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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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嘛,如果不是你那麼笨,他們也不會碰到的哦,”牧盈無比開心地說道,現在眼前的一幕也讓她分外地激動,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大,可是不愧是父子連心,丟失了那麼多年,現在他們竟然還可以相見到,這當時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卻就發生了,她的心情也和所有的人一樣都是那麼地開心和激動。

“哈哈,看來笨人有笨福,可是我就不知道,郭康你不是生活在人間的嗎,你的父親怎麼是鬼界呢?難道你本身就是鬼界中人。”白毛非常奇怪地回答著,此時他的心情就像是那陽光一樣燦爛,雖然他都沒有見過什麼是陽光,可是他可以想象的到,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絢爛的東西,不像這裡,這裡根本就沒有四季或者天氣的明顯變化。

“對的啊,笨人有笨福,我真的是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笨頭笨腦的,現在的我又怎麼會和我的爸爸在一起呢?呵呵我真的好開心,好了,爸爸,我們現在一起回家吧,”郭康非常開心地說著,他拉著宗政的手,宗政也是那麼地開心,他臉上的皺紋幾乎就被笑成了一朵花,那些花兒是那麼地可愛,那些花彷彿預示著從此以後,他的生活是多麼地幸福。

是的,從此以後他們的生活都會幸福了,他們的幸福就是父親和兒子一起,這樣好好地生活著,這種生活讓他們覺得這個世界是那麼地美好,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好呢?確實沒有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在這裡得到美好地開始。

“對,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適應得這麼好嗎?看你的情況,好象並沒有什麼不舒服,那完全是因為你本來就是這邊的人,你是典玄門繼承人,”宗政很鄭重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是的,這就是他的兒子,他在內心一遍遍地告訴著自己,從現在開始起,他要永遠地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了,也不論今後會怎麼樣,他都不會再和自己兒子分開,他要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彌補回來,這種彌補讓他感覺到自己才能對得起兒子,否則,別說對不對的起兒子了,自己妻子他要怎樣交代,他永遠也忘記不了妻子那個時候的絕望,是的,他是那麼地絕望,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這些所有的一切在他這裡又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樣,可是這些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重要,他努力地說服著自己不要在意,雖然他的內心真的很在意,可是他依舊是在這裡說服著自己,是的,他要說服著自己,這樣自己的內心能夠平衡一點,這種平衡會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待他不薄的。

“我是名門?”郭康指著自己的鼻子彷彿根本就不敢相信一樣地問著,確實,他哪裡敢相信,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竟然還會出生在這樣大的一個門派裡,要知道他總是為自己是鬼門的人而感到分外的氣餒,他就不明白那麼多好名聲的門派自己不去,怎麼就偏偏選了一個這樣的歪門斜派呢?真的是在給自己丟人呢,可是誰知道自己原來的門派是這樣的厲害,可是無論怎樣,這所有的一切也讓人的內心不由自主地削弱,這些削弱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地暢快,或許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事情會讓這些暢快能夠減少了,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鳥兒一樣地在飛翔,他覺得自己的人生豁然間是那樣地光明,是的,這一切來的是那麼地突然,可是他並沒有絲毫的不適應這些本來就該是他的東西,他現在不過是回到原來的位置了,他無比崇拜地看著宗政,是的,這是他的爸爸,當然,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在人間的家,兩個爸爸,兩個家他都愛,一個有生育之恩,一個有養育之恩,能夠少掉哪一個呢?

當然是一個都不能少。

一路上四個人說說笑笑,彷彿他們不是在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而是在什麼地方旅遊一樣,這些事情真的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是那麼地美好,縱然在前幾天你還是愁眉不展萬分地難受,可是在後幾天,說不定事情就有了好的進展,當然在得意的時候也不要太過得意,很有可能不好的事情馬上也就跟著來,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漸漸開始了,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應該能夠得到什麼,也更沒有人知道這些失去又意味著什麼。

可是這個世界上,只有失去的人才能知道珍惜,這些珍惜又是多麼榮耀的事,一個人能夠知道珍惜會是一種什麼狀態呢?一個人知道珍惜是非常不容易的,所有的這些都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有些人擁有了那麼多好的東西,卻從來不知道珍惜,有些人什麼都沒有,卻只是在一點點地像蝸牛一樣地積蓄著自己的力量,是的,這個是力量,這些力量是那麼地讓人感到振奮,擁有了這些力量還有什麼事不可以做呢?不論是什麼事情,只要是擁有了一種力量,也就將會是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事,往往在很多的時候,這些或者那些的逝去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去做什麼,有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能夠去做些什麼。

可是最後都會有一個結果,這個結果究竟是什麼,也許並沒有人能夠很清楚,可是有一點卻是很清楚,那就是向著自己預想的非常好的目標去發展。不論對於任何人還是事,只要努力了不就是好了嗎?至於努力的結果,又該怎麼去說呢?很多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去講了,一切的努力都是可以看的見的,哪怕是失敗也是一個結果。

