我看車子停在路邊，問了下後座正在閉目養神的李毅。
“我說李大少爺，您老人家讓我這大半夜跑出來當司機好歹給我個目的地。這廣州那麼大您老人家是去逛哪個窯子，不過先說好啊！吃肉我可陪不了你，我還是童子之身呢。”
李毅也被我這話給逗笑了說到。
“到那什麼，那個美人魚那吧！”
美人魚。去蹦迪？我有點搞不懂去那幹嘛？
沒法我只得把車子往他說的目的地開。開來十五分鍾就到了目的地。停好鎖好了車子剛走到迪斯科門口李毅這鳥人卻說尿急讓我先上去。說是在五樓的酒吧一個包廂。
不會是想整我吧！很自然的我腦子裡產生了這麼個想法。我走進電梯才發現裡面等著上樓的全是女人。有打扮的像風騷的情婦。有職場白領他媽的還有女消防員更有的女護士。是職業化妝舞會還是玩制服誘惑?這裡不會真的是窯子。我的目光瞄了瞄我身旁的女人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做那個的還有那胸部也不大。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土鱉。”那女人見我望著她開口就罵到。
臥槽，看一下都不給。我連忙把目光移到了電梯樓層數字等。等到了五樓率先走出來找到那包廂就走了進去。
前腳剛進就頓時大腦缺氧。只見四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喝酒。我又瞄了下門上的號碼。沒錯啊！李毅告訴我的就是這間包廂啊！搞什麼狗屎叫了一群不認識的女人進來。
“哎呀老闆，我們等的很久終於等到你了。快進來，進來啊！沒想到你長的那麼帥！”兩個高調的美女站起來兩邊拽著我走進去。
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這麼一群尤物，我是如坐針氈啊！過了一會兒，她們幾個全靠了上來開始給我灌酒。每個人拿的都是不一樣的，什麼二鍋頭，九江白蘭地和啤酒。反正紅的白的都有就是沒有啤酒。
他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根本就不想喝她們一個個都按著頭給我灌下去的。那碩大的胸部總是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我肩膀，我很不爭氣的有的反應，他媽的硬了……
“等等等等，你們都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們啊，是不是認錯人了。”幾杯不同的酒喝下去，我腦子裡頓時一陣眩暈。
“你是不是蕭東城蕭老闆啊！”那身著白色旗袍的美女道。
我納悶的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把您侍候好了。”
說著又往我嘴裡灌了兩杯人頭馬。我心裡暗暗把李毅這小子罵了個便。他娘的這大過年的什麼不好玩玩這個。
又喝了一輪以後那四位美女就開始把外外衣脫了，嚇的我趕忙跑到一邊還沒等她們追上來我率先開啟了門。
門不開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門一開我看著在門口偷聽偷看的幾個人終於了了。
黃溪，劉裕美。胖子周德國還有李毅。這四個雞ba毛正在捂嘴偷笑，李毅則很無辜的指了指他們三個估計意思是不關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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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小美還有死胖子，你們是不是在大過年想玩死我才滿意啊？”
黃溪這王八蛋笑的最厲害，眼淚都飆出來了。頓了很久才止住笑招招手把那四個女人招呼過來並每人給一百塊錢。
等四個美女笑著對我招招手就走出去了。
“掏錢掏錢。”黃溪揚揚手，其他兩個包括李毅每人掏出五百塊錢塞進黃溪手裡。
“你這二貨，那麼好的機會都不上，你傻啊你，笨蛋還是和以前一樣笨。”劉裕美指著我鼻子罵到。
這幫孫子玩我不算還他媽的拿我開賭，氣的直接往外走走不到兩步就被周德國那只胖手大力拽著。
“這哥們都幾年沒見了，不就開下小玩笑嗎？至於生氣嗎？”
“他媽的玩的又不是你你當然那麼說。”我想起剛剛開門他們笑的那樣我就不打一處來。
胖子想了想說到：
“也可以啊，那要不這樣你們再湊一次錢來玩我好了。”
“想的美！”其他三個異口同聲到。
面對著這麼一幫損友，我……我徹底無語了我。
這四個都是我大學時的死黨，不光同系同班還同一個宿舍的好友。
一邊數錢一邊猥瑣偷笑的黃溪主修笛子。不光笛子吹的好樹葉在他嘴裡也能吹出完美的天籟。劉裕美和我一樣也是拉琴的，不過他那拉的是笨重的大提琴我拉的是小巧的小提琴罷了。說起胖子最搞笑，報讀時選主修樂器的時候由於他手太胖琴來不了鋼琴彈不了，吹號就更甭想了，只能無奈的選擇大鼓來敲。李毅我就不說多說。他那鋼琴彈的在我以往的記憶了雖比不上lang朗但也不遠了。
上大學那些年，我們都是一起上課一起翹課一起去網咖一起打檯球。一起看美女一起打過架反正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種關係。
“他媽的我說你數什麼數不就是一千五嗎？你要數整個晚上是不是。”劉裕美不爽的瞅了瞅黃溪手中的鈔票看那樣似乎想搶回來。
“我都數了老久了，怎麼多出了兩張誰的?”黃溪很是猥瑣的拿兩張紅太陽晃了晃。劉裕美和胖子想想去搶但都被耍了。
我們幾個坐了下來，李毅開了一支二鍋頭給我們沒人倒了一杯還每人一根煙。點上火不就房裡都煙霧瀰漫。
“東城，聽說你去演戲被炒了，是不是和那個女演員上床被抓了正著而被炒啊！？”黃溪還是沒改以往說話變味的調調。
“要有那還沒問題，問題是沒有。”我看了下李毅不是叫他不要說出去嗎？現在滿世界都知道了。
“唉，要是實在不行過來跟我殺魚，我那魚檔人手缺的緊。”胖子喝了有口酒說到。
我們個人之中也就黃溪和劉裕美在幹老本行還在樂團裡。胖子畢了業也就回到家裡殺魚。我感覺那四年都白讀了白白浪費掉家裡的錢。李毅的情況則不同人家是高富帥不是我們這些矮窮醜。不但家裡有錢還彈的一首好鋼琴什麼都不用愁。
“黃溪和小美在樂團還好吧！要不要人啊！實在不行我們三就去你們樂團和你們混。”
“你以為是進工廠啊！說進就進都是要考試考核的。那我問你，要是別人給你張帶五線譜的曲譜你能用小提琴拉出來麼？”黃溪問道。
唉！這麼多年沒玩過小提琴，確實五線譜我都看不懂了還拉個毛啊！
“大過年的說這些幹什麼唱歌唱歌。”李毅見我們都沉默了氣氛有點冷場便打包廂內的點歌系統。
“小茹幹嘛了怎麼還沒到啊！”劉裕美看了看手機的時間。
聽了這話我感覺到身上冒出冷汗。
“不是我們只有我們四個麼？你們還叫了誰?”
肥仔吃了兩塊薯片說到：
“楚娟茹啊！你的初戀情人……”
我腦子裡頓時宕機，我曾經努力的忘記的名字這會兒被胖子此時若無其事的提起。
她會來？不行我得趕緊找個理由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