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月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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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華髮及腰,碧藍色的眸子裡閃出邪魅的光澤,他緩步進了屋,目光瞟了一眼四周最後落在沉睡九陰身上。淡淡道,“你看到本少子為什麼要吃驚。不會幼稚到認為你們進城了我們不知道吧!”

寅客·山微微緊張起來,他有心把九陰叫醒戒備起來,但是,他不能做得如此明顯。他站起來躬身道,“誰人不知進王城的每一個人都要經過月家人的眼睛。我只是不知以三少子之尊深夜來此簡陋之處,所謂何事!”

月家三少子弦·利山·月穿著白色修身長袍走到火堆旁坐下,嘆口氣道,“找了十年,沒想到在這裡。是你找到的還是藍家那小子找到的?嘛,應該是藍家小子找到,不,或者說是她主動找上藍家小子的。對吧?” 弦·利山·月說得輕鬆自然。

寅客·山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回道,“不知道三少子在說什麼?”他心裡也清楚想在弦·利山·月面前把九陰的身份矇混過去不容易。但是,不到最後一時刻他絕不能挑明了,他希望藍目快些回來。

弦·利山·月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惋惜道,“對於山家的事我很遺憾。好在有你在,山家不會絕脈。寅客·山,我很好奇,當時生死臺上以你的實力不應該會輸給藍家那小子。當時發生了什麼或者是發現了什麼你才不得不主動認輸?”

對於王宮內的人質交換生死臺上的事弦·利山·月是事後聽說了,別的場次沒什麼特別的。最讓他在意的就是寅客·山和聶默南的那一場。他想了很多,最終想出一種不可能的可能。可惜那次事後寅客·山和聶默南都逃跑了,而且一直沒抓到。

寅客·山沒有回答,他早就聽聞月家三少子聰慧過人,與晝照國的藍家三少子藍焰並稱當今最有智慧的兩人。在聯明面前能少開口就不要開口,這是聶默南說過的話。

弦·利山·月見寅客·山低眉順眼面無表情的盯著火苗,沒有催促什麼,悠然道,“藍家小子人呢?不會去找樂子了吧。哈哈,到是個有趣的人。他叫藍目對吧!是個雜血。在兩國內雜血很多,但是,能讓堂堂的山家人屈服的雜血只有一脈,雖然這一脈早已絕脈了。然而偉大的翼神說過世事無常,凡事沒有親眼證實都不要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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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客·山並沒答話任由他侃侃而談。

“水族一事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七百,八百?嘛,這個無所謂。當年,水族建立起血奴繁殖城後,歷代城主都是山家人對吧,想來水家與山家的關係應該是非常親密的。”

一頭華髮稱得他肌膚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碧藍色的眼睛倒映著跳躍的火焰,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扔進火堆裡又道,“那一夜的王宮裡水家一族人全滅,這個傳說是整個夜翼大陸的人都知道的事。可是,我非常好奇。當時的水家的實力絕不弱於王室,哪怕加上星月兩族人。那麼,為什麼沒能留下一支半脈呢?後來偶爾有個機會聽了山家人提過一件事,他們是受詛咒的,因為先人進過王宮後面的聖河。追溯一下歷史,在水家被神罰後山家也有一支嫡脈被伐絕了。你說,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水家,聖河,山家……在脃公主欲逃婚的那天,你跟著藍目一起翻過城牆從聖河逃離的對吧?呵,呵,歷史有著驚人的相似呢,對吧,寅客·山!”

寅客·山儘可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就算如此他的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是,弦·利山·月猜測得一點不差。但是,他不能說,也絕不能承認。

弦·利山·月沒有理會寅客·山,繼續道,“後來,我讓人查了一下

你和藍目兩人接觸的情況。在痂羅鎮,你只用一掌就碎了他的內臟。至於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那裡可沒有蔓珠沙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食用了赤狐丹。而赤狐本就是稀少到快要絕脈的動物,他卻輕易的得到這本身就很奇怪。但是,他若是水家後人那就不奇怪了,因為赤狐本來就是水家的守護獸。呵呵,這就可以說得通在生死臺上以你山家之名故意輸給他了。”

寅客·山很想說些什麼來否認,但是,他找不到詞來說服這位三少子。他只有沉默,只有用沉默來表示他不什麼都不知道。

弦·利山·月把玩著手裡的木枝,又看向九陰,似在自言自語,“這也就說得通為什麼王室找了十年的神眼會出現在他的身邊了。嘛,就算我知道他是水家後人我又能怎麼樣,這是屬於王室之間的血脈之爭,我們這些作奴僕只要做好奴僕該做的事就行……“說完,弦·利山·月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去。

寅客·山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華髮輕飄消失在月色下,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寅客·山眨眨眼難以自信,為什麼他知道了藍目的真實身分,也知道了九陰的重要性卻什麼也沒做,走了?