宗政已經在這個結果上等待了多年,現在他終於看到了另一種結果,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應該怎樣了,可是他確實曾經動搖過,但是不論如何動搖,那樣一個愛兒子的心卻是始終不能動搖的,那就是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兒子帶回家。不論這個過程是多麼艱難,在這二十年裡,他不知道自己經歷過多少,可是不論他失敗多少次,他只要一想到兒子,他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這些力量讓他感到一種特別有勁的衝勁,這種衝勁也讓他感到這個世界是那樣地讓人感到充滿了希望。

雖然他不知道希望在哪裡。他和自己的妻子都堅信他們的兒子一定是在哪個地方等著自己,現在這一切都被說中了,果然,郭康就是在這裡,在等著自己。

宗政一路上不知看了郭康多少眼,恨不得就將自己的孩子放在自己的眼睛裡,兩隻手也是緊緊地拉著,他在想著,如果兒子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話,那將是怎樣的場景,是的,那將是一個怎樣的樣子,他的兒子會是怎樣地在他的懷裡撒嬌,他的兒子又將會是在怎樣地和他說話,做著一切每一個成長的孩子應該做的事。

一想起這些事,他就是那麼地興奮,可是一想到這些事,他都是那麼地痛苦,他竟然沒有和兒子經歷過這些,這些經歷都是兒子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發生的,他甚至都要嫉妒那個陌生男人,可是他又是多麼地感激那個男人啊,把自己兒子養育地這麼好,是的,自己兒子看起來是那樣的健康,渾身上下充滿著活力,這些活力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感受到了一種釋放的快樂,兒子就是生命之泉,本來宗政總是感覺到自己要不行了,生怕自己會見不到兒子的最後一面,可是現在,他卻是覺得兒子讓自己忽然之間一下子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是一種一直處於活力和激情的狀態,這種狀態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擁有著那麼多讓人感覺到無知的過程。

可是不知道有誰會知道下一步該怎麼樣,宗政不知道當他把郭康帶回去後自己的家族的人將會是多麼地歡喜,那簡直是一個沸騰的景象,那是一般的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到的場景,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一個非常熱烈地讓人憧憬到無法再想的時刻。

果然,當家族的人都出來迎接的時候,偌大場子竟然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驚呆了,沒有人敢去相信,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是的,現在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玄了,盼望了二十多年的東西都沒有盼來,當所有的人認為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時候,現在卻突然來到了,這是一種怎樣的突然,這種突然讓人感到不適應,感到害怕,可是這些不適應很快就被一種歡樂的爆炸聲給取代了,是的,這就是少主啊。

郭康像是一個凱旋的將軍一樣,那麼高亢的讓人崇拜著,這種崇拜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是那麼地讓人不可取代,郭康的心臟激動地都要蹦了出來。

“啊,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牧盈也眯著眼睛非常開心地笑著,是的,他是那麼地開心,這些所有的開心也在瞬間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純真的小姑娘,雖然她經歷了那麼多,可是這些都有什麼關係呢?根本就沒有關係,女人最重要的永遠只是現在。

“哈哈,我也是,我從來都不知道這麼多人在一起歡樂的場景,”白毛在看到這些的時候,甚至都要激動的哭了,這個快樂的場景可是自己想都沒有想到的啊,是的,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他也會有這麼快樂的一天,這些快樂讓他一點點地變化著,這些變化也更讓他覺得這些事情究竟是應該怎麼樣呢!沒有一個人可以為自己的快樂負責嗎?突然,他無比激動地拉著牧盈,兩人緊緊地擁抱著。

是的,他們是在快樂地擁抱著彼此,就是彼此!這所有的彼此是讓他們在這裡熾熱地相互擁抱著。這些快樂的感覺也都是讓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那麼多。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這種快樂就像海洋一樣將所有的人都深深蔓延,沒有一個人可以脫離了這種快樂,快樂就像是一個強大的武器,深深地向每一個人進攻著,所有的人都在享受著這種進攻,是的,這將是一個多麼偉大的進攻,編織著這些快樂,這些快樂是那麼地真實,讓這些真實在這裡誕生,好好地誕生下去,可是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應該怎樣呢?這所有的一切也都不知應該有一種怎樣去解釋的目標,這些目標也都全部都釋放為零,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可是這些釋放已經都完全結束,也彷彿是在一個無邊無際的邊緣,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

或許這些邊緣已經到了盡頭。總之每一個人都沉浸在這片歡樂裡。

終於當所有的人都可以平靜下來,郭康被宗政領到了母親的靈堂,瞬間,淚水代替了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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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不起,我來晚了,”郭康說著就跪下了。

看著媽媽的骨灰,郭康心裡開始疼痛了起來,現在如果說他不怨恨鬼熙魅那真的是太假了,現在的他怎麼可能不怨,那是不可能,自己這一生中竟然沒有見到過母親,這是一種怎樣的遺憾,而自己的母親在臨死之前多沒有見到自己一面,這又是一種怎樣的悲哀,這些實在都是太悲哀了,這些悲哀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那樣地失敗。

可是媽媽是不會醒過來了,他更加理解爸爸一提到鬼熙魅的名字時那些憤恨的表情了,是的,能不恨嗎?說不恨那真的就是騙傻子都不會相信的,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還能再重新開始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可是難道就讓這些全部都完結嗎?

