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進擊的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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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眼巴巴的看著盧氏把手稿帶走了,張了張嘴,沒好意思開口討要,只得悻悻的回到座位,長孫皇后大概知道自家老公的意思,笑著上前寬慰道,

“二郎乃是天子,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愁得不到一首好詩文?”

李二翻個白眼,心想老子難不成還能硬搶不成?頓時索然無味的擺擺手道,

“今日端午,舉國同慶,來啊,隨朕滿飲此杯。”

等陳宇喝的暈暈乎乎回到家的時候,李麗質和李漱不依不饒的撲了上來,

“夫君平日裡可小氣的緊,今日怎的給那梁國夫人寫上如此出眾的詩文?”李麗質也有些氣哼哼的看著陳宇。

李漱雖然不太喜好詩文,但是只要是陳宇寫出來的,她通通都要,當即也揮舞著小拳頭道,

“就是,妾身與長姐嫁與夫君,也不見得夫君寫過如此多情婉轉的詩詞,終究是妾身不如那外面的女子了吧?”

陳宇哈哈一笑,攬過兩個俏麗的老婆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麗質與漱兒可錯怪為夫了,來來來,且讓你們瞧瞧為夫的真心”陳宇說這便要寬衣解帶,想來個大被同眠。

李麗質羞的忙跳開去,連連擺手道,

“夫君可又渾鬧了,十七妹好生陪著夫君歇息,妾身先出去了。”

李漱巴不得和陳宇獨處,笑嘻嘻的反倒欺身上前攬住陳宇的脖子,李麗質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也和倆人滾到一起,忙起身出了屋子,只留下醉醺醺的陳宇和李漱二人胡天胡地。

隔日陳宇醒來的時候,剛打算洗漱,只聽得陳大在院子裡喊道,

“阿郎,阿郎可醒了?太子府上遣人來送信,說是請阿郎前往東宮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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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一聽,有些奇怪,李承乾找自己幹嘛?平時他和東宮素無來往,辯機這貨也不知道咋樣了,自從被李承乾納入東宮後,便再也沒見過這小和尚了。

但是既然太子開口了,陳宇不好拒絕,當即開門告訴陳大,趕緊回覆來人,自己稍後便去,緊接著招呼鶯兒和雨兒來給自己更衣洗漱。

“太子哥哥要見夫君?”李麗質秀眉緊蹙的問道。

“唔,還不知道所為何事呢。”陳宇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

“夫君與東宮平日素無瓜葛,怎的端午剛過,太子哥哥便來邀請了?”李麗質猜不出李承乾想幹嘛,只得囑咐陳宇早去早回再說。

陳宇跨上霸紅塵,沿著朱雀門大街一路來到重明門門口,守衛見是陳宇,忙給他開了門,陳宇整整衣袍,惴惴不安的一路來到麗正殿,這時李承乾的居所,

“啟奏太子殿下,藍天縣公陳宇求見。”小太監忙向裡面的李承乾通報。

“臣見過太子殿下。”陳宇進了麗正殿,見李承乾正斜倚在殿中的胡床上。

“子寰來了?好好好,卿且寬坐,孤腿腳不便,就不招呼愛卿了。”李承乾笑的有些勉強。

陳宇一躬身,這才坐在麗正殿的下首,小太監給陳宇端來一杯清茶,陳宇看了看,還是去年的茶葉,心裡感慨李承乾的地位是越來越不如從前

了。

李承乾吃力的從胡床上坐穩,身旁的太監趕緊給他穿上鞋子,陳宇看的明白,李承乾的雙腳腫的很大,哪怕是穿了唐朝的襪子都能看的很明白,顯然是走路都成了問題了。

“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臣瞧著殿下氣色可好多了。”陳宇只得拱拱手說著一些場面話。

李承乾面有悲慼,擺擺手道,

“子寰不必隱諱,孤的足疾便是連那孫道長都束手無策,再過得數年,怕是連床都下不了了。”

陳宇心有不忍,開口安慰道,

“殿下倒也不必憂思過慮,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且殿下身為太子,聖人必然舉全國之力為殿下醫治,還是安心養病為上。”

李承乾慘然一笑,指了指冷清的麗正殿道,

“子寰瞧瞧,這東宮,哪裡還像是從前模樣,如今便只有玄成公前來教導於孤了,李師已然是半年有餘未曾踏入這東宮半步了。”

陳宇環視了一圈四周,的確,這都五月了,天氣炎熱的很,麗正殿裡除了幾塊冰之外,新鮮水果也沒多少,遠不如昭慶殿裡的多。

陳宇正想再安慰幾句李承乾,突然門口小太監又進來通報,

“殿下,辯機師父來了。”

陳宇一驚,這禿驢還在東宮吶?李承乾倒是很開心的樣子,眼裡也有了些許笑意,

“速速請辯機師父進來。”

緊接著,陳宇便看見辯機從門口施施然走進來,兩年不見,辯機也長高了些,只不過原先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現在有些妖媚,陳宇皺皺眉,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心裡想的是這特麼和基佬在一起久了,辯機怎麼變得這麼娘炮了?

