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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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看看!”關文應了一聲,結果信就撕開了。

裡頭是袁明林的字跡,還別說,這貨的字兒寫的不賴。

“小文,關山關於三妹的事情查到了,但是,你得節哀,聽村民們說,關海龍好賭……”

關海龍是她父親的大名,好賭這件事她知道,得虧了家裡窮他沒什麼好輸的。

信的大致內容是,關海龍在兩年內因為賭輸的太多錢,所以才帶著兒子跑路的。

年三月份據村民說,關海龍跑到外頭縣城去賭,然後無力支付賭債。

x月x日,老三去尋父親,被賭場老闆的兒子麻四看上了,關海龍拿老三墊付了賭債。

而後,關海龍賭債無力償還居家跑路,留下幾個女兒。

據村民口述,期間麻四等人多次上門欺辱,老三重傷麻四,面部留疤。

小文,我已經派人封了賭場,但是麻四和他父親跑了,我會繼續查,其中牽扯甚多,包括三妹傷人事件,所以另闢蹊徑,愛妻勿怪。

關文的手抖得厲害,鼻腔裡像是塞了一大團的海綿。

不透氣卻吸著她肺裡所有的氣息。

“嫂子?”張凱在一旁輕呼。

關文這才回過神來:“你轉告袁明林,這事兒我來解決讓他放心。”

張凱撓撓頭多看了一眼老三:“好,我這就去回話。”

張凱一走,關文魂不守舍了。

怪不得,老三看到袁明林說出去鬥地主,她會精神恍忽說是看到了爹。

她是擔心自己這個姐姐會攤上一個賭徒。

怪不得……她不願意嫁人。

怪不得,她看不了任何一個男人欺負她,包括姐夫都不行。

也怪不得,她看不慣洪志海,卻把自己關在屋裡,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殺人。

“大姐,我好睏!”老三突然說話。

關文緊繃的身子和心臟勐地一疼,轉身笑著說:

“你要是困就睡,跟姐住在一起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強迫你,大不了阿姐給你在鍋底留多點肉來吃。”

關文知道自己的笑不自然,那是她強撐出來的笑容,相比,比哭還難看吧。

接下來的兩天,關文走到哪兒都帶著老三。

這兩天主要忙著工廠裡的瑣碎事。

人不需要太多,把二號廠房整理一下就可以開工了。

剛到廠門口,關文就看見一個凍得所在牆角的小男孩,黑瘦黑瘦的。

“姐,聽人說招工啊,我可以不可以做?你隨便給我發點過年能吃上飯的錢就成。”

關文一看,這不是黃毛嗎?

關文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老三,雖然她一出門就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頭,可關文還得時刻注意著她。

“你沒去上學啊?”

關文以為上次的勸說有效果呢。

黃毛拍拍屁股站起來,雙手往袖管裡一插,凍得他抖著腿湊上來。

腦門子上那火車頭**帽帶的有板有眼的。

“我這麼大了,沒有學校要我,姐姐,我這都改邪歸正了,不和刀疤哥他們鬼混了,想跟你幹活賺點錢!”

黃毛把手伸進帽子裡撓撓頭,順帶一副憨傻模樣。

這快過年了,浪子也得回家不是,兩手空空要啥沒啥,這年都過得提心吊膽的。

“行!”關文看他那樣子差點笑出來。

黃毛一高興下意識作揖:“謝謝姐!”

這目光一撇落在老三身上的時候,黃毛童孔一縮,好漂亮的姑娘。

可,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關文自己動手開了大門,推著腳踏車進了空蕩蕩的車門。

放眼看去,整個廠房荒廢了個把月後,竟比想象中的還要荒涼。

“喂,你叫啥名?我咋看著你眼熟咧?”黃毛揣著手縮著脖子猥瑣的靠近老三。

老三的手下意識的攥緊,看一眼大姐,她又強忍著鬆開了。

關文在前頭領路去二號產房。

身後黃毛似乎不知道自己在找死,見老三不說話又往前湊了湊: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去過平鄉縣的那家賭場?”

關文的腳步聲勐地止住。

還沒來及回頭,老三已經一把扣住黃毛的脖子,那面無表情的兇殘眼神死死地看著黃毛,手的指甲眼看就嵌入了黃毛脖子上的皮肉裡。

“嘔!”黃毛別的臉色發黑通紅。

關文腦袋頓時閃過信上說的,麻四,臉上有刀疤,難道……

“三妹,不用你動手,姐一定會給你個交代!”關文體內血液湧動,可她的表情從沒有如此平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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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的手緩緩松了下來,眼裡勐地閃過慌亂。

黃毛捂著脖子咳嗽的像個大蝦,許久才緩過那口氣來。

他抬起捂著脖子的手心,看到上頭的血時,黃毛的眼睛裡全都是恐懼。

二號廠房內十幾個工人,趙賢已經在了。

關文站在二號廠房門外:“三妹,那個是我朋友,你們見過的,你去裡頭轉轉!”

“哦!”老三聽話的進了廠房。

關文收回目光落在驚魂未定的黃毛臉上,他已經憋得摘下**帽抱在懷裡。

“廠裡的活不太適合你做!”

黃毛一臉哀怨:“姐,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又說不讓我幹?那你以前說的那些話不是不作數嗎?這都快過年了呢!”

黃毛在外頭被麻四那刀疤臉欺負慣了,這點事兒他只不過會當成長記性的教訓罷了。

關文淺淺一笑:“你做別的我也給你工錢啊,又不是不給你錢!”

黃毛本就是奔著前來的:“幹啥?姐一句話就成。”

“我想知道你那位刀疤大哥的來歷,平時都在哪兒晃悠?”

關文坐在門口的鋼椅子上,冰的她屁股瞬間跟塞進冰箱一樣。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調查。

黃毛撓撓頭:“姐,你打聽他幹哈?他上回不還調戲你呢嗎?你說你找他不得純吃虧?”

不提這事兒還好,關文一下子想起來了,那火瞬間壓不住了:

“問你,你就說。”

黃毛吸了一口涼氣:“他啊,他爹是個開賭場的,可有錢了,他是從來不缺錢的,他缺的都是四位數的大錢。

有時候吧,他打劫,要是從家裡要不來錢了還偷呢,有一回,就花大了,他老子不給他錢花了,他就幫著要債。”

說到這,黃毛抬起眼皮看著關文:“姐,你不是說自己是個知識分子嗎?你打聽他那樣的幹哈?他又色又流氓,前天喝多了還說你長得俊,還巴巴的說沒睡上你損失多大呢。”

關文的腦子都要吐了。

“他最近在哪兒活動呢?”關文直奔主題。

“要賬唄,張老闆進去了,這又快過年了嘛?沒啥財路了,他爹的朋友都是高哪一行的,年底收賬,他抽百分之三十的點。”

黃毛一想起這事兒心裡頭也是怕的要死,每回去要賬都得動手,他呢?

家裡就他一個兒子,他怕死,又覺得和這些人混出門有面子,誰都不敢惹。

這不就喜歡跑嗎,現在沒人願意跟他玩了,家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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