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縱觀整個漢末，誰是呂布的對手？顯然是沒有，鄧艾雖然在歷史上名氣不小，但是這武力最多也就和文聘相當，在江南可能真是無敵了，但是面對河北，連前十都排不上。

“叮叮叮”連著三聲響，黃忠的五支箭三支被鄧艾砸了下來，但是後面兩支已經射到鄧艾的腿上了，疼痛傳來，鄧艾一條半腿跪在了地上，這是一個十分恥辱的姿勢，但是他卻沒有力氣將那一條腿抬起來。

黃忠緩步走到鄧艾的面前，看了鄧艾一眼隨後道：“你還差的遠，來人給我拿下”

“諾”兩個士族上前，將鄧艾五花大綁，隨後帶了下去，鄧艾帳下的不少都是士族的僮客，雖然人數不少，但是這幫傢伙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見風使舵的本事卻是這世上都少有人能比。

一看現在大事不妙，立即全部跟隨了黃忠。

“文聘在何處？”

“在楚王府裡”一個士卒道。

“給我殺過去”黃忠大喝道。

“老將軍，小人給你領路”一個士族的僮客當先跑在了前面，要是文聘在這裡，估計不用打，直接就會被氣死。

卻說文聘剛剛出去視察了一下城防之後，身上的傷口便開始疼痛起來，無奈之下，只好再次躺在了榻上歇息。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喊殺聲，文聘下意識的坐了起來，隨後對著親兵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等到親兵回答就見外面一個護衛匆匆的跑了進來大呼道：“將軍，不好了，大軍兵變，現在已經向著王府殺過來了”

文聘一聽頓時大驚道：“大軍怎麼會叛變？”

“黃…黃…忠回來了”士兵氣喘吁吁道。

文聘聽了之後頓時面色大變道：“快，給我傳令鄧艾，讓他給我殺光這群叛軍”

“將軍，鄧將軍已經被黃忠抓了，將軍還是快走吧”

文聘的面色頓時像是一張白紙，算計來算計去，竟然忘了這一茬，當初黃忠把那五萬多大軍趕回荊州之後，文聘頓時大喜，將這些人全部招入了麾下，因為這江南本來就是士族當道，僮客的戰力又是一般，有了這五萬多身經百戰的大軍，文家就能在士族林立的江南保持不敗之地，當初因為這件事，文聘私下裡沒少偷著笑，可是現在才知道，這五萬大軍已經埋下了禍根。

而且這五萬大軍裡不少還是當初從長沙開水就已經跟隨了黃忠了，可謂是忠心耿耿，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但是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變化。

這讓文聘想起了天變的前一天晚上，當初因為黃忠在諸侯大比之中大放光彩，劉磐興奮，於是大擺筵席，而他趁著劉磐喝酒的時候，用自己的親兵將劉磐的親兵全部殺死，隨後將劉磐灌醉，一刀斬下了劉磐的頭顱。

劉磐死的時候睜開了雙眼，緊緊的盯著他，到現在文聘想起來都會覺得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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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的時候，他和黃忠還有龐統三人輔佐劉磐的時候，那是何等的風光？出去的時候都會跟人說：我荊州人才如過江之鯽，龐士元智冠天下為相，黃漢升勇冠天下為將。

可是現在呢？曾經的同袍成了生死大敵，劉磐已死，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而文聘自己面對家族的威壓成了一個行屍走肉，曾經他以為和劉磐一起，加上黃忠和龐統的輔佐，可以做一番大事，可是為了家族，他卻親手埋葬了這一切。

“算了，我已經受夠了”文聘擺了擺手道。

“將軍……”親兵有些不忍道。

“血債是要用血來還的，再說就算我現在跑了，那到了江南之後呢？就能夠抵擋住劉備的大軍了？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可是將軍，你忘了家族了嗎？”

“家族？沒有家族的話，我也不會有今天，他們已經讓我成為了行屍走肉，如今對於我來說，生和死其實早就已經沒有了什麼卻別”

“我等願隨將軍死戰”親兵頓時跪了一地。

“好，身為武將，就是要有這股氣勢，我文聘怎麼說也是大將，戰死沙場是我最好的歸屬，取我戰甲來”

“諾”

親兵立即扶著文聘坐了起來，為他披掛，須臾，一個滿負披掛的文聘便站了起來，帶著親兵向外走去。

襄陽城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別看黃忠氣勢如虹，但是到現在聚集的士卒也只有三萬不到，而文聘畢竟也是荊州大將，帳下的士族也不可能全部叛變，所以一場惡戰已經不可避免，但是文聘的受傷，卻讓文聘帳下大軍的士氣一落千丈。

終於兩支大軍在襄陽城的大街上相遇。

文聘和黃忠兩人都是看著自己曾經的老熟人。許久兩人的目光才分開。

“文聘，現在你可還有話說？”黃忠冷冷道。

“沒有”文聘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還要一戰嗎？”

“當然要戰，直到戰死”

“好，那我成全你”黃忠縱馬當先向著文聘殺了過去。

“殺”文聘立即催動三軍向前殺來。

“你這是怕了嗎？”黃忠冷冷道，其實黃忠以為文聘會和他鬥將，這樣一來，他便能輕易的獲得勝利，沒想到文聘來了這麼一招，無奈之下，黃忠只好大喝道：“給我殺”

黃忠無懼當先向著文聘殺來，至始至終他的雙眼都牢牢地鎖定在文聘的身上，文聘知道自己躲不過一樣身先士卒向著黃忠殺來，與此同時兩邊的大軍也殺到了一起。

襄陽城的街頭上，幾萬大軍戰成一片，一時間火星四射，黃忠當先一刀向著文聘斬了下來，文聘也挺槍來迎。

文聘的武藝本來就不如黃忠，如今又受了重傷，一下子被震的虎口發麻，身上傷口更是崩裂，一下子染紅了半邊身子，其實這一戰從開始便已經註定了結局。

黃忠連著又是一刀，這一刀看似慢，但是卻帶著一道道殘影，讓人感覺很不真實，文聘一看也知道黃忠的武藝可不止比他高出不止一籌，只能一力破萬法，長槍不顧一切的向著黃忠刺了過去！

黃忠一看，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隨後大刀的殘影突然消失，像是有無數把刀一下子合成了一把，對著文聘當頭斬下，隨後大喝道：“受死”

儘管文聘拼力阻擋，但是結局卻已經無法改寫，黃忠的大刀直接砍在文聘的胸口，還在吱呀的響聲，這分明已經深入骨頭了。

文聘的身子從戰馬上掉了下來，眼中的神情卻讓黃忠很奇怪，因為文聘笑了，而且笑的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