辯機走近後,朝著李承乾便是一合十,

“小僧見過太子殿下,這位不是名滿天下的陳縣公嗎?多日不見,縣公可好安好?”辯機笑吟吟的看著陳宇。

陳宇和辯機也算是認識,不好無理,只得站起身胡亂一拱手道,

“見過小師父了,本侯公務繁忙,一直未曾得空拜訪,還望小師父莫要見怪。”

辯機微笑著點點頭,

“縣公乃是當朝股肱,與我等方外之人自是不同。”

李承乾急不可耐的朝著辯機招手道,

“來,辯機師父請上座。”

辯機點點頭,轉過頭走到李承乾身邊下首坐下,陳宇瞧著二人,一陣雞皮疙瘩,眼前的辯機和李承乾儼然如一對戀人,辯機甚至還剝好了一顆葡萄,笑吟吟的遞給李承乾,就差沒直接塞他嘴裡了。

陳宇頓時一陣惡寒,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低頭喝自己的茶,但聽李承乾突然開口道,

“子寰以為,孤這太子還能做得多久?”

陳宇警覺起來,李承乾問這個幹啥?當下一拱手,思忖道,

“殿下何出此言?太子乃是國之儲君,殿下又曾奉旨監國,何來做得多久一說?”

李承乾笑了,笑聲有些淒涼,

“歷朝歷代,哪個太子是殘疾的?若是被史官寫進了書裡,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大唐無人?”

陳宇正在

考慮回答什麼呢,辯機在一旁開口了,

“殿下何須自怨自艾,這歷朝歷代的太子自然是沒有殘疾的,但是天子卻有,晉惠帝,梁元帝便是如此,相比晉惠帝之愚痴,殿下不過是區區足疾罷了。”

李承乾笑了起來,

“辯機師父當真會安慰人,那孤且問你,你可願擁孤為主?”

陳宇心頭一驚,李承乾這話怎麼都敢往外說?李二還沒死呢,就算死了也輪不到你做皇帝啊?難不成李承乾存了謀反的意思?

辯機不慌不忙雙手一合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殿下乃是國之儲君,這大唐的江山,早晚都是殿下的,小僧不過是一介出家人,除了侍奉佛祖之外,自當以殿下為尊,悉聽號令。”

陳宇越聽越心驚,又不好起身就走,然而李承乾顯然沒打算放過陳宇,陰慘慘的一笑看向陳宇道,

“子寰為我大唐股肱之臣,尚未及冠之時便入朝為官,如今更是身居高位,孤有意保舉你為我東宮太子少保,不知子寰意下如何啊?”

陳宇一聽,皺起了眉頭,先不說李承乾這個主意咋樣,這特麼少保這個官職就聽著不咋地。

保傅制度:是古代宮廷教育制度之一,指宮廷專門選出貴族和官僚大臣中的出類拔萃的男子,負責對太子、王子們的道德、知識、身體訓練,即為保傅制度。師、保、傅,分太師、太保、太傅和少師、少保、少傅,統稱三公和三少。保,保其身體;傅,傅之德義;師,導之教訓。太保的責任主要是保證太子日常生活舉止合乎規範,生活要有規律,要負責太子身體的安全與健康;太傅,從道德和政治方面教育和訓練太子;太師,負責太子的學業,還要教太子懂得管理國家、統治百姓的道術。

陳宇身為長安折衝都尉,算是武將出身,又兼職天策府軍師祭酒,做這個太子少保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如果再過個幾年,倒也合適,只不過陳宇穿越前沒少看武俠小說,這個少保怎麼聽著和鹿鼎記裡的“鰲少保”似的,嘖嘖,這少保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官,想必這做了少保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吧。

陳宇趕緊起身道,

“殿下抬愛,臣惶恐之至,然臣年方二十,如何敢為三少,若非蒙陛下恩寵, 只怕臣還在藍田老家務農,這少保一職,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接任。”

李承乾沒想到陳宇這麼乾脆就拒絕了,平時都聽說陳宇這個人,只要是賞賜,都是樂呵呵的接下來的,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不好使了?

李承乾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難不成子寰是嫌孤這兒冷清,要改投他人門下了嗎?”

陳宇麵皮一緊,嗎的,李承乾這個小基佬這特麼是給自己下套兒,

“臣不敢,臣得陛下聖恩,已然是感恩之至,陛下尚春秋鼎盛,臣自當一心侍奉明主,以報知遇之恩,若他日殿下身登大寶,臣自當與殿下君臣相對,不敢有誤。”

陳宇說的很明白了,想招攬老子,起碼你得是皇帝才行,老子只認李二,別的誰來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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