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見識到了天地地無情，所以他們才會產生敬畏，捱打地多了，總會變的乖巧。

而另一方面，因為見識到了天地的無情，對於人生反而沒有了什麼堅持和信念。

多少會產生一種隨波逐流，得過且過的觀念。

正是這種墮落的態度，才使得遊牧民族對於天地的敬畏，大過了對於生命的敬畏。

這才是他們悍不畏死的根源所在。

歸根到底，他們並不是勇猛不怕死，而是相比於對死亡的懼怕，他們更加恐懼長生天。

因此在統治階層，稍微加以引導之後，這些將生命的敬畏放在第二的種族，就有種向著獸性靠攏的跡象。

而這種沒有創造力的民族，哪怕生存無數年，都沒有什麼大的發展，也沒有什麼進步的趨勢。

甚至如果單獨生存在一片環境當中，他們甚至能夠倒退到原始社會當中。

看看和漢朝爭雄的匈奴，以及與清朝共存的蒙古部落，兩者之間幾乎都看不到有什麼區別。

而這可是相差兩千年的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

哪怕兩千年的習性變遷，兩個民族之間，無論是政治體系，經濟模式還是科技發展，幾乎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幾乎可以說原地踏步不動。

這種不思進取的思想，簡直有違人類生存的意義。

人類在宇宙當中，其實就是一場生存逃亡遊戲。

任何誕生地的資源都是有限的，而在這有限的資源消耗完畢之前，就要求人類能夠跳出誕生地的藩籬，然後邁入更加廣闊的宇宙當中。

而宇宙同樣又是一個更大的新手村，人類所需要面臨的境況還是如此相同。

直到有一天，人類能夠徹底打破資源和生命的侷限，那麼人類才算是初步逃脫成功。

而人類所面臨的這種模式，就對於人類的發展提出了一個剛性的要求，那就是人類絕對不能原地踏步，必須在要求的階段性時間內，達到某種程度地科技水平。

否則就像是某個吃雞的遊戲一樣，終有一天，因為資源消耗的速度快於逃生的速度，然後人類被埋葬在新生村當中。

根據人類的生存本質，說明了遊牧民族的生存方式並不可取。

雖然沒有邁入現代科技時代之前，人類還沒有明了自身的發展命運，但是農耕文化卻在無意識地發展著，哪怕速度有些慢。

但是和原地踏步，甚至是還倒退的遊牧文化相比，卻要先進地多。

從一開始，陳展就準備將遊牧文化降為補充，但在這之前，就必須先讓這些選擇了遊牧文化的人，看到自身的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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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那個部落？平時的行事風格如何？實力如何？”

駐紮休息的時候，陳展手指從一張粗糙的地圖上滑過，看著赤馬部落東北方的一個部落圖案，扭頭對著一旁的林山詢問起來。

“大人，這個部落叫做黑蛇部落，因為部落裡供奉一個善於養蛇地祭祀，所以被稱作為黑蛇部落。”

“此部落行事狠辣，風格陰險，甚至傳言部落裡拿嬰兒為他們的聖物開啟靈智，所以被大多數的部落所排斥。”

既然已經做好了千金買馬骨的準備，那麼陳展就不介意將戲演地更像一些，所以等到出發之後，林山就直接被抽調進了陳展的親衛隊之中。

和林山一起被選進來的，還有其他九個赤馬部落的士兵。

而看到了陳展的這一行為，赤馬部落的士兵非但沒有被削弱的怨恨，反而對於陳展的青睞感到無限的感激。

在他們看來，能夠追隨強大的勇士，就是自身能力的肯定。

而林山被抽調到親衛隊之後，陳展就順利成章地派遣了一名校尉去作為赤馬部落士兵的領頭人，順便指導這些人開始進行折衝府士兵獨有的訓練。

這種無聲無息當中，春風化雨一般圓潤的奪取了士兵的領導權，再次讓幾位將軍看得目瞪口呆。

而且最讓他們佩服的是，被奪取了帶兵權之後，赤馬部落的士兵，竟然還對陳展感恩戴德，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恩惠一般。

這種夢幻般的操作，再次讓這些人，感受到了謀略這種殺人不見血的無形威力。

對於林山的介紹，陳展並沒有立即發言，而是扭頭看了一旁折衝府自家的探子。

看到那名探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陳展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竟然拿小孩去餵養畜生……那……這些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殺氣騰騰的話語，從陳展的嘴裡說出來之後，周邊數丈之內的氣息彷彿凝固了一般。

哪怕在寒冷地風雪當中，陳展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都讓人有著清晰的感受。

這讓剛剛歸順的赤馬部落的幾位士兵，看向陳展的目光更加敬畏。

“傳令，對於黑蛇部落，殺無赦！”

雖然準備收攏大草原上的勢力，但是並不意味著陳展什麼人都要收留，那些人品低劣，行事無忌，名聲狼藉的人，陳展是絕對不介意順便替天行道一番的。

“啟稟將軍，前方四十裡就是黑蛇部落的駐地，請將軍示下！”

當斥候的校尉，飛奔著來到陳展的跟前，稟告了敵情之後，所有的將軍頓時激動地看向了陳展。

之前作戰的機會給了張明，而今其他人也都眼熱起來。

看到眾人的神色，陳展有些無語地感覺。

“接下來由辛榮出戰，然後高燦、邱鴻、韓立、張釗，這就是出兵的順序。”

“至於說能夠碰到什麼樣的部落，那就要看你們各自的運氣了，如果超過所屬士兵數量的三成，那麼就必須和排名向後的將軍共同出擊。”

簡單地將出擊的順序做了一個排名，對於這種立功的機會，所有將軍都非常渴望。

陳展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在不耽擱大計劃地前提下，那麼見者有份，才是最為公平的做法。

將兩個將軍放在最後的位置上，就是陳展希望能夠給下面的中層將軍，更多的立功機會，畢竟這就是武將的最大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