郭康突然有了一種想找鬼熙魅去報仇的衝動,如果不是她,自己家裡也不會有這樣的災難,他也理解了為什麼鬼熙魅一死,鬼界突然就太平了的原因,他不明白,鬼熙魅一個女人為什麼會那麼強悍,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工作?或許是的,又或許不是的,可是不論究竟是什麼,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深深地陷入了哀傷。

他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什麼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做著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將要幹什麼,因為哀傷已經將他襲擊了,他真的是緩和不過來,他總是覺得自己沒有任何一點可能的狀態,可是不論怎樣,他都是那樣地找尋著自己,不論是什麼,他都無法再去想著什麼,這所有的一切也漸漸都消失了,可是這種哀傷卻一直在纏繞著他。

他無法想象母親在死的時候是多麼地想念著他,可是他在哪裡呢!他竟然還在仇人的身邊,父親說的認賊作父一點也不誇張,現在他的情緒是任何事情都取代不了的,不論是什麼,他究竟應該怎麼做呢?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去幹什麼,可是他的失望,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已讓人覺得這個社會是那樣地讓人摧毀,這些所有的一切也都沒有了任何力量,這些力量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頹廢和無望。

是的,媽媽是無法活過來了,自己也永遠無法見到媽媽了,這是既定的事實,就算自己在怎麼努力又能怎麼樣?這些努力是根本沒有用處的啊。

是的,是絲毫的用處都沒有的了,郭康不知道自己是在懺悔呢?還是究竟做著什麼,他的思緒已經全部都模糊了,這些所有的一切讓他感覺這些東西真的是那麼真實地存在過嗎?可是他所感受到的一切都不會欺騙他,是的,這些感受怎麼可能會欺騙他,他是那麼地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力量,可是這些力量又都是在哪裡。他簡直覺得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地可笑,是的,只能用可笑來形容了,因為他不知道除了用可笑,他還能用什麼來形容這些,這所有既定的一切已經完全不能更改了嗎?

彷彿是做了一場夢,人家的夢一晚上就醒了,可是自己的這個夢呢?竟然整整用了一個晚上,這實在是讓人感到驚恐,可是這種驚恐的感覺能夠輕易地去抹殺嗎?當然是不能的,可是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這些再重新來過。

是的,媽媽沒有了,鬼熙魅也死了,確實不可能再重演,可是他心中騰昇出的這種恨又要該怎麼辦呢?他無法原諒自己,他簡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孝順的人,竟然可以直到剛才還沒有來到這裡之前把鬼熙魅當作自己的師傅。如果媽媽知道了,她要該多麼傷心啊,是的,誰都會傷心的,怎麼能夠不傷心呢?這是一件讓人感到多麼可悲的事。

這種哀傷已經沒有辦法去補救這種哀傷讓人到了一種萬劫不復的邊緣,郭康不該自己怎樣才好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上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在人間有一個那麼好的家他怎麼會想到自己在鬼界還有一個這樣的家呢?可是無論想到還是想不到,現在已經發生了。

郭康靜靜地跪在那裡,他想去彌補,他是要怎麼去彌補,他根本就不可能彌補的過來,媽媽可以重新活過來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的長相這個世界上有他這樣的人嗎?至始至終,不知道媽媽的長相,可是又該怎麼樣呢?他拿自己沒有辦法,他在鬼熙魅面前一直都是一個弱者,他有沒有反抗過,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或許一個開始有吧,或許一開始他真的很想把,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所有的能力是在以後無法容忍的狀態之下才開始的吧?而所謂真正的反抗或許恨的一種情緒是直到現在才開始了吧。

正當你發現你愛了很久的人原來根本不是這樣,或者你愛的人忽然成了你必須要去痛恨的人,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感到這個世界是那麼富有戲劇性,這些都是什麼呢?是不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平靜呢?可是這樣的人好象根本就沒有,這究竟是怎樣的事呢?有很多的平靜,也有很多的枯萎,那些感情在慢慢地死亡,很多曾經他所認為的堅持他也在一點點的的消失。

宗政拍著郭康的肩膀:“你不要太難過,你的媽媽一定是看的到的,她一定現在正看著你,看著我們呢!”說這話的時候,宗政的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是在哭,還是在笑。或者是根本就不哭不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也都開始慢慢地融化,這些融化並沒有任何的復甦,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究竟有哪點做的不夠,或者曾經他曾做了什麼不好的事,為什麼要他的人生承受這樣的痛苦,不過好在,他們的痛苦終於可以結束了。

這種激動的心情。宗政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是的,他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這種和兒子在一起的感覺,他希望永遠都不要有結束的一天。

郭康也同樣是這樣的感覺,不愧是兩父子,不論做什麼事,總是出奇驚人的一致,很多事情更是讓人想都不敢想,所有的一切的在冥冥之中註定地發生著,根本就不由個人的支配,好在最終的結果都是讓人感覺到那麼地美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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