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說服”約翰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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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來的很快,在某個視野很開闊的天台角落,三人匯合。

蘇格面露微笑。

要說誘人,自然是黑寡婦更勝一籌,緊身皮衣包裹著的惹火身材,定力差點的甚至都移不開眼。

而且她的身上,還有種引而不發的力量感,實力詮釋危險又迷人的帶刺玫瑰。

他又把目光轉向身邊的阿卡麗。

有外人在場,她便拉遠了一些距離,畢竟在戲份上,“但丁”和“阿卡麗”僅僅只是熟人,助拳還需要做交易的關係。

靠那麼近多不像話。

嗯,身材和黑寡婦沒得比。

蘇格收回了目光。

面罩下,阿卡麗撇嘴“嘁”了一聲。

娜塔莎最近一直連軸轉,鐵打的特工精神也有些疲乏,沒理會蘇格的眼神,伸手拿過望遠鏡,問道:

“在哪兒?”

阿卡麗:“82號,蔓越莓街。”

腦子裡裝地圖是特工的基本操作,兩秒鐘後,娜塔莎就在繁多的住宅中找到了目標。

“這戰鬥力正常嗎?”

顯然,她和蘇格有著同樣的槽點。

“沒覺醒……目前的威克先生還是個普通人。”

蘇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但是聖光的氣息,我不會認錯。”

阿卡麗跟著唱戲:“而且他身手非常好,堪稱凡人頂尖……大約四個小時前,也就是下午六點,他用一把餐刀,殺死了一個襲擊他的魔鬼。”

這倒是實話實說。

“餐刀?為什麼是餐刀?”

“當時他在一家披薩店用餐,有個社畜突然魔化,正要大開殺戒,結果就踢到了這根硬骨頭。”

依然是有根據的實話實說。

娜塔莎搜尋腦海,已經報備的案件中,的確有一家餐飲店中發生的襲擊的地點離這裡大約兩個街區。

應該就是那裡。

阿卡麗繼續說道:“唉,那家披薩很好吃的……可惜,有了這破事,不倒閉都算是好的。”

這段就是胡編亂造了。

事實上,就連那個魔鬼,都是被她引導過去的。

但是無傷大雅,整個故事線還是比較圓滿,阿卡麗的黑金商店,不為突然出現的奇物負責。

蘇格適時感嘆:“唉,命運無常啊!誰能想到魔鬼來了呢?”

黑寡婦抿嘴,深有同感。

她拿出手機操作一番,聯絡了神盾局信息管理處,不多時,關於約翰威克,正常的不正常的資料就傳輸過來。

翻閱過後,娜塔莎秀眉微皺:

“現在還有一個麻煩。”

蘇格佯作不知:“嗯?有什麼講究?”

“約翰威克,超級殺手,從千禧年到2003年,高度活躍在阿美利加東部,東南部,中西部的多個地區,涉案卷宗數量極多,連神盾局的收集都不敢說完整……”

“那又怎麼樣,你們神盾局不要有案底的人?”

阿卡麗壞笑:“這年頭,但凡有些本事,誰還沒點案底?”

娜塔莎橫了她一眼,但也沒有接茬。

雖然沒正式統計,但神盾局現役特工,尤其是外勤中的精銳小組,底子乾淨的比率,能有百分之四十就算萬幸。

不說別人,黑寡婦本人的案底不清理一下,都夠她在孤島監獄裡待到死……

這是在暗戳戳的揶揄神盾局,表面上地球衛士,背地裡藏汙納垢……

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在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她繼續剛才的話題:“主要是難以確定,約翰威克覺醒之後……會不會站在神盾局這邊,看他這履歷,沒準是小丑的擁躉。”

“嘖,出於這個考慮啊……”

但丁攤手:“那我沒啥辦法,人心總是難以掌控,覺醒之前,誰也不敢斷定他會站在哪邊……”

阿卡麗:“秩序和混亂之間的小遊戲……我們暫時不打算直接干預,對了但丁,大師讓你有時間過去一趟,有些話要交代你。”

說完之後,也不等蘇格回應,直接用跑酷動作跳樓,空中轉身,幾個翻躍便消失在夜色裡。

娜塔莎目光疑惑。

“大師?”

蘇格沉吟,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訴她,斟酌之後還是坦言:

“均衡教派當代扛把子,維護著秩序與混亂之間的平衡……某種意義上,他也是小丑和奎託斯勝負的仲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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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人存在?”

