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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聘婷追上連翹時,連翹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電梯。
“喂,你,你跑什麼呀……”傅聘婷身嬌肉貴,才追了一截路,已累的氣喘吁吁。
“四、六、十一、二十一。”連翹默唸著若有所思。
傅聘婷漫不經心的接過話頭,“四樓棋牌遊戲室,六樓健身房、游泳池,十一樓大型宴會廳,二十一樓客房。”
連翹驚訝的轉過頭,定定的看向傅聘婷,“你怎麼這麼清楚?”
傅聘婷得意的彎了眉眼,“雲頂酒店是我家開的啊,你不知道我家是錦州首富嗎?我家的產業……”
剛好電梯“叮”的一聲到了負二層,連翹一把將正處於自我膨脹狀態的傅聘婷拉進了電梯。
“你捏疼我了,”傅大小姐不高興了。
連翹鬆手,按了一樓,“待會能幫忙從客房經理那拿到剛才那三人的入住記錄嗎?”
“小菜一碟”傅聘婷神氣活現的扭了扭脖子,“但是憑什麼呀?為什麼呀?”
連翹眉頭一彈,“你剛才不是也說了,他們3p……”
傅聘婷噗嗤一聲笑了,“少見多怪!人家就算3p也不關我們的事啊!都什麼年代了,還不帶人有點特殊愛好啊。再說了,人也不一定來酒店開房呀。”
“你認為倆個醉醺醺一個爛醉如泥的人會去玩牌健身游泳,或者參加宴會?”
電梯“叮”到了一樓大廳。
“哎,你幹嘛多管閒事呀?除非……”傅聘婷突然神神叨叨的挨近連翹,“除非那三個人中有一個是你相好,你想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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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不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不對,看了眼緊貼著牆根站在,眼中閃著莫名的興奮光澤的傅聘婷,暗自咬了咬後槽牙,拿起萬能房卡,“滴”一聲便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踮著腳尖走了進去。房內動靜很大,男子的淫聲笑語參雜著撕扯衣服的聲音,而女人的聲音就顯得非常微弱,卻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放開我,唔,滾……開……”等嗚嗚的抽泣聲。
果然,連翹瞄到隔間的壁櫥上有個長頸的藝術品玻璃瓶子,抬手便攥在了掌心。
傅大小姐緊張又興奮的貼在門口,緊盯著連翹的背影,隨時準備接應她。
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房間內驟然爆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緊接著響起男人暴怒的咒罵聲,傅大小姐嚇的小心肝兒差點蹦出嗓子眼,哆哆嗦嗦的抱著手機疾步衝了進去。
連翹已然被倆個或□□,或半裸男人逼到了角落裡,她手中拿著一個玻璃瓶子,擺開了架勢,嚴陣以待。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鮮血的刺激,倆男人就跟發了狂的野獸似的,張牙舞爪的衝了上去。不過也虧的酒精的作用,倆人氣勢雖然兇狠,可到底頭昏腦漲,腳步虛浮。
“快報警!”連翹只來得及衝傅聘婷喊了這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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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然趕到高新區派出所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
三個小時前,派出所的民警給他打了電話,當時他還在b市,正在客戶的飯桌上。
飯菜還沒吃上一口,不得不起了身,所幸合同已經簽了,留了隨行的高階主管和秘書把酒言歡增進感情,他一個人空著肚子帶著滿腔的怒火彪上了高速。
傅亦然走進民警值班室說明了來意,抬頭透過大玻璃窗便看到問訊室內,他妹妹百無聊奈的在裡面走來走去。椅子上還坐了一個人,不過她頭髮散亂,眼角也有淤青,就跟老僧入定了似的移動也不動。在派出所清冷的燈光下,顯得悽慘又可憐。
傅亦然抿了抿唇,抬手無奈的蓋在了額頭。
“警察同志,那倆丫頭都是我妹妹,內部矛盾,您別當真。”傅亦然轉過頭解釋道。
“不是她倆打架,是她倆和倆個男人打架……”
傅亦然愕然,從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時,他似乎只顧著生氣去了,壓根沒聽明白他妹妹到底又闖了什麼禍。
傅亦然給傅聘婷和連翹辦了保釋後,小民警一邊寫著材料,一邊逗趣道:“同志,你這個妹妹是峨眉山下來的女俠吧?下手可真夠狠的,倆老爺們都被她打趴下了。”
傅亦然籤了字,民警又道:“等受害人醒了,如果情況屬實,需要提起訴訟的話,到時還需要二位過來做個人證。”
連翹表情寡淡點了點頭,傅聘婷卻很不高興,氣勢洶洶道:“我早說過我們是見義勇為,你們憑什麼關我們這麼久啊!”
