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絞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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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做了,看是微不足道,卻可以扭轉戰局,王第志就做了這樣一件事情。他為了清除自己後方,保證自己的後方安寧,但無意中卻做了一件大事。

它就像蝴蝶效應,小小蝴蝶引起狂風暴雨。

馬三爺在這其中抓住戰機,將外面所有的暗道點火堵死,其下面暗道中人必將龜縮,佔用有限的空間,讓本來空氣不暢的暗道,更加不暢。

底下人員全部湧現出來,內府就方圓十里,看似很大,裝得下家屬士兵七八千人,但是對於弓箭手來說,站在空地上就像是靶子,隨意射穿。

馬子旭看到這情況,所以拿下胡家不在話下。

有了馬三爺支援,王第志的速度快了許多。

“少爺!大事不好了。”一個被燻得灰頭土臉的把總一臉急色的跑了進來。

胡大少坐在虎皮大椅上,翹著二郎腿,品著大周新出品上等美酒,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眯著眼享受著。

屋內富麗堂皇,燈壁輝煌,各種前代上代瓷器,名古畫,地上上等布料鋪設,讓人走起來輕緩柔軟,如絲綢般棉柔。

胡紹清稍一轉頭,將上品美酒扔到此人臉上,此人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像少爺打他是一種榮幸。

“少爺,外面的暗道口被胡賊快堵完了,弟兄們有點受不住了。”

“暗道怎麼可能被破,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吃的?連個暗道守不住,要你們何用。”胡紹清一把推開暴露的丫環,怒視道。

“少爺,我等不知,不知哪個環節出了批次,請少爺責罰。”

“廢物!”胡紹清捏捏手上的大鑽石,臉部陰沉,久為上位者的氣息一瞬間席捲而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少爺,我軍援軍何時才能到來。”

“沒聽到喊殺聲嗎?那是我們最近的援兵。”胡紹清坐了下來,輕輕搖一搖,丫鬟重新配置的美酒,平淡道。

“少爺,下面的兄弟快亂了,要是讓馬匹夫抓住機會,我軍頃刻覆滅。”這位總兵還是觀察甚微,看出問題關鍵,馬賊是逼他們全部跳出來,好一瞬間殲滅,語氣鄭重道。

“頃刻覆滅?你在說笑話嗎?本少養你們這麼多年,幹什麼吃的?不就區區二千精兵,現在分出去至少七八百阻擋我軍,剩下一千多人我內院軍五千人,還不能隨意奸他,你說養你們幹什麼吃的?”憤懣的胡大少,再此人頭上蹬了一腳。

“飯桶!誰不好好呆著原地,給我斬了。一群飯桶,要之何用,死了乾淨。”

“是!”此人笑著臉領命退走。

走出門,拳頭緊了緊,牙齒咬了又咬,最後無賴的嘆一口氣,他是來為自己的兄弟求情,但是自大的胡大少哪知道,沒有打仗過的士兵跟出生入死的士兵,不是一對一,五對一都吃不下,搖搖頭,軍令如法,他不敢違抗。

“少爺!”柳智囊看不下去想進言幾句,這樣下去大好的機會,可能會變為不利局面,但胡紹清眼色一變。

“怎麼,在本少府上你還想指手畫腳,綁了本少,哼!哪裡來的滾哪裡去。”胡大少眼睛一瞪,立馬四個護衛刀架在柳智囊脖子上。

“唉!”柳智囊搖搖頭,嘆了一口,無賴他只是一個智囊,看著眼前大好的機會就此錯過,心中無奈。

打仗,不是看豬一樣的隊友,而是神一樣的對手,胡紹清就是最完美的例子,他演繹了一下什麼是最佳第六人,最有價值的第六人。

暗道中煙熏火燎,胡紹清就是不讓暗道的人上去,上來一個殺一個,讓暗道的人怒目而視,捂著鼻子嘴巴,蹲在暗道口,心裡祈求該死的馬賊消停點。

馬三內心沒有臉上看起來那樣的平靜,雖然他死命令讓鐵騎營阻擋胡軍一個時辰,就算能兵強將,七百人在一萬人面前擋不了多少時間,肯定不會到一個時辰。

時間每過一分一秒,他的心就痛一下,每一秒都有他的弟兄倒下,但看著平靜地馬府,他的心沉在低谷。

胡紹清和馬三都在等,誰先出現慌亂,若是七百鐵騎營擋不住,那馬三此次大勢已去,若是胡府倒下,那這場戰爭還有希望。

“將軍。”馬子旭聽著後面兄弟的聲音越來越近,眼中淚光閃爍,每退一歩都要有兄弟留下性命,此時已退了三四裡了,不知鐵騎營還剩多少,一顆心揪揪的疼。

“等!”馬三爺沒想到自大的胡紹清,此時居然跟他拼,誰能拼過誰。

“將軍要是我軍抵擋不住。”馬子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道。

“現在看似利好,但是胡賊侵營這裡百年之久,豈能我等莽撞。等!”