娜塔莎瞪圓了眼睛:“那之前和虛空作戰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出手?”

“怎麼說呢,他和虛空接火,就是關於地球的小打小鬧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還是考慮考慮約翰威克的事情。”

“我考慮好了。”

娜塔莎直言:“不管他是那邊的,都值得神盾局拉攏。”

“嘿,這就對了嘛。”

……

約翰威克沉默無言。

他感覺命運對自己真的很殘忍。

五年前,他認識了自己一聲的摯愛。

殺人如麻的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滿身鮮血的屠夫,也能擁有被愛的權力,也能擁有這樣真實的幸福。

他毫不猶豫的金盆洗手,迫不及待的擁向那個女人。

這之後的日子,對約翰威克來說宛如一場幻夢。

出雙入對,琴瑟和鳴。

但現在的威克懷疑……這才是上帝對他這個劊子手,真正的制裁。

倘若他在某次任務中死去,對他糟糕的人生來說,甚至算得上某種解脫。

但命運選擇了更殘忍的方式來殺死他。

賜予他幸福,再血淋淋的奪走。

愛妻在病床上逐漸凋敝的面容,在威克看來,就像是一場漫長的審判。

人終歸要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應有的代價。

其實在葬禮的當天,他就想過輕生,把手槍塞進嘴裡扣動扳機,讓子彈撕開顱骨,攪碎腦幹,帶著鮮血釘在牆上,大概是他罪惡生命的最好結局。

威克直到現在依然活著,完全是那位已逝妻子的功勞。

她用一封用真愛寫就的遺書,和一隻滿月的小狗,喚醒了約翰威克對於生的信念。

腳邊陪伴著他的,不僅僅是一條狗,還有他的愛和希望。

所以說,你可以肆意辱罵毆打約翰威克,但千萬別動他的狗。

就在這時,原本老老實實趴在地上,默默陪伴主人的米格魯小獵犬,突然受到什麼刺激一般,毛髮直立,露出鮮紅的牙齦,喉嚨裡響起威懾的低吼。

罕見的露出了兇相。

威克將臉從雙手中抬起,面無表情的盯著黑暗的牆角。

下午吃飯的時候殺了一個人……或者說其他的東西。

做過殺手的威克很瞭解這種情況,每次殺戮之後,都會有麻煩上門。

他一直在等。

現在終於等到了。

一個背負著大劍的高大男子,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白髮紅風衣……猙獰的大劍。”

威克微微皺眉,感覺這形象似曾相識。

“但丁”是比較張揚的性格,蘇格甚至想將這個分身推得全球知名,只是沒有什麼太好的機會。

現在為止,這個形象只是偶爾出現在無良小報的版面上,或者一些以訛傳訛的都市傳說。

類似【白髮鬼】【赤衣的惡魔】或者【哈林血案的兇手】。

因為一把大劍,以前也在哈萊姆區,也就是哈林區,製造過一場驚天大案,雖然形象變化不小,但部分目擊者為了博眼球,硬是將兩者聯絡了起來。

倒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猜對了。

伴隨著最近魔化案件的風,只在紐約範圍內,關於但丁的都市傳說流傳頗廣。

魔鬼和惡魔,普通人哪兒分的清楚。

反正長的都很猙獰。

比如約翰威克,就以為蘇格是來尋仇的。

他一手伸向背後,摸到被體溫捂熱的手槍握柄,另一只手輕輕放在狗子頭上,安撫著它緊張的情緒。

蘇格微笑看著這一幕。

“約翰威克?”

“嗯,有何貴幹?”

威克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平靜,心理素質可以說相當過硬。

“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

“很多人說過這句話,作為結局的,往往是冰冷的子彈和刀鋒。”

“哇哦。你的嘴皮子比我想的要利索。”

蘇格大咧咧的靠近了些,威克以遠超常人的速度拔槍射擊。

不帶半點猶豫。

理所當然的落空。

魔人側過半邊身子,躲開了這一槍,笑著說道:“真果斷啊,就不能好好說話?”

威克沒有回應,手槍很有節奏的開火,想要阻止蘇格接近。

同時抱著狗子快速躲進了屋子裡。

槍聲在夜空中穿出很遠,蘇格看看左右,周邊幾個住戶默契的開啟了燈。

不比曼哈頓災情最嚴重的曼哈頓,布魯克林恢復的很快,這個住宅區治安不錯,已經配備一定的警力,最多幾分鐘後就會抵達。

“嗯,一不小心要當反派了?”

