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賞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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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力道:“陛下,此去榆關路途遙遠,而且沿途都是金兵的勢力範圍,路上難免會遇到敵人,不如由臣率軍去吧,陛下留守居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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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留守居庸關,這裡也會遭到金軍的進攻,朕走了以後,你只需堅守,不許出戰,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關內糧草充足,可以堅持半年之久。只要金軍突圍不出,就只能被宋軍消滅。”袁元道。

丁大力道:“既然陛下已經決定了,那臣就留守此地。只是,此去榆關還請陛下多加小心!”

袁元笑道:“放心,朕的命大,死不了。”

十一月七日早上,袁元帶上魏藍衣和七千龍衛軍,便出了居庸關,直接向東,奔赴榆關。

十一月八日,宋軍三面開始攻擊燕京,完顏宗翰命令各部回援燕京,與宋軍在燕京城下決戰,使得袁元的七千人得以順利渡過昌平,經過八天時間,從順州、薊州,到達平州。

進入平州地界,袁元天空已經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給行軍帶來了一定的困難。北風呼嘯,雪花飄舞,袁元回到望見士兵艱難的前行,便主動下令找個地方躲避風雪。

偵察兵先出去探路,回來後帶著袁元進入了一個叫魏家莊的村子,村子裡因為戰亂,已經沒有人了,正好給袁元的龍衛軍提供了舒適的躲避風雪的地方。

入夜後,村子裡燈火通明,外面的積雪越堆越後,卻抵擋不住屋子裡的溫暖。

“陛下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是剛叫火頭軍做的,您就吃點吧?”魏藍衣端來了一碗肉湯,正冒著滾滾的熱氣,遞到了袁元的面前。

“其他士兵都吃了嗎?”袁元看了一眼肉湯,便問道。

魏藍衣點了點頭,道:“人人都有份,陛下就趁熱喝了吧!”

袁元“嗯”了一聲,端起碗來,放在了身邊的地上,自己卻從懷裡掏出了一幅地圖,問道:“我們是在這個位置嗎?”

魏藍衣點了點頭,道:“是的陛下,前面不遠就是盧龍了。”

“過了盧龍便是撫寧,到了撫寧榆關也就不遠了,只要進駐了榆關,堵住了金軍向遼東逃竄的退路,就等於為韓世忠爭取了極大的條件。韓世忠的部隊到哪裡了?”袁元問道。

魏藍衣的手在地圖上指了指,道:“陛下,在這裡,大定府!”

“嗯,只要攻克了大定府,便可以分兵兩路,一路北上攻擊臨潢府,一路東進進攻遼陽府,然後兩路一起夾擊會寧府,這樣一來,大金就等於滅亡了。韓世忠是個帥才,必定會知道這樣做的好處。我們必須儘快趕到榆關,對了,派出去偵察兵沒有?”袁元看著地圖,說出了他腦海中的構思。

“啟稟陛下,已經派出去了,只是風雪夜難行,恐怕探得不了什麼訊息吧。”魏藍衣道。

“越是艱難越要上,這個時候是存亡的關鍵,如果一戰滅不了金,我們就會陷入和金軍作戰的戰爭泥潭裡去。我不願意當一個瞎子,我必須知道前面的情況,這一路走來都太順利了,沒有遇到敵人,即使遇到了,也只是一小部分,被我們嚇走了。可是盧龍離燕京較遠,榆關又是連線遼東的重要關口,金兵不會不在這裡設下防線。”袁元分析道。

魏藍衣聽著袁元分析的頭頭是道,便笑著說道:“陛下說在理,臣相信,那些偵察兵一定會完成陛下所交託的任務的。陛下,肉湯要涼了,請陛下快點喝吧。”

袁元捲起了地圖,放在一邊,端起了那碗還騰著熱氣的肉湯,當即道:“你也去吃點吧,都累了,不用管我了!”

“我……”陛下心中何嘗是真的不明白此中的關礙,只是天性善良、對天子充滿感激和敬慕之情的他,又如何能下決心去欺騙,甚至違背自己的父皇。

“殿下,邴相之言有理啊!為了天下蒼生,請殿下勉為其難。若能匡扶朝政,收復我大宋河山,殿下再盡孝心也未嘗不可。”一邊的史浩自然是瞭解陛下的心結,看邴相已經將陛下說動,也出口勸說道。

看陛下還是沒有明確的表示,邴陽德“虎的”站了起來。

陛下驚訝的抬頭看著他,邴陽德冷冷的說道:“殿下,我邴陽德對的起你們趙氏皇家,也對的起天下百姓了。我已經經歷過一次生離死別,不想再來一次。請陛下允許我們父女離開,以保全性命。”

“邴卿,請千萬不要這樣,我知錯了。”陛下連忙起身攔住邴陽德,然後恭敬的問道:“請邴卿說一下,這事到底該如何處置。”