後方殺聲震天,這裡是硝煙與火的演繹,是鮮血和生命的澆築,血染紅了大地,流成了河。

千軍萬馬,發起他們的衝鋒,倒下的永遠倒下,踏著他們的屍體,向前方殺去,悽慘的夜晚,天空被血染紅,大刀用生命染紅,震天的喊殺聲中,伴隨著慘叫,隨後被鋼鐵洪流淹沒。

倒下,踏過,倒下,踏過,這是一個不變的迴圈,他們誓死衝鋒,前方是他們最終的方向。

或稚嫩、或年邁、或立壯,在戰爭這個絞肉機面前,它無情的絞殺著生命,像稻草一般收割生命。

他們曇花一現,一刻間演繹了他們一生最美好的時刻,太多的夢想,太多的渴望,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久久不能閉目的臉上寫滿了,我還有理想,無人能回答,也無人來回答,客死異鄉,屍骨未寒。

殺聲中箭矢、投石亂飛,每一刻生命在流血,八百多條稚嫩的生命留在荒山坡,每一分鐘還在持續增加。

五百鐵騎以騎兵的快速移動性,迂迴殺敵,步兵藉助小山坡傾注所有的箭矢。

山坡後方,零零散散殘留的火把,苟慘的燃燒著。

硝煙是無休止盡的絞肉機,無情的吞噬著生命。

“少爺,我剛剛在一小湖旁,發現一個隱蔽的暗道。”一個十八九歲一臉稚氣的士兵,一臉紅光的跑來,好像找到萬世之寶一樣,高興地手舞足蹈。

“是嗎?”王第志一聽眼睛一瞪大,瞳孔突然擴大。

王第志聽著後方喊殺聲越來越大,一顆心砰砰直跳,擔心自己岳父能否撐住,自己是不是此刻就衝入胡府,但是聽到水,讓他想到水漫金山寺,一顆心再狂跳。

“快點帶我去。”王第志跳起來。拉著這位稚氣的士兵大步流星去了。

“就是這兒,藏得非常隱蔽,我找了好久,聞到煙味,就是看不到暗口,嘿嘿!我在地上趴著聞了半天,終於讓我找到了,嘿嘿!”

剛才此人站在火把前,當著火把,王第志沒看清,現在仔細一看,確實鼻尖上還留著土,臉上有幾處綠的,看起來很花。

“你叫什麼名字?”王第志認認真真打量一下,這小子長的稚氣外,一表人才,個子一米七以上,標準七尺男兒身,手臂長而寬大,看起來特別有力,為拉弓射箭天生的。

這小子整整衣衫,大聲道。“主公,我姓關名譽。”

“關羽。”

“名譽的譽。”小子一臉紅光,見自己主公叫錯自己的名字,又糾正一番,很大膽,王第志看著非常喜歡。

“關譽,好!你是天生的弓箭手,臂長有力,好好幹,未來的弓箭手是你的手下,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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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公。”眼中一下子淚溼了眼睛。

“好男兒哭什麼哭?”王第志被這小子弄得某明奇妙,他給他升官,算是一個兵種的老大了,應該是高興的笑啊!

“主公,只有你不嫌棄我臂長,所有人都把我當怪物,不幸之人,只有主公誇我,小子這條命是主公的了。”

王第志摸摸鼻子,這都能成,無語了,天上一群烏鴉飛過,大叫****,****。

古人,這長得跟正常人不一樣,都會把他當怪物,不祥之人,說是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受懲罰,一些子虛莫有。

結果王第志撿到寶了,心中樂壞了,大大的人才居然在自己帳下,自己不知道,真是暴殄天物。老天都看不過去,會遭天打雷劈的。

“你以後只練關於弓箭手的任何行軍打仗技巧,別拿個大刀浪費你的臂長,老天都會劈我的。”

王第志拉著關譽的手,比他的長半個手臂,手掌很大,王第志二個小爪子放在手裡,才看看佔滿,一臉肯定道。

“謝主公。”

王第志在關譽的帶領下看了這隱蔽的暗道。確實隱蔽,周圍雜草茂密,有半人深,半會有一絲青煙才冒出。

“你這鼻子。”王第志不得不佩服關譽的鼻子。

周圍眾士兵笑聲譁啦啦的,讓關譽臉羞愧,哼了一聲,別過臉,仰起頭,不看他們,一副我不跟你們傻缺一般見識。

王第志打看看了看,這確實是一個暗道,很久沒用,也有可能是胡家重要的暗道,王第志不知道重不重要,看看胡家的地理位置,王第志莫名的笑了,笑得很詭異。

“嘿嘿!”

“主公,你笑的太猥瑣了。”關譽很認真地指出。

“去!將這裡給我架起一堵牆。”王第志指著關譽道。

“啊!”關譽慘叫一聲,看看眼前三米寬的距離傻眼了。

“哈哈!哈哈!”一群痞子指著小男孩放肆的笑了,笑得前翻後仰。

“哼!”關譽那這鐵楸像孫悟空耍金箍棒,耍得虎虎生風,在這些兵痞頭上,臉上飄過。嚇得他們臉綠了,再也不敢笑了。

“哼哼!”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眾兵痞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手下的功夫,耍的卻是他們比不上,持久日寒才有此功夫。

眾兵痞有說有笑幫小屁孩了,其樂融融。

王第志坐在胡府正東方看著胡府,一顆心憋著笑,胡府真是不作不死,作死他也沒辦法,敢在自己正後方築一條水壩,這麼大的大禮,王第志不用,其實太對不起這水壩了。

自作孽不可活。

人多力量大,在喊殺聲減弱的時候,一汪壩水被王第志等人灌入暗道中。

王第志站在遠處,看著被大水沖垮的堤壩,拍拍關譽的肩膀。

“這算你第一頭功,大功。”王第志拍著肩膀,空口開支票。

“哼!”小屁孩仰仰頭,那驕傲的表情比鬥勝的大公雞還高傲三分。

其他兵痞看著那嘚瑟的小屁孩,想捶其幾腳,想想要是這真的是弓箭手把總,還是不得罪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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