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縣碼頭。
雖然還有許多地方正在施工，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完全搞好。
但是已經修建好了的那一段，明天都停靠著不少的海船。
以上海碼頭為中心，四周很快就形成了一系列的配套產業。
碼頭附近有酒肆、客棧，還有一些各種各樣的商鋪。
甚至還要一些苦力專門在碼頭上以幫人搬運東西為生。
今天一大早，碼頭上就傳播著一條新的訊息。
“劉縣令親自帶隊出海了？”
崔文飛剛剛起床，正準備吃早餐呢。
結果夥計黃慶就跑過來給他說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上海碼頭是現階段上海縣的核心，所以各個大商家基本上都安排了夥計專門打聽相關的訊息。
很顯然，好久沒有出海的劉仁軌親自帶隊出海，這算是一個比較不一般的訊息。
難怪黃慶要專門回來彙報。
“難道劉縣令又有什麼新式的捕魚方法要拿出來了嗎？”
“按理來說如果劉縣令有什麼新的捕魚方法，之前就已經拿出來了，現在再拿出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不過我聽說這一次出海，船上準備的食物和淡水比之前的多，據說今天不會回來。”
黃慶預測到崔文飛應該是比較關心這個事情。
所以調查的還算比較仔細。
不過，再詳細也就那樣子了。
“這個劉仁軌是陛下的徒弟，手中應該有很多的東西，你等會去碼頭上守著，看看他們船隊回來會帶回來什麼訊息。”
崔文飛心癢癢的，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沒問題，碼頭上好多人估計都注意到了。後面劉縣令回來的時候，訊息應該很快就會散開來。”
……
“劉縣令，這一次我們是準備出海捕捉大魚嗎？為何攜帶的東西跟之前都有著明顯不同？”
甲板上面，上官儀吹著海風，跟劉仁軌聊著天。
“你要說是捕捉大魚，也沒有什麼問題。這兩天要是能夠碰到的話，你就知道這個大魚是不是大魚了。”
劉仁軌雖然對於自己師父說的事情很有信心，但是這一次出海到底有什麼收穫，他心中有是沒氣底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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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承宗過往說過的話，經過驗證之後，最終都證明是對的。
這無形之中讓劉仁軌多了不少的信心。
“按照之前的捕魚方法，現在上海縣的漁獲已經很高了，單條海魚的大小，其實對於漁獲來說沒有特別大的意義。
甚至捕捉大魚跟捕捉小魚，對於船隻的要求和漁網的要求都有點不同，沒有特別大的推廣意義。”
這段時間，上官儀也是漲了不少見識。
雖然他還年輕，但是辦事能力卻是挺強的。
“一般的大魚，自然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但是如果這個大魚可以大到跟海船一樣大，那你覺得有沒有意義呢？”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裡。劉縣令，雖然書上有記載巨大的海魚，但是實際上沒有人見過那麼大的魚。
跟小漁船一樣大小的海魚，應該是有的。
但是比這個更大的海魚，沒有聽說啊。”
反正在甲板上也沒有什麼事情，上官儀就跟劉仁軌聊了起來。
“按照陛下製作出來的地球儀，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海洋。
我們連許多地方的陸地上的情況都還不清楚，更加不用說海洋裡面的情況了。
這種情況下，有什麼新的情況我們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劉仁軌不置可否的說道。
“莫非這一次我們出海有什麼新的目標不成？陛下有傳授什麼新的捕魚方法嗎？”
上官儀覺得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劉仁軌這一次的奇怪出海之行。
“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一次能不能順利的把陛下說的鯨魚捕捉回來，就要看運氣了。”
“鯨魚？”
很顯然，這個詞語是上官儀第一次聽說。
“沒錯，這一次我們去捕捉的就是鯨魚。”
彷彿為了跟劉仁軌的話相呼應，就在這個時候，船隻前方幾里處出現了一個小噴泉。
桅杆上面立馬就有水手將這個情況進行了通報！
“我看看，平靜的海面上出現噴泉一樣的東西，這就是陛下說的鯨魚出現的場景。”
劉仁軌快速的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頗為期待的看向了遠方。
這個時候的望遠鏡，製作的技術談不上多麼的好。
隔著幾里地，面前可以看出來是有什麼東西在海裡面移動。
“調整風帆，朝著這個噴泉方向而去！”
很快的，劉仁軌就開始下發命令。
雖然不少人對那個小噴泉充滿了疑問，不過劉仁軌這麼下令了，船隻很快就調整了方向。
……
“阿波，那個海怪越來越近了，不會……不會出事吧？”
鯨魚出現的情況，很快船上的人都知道了。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跟劉仁軌一樣對鯨魚有所瞭解。
對於大部分來說，突然看到海面上冒著噴泉，然後伴隨著船隻的靠近，大家也都慢慢的看到了鯨魚的一些影子了。
“我說狗蛋，你的膽子怎麼那麼小？劉縣令都不怕，我們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的性命還能比劉縣令的更加珍貴嗎？”
阿波雖然心中也沒有什麼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也不丟聲勢。
“可是那個海怪越來越大了啊。看上去就跟小山一樣在海裡面遊動！
你看，你看！”
狗蛋緊張的指著前方說：“那個海怪主動的朝著我們過來了，一點也不怕我們。”
相向而行之下，鯨魚和船隻靠近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特別是當鯨魚加速朝著海船而來的時候，甲板上還真是出現了小規模的混亂。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鯨魚。
雖然劉仁軌已經放話了，這是鯨魚，不是海怪。
但是鯨魚的身軀太誇張了。
沒有辦法讓大家相信它不是海怪。
“大家不要擔心，按照出海的時候的吩咐，開始準備捕捉鯨魚！”
劉仁軌深呼吸一口氣，心中反倒是多了幾分底氣。
這鯨魚出現的場景，跟自己師父講授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麼這個東西就確實是鯨魚，而不是什麼怪物。
接下來，自己只需要按照師父教授的方法，指揮水手們開始捕捉鯨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