寅客·山扯動著枯黃的捲髮真的要逼瘋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在心裡狂喊藍目你還不快死回來!!他沒有把聶默南叫回來,卻見青鸞帶著一副醉意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地上醉意朦朧道,“南哥,南哥,南哥。”

寅客·山立刻跑過去扶著她,滿臉的擔心道,“你喝酒了?喝了多少啊你醉成這個樣子。”

“南哥,南哥,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意讓我做你的長伴。是我不夠漂亮嗎?是我不夠能幹嗎?是我的實力不夠強大嗎?不管是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拼了命的去改的。南哥……”青鸞緋色的臉頰上被淚水溼透。醉意加上淚眼朦朧,伸出手摸著寅客·山臉滿是委屈的哭著,“我的心意你不懂麼,真的不懂麼。”說著把臉湊上前吻上寅客·山的嘴唇。

聶默南是被渴醒的,渴得五臟六腑像是被烤焦了一樣。他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先是活動一下筋骨,身體軟弱無力而且腦袋突突的疼,這是宿醉的感受。這一輩子他只醉過一次,那是八歲是被同門師兄們欺負後的事。那種身體和腦袋像不是自己的感覺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他坐起來環顧一下四周,一間大屋子,有桌有凳有放裝飾品的架子;有壺有杯,從陳設來看算是高檔的住宅。

聶默南下了床,奔到桌邊,從桌上的銅壺裡倒出水一口喝了半壺。清涼又甘甜的水入了口,渾身舒服多了。他坐到凳子上想著發生什麼事了。終於想起為了找青鸞而與別人拼起酒來的事。

聶默南奧惱之極,現在又不是後悔之時。他坐到床上吐納一番,把體內的殘餘酒氣全部排出來後下床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門卻開了有一人小心的走了進來。

聶默南放眼看去卻是一字胡木槡,聶默南正欲問這是什麼地方是卻見木槡用食指在嘴邊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屋內。

聶默南跟著木槡來到床邊,輕聲問:“莫非你是小偷不成,這般小心。”

木槡裝著一副苦惱的樣子道,“你知道這裡是哪裡?”

聶默南搖搖頭,對於在酒坊的事他只記得前半段,後面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裡就是被稱為黑院的地方。”木槡咬著牙齒說道。

聶默南想了又

想,終對‘黑院’沒什麼印象,問,“說清楚一點好不好,‘黑院’是什麼地方?”

木槡睜大眼睛瞪著他,一副看外星人樣子,“你是在逗我嗎?你在王城不知道‘黑院’是哪裡?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別那麼多廢話,快點放。”聶默南還在為青鸞擔心呢,看到木槡如此拖拉心裡有些怒了。

“黑院又叫利山,是月族嫡枝所住的地方。換句話說我們現在在月族大院裡。”木槡拍著腦袋憂悶道,“我自己也知道我遲早死在酒上面。看看,這次想不死都難了。”

聶默南聽到這裡正月族大院時,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陣興奮。月族家族祭就要開始了,那麼那個真·百草·月是不是也在這裡?

在外面時,寅客·山告訴過他什麼是家族祭,當時,聶默南也覺得在家族祭期間不宜對真·百草·月動手,畢竟要面對一群月族人。那麼,現在呢?

聶默南腦袋迅速運轉起來,現在,他相當於潛伏於敵人內部了。這是個好機會,絕好的機會。想到此聶默南暗自笑了,看來,昨夜的獅頭人煙.狻猊是醉得離譜了沒認出他。

木槡推了聶默南一把輕聲道,“喂,你想什麼呢滿臉喜色?”

“木槡,我們也算是交過手打過交道算條漢子。這次你敢與我一起把這個所謂的‘黑院’鬧成‘紅院’嗎?”聶默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試探性的問。

木槡意味深長的看著打探著聶默南,想到三年前在聖山下的樹林中聶默南一系列怪異的行為,嘴角揚起笑意道,“三年了,你還像以前一樣不可理喻。不過,我喜歡。”說著向聶默南伸出手。

聶默南伸出握了握,道:“你也一樣不可理喻,非要讓我求著你讓我鑽進你設好的套子中。”聶默南從見到木槡後就把前前後後的事想了一遍,他到酒坊找青鸞到被木槡拉住喝酒,這事也太巧合了。最後他大膽的設想,木槡見到了青鸞在酒坊裡賭酒後來替了青鸞,然後坐等自己的到來。

木槡嘴角的笑意漸漸擴散到眉角,伸手欲敲打聶默南的額頭,聶默南側頭避開了。他笑道,“小鬼,腦袋蠻清楚的。哈哈,我倆再聯絡一次。”

聶默南看著他狡詐的樣子心裡鬱悶的很,“青鸞呢?”

“那個小妹子呀,我與她喝了兩杯,她就什麼都和我說了。呵呵,有趣之極。我把她勸回去了,以酒醉的女人最美,犯了錯也容易得到原諒。只是,不知道她對誰犯錯去了。”木槡無所謂的說道。

聶默南聞言氣得一拳擊向他的下巴,道,“以後不要對她胡言亂語。”

木槡沒有避閃,抬手抓過聶默南的拳頭道,“若是喜歡就告訴她,何必讓她一個人自哀自憐的伴著眼淚喝著酒。年輕人,趁著年輕有人喜歡著不要太輕狂了。若是一味如此,你遲早會為愛而付出代價的。”

聶默南收回拳頭緊盯著他,“你懂什麼!”青鸞對他的感情他當然知道,但是,在他的心裡藏著一個藍衣這個過不去的檻。何況……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人說道,“到現在還沒醒,醉得真夠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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