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匯聚天地靈氣精華而成，每一塊都蘊含大量靈氣，屬於精粹。
這麼一堆靈石吞噬之後得到的力量，堪比吞噬幾十座隨處可見的雪山了。
而這次得到的靈石總數，比上次在礦洞裡的靈石還要多出一些，因此……
陳長生體內充沛的力量在湧動，修為境界再度瘋狂飆升。
“先天境第一層。”
“先天第二層。”
“先天第三層。”
“……”
“第八層。”
“先天第九層巔峰！”
龐大而浩瀚的力量像是一條奔騰而下，不可遏制的洪流，連續衝破層層關卡。
半柱香之內，令陳長生的修為一口氣突破到了先天第九層巔峰的境界。
“呼。”
吐出一口濁氣。
陳長生目光明亮，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喜色和輕鬆。
先天境不同與尋常境界。
這是武者繼築基之後第一個發生質變的境界。
所謂先天，體魄通透，體內靈氣如大江滔滔，五感通靈，神魂明亮細可察微，是整體內外通達的一個境界。
最大變化就是靈氣可以短暫融入天地，力量外露之後威力不減，操控劍氣傷人。
當然，這是普通武者突破先天之後的正常表現。
至於陳長生早在築基境的時候就有種種辦法可以力量外露形成劍氣了。
但這一境界對他帶來的好處同樣是巨大的，在先天境界的底蘊下，他一身可發揮的天帝本領就更多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斬真武，翻手覆手而已。
“乃至於宗師……”
陳長生眼中露出一點寒芒，又很快收斂。
宗師強者還需提防，他距離宗師還有一段距離，雖然不會有危險，但他也很難對付……
把剩下的八千多塊靈石收起，他轉身離開。
“足夠去青藤學院大鬧一場了……”
回到暗河邊上。
白沐沐還在一臉茫然的等待。
今天發生的事對她來說似乎衝擊頗大，看到陳長生回來後才連忙回神。
“公子……您出來了。”
白沐沐神色間有點侷促，看向陳長生的時候也不敢與之對視。
“嗯。”
陳長生站在河對面應了一聲，目光則在暗河之上流轉，微微沉吟。
這暗河之水的寒意透骨，如果能加以利用，倒是不失為一件上好的靈器。
他翻手取出祈福手鐲，一步踏空而起，大手朝著暗河之水隔空抓下。
“轟！”
河水激盪。
彷彿被天地之力截斷，逝去的一截繼續逝去，但上流之水紛紛逆湧而起。
眨眼間，這大河之水倒卷而上，紛紛匯聚到了陳長生腳下。
“一粒沙塵可裝天下，須彌空間，開！”
陳長生大手在同時掐印成陣，一個又一個陣法烙印在了祈福手鐲之上。
“寒毒如龍，洗滌塵埃，寒水陣，凝！”
最後一個陣法烙印形成。
沖刷而上的暗河之水頓時連綿不斷的衝擊進了祈福手鐲之中。
肉眼可見。
這祈福手鐲原本暗淡的青銅色本體，漸漸變得晶瑩而絢麗，本體也蒙上了一層冰藍色的表層，看起來炫目神奇。
嗡的一聲。
河水重新砸落回河道之中。
但明顯可以看到的，這暗河之水縮減了一半不止……
“這，這！”
好厲害！
白沐沐在旁邊已經看呆了眼睛。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揮手之間居然掏了一半的大河之水。
還有剛才凝結的法紋大陣，是在憑空煉器不成？！
陳長生……到底是什麼人！
“勉強算是個頂級靈器了。”
陳長生落在白沐沐身邊，他看了一眼白沐沐，把手鐲收起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是回你的白鎮，還是去黑帝城。”
他淡淡問道，畢竟今天得到的機緣全是因這女人而起，因果之下，他之前答應的事卻是要做到才行。
“我！”
白沐沐神色一急，張了張嘴，小聲道：“我想跟在公子身邊。”
陳長生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又很快消失。
這女人的祈福天賦很是少見，如果能做他身邊一個丫鬟，的確不錯。
“為什麼。”
他看向白沐沐，一雙眼睛深邃無垠，彷彿要把白沐沐內外看個透徹。
白沐沐瞥了一眼旁邊被凍成冰雕的大伯三人，臉上露出一絲哀色：“我在白鎮已經沒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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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黑帝城又不知道該投奔誰。”
神色茫然了一瞬，白沐沐很快定睛看向陳長生：“但我想跟在公子身邊。”
陳長生看了她片刻，點了點頭：“走吧。”
他轉身招手。
白沐沐臉色頓時大喜過望：“多謝公子！”
……
黑帝城。
嵐峰院。
陳長生指了一間屋子，對白沐沐道：“以後你就在這住下，自己去收拾吧。”
他這邊剛說完。
周正已經急忙趕來。
“公子！”
周正穿著孝衣，一身的白，臉上掛著兩天沒閤眼的疲倦，還有一絲焦急。
看到白沐沐，他愣了一下，把話止住了。
“說吧。”陳長生回頭看向周正道：“她是我侍女，不用見外。”
“見過姑娘。”
周正朝白沐沐問過一句，又連忙看向陳長生道：“公子，自從你放出風聲後，城裡頭越亂了。”
陳長生點頭朝正屋走去，邊走邊道：“怎麼個亂法。”
“想保下青藤的勢力聽聞您要去青藤後，態度更堅決了，他們一邊說青藤該罰，另一邊卻極力進行阻止。”
“這些勢力表示，就事論事，丹道傳承應該物歸原主，即便青藤有罪，但也該把傳承先留給青藤後人，傳承不可斷。”
“還說傳承大事應該放在處決青藤之前，並表示在公子去了青藤之後，青藤所有的過錯由他們來親自處置。”
周正講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神情悲憤至極。
青藤辜負了他父親周參天之死，現在卻有人力保罪魁禍首，這令他十分無奈。
“打的一手好算盤。”
陳長生冷笑，這些勢力說的好聽，親自處置，留給後人……純粹放屁。
什麼留給後人，分明是留給這些人自己。
“這些勢力都有誰，你清不清楚。”他問道。
周正點頭又搖頭：“很多，但不明確，他們藏頭露尾，顯然也明白這事並不光彩。”
“另外。”
周正頓了頓道：“這些勢力還傳言，公子最好把傳承交還給青藤學院，如若不然，他們不介意幫青藤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