“還不走。”傅亦然冷嗤了聲,傅聘婷立馬焉巴了,乖乖的跟在哥哥身後。
上了車後,傅亦然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車後座的連翹,她一聲不吭的窩在車窗邊,小模樣看上去很是可憐。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傅亦然懶懶的開口。
一直憋了半晌的傅聘婷就跟嘴上的膠帶被撕開了似的,頓時興奮的噼裡啪啦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詳詳細細,並加上她的個人感想一股腦兒的全給說了。
臨了,還意猶未盡般,嘖嘖嘆道:“千鈞一髮啊,哥,你知道嗎,真是千鈞一髮啊,那女孩子都被剝的只差一條內褲了,玉體橫陳啦,那倆禽獸也裸著呢,老二都雄糾糾氣昂昂了你曉得嗎……”
“咳咳……”車後座突然響起幾聲咳嗽聲。
傅聘婷尚未察覺,繼續聲情並茂的說道:“強、奸又不需要前戲,那男人要了女人分分秒秒鍾的事啊,幸好這時候……”
“咳咳……”連翹加大了咳嗽的聲響。
這時候,傅亦然也恍然回過神,抬手朝聘婷的額頭彈了下,“小姑娘說話沒邊沒際的,嘴上也不把個風。”
傅聘婷在哥哥面前信口開河慣了,傅亦然從後視鏡看著車後座安安靜靜的女孩,心不在焉的聽著聘婷胡說八道,倒沒注意她扯到哪兒了。等他回過神,連翹尷尬的都快將自己埋到車座底下去了。
傅亦然將車開到雲頂酒店地下室,取了聘婷的車。本來連翹是要回自己家的,但是傅聘婷覺得她倆合謀打了人,還一同進了局子,也算是結下了革命戰友情,夜已經深了,來回跑不如去自己家歇一晚。
連翹不大情願,傅亦然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臉上有傷,頭髮散亂,衣服也扯壞了兩粒釦子,你是想讓你爸媽擔心?”
一句話將連翹堵的死死的。
之後傅聘婷歡歡喜喜的去了地下車庫取了車,倆兄妹大概將近十二點到了自家小區的地下車庫。
傅亦然先到的,不過他沒急著上去,而是靠坐在車內,抽了根菸。
等傅聘婷的車到了後,傅亦然看到連翹先下了車,而後她轉到後備箱,從裡面大包小包的拿出許多東西。
傅亦然作為一名有教養的紳士,自然要上前幫忙,他靠了過去,順手就要接過。
連翹卻在他的手蓋上自己的手之時,突然後退了幾步,蹙了眉頭看向他。
“別誤會,我幫你提東西,”傅亦然聳聳肩。
“不用,我自己來。”連翹沒什麼表情的拒絕了。
“哥,”傅聘婷拍了拍他的肩,朝著連翹的背影比了個大拇指,“你說的沒錯,她不僅是忍者神龜,還是男人婆!哎,男人婆,你等等我!”
到了家門口時,傅亦然還是幫了連翹一把,幫她將東西提進了屋內。
“小雞仔似的身板,逞什麼能。”傅亦然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連翹癟了癟嘴,沒吱聲。
傅亦然走進屋內的同時開了大燈,連翹剛一進家門就被屋內的凌亂景象給嚇到了。
傅亦然看到連翹吃驚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而後反應迅速的衝後頭的聘婷嚷了句,“我才走了一天,怎麼家就亂成這樣!”
傅聘婷還沒進屋就扔了腳上的涼皮鞋,對家裡亂七八糟的景象熟視無睹,而是赤著腳走進屋東張西望的找拖鞋,懶懶的回了句,“昨天不就這麼亂了嘛,對了,鍾點工怎麼今天沒來啊!哎呦,我的拖鞋呢?”
連翹表情抽了抽,也跟著赤著腳走了進來,“我將東西放你家冰箱擱一下,明早我再拿走。”
“沒事,你放吧,“傅聘婷衝連翹揮了揮手。
連翹走進廚房,這地方算是屋內最乾淨整潔的地方了,不過當她剛開啟冰箱時又傻眼了。
冰箱亂七八糟的堆放了各種牌子的面膜,絲襪,還有衛生巾。
連翹不得不騰開手,專心致志的先將冰箱給整理出來,好在放冷藏室的東西不多,魚肉之類放冷凍室就好,只不過不曉得都五六個小時過去了,天這麼熱,肉食有沒有壞掉。
連翹拿了雞肉正放在鼻子底下聞。
傅聘婷突然眼睛亮閃亮閃的跑到她身邊,“這是雞呀?”
“嗯。”
“你買這麼多食材,你會做飯。”
“嗯。”
“那太好了,我餓了。”
“啊?”連翹一甩剛才的有氣無力,驚訝的看向傅聘婷。
“都是因為你啦,晚飯我們沒有吃啊,我哥為了來保釋我們也沒吃,大家都餓了。你給做頓飯吧,你看我家的鍋碗瓢盆都是新的,你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
“可這都幾點了啊?”
傅聘婷旋即做可憐巴巴狀,“但是不吃飯我睡不著啊,還不都是為了幫你,不然我怎麼可能餓到半夜還沒吃東西,你做人要厚道啊,我們幫你在先,你現在要報恩在後啊。”
連翹看了眼鋥亮的灶臺,心裡已經斷定這倆兄妹在家是肯定不開火的,“那你家有米嗎?”
傅聘婷當即一臉死人狀。
連翹自覺心腸不夠硬,於心不忍了,“好吧,好吧,剛好我今天在超市買了麵條,我給你們下碗麵吧。”
“那你再給炒幾個菜吧,”傅大小姐蹬鼻子上臉道:“就把這雞給燒了吧,我現在餓慘了,我想吃肉。”
片刻後,連翹默默轉過身,拆了自己新買的油鹽醬醋,只聽到傅聘婷大喊大叫道:“哥,哥,快去洗個澡,待會有現成的好吃的,你不用想著大晚上訂不到外賣吃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