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的心中湧過濃濃的感動,卻冷聲說道:“胡鬧,武道修士,逆天而行,哪裡來這麼多的兒女情長?你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我馬上送你去九州大陸。”
“爹!”初瑤瞬間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問:“為什麼?我不要去九州大陸!”
看到女兒不情願的樣子,司空玄忍住心中悲憤,怒聲喝道:“放肆!難道你連爹的話都不聽了嗎?”
初瑤眼眶一紅,眼看就要掉下淚來了。
司空玄心中一軟,也放柔了聲音:“初瑤,你聽話。到了九州大陸之後,切記不要向別人說出自己的身份,要隱姓埋名過下去,尤其不能透露你是道心劍派的人。”
聽到這裡,初瑤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帶著震驚,問道:“爹,是不是我們道心劍派遇到什麼危險了?你想讓我出去避禍?”
“別問這麼多了!聽我的話,現在馬上離開,等一下會有長老們過來,我會拜託蘇長老帶你離開遲尺島的,你在自己的房間中等著就是了!”司空玄忍住心中的感情,對初瑤吩咐。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乾頤白不管怎麼說,都是道心劍派的弟子,如果自己這次將他交出去的話,那道心劍派三百年來的威名就此一朝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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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門派覆滅,聲名掃地更加讓司空玄無法接受。
既然這樣,那就戰吧!
在司空玄的強制要求下,初瑤帶著無盡的擔心回到了房間中,心神不寧地等候蘇長老的到來。
道心劍派禁地,乾頤白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眨眼之間飛到王鶴同伴的身邊。
他的右手勐地一揮,劃開男子的喉嚨,鮮血好像噴泉一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男子口中發出一陣赫赫的聲響,雙眼帶著驚恐的神色,身軀靠著身後的墓碑緩緩滑落。
很快,地面便被男子鮮血染紅了。
乾頤白站在地上,怒罵一聲:“該死的!”
剛才這個男子的一聲大喊,現在已經傳遍整個禁地,想必等一會兒就會有大批的人劍派弟子趕過來的。
若是乾頤白留在這裡,絕對會落得一個被人包圍的下場。
恨恨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乾頤白上前一把抓住王鶴的後衣領,快速躍入茂密的叢林,朝著自己當初藏身的那個墓室而去。
他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這塊地方馬上出現了十多個劍派的弟子。
看到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傢伙,為首的人上前摸了摸男子的脖頸,他的體溫已在漸漸降低,呼吸停止,脈搏也消失了,顯然,人已經死了!
為首的人勐地抬起頭來,道:“是剛剛死的,乾頤白現在肯定還來不及離開,大家在這方圓三里範圍內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線索!”
眾人紛紛散開,開始在這片區域內尋找乾頤白的下落。
帶著身受受傷、只剩一口氣苟延殘喘的王鶴來到之前藏身的墓室,乾頤白直接祭出武天玄尊印,將王鶴的身軀煉化。
如果不是剛才那個傢伙的一聲尖叫,乾頤白兩個都不會放過的,現在卻只能抓著王鶴來到這裡,連在外面煉化的時間都沒有。
王鶴不愧為精英弟子,煉化出來的那顆血紅色的能量,竟只是比鴿蛋略小而已。
乾頤白揮手一招,直接將王鶴的能量吸收殆盡。
片刻,當經脈中的能量統統被自己煉化,乾頤白睜開雙眸,精光一閃而逝。
破妄境初階,突破在即!只要再繼續吞噬煉化一個劍派的弟子,哪怕那個傢伙只是先天境界,也足以讓乾頤白成就破妄境中階了。
他閉目感受了一下丹田,其中一道劍氣赫然並列在自己的幽冥血劍一側。
乾頤白沒有絲毫負罪感的繼續煉化這道劍氣,將其融入幽冥血劍之中。
有了前面幾次的經驗,乾頤白輕車熟路就將這道得自王鶴的劍氣給吸收了。
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已經化為枯骨的王鶴屍身,乾頤白聲音冰冷道:“哼,王鶴!雖然你我素昧平生,但是你卻想殺我,欲殺別人,那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你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讓你陪在前輩的墓穴之中,倒也是你的造化了!”
乾頤白也沒有為王鶴整理屍首,直接來到墓**外,準備出去繼續獵殺其他的弟子。
剛走到門口的位置,乾頤白一下子愣住了。
“師兄,周圍我們都已經找遍了,根本沒有發現乾頤白的蹤跡,現在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這個墓穴了,我們要不要進去檢查一番?”粗獷的聲音,隔著青石大門傳到乾頤白的耳中。
不好!他們竟然找到了這裡,看來自己有些大意了。
乾頤白心急如焚,腦中念頭急轉,如果門外僅僅是一兩個人的話,那他當然會毫不遲疑地衝出去,下狠手,煉化了他們。
但是現在門外的人好像很多的樣子,光是那雜亂的呼吸,乾頤白就聽出起碼有三十多人。
不知道武天玄尊印能不能一次性射出幾十道神光,如果不行的話,他豈不是只能躲在這裡束手待斃?
乾頤白捏緊拳頭,靜靜傾聽外面的動靜。
“只要能抓住乾頤白,那麼哪怕是得罪了墓穴的前輩,也在所不惜!”果決的話傳到門內。
乾頤白知道,外面的人只怕片刻之間就會衝進來了。
果然,門外隨後異口同聲道:“前輩見諒,晚輩等人也是為了我道心劍派的未來,今日開啟墓穴,打擾前輩安寧,還望前輩海涵!”
他們要進來了!乾頤白來不及多想,縱身朝著墓穴更深處而去。
青石大門無聲無息地開啟,幾個身著劍派服飾的弟子姿態恭敬,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一進入墓穴,被乾頤白煉化後的王鶴的枯骨就映入了他們眼簾。
眾人頓時一愣,忙不迭地對著枯骨連連行禮,賠罪道:“叨擾前輩安寧,讓前輩的遺骸重見天日,晚輩等人大不敬。前輩,晚輩這就為您收拾遺骸!”
說著,其中幾個劍派弟子走上前來,開始整理已經凌亂的骨頭。
“咦!”整理枯骨的人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這不是王鶴師兄的佩劍嗎?怎麼會在這個墓穴中?”
說話之人伸手撿起來掉在枯骨旁邊的古樸闊劍,左右翻看。
“你確定嗎?這把劍真的是王鶴的?”地位在眾人中頗高的男子眼神閃爍,目光轉到墓穴中的其他地方。
“確定,我記得這把劍還是王鶴師兄的家傳之物呢!”拿著闊劍的男子將這把闊劍放在王鶴骨骸旁邊,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聽到他的話,地位頗高的男子點了點頭,仔細觀察起周圍的情況,忽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勐地抬頭,“大家小心,乾頤白說不定就藏在裡面,我想王鶴就是遭了他的毒手!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學習了什麼邪門功夫,竟然能讓死者化為枯骨。”
躲藏在墓穴深處的乾頤白不禁心中苦笑,剛才時間緊迫,只好帶著王鶴的屍體來到這個墓穴中,連插在他胸口上的長劍都來不及拔出來,如今倒把自己的藏身之所被暴露了。
乾頤白打量起墓穴的佈局,接下來那些人肯定會進來,如果不把這裡觀察清楚,自己豈不是要成為甕中之鱉了?
這個墓穴修建得深邃悠長,通道四通八達,光是這短短的一段路程,乾頤白就看到了四五個岔口。
這裡倒是一個伏擊的好地方!乾頤白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悄悄從地上撿起來一顆小石子,將其扣在中指和大拇指之間,屈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