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誰能代表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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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心中起了愛才之心,陳展也不想做什麼故弄玄虛的姿態,而是一臉誠懇地態度,和對方交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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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就憑藉馮玉德端方偉岸的品格,就值得他誠心交流一番。

“承嗣兄,在下的觀念當中,但凡是一個人,過了十六歲之後,就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書生意氣不是逃脫責任的藉口!”

“一個人的品性和觀念,受到家庭和求學過程的雙重影響。”

“任何一個好人都不是天生的,同樣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是無緣無故才有的。”

“承嗣兄,在下一向信奉,在其位謀其政,行其權盡其責。”

“只要是成年人,那麼就不能為自己所犯的錯誤尋找推脫的藉口。”

“在其位謀其政,行其權盡其責。”

聽到陳展的話,馮玉德低下頭來回的回味著這句話,然後一幅求知的態度,鄭重其事地向著陳展請教起來。

“將軍,如此精闢的話,承嗣還是第一次聽說,可否請教將軍其深層的意思?”

看到馮玉德神態,陳展也非常高興。

當下也毫無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在下認為,一個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斷變化著,不同的人生階段,擔當者不同地職務,負責著不同的職責。”

“而這個職責不僅僅是官員的職責,比如一個農民,就要種好地,而一個先生就要教好學子,一個醫師就要治好病人。”

“而這種職責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比如哪怕是農民,透過學習和上進,有可能明天就成為了官員。”

“而一個能力大成的醫師,也有可能成為傳播醫學的先生。”

“但是人生處於哪一個階段,那麼就要負起那一個職位的責任。”

“反面來說,也就是處於哪一個職責,就負責哪一個職責應該承擔的責任,而不該對著不是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指手畫腳。”

“畢竟,別人能夠承擔那個職責,說明他具備承擔職責的能力。”

“或許有少部分存在才不配位的情況,但是只要一個朝廷的運轉健康,那麼就不會出現大問題。”

“如果大家都各安其實,用自己的能力去匹配和競爭屬於自己的崗位,那麼即使偶爾有一些波動,都屬於正常的情況。”

雖然陳展沒有說得非常透徹,但是馮玉德也聽得出來。

那就是大家能力相同的時候,對於某些職位,就必須展開競爭。

畢竟有些職位著實滿足不了所有人的競爭,就像只有一個丞相,卻有一大堆人都盯著一樣。

不過對於陳展是否有更深的對映,馮玉德就不敢去猜測了。

比如說,如果出現了大問題,是不是就代表著,這個朝廷不健康了。

而他的數次會試不過關,朝廷的科舉出現了不公平地現象,絕對算得上大問題了。

與人交談,最忌交淺言深,所以馮玉德也避開了這個問題,就當自己沒有聽見。

畢竟在他看來,陳展絕對有這個立場說出這番話來。

畢竟整個天下都知道,折衝府的大將軍曹亮已經指定了自己的女婿,作為自己的接班人。

結果請封的奏摺竟被兵部生生壓了下來,然後整個朝堂,無論是皇帝還是大臣們,竟然視而不見。

有多少有遠見的人,都在為這件事而感到嘆息和震驚。

那可是折衝府啊,是整個大乾北方最為重要的屏障。

皇帝和大臣們瘋了不成?

“為什麼某家這麼反對這些學子去示威?”

“不是某家專制霸道,而是但凡是學子的,那就證明他們的能力還沒有達到出師的程度。”

“既然能力不行,那麼最緊要的就是學習,而不是人云亦云地跟隨者別人去干涉自己不應該管的事情。”

“這天下,從來都不是讀書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一個連自己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都沒有養成的年輕人,竟然對於官府的政策發表意見。”

“某家不是輕看他們,而是因為年輕時代正是學習地大好時光,正是人生昇華的時候。”

“又不是國難關頭,又不是民族危機時刻,何須這些人放棄大好的學業,在這裡胡亂喊叫?”

“如果放過他們這一次,那麼他們下一次就會依然如此,這種例子絕對不能開。”

說到了最後,陳展用異常嚴肅的口氣再次強調了自己主張。

“最起碼在某家的地盤裡不能開!”

如果說之前馮玉德見識了陳展的親易近人,以及淵博地學識。

那麼此時此刻,他就見識到了陳展的霸道和威嚴。

恍然間,他猛然醒悟起來,陳展首先是折衝府的掌舵人,其次才是渝州的最高長官。

雖然這兩者都還沒有被朝廷所承認,但是折衝府卻承認了。

馮玉德感覺自己犯了一個先入之見的錯誤。

在武將的世界裡,有成敗,有生死,有對錯,唯獨沒有仁慈。

對於武將來說,仁慈那是勝利者對於弱者地炫耀。

這首先要保證武將的勝利才行。

而如今,無論對於折衝府還是對於陳展來說,都還遠遠談不上勝利。

這也是陳展為什麼如此堅持的原因。

哪怕是馮玉德都能夠想象得到,如果陳展在這次示威活動當中,稍微有一點軟弱的表現。

那麼等待他,等待折衝府,甚至等待著渝州的,就將會是一場巨大的動亂。

那些一瓶不滿,半瓶晃盪的學子是一個什麼樣的成色,在沒有比馮玉德更加瞭解的了。

“承嗣兄,不是我心狠,而是折衝府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折衝府,它是整個渝州百姓的折衝府。”

“而在渝州,學子能有多少人?”

“說句更不客氣的話,渝州能有多少讀書人?”

“所以,他們憑什麼代表整個渝州?”

“不管是論勢力,論實力,論正統,論資格,論人數,難道不是折衝府才更有資格代表渝州麼?”

“至於說朝廷裡那幫大佬的想法,那關我們渝州什麼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展縱了縱肩膀,一幅輕鬆笑容地說道。

“反正人家都不為折衝府發放軍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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