“還是由張所大人上奏保舉的好,反正嶽帥原本就出自張大人門下,這樣也不會令秦檜懷疑。至於嶽帥因何又活了過來,就讓長風道長他們解釋吧,反正他們早已準備好了秦檜萬一知道之後的安排。陛下保舉一下,也就是了,不要讓秦檜他們的神經太過敏。”邴陽德早就想了好了如何安排嶽帥出山的事,直接全盤托出。

最後,邴陽德又仔細想了一下,對大家說道:“我還可以安一下陛下之心,以我的名義上奏:就說嶽帥多日沒有帶兵,岳家軍又已經解散,暫時無處安置,就讓他先位列在張俊、韓世忠之下。讓陛下以為我和嶽帥之間並無什麼瓜葛,為了保住義弟張俊,還有可能會刻意壓制嶽帥的影響力,照金宋之戰的現狀,陛下應該會答應嶽帥重新出山。メち”

“咳,邴相,”一邊的袁偉志聽了他的安排,忍不住開了一句玩笑,打趣邴陽德:“過去的你剛毅、率真,從不參與政爭,如今玩起這朝堂之上的遊戲來也很是厲害的嘛。要是被別人知道,稟性率真、剛直的邴陽德也會玩這種陰謀詭計,只怕會被你給嚇死。”

“我勸說陛下必須為了我大宋天下考慮,放棄一些善良、純孝之心,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為了不讓忠臣再度無辜喪命,不讓大宋天下就此斷送,我就算化身羅剎也在所不惜!一點點虛名又何足道已。”

邴陽德平靜的回了袁偉志一句,看大家都露出了傷感的表情,淡淡一笑,故意眨眨眼睛:“憑什麼只有那些奸佞之臣可以胡亂害人,我就不能害他們?反正我‘大宋第一忠臣’的名聲早就已經定下來了,除非我投降金人,那些傢伙想破壞也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諸位可沒有這樣的好機會,只能看著我快樂的暗中害人了。不過,能在暗中害害那些奸臣,害完了他們還不知道,想想看還真是——得意啊。”

大家失聲而笑,邴陽德總是這樣照顧他人的感受,難怪接觸過的他的人都願意為他校死力。

沒多久,大宋朝廷傳出了兩個驚人的訊息:一個是岳飛父子並沒有死,經陛下同意,已經前往陛下駐地廬州,準備重回軍伍。第二個訊息是,現在眾臣中地位最高的邴陽德邴相,以岳飛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帶兵為由,上奏天子,先讓其負責操練集合來的新兵,暫時列於張俊之下。

這兩個訊息一傳開,不少人都是有喜有憂:喜的是,嶽帥出山,大宋更有戰勝金人的把握;憂的是,邴相的上奏,使得大家認識到,從邴相出現以來,一直非常團結的主戰派中也出現了不同的派系,讓人實在是擔心將來的朝局。)只是在這種金人大軍壓境的情況下,這種想法只是被壓在大家心中,不敢說出來而已。

等嶽帥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正好是大戰的間隔,這段時間宋金兩方都在調整自己的部署,準備新一輪的大戰。看到邴相身體明顯差了許多,有時甚至咳出血來。心急如焚的陛下這下再也不由著邴相任性了,硬逼著邴陽德休養,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

江南的春天總是那樣的煙雨蒙朧,細細的雨絲不斷的在飄落。

才休息了一天的邴陽德父女步入陛下庭院,在內侍的引導下向書房走去,遠遠的聽到陛下略帶興奮的聲音:“好詞!不虧為詞名傳天下的陸游。”

“邴陽德”心中不自覺的一跳,夫妻分別已一年有餘,自己轉戰大江南北,音訊斷絕。卻沒想到今日卻在陛下口中再次聽到了他的名字:他,還好嗎?

聽到通報,正在與陛下少師、太常卿史浩討論詩詞的陛下趕忙迎了出來,看著邴陽德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帶上些埋怨的口氣:“邴卿,不是讓你休息的嗎?又跑出來做什麼?”

“我動慣了,閒不住,不如出來走走。”邴陽德淡然的回答,大家寒喧了幾句,走進書房坐了下來:“陛下和時大人正在讀詩詞嗎?不知又有何新作?”

“今天難得有空,在看新送來的陸游陸務觀的新詞,纏綿緋側、委惋悽絕,讓人不忍卒讀。”陛下將桌上的宣紙遞了過來:“邴卿,你也看看這難得的好詞。”

“我也聽人提起過:陸游之作往往大氣、雄渾,少有百轉柔腸之。,能有讓陛下評為‘纏綿緋側、委惋悽絕’的詞,倒還真是少見,我是要仔細品鑑一番。”邴陽德接過詞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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