“別鬧出太大動靜,速戰速決。”

耳邊傳來娜塔莎的聲音。

這情況在他們的預期之中,一開始就是能談談,不能談就打的策略。

老殺手了,哪兒那麼容易信任陌生人。

先把他鎖在凳子上,再和他慢慢談。

應該不會記仇……應該不會。

做了幾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熱身動作,蘇格劍都不拔,堂而皇之的走了上去。

正要開門,娜塔莎溫馨提示:“有掛雷。”

蘇格送開手。

把門和手雷拉環連在一起,非常簡單實用的陷阱,堪稱樸實無華。

“哼,不走門不就行了?”

他走到窗前,就要敲碎玻璃闖進去。

“等等,換一扇窗戶,這裡裝了紅外感應炸彈。”

蘇格:“……”

“炸彈。”

“也有。”

“這個也有……”

極短時間內,他換了四五個入口,就連天窗都裝了小驚喜。

“威克是把自己的家當成堡壘了啊!”

“嗯。”

“你還說他是暴力攻堅型的殺手,明明就很陰險。”

娜塔莎似乎也有些無奈:“可能是因為……最近亂子太多,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自己搞不定的敵人,所以略微轉變了風格。”

“嗯,有一定的道理……要不你來吧,這點陷阱難不倒你。”

“話是這麼說,但我接下來還要拉攏他,不太好當這個壞人。”

黑寡婦帶著笑意:“辛苦你了,但丁先生,作為賠禮。改天請你喝一杯。”

“呵,那敢情好。”

蘇格拔出大劍,扎開馬步,像是打桌球似得,將劍脊搭在虎口端在眼前,雖然沒有變身,卻已經帶上了疊音。

“真是凡人的智慧,以為炸彈就能攔住我?”

“你要幹嘛?”

“哼哼,牙突!”

突刺算是比較常見的劍式,但蘇格本身卻很少用,比起刺這種用法,他更喜歡暴力的劈斬,打起來比較痛快。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

腿部肌肉驟然發力,蘇格挺劍直刺,將自己像弓矢一樣發射了出去。

但他的速度,可比箭矢要快的多。

空氣中留下一道黑色的劃痕,下一個瞬間,蘇格已經出現在一間小臥室。

只有沿途障礙物上留下人形的破洞。才能證明這不是瞬移。

就連紅外感應器都來不及反應。

娜塔莎:“不得不承認,劍客確實帥的冒泡。”

而威克終於有了表情:震驚。

蘇格微微一笑:“是不是感覺……這世界可真TM的瘋狂?”

回答他的是三顆子彈,但這種普通的武器,打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傷害。

不過還是給點面子,稍微抵擋一下吧。

咔咔咔。

是子彈與大劍的撞擊聲。

基礎技能,刀劈子彈。

“別躲了,我如果真想殺你,剛才的牙突你就沒命了。”

“你可以殺了我,但別指望我投降。”

“呦呦,還挺硬氣。”

蘇格抵達著槍擊,同時說道:“但你太弱了,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死鴨子嘴硬。”

一個閃身,他靈活的轉到威克背後,掌心聖槍的痕跡一閃而逝,重重的拍了出去。

沒錯,所謂聖光的氣息,現在才被蘇格送到他身上。

還很疼。

他緩緩逼近,緩過一口氣的威克試圖繼續射擊,手槍卻被一腳踢開。

“別用這玩意兒糊弄人,找找你自己的內心,那裡有股力量。”

踩著威克的胸口,蘇格的身上燃起詭異的黑氣,處於魔不魔人不人的狀態,迎著威克的目光,低吼道:

“握住它!拔出來!你說不定可以傷到我,哈哈!”

“啊!!!”

大腳掌重的像阿爾卑斯山,約翰威克難以抵擋,嘶吼聲中,一把手槍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手中,威克想也不想舉槍就射。

子彈落在胸口,炸開一團血花。

傷口比正常的子彈猙獰許多,似乎還帶著灼燒的功能。

威克震驚的看向右手,那裡有一把大號的銀色手槍。

連彈匣都沒有,簡直像玩具。但開火的後坐力不會騙人……

“等等,左手還有一把。”

“嘖,沒我想象的疼。”

維克抬頭,只看到惡魔身上的傷口,正在奇蹟般癒合,接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接到報案姍姍來遲的警察,只能看著門窗上“小心炸彈”的標識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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